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之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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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拜访左相



　　从修尔维茨那儿知道了布拉塔团长的事情，瑟西雅淡淡的笑了下，没有多作言语，只是那笑容极清极冷，和她的气质到是恰好匹配。
　　眼底流过一抹讽刺，修尔维茨知道瑟西雅不会老实到任人欺负。
　　“暗蕊，去叫蒂莎他们来，我们一起去拜访左相大人。”
　　“是。”
　　修尔维茨斜看她一眼，为什么是左相？
　　“右相没有去拜访的必要。”瑟西雅听到他在心底的疑问，为他做答，“因为那个人是我推荐上去的。如果他不愿支持我，也必定有他的理由，所以暂时不急。”当初推荐他，就看中了他的才能和刚直的性格。
　　“瑟西雅，终于要行动了啊，我们老爹都已经展开行动好久了。”凯迪特的声音在门外就能听到，蒂莎狠狠瞪了他一眼，说话还是那么没有遮拦！
　　“是布拉塔大人吧。”瑟西雅笑得很开心，只是笑意没有传达到眼底，反而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修尔维茨盯着眼前的人，若有所思的神色自眼中闪过。她有些变了……
　　蒂莎诧异地看着她，这个人，总是什么都不说就把一切握在掌中。也许，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与她为敌，就算是赢了，也必定要付出不逊于她的惨重代价……
　　“布拉塔团长只有一人，莱格鲁克想必是不会受拉拢的，我们要找的应该是风之将军和左相大人。拉来了这两票，我就有优势了。”眼中金光闪烁，让大家很难相信这个露出志在必得的表情的人并不想要皇帝的宝座。
　　“亚洛，你就和修一起待着吧。”瑟西雅看见尾随姐弟而来的龙，对他吩咐道。
　　“咦？不要，我要出去玩，在这里闷死了！”幼龙一听立即反弹。
　　“那，暗蕊，他就交给妳了！”不容置喙的命令，反抗的人估计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是！”冷冷地撇了亚洛一眼，不愧是贴身护卫，连威吓人的手段都学了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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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那斯正在对皇帝陛下突如其来的行为感到烦心，定下这样的规矩，那么有心人如果要扶植势力就变得容易许多，为什么英明一世的陛下会作出这样糊涂的决定呢？难道陛下对什么有信心？能让陛下有如此信心，那势力，应该是不能小觑。
　　他想着那三个孩子，凯迪特天真无邪的眼中偶尔可以看见智慧的闪光，但是性情毛躁，实在不适合帝位；蒂莎小姐温柔稳重，仪态大方，又有不凡之才，似乎是治国的人选。
　　第三个嘛，瑟西雅，她小的时候德那斯就见过。同龄的孩子在奔跑欢笑的时候，她却总是一个人坐在树下读书，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影照在那个小小的黑色身影上，给人一种静谧的感觉，那个女孩，总是能让周围都安稳沉静下来……再次见面是在受封的那天，冷淡依旧，却多了冰刃一样的锋芒，黑色瞳孔中的锐利让自己也心生寒意。
　　——她不适合当一个王者，她可以是王者的一柄剑，却不适合当一个王者。那样的锋芒毕露，那样的锐不可挡，如果有她，莫要说保住圣帝伦，就是开疆拓土也没有问题的。这是那是他在再见的刹那间想到事情。
　　“老爷，暗之将军会同蒂莎公主以及凯迪特王子造访。”佣人的汇报声打断他的沉思。
　　“我马上来。”整理衣冠，他缓步而出，三人齐聚，不难猜出所为何来。
　　“呵呵，公主殿下，王子殿下，将军大人，欢迎欢迎，不知有什么事么？”向瑟西雅那里看了一眼，才发现昔日之人依然未变，连一向活泼好动的凯迪特王子在她身边，都显得沉稳异常。
　　“左相大人说笑了，以大人之能，会不知道我们的来意吗？”蒂莎起身，温文一笑，矮身行礼。瑟西雅和凯迪特也随着起身。
　　“伯伯好，怎么没有看到公子呢？”瑟西雅客套地问。
　　“和妳的哥哥姐姐们一起去读书了。”词锋一转，向着蒂莎，“公主是问我会支持谁？”德那斯话刚出口，瑟西雅便在暗中频频摇头。哪里有人回答的这么爽快的，就不怕隔墙有耳。这左右双相论才能固然是上上之选，就是心计差了点。
　　蒂莎也一愣，完全没有想到德那斯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话还是要接下去的：“就算我问了，大人也未必会答吧。”
　　“不是不答，而是不能答，答了之后，只怕就有危险了……”清澄的声音插在中间，瑟西雅若有所指地看着德那斯，脸色依旧不变，万年冰寒。
　　领悟到瑟西雅的意思，德那斯笑容不改：“谢谢将军提醒，我自然是支持应当支持之人。”
　　“哦？左相的意思是信不过我父亲及将军咯？”不着痕迹地瞪了瑟西雅一眼，这个轻微的小动作落在德那斯眼中，他暗暗记下。
　　“公主，我们今天只是上门拜访，没有必要咄咄逼人吧。”挡在两人之间，背对着德那斯面向蒂莎公主，眼神交汇处能燃起火花。
　　最后两人一齐停止，像德那斯告辞。从头到尾，凯迪特更是一言不发。
　　一直等回到驻地，凯迪特才忍不住问：“妳们到那里去是吵架的吗？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啊！”
　　“有啊，至少人家都以为我们不和，却又偏偏要赖在一起，还有……”瑟西雅耐心地解释给他听，话却被捶着自己弟弟脑袋的姐姐接过去了。
　　“还有我们知道德那斯大人也是一个木头脑袋不会转弯，要小心父亲暗害他！！”
　　“痛痛痛！！妳下手那么重干什么！！”
　　看他两人吵架，瑟西雅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神又飞到天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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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风狐赫茨



　　“瑟西雅，瑟西雅！妳在想什么？”凯迪特奇怪地问神游天外的瑟西雅，很少看见她这个样子，一副……怀念着什么的样子……
　　回过神，瑟西雅轻笑：“我在想你们姐弟感情真好，我想到了我的妹妹……”
　　“妳说的是蕾蒂娅小姐吧，她可是个美人呢？”
　　蒂莎的话语让瑟西雅眼神一黯——她想到的，不是蕾蒂娅啊……随即微笑：“是啊，他们也应该快回来了，毕竟一个月后新王的继位大典，他们也要参加的。”
　　细心的蒂莎看到了那转瞬即逝的暗淡，却不明白为何，说错话了吗？
　　“主上，风之将军和他的副官今天一大早就来到我们的驻地，因为没有您特别的吩咐，所以我们一切照常进行的。”暗蕊对瑟西雅汇报早上的情况。
　　皱眉，照常进行的？他们确定没有故意为难那个将军？影里的人的脾气她是知道的，正是因为没有自己的命令，所以才不会这么老实。
　　“呃，”难得看到暗蕊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们只是拿他当空气而已……当然侍卫还是尽了职的。”
　　“哦，那样么？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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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之将军赫茨，素来以狡猾多变的领兵风格闻名于伊鲁萨斯大陆，同样的他的人也是变化无穷，常有些新奇的主意出现，而且立刻去实施，着实令他的副官很头痛。不论是他的敌人或朋友，都很“亲切”地称呼他为——风狐赫茨。
　　所以当风之将军的副官欧希尔一大早被他家将军从温暖的被子里挖出来的时候，就知道风狐又要做一些让他头疼到底的事情了。
　　果然，赫茨在他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去暗之军团的驻地看看吧。”听到这句话的欧希尔第一个反应就是他还在做梦，正在奇怪自家大人怎么连他的梦都不放过的时候，风狐接下来的动作让他完全清醒——将军很客气的往他头上泼了一整桶水……
　　“将军大人，您知不知道您在做什么，明明知道皇帝陛下立了那样的条件，还要主动去找三位候选人之一，会让旁人臆测您有野心的！！而且，您也是将军，前往别人的驻地不是不太好吗？”已经穿戴整齐的欧希尔苦口婆心地劝说赫茨打消念头，可惜自从赫茨当上将军他当上副官，这种劝说没有发挥过一次作用，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一直到暗之军团的驻地门口，欧希尔还在旁边碎碎念，自己为什么会摊上这么一个将军，要不是两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大概早就甩手不干了。和他一起工作简直就是在考验自己的承受能力！！
　　门口的卫兵很尽职的拦住了随性而来的将军，接着去通报暗蕊。风狐和欧希尔粗略地往里面看了一眼，以黑色为基本色调的军团，不管是旗帜还是铠甲，幽黑的颜色让人想起那黑色的佣兵团在大陆驰骋时的潇洒快意以及锐不可当。
　　暗蕊走出门，这位将军果然是特例独行，通常有了这么敏感的身份，应该是能避则避的吧，他却偏偏送上门，可惜今天一早主上就和蒂莎他们离开了，不然的话，两个一样骄傲一样与众不同的人应该会很有看头。
　　“将军阁下来到这里不知道有什么要紧事么？”冷淡却不失礼仪的将他们迎入。“团长她不在，您是否要改天再来？”
　　“不了，我是想看看闻名天下的暗之佣兵团，你们一切照常，当我不存在好了。”赫茨随意摆手，说出的话让欧希尔坐立不安冷汗直流，大人啊，您就不能在外人面前稍微正常一点么？
　　“这……好吧，我带您四处走走。”不知道主上会有什么样的主意，不过暗蕊可以猜测她会用那虚假的笑容说——那就请您尽情参观吧。
　　暗蕊出门处理了一下事情，又回来：“请跟我来。”
　　欧希尔专心地听着暗蕊的介绍：暗之佣兵团一共千人，其中有五百人分别由佩兰德、夏妮、海森温克、利基亚和希尔贝黎带领。
　　“哦，和暗之血一样，名闻天下的七暗将之五吗？还有两个呢？暗翼和暗羽呢？”赫茨较有兴趣地问。
　　“暗翼和暗羽负责暗之队，一共二十人，保护团长安全。其他人由团长统辖。”暗蕊尽心地介绍，这对他们来说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暗之佣兵团固然有其神秘性，但是他们的成员组成划分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过，但是外人似乎很少相信。用瑟西雅的话说总是撒谎的人偶尔说一次真话也会变成假话。
　　“为什么没有听到训练的声音呢？”欧希尔奇怪地问，暗蕊待人很有技巧，不知不觉就赶走了他的不适。
　　“他们还在睡，不过快了。”
　　“你们未免太松懈了，每天要睡到这么晚么？”
　　“团长的意思是要让他们随时随地都能睡，也随时随地都能醒。”
　　赫茨听到她的话，微笑着挑眉，很有趣的训练目标，却又那么合适，不是吗？
　　佣兵团和帝国的军团不同，军团是接到命令然后做事，而在大陆上到处奔波的佣兵团必须时刻准备作战，因为大陆上有着许多未可知的危险。如果军团是帝国手下的忠犬，一举一动都按照既定的规则做，那么他们就是沙漠中的一匹独狼，永远戒备着随时袭来的攻击。
　　响亮的哨音骤然出现，将毫无准备的欧希尔和赫茨吓了一条，回过头，恰好看见暗蕊嘴角的微笑：“将军阁下，欧希尔先生，训练开始了，你们是否需要观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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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闷啊，为什么家里会上不了网呢，55555555对不起各位啊，偶因为家里断网导致心情不佳没有及时更新真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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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暗之军团



　　在听到熟悉的哨音后，暗之佣兵团的众人立刻以极快的速度清醒，起床，然后集合。常年的训练有素令这三个动作得以在五分钟内完成。千人整齐地聚集在五个队长名下——训练的时候是由五位队长负责的。
　　在驻地里异常大的训练场上，士兵们开始在队长的带领下跑步，只是很单纯的跑步，一圈又一圈地绕着操场跑，体力决胜负。
　　“为什么队长的神情都那么严肃？”暗蕊带他们走到近处，欧希尔觉得他们的神情认真到恐怖的地步了，所以提出疑问。只是训练而已，用得着么？
　　暗蕊听到他的话，身体僵硬了那么一瞬间，然后笑得和风满面，“团长信奉的格言——有压迫才有动力。所以很正常的，训练中自然也有竞争和惩罚。”而且还是可以媲美地狱的惩罚呐。
　　“唔……竞争和惩罚吗？真是很有道理啊……欧希尔，我们也可以考虑一下……”
　　欧希尔听到之后头都大了，天知道这位为所欲为的将军大人又在打什么算盘，惩罚……他想出来的惩罚……欧希尔只觉秋风更凉，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时，亚洛从远处跑过来，拉着暗蕊不知道说了什么，暗蕊转身对两位客人说：“不好意思，突然有事，请大人随意逛。”话虽然是这样说，眼角却流露出一丝笑意。
　　“啊，打搅你们了，我们自己逛就可以了。”拦住想要说话的部下，赫茨笑得像一只狐狸……
　　待到暗蕊和亚洛远离后，欧希尔终于忍不住对自己的大人吼了出来：“为什么要继续留下来啊！”难得有一个可以告辞的理由，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哎哎哎，我就知道欧希尔你要告辞离开，难得主人不在可以自由活动不是很好么？”
　　对于这样的主人，欧希尔还能说什么呢？这样是很好，可是自家将军要是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他不是太对不起这暗之军团的各位了吗？
　　“没事没事，不要发愁了，我们走吧。”罪魁祸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依旧刺激着下属脆弱的神经，然后拉着已经无语的欧希尔继续他们的“参观”。
　　欧希尔终于在路上回过神，看着赫茨往安静的地方走，他第一反应就是风狐又有什么小动作了。“大人，您、您、您不看他们练习吗？”
　　赫茨停下来对着欧希尔不停地看，审视的目光让欧希尔很不舒服。
　　“唉，我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童年玩伴兼副官呢？”那神情，就像欧希尔做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一样。
　　“我才想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你的副官呢！！”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他也很郁闷啊，为什么要被赫茨耍得团团转，最后总是他去给将军大人收尾的啊！！
　　他们走到内院范围，这看来是瑟西雅住的地方。一身紫衣的青年漠然地坐在树上，冷淡地看着他们。那眼神分明就在说：前方是将军住地，闲人免进。
　　与他对视一会，欧希尔拉着赫茨就走，那个人给他不好的感觉，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修尔维茨坐在树上皱眉头，为什么暗蕊不自己来而叫他来，虽然一点也不麻烦，但是被人指使让他很不高兴。原来，自己也在慢慢改变，为什么呢？因为她的承诺吗？
　　将军和他的副官回到训练场地的时候，训练已经结束了，团员们也开始自由练习时间。但是诡异的感觉依然跟随着欧希尔，挥之不去。终于在经过了二三十人后，他反应过来。
　　没有存在感，这里的每个人都当他们不存在似的，甚至越过他们和后面的人打招呼。
　　“哎呀，看来我们不受欢迎呢。”赫茨自言自语的声音很明显刺激到了某人脆弱的神经。
　　“那就回去啊！！”欧希尔开始悲哀的发现自己温和老好人的形象有坍塌的危险，只要继续待在这位将军身边，他不保证自己不会变成一只暴走的喷火龙，而将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