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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爱追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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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哥……”
方羡没有应声,只是慢慢的抬起头,茫然的眼神从枣儿的脸部一扫而过。
枣儿紧紧地握住了方羡的手,但却明显的感到了他身子的颤抖。原来方羡独自坐在这里的半个小时中,将肌肉绷紧成了这个样子,以至于枣儿想将方羡从冰冷的座位上拉起来的时候,方羡的身子还直直地僵在那里。
朱简绘向急救室望了一眼,立在那里的磨砂玻璃挡住了里边的一切,她知道干着急也是没有用的,最重要的是稳定住刘翘翘和方羡的情绪。多亏还有朱简绘一个人清醒和冷静。
朱简绘叫枣儿带方羡离开急诊区,到楼道里走走。但无论枣儿说什么,方羡始终不配合。最终无奈之下,朱简绘和冯枣儿一起,连拉带拽将方羡拉了起来。
方羡的精神还是涣散的,说实话,冯枣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方羡,心里的确又急又怕。俩人也没有走多远,只是来到了楼道的最远一端,旁边就是大门,门框上挂着的塑料透明门帘早已冻得硬邦邦。
空旷的厅里过堂风嗖嗖的吹过,冯枣儿背对着风紧紧地扣住方羡的手腕,因为她不得不担心方羡会像上次那样,甩开她的手,一个人走掉。这里毕竟不是方羡住了好几年的小区,冯枣儿绝不希望看到他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中独自跌跌撞撞。
其实冯枣儿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担心,在今天之前,犯起脾气来方羡很有可能这样做,但是晚上发生的这样惨烈一幕,着实震到了他。他想,也许命运要用自己最好哥们的安危来让自己屈服,的确,他真的认清了自己,也明白了自己的“能力”。他知道,自己的逞强只能带给身边的人灾难,以及带给自己更深刻的无力感。
方羡依然对冯枣儿的任何话语没有反应,只摆了个愣愣的表情支在苍白的脸上,任由冯枣儿把自己的手腕捏的生疼。
断断续续的风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方羡的灰色大衣衣角无规律的随风而起着。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冯枣儿确定了方羡没有要反抗的打算,便松开了手,将冻得红扑扑的小脸扎进了方羡并不怎么暖的怀中。
从二人身边路过的医生护士也不多,偶尔过来的看到他们也习以为常,医院这种地方,每天都在上演着一幕幕的生离死别,有很多很多脆弱和需要安慰的家属们以这种姿势在医院中定格。
在急救室外边的俩个女孩此刻更是心急如焚,只隔着一道门,她们却无法知道韦斌的情况。没有人再进去,也没有人从里边出来,这使刘翘翘和朱简绘又多了一份不安。过了几分钟,慌慌张张的朱简绘终于想起来要给韦斌的父亲打个电话。
韦斌的父亲可是个大忙人,轻易不在家,可是朱简绘的手机里只有韦斌家里的电话,没办法,朱简绘只能试试看。
电话通了,接电话的是一个柔柔的女声,以朱简绘对他家的了解便知道,是他的继母。韦斌和刘翘翘一样,都是生长在单亲家庭中的孩子。他的母亲在广州,几乎就不能见面,父亲也常年不在家,每个周末回家时,也就是和继母见见面,还好以前听韦斌说过,他的继母人还不错,两人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都小心翼翼的尽着彼此的职责。
韦斌的父亲果然不在家,朱简绘便在电话中把韦斌的情况描述了一下,也说了医院地址和所在区域,但也不敢说让他继母来医院,所以只好请求他的继母可以通知一下他的父亲。韦斌的继母答应了,说会尽快联系他父亲的,朱简绘便稍有放心的挂掉了电话。
没想到,不到半个小时韦斌的父亲韦成国就赶到了医院,看他西服革履的,不知是刚散了会还是从应酬中脱的身。三个人进行了简短的交谈了以后,韦成国就淡定了下来,他还不时的拍拍刘翘翘的肩膀,示意她们别太担心。
紧接着赶到的是刚从公安局做完笔录的肇事司机和两个警察。过了十几分钟,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出来的医生刚摘掉口罩,韦成国三人就走了过来。医生把韦斌的情况说了,生命已无危险,关键是那条卷进车轮的手臂基本已经无望。
肇事司机在一旁不停地点头,毕竟刘翘翘他们赶来的晚,没有看到那条血淋淋的手臂。这下刘翘翘感觉全身被电击了一般,僵着身子直挺挺的倒下了,还好站在旁边的肇事司机手快,一把将几乎失去意识的刘翘翘扶了起来。
韦成国再见过世面,这一刻也不免慌张,毕竟躺在里边的是自己的儿子。他看了一眼协议书,颤颤巍巍地在同意手术后边签下了名字,但是他依然无法想象只剩下一条手臂的儿子。
医生护士将急救室里的韦斌推了出来,向手术室转移。朱简绘发现韦斌竟然清醒着,难道都不用打麻药的么?这样子不疼么?医生看出了她的疑惑,便告诉她刚刚只是在为病人进行全身的检查和创伤的清理。
“韦斌!”朱简绘也没听医生在耳边说什么,直接就扑到了韦斌身旁,问他感觉怎么样,会不会感觉到疼。
韦斌虽然神志清醒,但毕竟失了这么多血,也没有力气说些什么。缓了半天,终于吐出了一句话:“不要让方羡知道……”
朱简绘终于明白了方羡反应那么激烈的原因,其实刚刚站在急救室外,这样的念头已经从她的脑中闪过。虽然事发自己不在现场,但是也能想象到,为什么只有韦斌出了车祸,而方羡却安然无恙。
方羡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半了。他把哆哆嗦嗦,不太受控制的手伸进口袋中取手机,却因为紧张,而拿不出来。冯枣儿便也将手伸进了方羡的口袋中,帮方羡取出了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名字是“剪子”,冯枣儿也没管方羡会不会介意,便直接接起了电话。
朱简绘的声音在话筒中感觉轻松了很多,冯枣儿便也稍微踏实了些,剪子告诉他们韦斌已被转移到了病房,叫他们赶快回来。
冯枣儿和方羡进入病房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医生护士,只有自己人。冯枣儿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韦斌,见他睡得很平稳,身上盖着的被子也很严实,只露着正在输液的左手,冯枣儿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一转头看见了一陌生男子,吃了一下惊,就听见剪子说这位是韦斌的父亲,冯枣儿和方羡便和韦成国打了招呼。
“韦斌怎么样?”方羡问。
站在床边的三个人都没有接话,生怕说错什么。等不到回答,方羡皱着眉侧了一下头。
“没事了,就是撞了一下头,身上也有些擦伤。”朱简绘心虚地说。本来她想说手臂骨折的,可是怕日后方羡定会一直关注着他手臂愈合的情况,所以只好把伤处转移到了别处。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日结束了
不知不觉的,雪已停了。窗外一片白雪,窗内一片雪白。
韦斌醒过来的时候望着白晃晃的家具和装饰,适应了一下,才记起自己身处医院。一扭头,就看见了四个好友,以及,父亲。
“斌斌!”韦成国第一个看到韦斌睁眼,所以扯着嗓子就叫了起来,也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
众人也全都随着韦成国将目光转到了韦斌身上,韦斌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一方面自己刚刚做了手术伤了元气,另一方面,自己对目前的状况也无法接受。
“韦斌!”极其清晰的两个字,重重的敲在了韦斌的耳边,不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这是方羡的声音。
“恩。”韦斌稍稍的提起了一些精神,他扭头看到方羡急急忙忙的往病床跟前走,本能地想伸出手臂扶住,可就这样一个动作,不知是牵动了伤口还是碰到了哪里,韦斌顿时觉得身体被撕了个碎。头上的虚汗冒出,韦斌痛苦的表情纠结在一起,无论多么难受,他始终没有发出声音,直到忍得眼泪都悄然落下。
好在方羡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旁人都很配合,并没有说什么。九点半左右的时候韦成国叫大家散去,自己留下来陪夜。众人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各自散去,看到刘翘翘的精神始终不好,朱简绘便送她回家,这边自然是枣儿和方羡一起走。
今夜距除夕已经不到两天了,小区里有几群孩子早已迫不及待的放起了烟花。“嘭”的一飞冲天,然后再闪耀耀地散开,这对于冯枣儿来说实在是太新奇而又神秘了。而且一想到刚刚只是虚惊一场,韦斌哥哥并无大碍,心情便也放晴,她兴奋地仰着头,东看看,西瞧瞧,被她拉着的方羡紧紧的皱着眉,尽管自己走的小心翼翼,可还是被冯枣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得东倒西歪。
其实方羡的眼睛很怕光,尤其怕这种一闪一闪的、刺眼的光,所以他不耐烦的催促着冯枣儿快走,可此时沉浸在了快乐中的枣儿哪那么容易听话,依然乐呵呵的望天上瞅。
“冯枣儿!”方羡终于生了气。
“额……”
透过烟花的闪烁,映出了方羡的脸,他皱着眉,全身都绷得紧紧的,本来就过于白的脸此刻变得更加苍白。
冯枣儿有点担心了,她想也许方羡不习惯这种嘈杂的环境,便打算带着他赶快回到楼上,可是再一撇的时候,枣儿很清楚的看到方羡的左眼半眯着,好像已经有泪水溢在了眼角边。“哥,你眼睛怎么了?”枣儿正说着,手就不自觉的抚上了方羡的眼,因为突然的接触,方羡本能的向后一躲,“没事。”
“哦。”枣儿没敢再多说什么,感觉到了他的不舒服,于是便不再看烟花,挎着他加紧了回家的脚步。
回到家里看到一切,枣儿刚刚好转的心情又跌倒了谷底。大伙儿精心准备的晚宴还在,两个姐姐和韦斌送的礼物还在,连小猫奶油也还在,可是之前那种期待和莫大的幸福感已经从没有管严的窗子边悄悄地溜了出去。
直到方羡换完鞋,也没有听见冯枣儿的动静,于是问:“怎么了?”
枣儿摇摇头,然后又赶紧加了一句“没事。”其实她刚才偷偷地抹掉了挂在眼角的泪,“我去把才热一热,我们还没有吃饭。”
枣儿正要端起桌上的冷菜,方羡就说:“算了,别热了,不想吃。”
“那喝点汤行么?”枣儿又有些控制不住,声音中加了一丝哭腔。
“行。”方羡也不好再说什么,静静地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也许是刚进门的缘故,家里的温度要比以往低许多,而且突然失去了众人的欢声笑语,家里的空气就好像是冻住了一般,枣儿站在微波炉旁,冻得直打哆嗦,都想将手放进微波炉里加加热了。
微波炉设定的时间是一分半钟,在此期间枣儿也不想走出厨房,就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按钮慢慢地旋转,直到“叮”的一声脆响,枣儿才回过了神,打开门,取出汤,缓缓的走到了餐桌边。
看到方羡还是那样坐着,手里夹着的烟忽明忽暗,枣儿知道方羡比自己更要伤心,于是盛了半碗汤,轻轻的走到了沙发边。“哥,喝汤吧。”
好一会儿方羡才抬起了头,可是苍白的皮肤根本就遮掩不住眼眶已经红了的事实。
“今天是你的生日,枣儿。”分析缓缓的手,吐字均匀。
“嗯。”枣儿轻应。
“我……”尽管思考了那么久,可是方羡还是没有想好怎样说,只好说,“对不起。”
听到这么沉甸甸的字从方羡口中吐出,枣儿真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了,她知道方羡的委屈,这种痛还无法明说。
“蛋糕,没了……小鱼,也没了……”方羡哽咽着,话也断断续续。
枣儿的泪一行行的流了下来,大颗大颗的滴在方羡身上,枣儿抱住方羡的肩膀,一个劲儿的摇头,“什么没了都不要紧,有哥哥就成了,我只要你啊。”
“别哭了。”方羡用手揉揉她的头,他真的没有想到枣儿在他身边过的第一个生日就会是这样一种场面,除了自责,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过生日是不能哭的,方羡一直这样认为,否则这一整年都会以泪洗面。
为了让枣儿赶紧停住哭泣,方羡只好转换个话题,尽管很害怕接触满身是毛的小动物,但是此时能够吸引枣儿注意力的就只有这只自己给取名为“奶油”的小猫。
“枣儿今天不是把奶油接回家了么?在哪里呢?让我看看。”方羡说,故意说得很轻松、愉快。
枣儿明显一愣,没想到方羡会主动提起“奶油”。于是“哦”了一声,用手背抹了把泪,就是自己房间抱出了“奶油”。
“奶油”可完全不知道他们此时的气氛,被关在屋子里边那么久,可算有机会出来透气,这只小猫一跃就上了沙发。
方羡的目光努力的跟着它,虽然转动得有些迟缓。
“奶油,是黑色的?”方羡既有些不确定,又有些吃惊。
“是呀。”枣儿很早就知道了方羡很讨厌一切的白色,所以买小猫时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方羡也在暗暗想着,原来这小妮子什么都懂,从那么早开始就在意自己和迁就自己,黑色的小猫叫奶油?多么的不贴切,可是他也没有在好意思说什么。
深夜两个人躺在不同房间的不同床上,各自思考着不同的问题。这个夜晚很、难、过。没有一点即将过节的气氛,一个人的脑海中净是某人夹着烟的坐姿,另一个人的脑海中净是那一抹黑色的影子跃上沙发。
作者有话要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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