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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缺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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苷一厮穑俊�
他不想再说下去，施洁就像个女神经病，他现在只想知道杨铮到哪里去了。
“是这里了。”他听到身后的门边传来的声音，一回头便看到来了几个粗壮的男人。“是这里要搬东西吗？”
施洁瞥了他一眼，便朝着那几个人说：“是，这里的家具都给我搬走。扔了也好，你们谁要也可以带回家去。”
为首的男人摸了摸玄关的立柜：“哟，还很新嘛。小姐真的不要了吗？”
“这里以前的主人品味太差，我可不喜欢。”施洁嫌弃地看了看整间屋子。
岳闻初想起杨铮说的，这些家具都是买的经济实惠的，她自己一手一脚组装好的。不是品味差，相反他看着那些家具，突然觉得都特别漂亮，特别美好。
“爸爸，为什么家里突然多了这么多东西。”
嘉妍和嘉禾还在看着电视，突然屋子里闯入了好多叔叔，接着家里多了一堆东西，都快放不下了。岳闻初花了半天的时间，把所有多出的东西摆放在屋子的各处。
“爸爸，一点都不好看。”嘉禾默默地在旁边念叨着。孩子的审美其实是正常的，家里的家具都是深色系，而杨铮家的家具都是浅色系，加上风格迥异，放在一起其实并不太和谐。
岳闻初却不这么想，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摆放着，居然觉得特别舒服。他摸了摸嘉禾的头：“这是杨阿姨家的，我这么说了，你会不会觉得好看了。”
嘉禾看了又看，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妈妈是要搬过来跟嘉禾一起住吗？”
岳闻初沉默了。他找不到杨铮了，但是他知道一定会见到杨铮的，明天，一定能看到。
第二天，他早早就出了门。到小区门口时，微微停驻。每天早上，他都会在这里等杨铮的，他会提前五分钟，杨铮就会永远在这个时间点慢悠悠地走出门。
他到公司时，没有直接去自己的位置，而是先去到了杨铮那里。时间还早，大多数人都还没有到，空荡的办公桌上只有杨铮的铭牌证明着那是她的地头。
“诶？找杨铮？你们没一起来吗？”
岳闻初站在那里，说话的是杨铮最喜欢吐槽的那位勤劳的主管林大志。他点了点头：“林工，杨铮不会不来吧？”
林大志没回答他，只是目光示意了一下，他回过头便看到杨铮正站在他的后面。
杨铮猜到岳闻初会在这里等她，他手里还拿着为她准备的早餐，她却没敢过去。
“我有话要说。”岳闻初朝她走近了几步。才两天没见，总觉得杨铮又瘦了，下巴又尖了不少。
她看了看一旁像是在看热闹的林大志：“我还上班呢。”
“别看着我，现在还不到点，你们有话出去说。”林大志一副很通人情的样子，朝他们挥了挥手就坐下来继续工作。
杨铮先就往外走了，她知道岳闻初会跟在她后面。两人便走到两栋办公楼之间连接的过道上，她回过头，岳闻初手里还拿着饭盒，透过饭盒盖子，她能看到里面有两个半根长短的玉米，还有现烤的三明治。他们在一起并不久，岳闻初每天都会给她带不同的早餐，从前很享受这种优待，今天总觉得看着有些难受。
“我搬家了。”她先开了口。
“我知道。”他看着她，施洁的事情他也不提，忽略不计。
“我吃过早餐了。”
岳闻初看了看手中的饭盒，笑了笑：“刚好我没吃饱。”他说着，打开饭盒拿出半根玉米若无其事地吃了一口。
“那我们分开吧。”杨铮预先有过腹稿，如今说出来依旧有些艰难。
岳闻初并不吃惊她会说出这话，但是他今天不是为了来听这话的：“给个理由。”
“我们差距太大。我也做过灰姑娘的梦，但是毕竟灰姑娘不会有现实的问题。”她淡淡地说着，心里却不断起伏着。
岳闻初笑了：“原来在你眼中我还是王子了。”
她抬头正视着这个男人：“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想明白了，我们根本不适合。”
“这个理由我不会接受的。”岳闻初把饭盒放在一旁的平台上，拉住了她的手，“你相信我，任何事情都可以解决的。你要是觉得我妈妈是个问题，但是在我这里根本就不是，这不是旧社会，两个人在一起根本不需要顾虑那么多。我爸爸很喜欢你，嘉禾也很喜欢你，嘉妍嘴里虽然说讨厌你，但是你跟我都能感觉到，她最近很依赖你。杨铮，你觉得问题在哪里？”
她叹了口气：“大概问题在我这里。岳闻初，我觉得我没法得到幸福。我会死的，你救不了我。所以，以后不用管我了。”
“不可能。”岳闻初依旧没有松手，“我不会不管你，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就这辈子，我死缠着你。如果有下辈子，我继续。”
杨铮也没想过，一本正经的岳闻初会说出这种话来。她不想待下去，怕自己会突然受不了哭出来。她甩开了手：“到点了，工作去了。”
她一天都很忙碌，不只是因为周一的缘故，大概还因为自己想忙碌起来。下班时，她坐上班车。一排司机的后面，靠窗。这是做班车的习惯，因为从前害怕自己睡过了，司机不能发现自己。只是今天，连坐车都没法睡着了。
一路堵车。她能从前面的倒车镜里，看到后面一直跟着的车子。她下车时，车子也停在了她的后面。也不走近，就是远远地跟着。最后男人被门口得保安拦在了外面。
这是第一天，她觉得没有想象中的难受。入夜时，她的手机响了几遍，她都没有接。那是岳闻初家里的电话。
第二天，她下楼。那辆车停在小区门口，她从车旁路过，也不看过去，于是车子又一路跟到了公司。
上午时，杨铮手机响了起来。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妈妈，为什么我打电话你不接呀？”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双十二，筒子们买了多少嘞？我什么都没买，最近被支付宝那个十年账单虐哭了，于是决定砍手
☆、打岔
那声音软软的，带着些委屈。杨铮听到时只觉得鼻子有些泛酸。
“是嘉禾呀？”她温柔地说着，“阿姨没有听到电话呢。”
“撒谎！”电话又像是被夺走了，于是那边传来了嘉妍的声音，“一定是你不喜欢我们了。我也不喜欢你了，特别讨厌你。”
杨铮没有开口，电话就挂掉了。
嘉禾朝着妹妹打了两下：“我要说话，你为什么挂电话？”
“岳嘉禾，你是笨蛋，阿姨不喜欢你了。”说着嘉妍就朝着嘉禾的脸上抓了过去。
岳闻初接到幼儿园的电话时，原本心烦不已的状态又更甚了。电话对面没有说得太清楚，只说嘉禾跟嘉妍打了一架，然后两个小家伙都被送进了园里的医务室。
他给组长请了个假，飞快地奔到了幼儿园里。他走进医务室便看到嘉禾两手握拳嘴唇紧抿着坐在小凳子上，小朋友的脸上有明显的抓痕，没有流血，只是两边都红通通的。
“爸爸……”嘉妍看到岳闻初就扑上来哭了起来，“爸爸……哥哥打我。”
一旁的老师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嘉妍的伤比较重，因为当时被嘉禾推了一下，头撞到了桌角，摔倒在地时，胳膊也被擦伤了。岳闻初把嘉妍扔给了老师，径直走到嘉禾的面前。
“岳嘉禾，我是怎么教你的？你为什么要打妹妹？”岳闻初把嘉禾抱起来放在桌子上，脸色铁青。
嘉禾依旧紧抿着嘴唇不肯说话。
岳闻初却失掉了耐心：“你是哥哥，不管什么原因打人都是不对，你知道错了吗？”
一旁的老师见状，总觉得这位先生像是要打人了一般，连忙拉了他一下：“嘉禾平时很乖的……”
岳闻初摆了摆手，拉住了嘉禾的胳膊，用手把那脑袋转向了嘉妍那边：“你看看，要是撞到眼睛的怎么办？你现在就告诉我，打人到底对不对？”
嘉禾依旧不说话，嘴角却咧开了，他强忍住，最后没有忍住，大声哭了起来。
岳闻初松开了手，杨铮说得对，他从来都不会教孩子，没有她，只会觉得一筹莫展。他给老师请了假，一手抱一个就走了出去。嘉禾依旧哭着，双手还不停地拍打着不让他抱。嘉妍见哥哥哭着，也觉得不能输了阵势，不知不觉也哭了起来。于是这一路，岳闻初的耳朵里都充斥着哭喊声。他有种冲动，想一头撞死。
回到家里，嘉妍便恢复如常了，嘉禾早已停止了哭泣，只是依旧一声不吭。岳闻初由着嘉妍去看电视，把嘉禾放在了门边。
“你就这么站着，不认错不准动。”他冷着脸便走向了沙发，坐在那里，目光时不时望向门口。
杨铮说过，嘉禾像他的个性，不爱说话，性子倔。他坐在那里也在反思，究竟这么对待嘉禾是对还是错。如果杨铮在就好了，她一定有本事搞定这两个小屁孩的。
他忍不住总是想起杨铮。他看了看一旁专心看着动画片的嘉妍，那张脸上早已没有伤心的痕迹，笑嘻嘻地看着电视，小孩子的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嘉禾好像很不同。
他走向了书房，打开电脑，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做完，杨东都催了他几次了，大概只能在家里加班了。等到他忙完，走出书房的时候，门口的人已经不见了。
岳闻初走到电视机旁边，关掉了开关：“你哥哥呢？”
“不知道啊。”
他不知道嘉妍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他花了几分钟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找到嘉禾的身影。
杨铮在走出公司的时候，看到一辆熟悉的车，车上下来一位阳光青年，那是好久不见的赵成均。她看到赵成均朝自己走了过来，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我是洪水猛兽吗？”赵成均笑着捂了捂肚子，“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杨铮点了点头，一脸疑惑：“你在等我？”
“对啊，我在等你。我一直在等你啊。”赵成均说着收起了笑容，“不过说正经的，既然你分手了，我想我是有机会的吧？”
杨铮愣了一下：“你真是个神奇的人。什么消息都很灵通。不过，我暂时不打算谈恋爱，所以……”
“我去……”赵成均一副伤心的模样，捂住了胸口，“杨铮你要伤我多少次心啊？”
杨铮笑了一下：“你有马阳阳不就够了。”
“呵，你还要酸我。我都说过了，我跟她没关系。”赵成均指了指车，“我有事想跟你说，请你吃晚餐，你要拒绝我吗？”
她摇头：“我不想跟你吃饭。赵成均，我们说到底连朋友都不算是。”
“我晕。”赵成均笑了一下，“杨铮我开玩笑呢，我对你早没意思了。你当我还是纯洁的小男生啊？我这么说，你肯跟我吃饭了吗？我是真有话要跟你说，是正事！”
杨铮依旧一脸狐疑：“我跟你还有正事啊？”
赵成均对她简直没有办法，他看了看四周来来往往都是下班的人，只好朝她走近一步：“关于孟远和钱尧的。我知道你可能要说你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但是我想说的事情跟你有关，憋在心里头特别憋屈，所以一定要找你说一下。”
杨铮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才将信将疑地跟着上了他的车。
到了餐厅一坐下，赵成均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杨铮一脸无语的样子：“你倒是说话呀，还是你真的只是想我陪你吃个饭啊？”
“我一天都没吃上一口饭，你先迁就哥一下。”赵成均的语气有些无赖，像是真的是在骗她一般。
杨铮实在是吃不下，把筷子一放：“既然没什么说的，我就走了。”
“喂喂……”赵成均拉住她的胳膊，硬是把她拖了回来，“我说就好了，你可听着了。”
“这第一件事情就是，你妈是钱尧带去那些地下赌场的，我觉得你要注意一点，也许他不是针对你妈，是针对你。”
杨铮愣了一下，虽然知道钱尧帮妈妈还债，却没想到，是钱尧带着走上那条路的。她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钱尧打的什么主意。“然后呢？”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
“第二件事呢，我跟马阳阳纯属朋友关系，我从三年前你进公司头一天就注意到你了，那时候觉得你特别有意思，笑起来特别美好。当时还不太明白，后来才觉得真的我他妈的对你是一见钟情了。”
“……”杨铮无言以对。她手机在这时候也响了起来，正好趁机站起来接起电话。
“喂，请问你是不是有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赵成均表示很不开心，总有人来打岔~
☆、拐卖
杨铮目光瞄了一眼赵成均，朝着他挥了挥手，便去到了一旁。
“小姐，请问你是不是有一个孩子？”对方又问了一遍，“你们这些家长真是的，这么晚了把孩子丢在路边，要不是遇上我，被人贩子拐跑了也不知道。”
赵成均坐在那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时机总是不太对。他隔着落地玻璃，看到杨铮那副焦虑的表情，心里就猜想，多半跟那位姓岳的先生有关。果然，没几秒钟，就看到杨铮急匆匆地走了回来，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包：“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先走了。”
杨铮走到街边，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有时候你不着急的时候，会看到很多的士，可到你着急的时候，总是跟你反着来。她拦了几分钟都没有拦到车，却把赵成均等了出来。
“去哪里，我送你。”
她迟疑了半秒钟，还是上了车。“南山道，谢谢。”之后，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杨铮脑子里面乱乱的，刚刚她在电话里听到了嘉禾的声音：“妈妈，爸爸不要我了。”等她平静下来，才发觉自己本应该直接让那个路人打电话给岳闻初的，不知道怎么的，听到嘉禾的声音，她心都柔软了。
赵成均一路都很安静，车里依旧放着歌，等到了目的地，他才看到杨铮朝着一个小男孩走过去。男孩他是认识的，不就是那个男人的儿子？他心里冷哼了一声，输给这样的人，怎么都不太服气。
“妈妈……”嘉禾一看到杨铮，就扑到她的身上。杨铮已经顾及不到那个路人的一顿数落了，只是不停地说着谢谢。然后就由着嘉禾在她的怀里抽泣着。
她伸出手轻轻擦拭着男孩脸上的泪水：“怎么又偷偷跑出来了，爸爸知道吗？”
嘉禾摇摇头，一边抽泣一边说：“爸爸……爸爸……爸爸好凶。爸爸罚站。爸爸不吃饭。”杨铮从这语无伦次中，听出了一点眉目。
“是不是你不听话了？”她轻柔地问着，“爸爸怎么会凶你？”
“爸爸……爸爸说我打妹妹。”嘉禾还是垂下了脑袋，杨铮看到了羞愧，小家伙不是不知道错，只是不好意思认错。
“那你打妹妹了吗？”
嘉禾抿着嘴点了点头，又说：“妹妹先挂掉我的电话，不让我跟你说话。”
杨铮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她明白嘉禾已经很依赖她了。“那你有跟妹妹说吗？”
摇头。
“那，嘉禾，如果你想做什么你说出来，妹妹不让你打电话就是她不对咯。”她拍了拍那张小脸，“我有没有跟你说，男孩子是不能打女孩子的，是要保护女孩子的。你想打我吗？”
嘉禾眨着眼睛看着她，猛烈地摇着头。
“你看，你是男孩子，我是女孩子，你不应该打我。就像你爸爸也不会打我的，对不对？”
“对，爸爸会保护妈妈。”
杨铮愣了一下，心里有些泛酸。她站起身，拉起那只小手：“那我送你回家，回到家里跟妹妹道个歉。”
手被扯住了。她低下头，看到嘉禾继续抿着嘴往后退：“不回去，爸爸好凶。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妈妈，为什么妈妈最近都不来看我？”
她无言以对。小孩子的眼神里带着疑问，她连说谎都说不出来。
在一旁看完这场亲情大戏的赵成均终于看不下去了，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大马路上真是够了。”他看到嘉禾目光看向了他，便一把将男孩抱了起来，“喂，小子，你是个小男人了，还整天哭兮兮的，难怪阿姨不喜欢你了。”
说着他把杨铮抛在后面，一把就将小家伙扔进车里后排，扣上安全带。再回过身，看到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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