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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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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主人是一对来自苏格兰的叫迈尔森的夫妻,当时他们都已经四十多岁了,有没有子女我不知道,没有见过,但他们对我还不错,丈夫是芝加哥一家医院的医生,收入丰厚,所以就在此地建造了一间大房子,两夫妻住在一起,而我则每天打扫打扫房间,一个月两美元的收入,小日子过的不错。

辛子楠听到这里心中惊讶坏了,如果这么算的话,这个黄奶奶到今天也差不多百岁了,可是看着老太太的样子也就是五六十啊,说话还这么精神?

黄奶奶一笑,看着辛子楠不可置信的神情,也不理他,继续讲:

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看见了一群头戴鸡毛围着草裙的野人。

他们一个个鲜血淋漓,目光呆滞地停留在房间的各个角落,看见我也不害怕,只是一个劲地看着我。

有的人身首分离,头都按不上去,只能用胳膊夹着头走来走去。

后来,我才知道,这座房子其实是个鬼宅,传说在几十年前这里曾经坑杀过成千上百的印第安人,所以怨气颇重。

我在这里住了将近百年,看遍了所有的鬼怪,当然,迈尔森夫妇在几年后也都变成了鬼,被我赶出了这里,这座宅子立马荒废了,过了十几年后,来了一个中国留学生。

说到这里,黄奶奶扭头看向了眺望着窗外的郑伯林,怒了努嘴,对辛子楠道:“第一个见到的是他,是……1866年左右吧,当时伯林来自台湾,多么好的一个小伙子啊……结果有一天不小心从二楼摔了下去,摔的血肉模糊,脖子都断了。”

这……辛子楠尴尬地笑了两声,黄奶奶又说:“伯林也是可怜,家里给他买下这套房子本意是让他享福,哪知道死的时候谁都不知道,尸体腐烂后邻居才报了警……后来,第二批中国留学生住了进来,就是赵贤陵他们,呵呵,你可知道,当老婆子我看见一个浑身湿哒哒背着木桩子从中国来的小鬼头出现在这里,吓得我差点死第二遍。”

赵光泽听到这里耸耸肩,凑过去撅着嘴向黄奶奶撒娇道:“黄奶奶,对不住啦,可是情之所钟,赵贤陵那家伙嫁给我就跑,我肯定是要追啊!黄奶奶你人这么好,这么漂亮……”他说了一堆甜言蜜语的讨好话,黄奶奶看起来非常受用,眯着眼睛呵呵笑了出来,拿着一张红中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道:“就你这个小鬼头嘴甜,喏,这个红中,让你胡一把!”

赵光泽咧嘴一笑,非常得意颇有气势地推倒了所有牌:“好咧!胡了!清缺混一色!拿钱拿钱!”

赵贤陵拿着一本书轻轻打了打他的头,笑骂道:“看把你贪的!”说着,他转头对黄奶奶说:“老太太你可不要惯着他!这家伙越惯越娇气,算算如果活下去的话都四十大几的人了,每天还撒娇!”

宋家麒不情愿地拿出了一点钱,泱泱地甩给了赵光泽,斜着眼睛捏着腔调道:“不公平不公平,就因为某人长的像个女人所以就点炮么?还点了个大的!老太太?也给我点上一把啊!”

辛子楠也笑了出来,掏出钱,看着黄奶奶:“老太太,听你们的口气你们都做了鬼?让我想想,嗯……宋大哥是吓死的,那边那个郑兄是自己摔死的?还有光泽兄是自己蹦过来的……那那那小敏和贤陵兄又是怎么去世的?您,又是怎么死的啊?”他这番话只是为了讽刺,并没有当真,黄奶奶却一笑,继续一边介绍道:“那会儿贤陵被这个小鬼头缠的不厌其烦,准备搬家,这个小鬼头就用小敏那丫头威胁,威逼他们留下来,没想到一番争执下小敏的喉头竟撞倒了剪刀上,白白送了性命。”

很久没有吭声的小敏听见正在说自己,不由自主地从书本中抬起头仰天叹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用怀念的口吻道:“那可真疼,记得我死了之后,看见我尸体脖子上的血还是一个劲的喷,都喷到了房顶上,当时真是吓坏了。”

赵贤陵抿嘴一笑,扭头看着辛子楠,无奈地说:“我那会儿年轻,受不了这种打击,小敏就是我的命根,没想到竟然是我失手杀了她,所以就……嘣!……吞枪自杀了。”他自己用手比划着,“现在后脑还开了一个大口子,每天晚上睡觉只能侧身睡,疼死了。”

黄奶奶接着说:“后来你也就都知道了,小敏和柏林谈起了新式恋爱,这俩怀上了孩子,找宋医生来接生,宋医生就给吓死了,而我其实早就死了,死因忘了,可能是因为迈尔森夫妇欺我中国人,污蔑我偷了东西,将我打死了……怎么样,少年仔,其实这些故事说来不恐怖,恐怖的只有当你认识到你居然死了的时候,心中那份无比失落和无比难受茫然的感觉。”

辛子楠不以为然地点点头,他一点都不相信这些故事,这些人搞笑功力不错,众人看见他这种神情都微笑不语,本来黑黝黝的眸子同时闪过一丝猩红。

宋家麒笑了笑,低声道:“小兄弟,你也来讲一个你的鬼故事怎么样?”

鬼故事?辛子楠摇摇头,诚实地回答:“我不会讲鬼故事,并且我也没有听过什么新奇的鬼故事,就是什么绣花鞋,鬼新娘什么的,相信大家都听说过了。”

几个人不以为然,黄奶奶嘿嘿笑了一声:“没有故事?那少年仔是怎么看见我们的?”

看见你们?辛子楠越发疑惑,难道他们看不见么?想了半天,他才觉得里面十分古怪,他是怎么看见他们的?

怎么看见的……怎么看见的……

他情不自禁地站起身,茫然地望着这些人。

这六个人都没有动,只是全都望着他,就连一直望着窗外的郑伯林都转过头,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直直地盯视着他。

从看见这群人开始,他便觉得心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辛子楠用颤抖的手捂住了心口……突然间豁然开朗。

他语无伦次,只能愣愣地问:“我……跟……你们……是不是……”

赵贤陵走过来对他温柔一笑,鼓励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没有说话。辛子楠喘着气,捂着心口,失神地便向楼上走去。

答案在楼上。

他只觉每登一步台阶都很困难,多么希望这个台阶永远都没有终点,走了一步又一步,他来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前,门是虚掩的,只能透过一条小小的缝隙看见房间内凌乱不堪,似乎龙卷风吹过般,辛子楠喘着粗气,颤颤抖抖推开门,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赤|裸的人,双手高高举过了头顶,被一条粗麻绳紧紧绑着吊在房梁上,勉强用脚尖站在地上,手腕处血肉模糊,口中堵着一块破布,这个人双目紧闭,已经没有了气息。

辛子楠呆呆地小声“啊”了一下,用几乎站不稳的双腿上前走了几步,清晰地看见这个人下腹处的性|器被一根粗铁丝死死缠着,一圈一圈的,弯成了一个恐怖奇怪的角度,他慢慢转了个圈,发现这个人的后臀处血迹斑斑,他又呆呆地小声叫了一下,转头看向了门口。

门口处站在那六个人,黄奶奶被小敏搀扶着,一脸惋惜,自言自语道:“好好的少年仔哟!”其他人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带着一副十分惋惜但隐约有些高兴的神情,为首的赵贤陵带着温和的笑容,上前两步,伸出了手,轻柔地说:“欢迎你来到我们这个大家庭。”

辛子楠吓得后退了几步,身子却不由自主地穿过背后那具尸体的身体,他似发现了什么般惊声尖叫起来,自己的身体就跟透明空气般,他不由呆呆地问:“我……已经……死了?”

六个人同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辛子楠缓缓转头,又打量起了身边这具尸体。

他就是自己。

原来自己已经死了。

辛子楠轻轻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用单指揉着太阳穴,说出了一句自己都不可置信的话,“我居然是被奸杀虐死的?”

赵贤陵无比同情地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愤恨地瞪了身后赵光泽一眼,赵光泽一见他这样,装作非常无辜的撅了撅嘴,眨着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辛子楠没有理他们,继续打量着自己的尸体……他就说,每日晚上都能听见两个男人喘息声和呻|吟声,他还以为是别人的,没想到竟是自己在呻|吟!

辛子楠冷笑了几声,转头问他们:“是谁杀了我?”宋家麒重重叹了一口气:“是一个呃……重口味喜欢男人的洋毛子……”

“现在他人呢?”辛子楠把自己尸体口中塞的破布一下子拽了出来,一脸冷漠地问道。

赵光泽勾着嘴一笑,眼眸中带着鬼怪才能看见的暴戾与兴奋,“已经被我们打晕了,扔在了地下室。”说着,他带着摄人心魄的微笑,挑着眉,轻轻地问:“要……怎么……杀了他?我们帮你。”

六个人同时闪着猩红的双眼,带着杀戮的气息。

辛子楠一笑,挑了挑眉,说的非常风淡云轻,“当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53、心兽

“铛铛铛铛……”清脆的打更声不时响起,巡夜人的叫喊不时伴随着出现,今天的天气异常寒冷,巡夜人的喊声就似被冻住的鸡,卡在喉咙中间怎么也叫不出来。

将近四更了,天上的月亮虽然残破不圆,但却将大地照的很亮,街上没有一个人,只能感觉到北风带着呼啸声咆哮远去。

宁博怀中悄悄地抱着从肉店里偷来的二两生肉,跌跌撞撞行走在街上。他要去城北的城隍庙看一个人,确切的说,是它。一只有着银白色皮毛的大狗。

宁博是家中最大的孩子,今年只有十三岁,父亲是个泥瓦匠,母亲早逝,继母对他并不怎么好,家中也不富裕,底下还有四五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他小小年纪,也只能到张师傅开的肉店帮忙,他从小便喜欢动物,尤其是流浪猫狗,看见可怜的便会上前喂点吃的,一天前,他在城外发现了一只极其漂亮的大狗,可惜大狗也不知被什么动物伤了后腿,鲜血淋漓的只能呜咽着一跌一撞地进了城隍庙。

这一切,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宁博小心地进了城隍庙的门,嘴里轻轻念着:“大白?大白?”这是他给狗取的名字,很快,他便在一尊雕像后找见了整卧在那里休息的大狗。

想起白天跟他接触时大狗眼中那防备的眼神已经警告的低吼声,他便小心翼翼地上前,用真诚的眼神看着大狗的眼睛,口中念叨着:“我没有恶意,我没有恶意。”说着,他便将怀中用草纸包着的生肉放在大狗一丈外,然后自己退后,蹲在地上密切注视着。

废弃的城隍庙内没有灯火,只有惨淡的月光透过破烂的纸窗户歪曲地照射进来,大狗狐疑地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满面笑容的宁博,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起身一瘸一拐地上前闻了闻纸包里面的生肉,然后,嫌弃似地扭头,又走回到了自己刚才窝着的地方,继续窝在那里。

“大白……怎么不吃呢?”宁博蹲在原地,一看见他心中的大白不吃,委屈地小声问道。这只狗听见这句话似乎有灵性般蔑视地扫了一眼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真是的,大狗竟然不爱吃生肉,难道他跟人一样,喜欢吃熟的?宁博一拍头,恍然大悟,“啊,原来你要吃熟的啊,你等等,我看看能不能打着火,把肉给你烤一烤。”一番忙碌,终于在没有烤焦这二两肉时将它们拿了出来,宁博跟献宝似的将熟肉献到了大狗面前,大狗迟疑地闻了闻,终究还是吃了起来。。

宁博笑嘻嘻地蹲在它身边,看见大狗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肉后,小心翼翼地问:“喂,我能不能摸你一下啊,你可真漂亮。”

白色的大狗非常不屑,斜眼看着他,似乎在鄙视他竟是这种人,宁博被这目光看的脸都快红了,不好意思地小声道:“喂,你很漂亮,我难道说的不对么?我就摸一下,好吗,就一下……?”

白色的大狗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最后似妥协般俯下|身,认命般地将头搭在了宁博的大腿上。

“嘻,大白,你真是个好狗狗!”宁博凑了上去,脸上笑嘻嘻的,狠狠地开始“蹂躏”大白身上漂亮的皮毛。

二十年后。

“二师兄!二师兄!”宁博穿着一身素白色的道袍,头戴七星冠,手拿拂尘,站在莲叶旁,静静地看着湖面上两只肥头鸭,回忆着自己昔日的生活,忽然被这一连串惊恐的叫声醒神,连忙看向了声音的来源,是自己的师弟忘尘。

忘尘今年只有十几岁,在这紫云观中才修了不到三年的仙,平日里一般是给大师兄当执笔的人,今天却一番长谈,一路跑的气喘吁吁,一脸焦急地叫道:“二师兄,不好了!师父跟大师兄在云游途中遇见了一只很厉害的狼妖……大师兄他人……他,已经身亡了!”

大师兄忘秋?那个精明到极点的人竟会死了?

宁博倒抽了一口冷气,抓住忘尘便问:“大师兄仙去了?!怎么可能!师父人呢?啊?”

忘尘连忙说:“我也不知道啊,二师兄!刚才有个弟子来报的,说师父正在八卦山跟那狼妖缠斗呢,两人已经打了三天了,二师兄,你赶紧去救师父吧!”

师父白云真人是他的恩师,想到二十年前,正是师父慧眼,才让他走上了一条修仙的道路,不然的话,现在的自己说不定变成了一个屠夫,每天守着一堆生肉过日子。

这二十年来,他虽然愚钝,但早已修成了元婴,而紫云观在道上也赫赫有名,宁博的名号在修仙界也是响当当的。

他想了一会儿,沉稳地扭头对忘尘说:“忘尘,我这就去,发信吩咐你三师兄立即回紫云观处理事务,还有,观内务必加强警备。“忘尘点点头,“二师兄交给我吧!”

用腾翔之术一路疾驰到了八卦山,不一会儿便看见白云真人一人提着剑正倚在一棵大树下歇息,原本灰色的袍子被血污的都快看不出颜色,这是什么妖怪竟能把师父伤城这种样子?宁博吃了一惊,连忙奔跑到白云真人身边,焦急地问:“师父!你怎么样了!“

白云真人稍微挪动了一□体便倒抽了一口冷气,有气无力地吩咐道:“博儿,快,那孽畜已经被我打伤,逃到了山里,而你大师兄的魂魄已经把哦那孽畜收走,快,孽畜重伤,你赶紧去寻他,不然大师兄真的没命了!”

宁博点点肉,给师父留下一些金丹,便追寻着足迹,慢慢进了大山。

这个狼妖似乎很懂藏匿之术,有好几次宁博都差点断了追踪的线索,连妖气都不曾现,但幸好一些蛛丝马迹让他能一路追查下去。

八卦山风景如画,鸟语花香,宁博顾不得欣赏美景,跟随着血迹,走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前,一眼就看见了地上躺着一只巨大的狗。

这只大狗的背影很熟悉,宁博手中捏了一个护身口诀,小心翼翼地上前。

大狗非常机警,听见了细微的声音后边翻身而起,一滚竟变成了一个长发男人,看见宁博竟愣住了,低声问:“怎么是你?”

宁博皱了皱眉头,细细端详着眼前这只狼妖,这只狼妖长的很漂亮,银白色的长发,金色的瞳孔,眉飞入鬓,狭长的丹凤眼,面如满月,端得绝世美男,但全身血污,摇摇欲坠,连站都站不稳,头上长着长长的耳朵,而身后还露出了一条长长粗粗的狼尾,竟只能化成半人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受了重伤。

狼妖咳嗽了两声,原本戒备的模样换成了困惑与不解,他低声问:“你,你怎么在这里……竟然穿着一身牛鼻子的衣服?”

难道他们认识不成?宁波皱了皱眉头,提剑冷声道:“畜生,将我大师兄的魂魄换来,免你一死!”

狼妖看起来非常单纯,歪着头,一脸不可置信:“喂,你忘记了我了吗?”说着,他眼珠一转:“二十年前,城隍庙?你还记得我吗?”宁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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