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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尽今宵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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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动心了,但人家看不上你;你想认真,但人家不稀罕;你嫌人家不温柔,但人家的温柔不是没有,而是根本就不想对你施展半分……这世间,就是这样,总有一些心思在不对的时间里,被完全忽视着,拒绝着,排斥着,以至于人与人之间,总在乐此不疲的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
游戏归游戏,曾经说一句我爱你,从没觉得算什么谎言,成本不计到轻而易举,张口就来。说得多了,自己都觉得无所谓了。也确实没几个人真把这话当承诺信——现在的女人,聪明的不在少数,也放开得很。
只是,总会有那么一个人,相见恨晚般,遇到了,便不舍得放过。
甚至说不出她哪好,也不觉得她哪糟,就觉得很合适。
原来认真是这种感觉。
是劫是缘呢?!
肖瑾打车绕到公司门口去取了老大的旅行箱,然后去了他们吃饭的地方,三人都喝得小脸红光满面,基本已经结束了。一见到肖瑾就热情滴打招呼:“大忙人怎么也来了?”
还有个说的更热情:“您真的赏光来了呀?我没花眼吧?快过来给我摸摸,是不是真人?”
肖瑾将那破箱子一摔,啥时候自己这么不受人待见咧?
李扬比较正常的问:“肚子有食没?没饿着吧?”
肖瑾说不次于你们。然后道:“都吃好了吗?吃好了赶紧撤。”
三人都站起来,向安提议去唱歌,肖瑾重新拎起箱子,说明天吧,老大肯定累了,先休整一下。走出饭店,率先钻进出租车,老大第二个,向安跟着坐进来,李扬一看,咋撇我一个人呢?也挤了上来。
车门一关,直奔肖瑾的地方而去。
到了地方,上了楼,老大看着肖瑾的住处,“一个人住两室一厅,太奢侈了。”
肖瑾睨她一眼,脱外套,“钱多能怎么办呢?!”说得三个人齐齐翻白眼。然后三人瞪大眼睛看着肖瑾端出暖瓶,吃力的拎起大桶矿泉水将其灌满,用热得快烧上水,再翻出茶叶,看样子是准备泡茶。
老大鄙视,“什么年代了,不能置备个饮水机啊?”头回见到订桶装矿泉水这么喝的。
“一直保持温度的开水喝着不卫生。”肖瑾自顾自的拿剪刀跑到阳台,挪下两箱东西,开始动手剪包装上的胶带和绳结,向安凑上前看:“哟,车厘子啊,进口的吧,我过年都没舍得给我老妈买点尝尝,看来有个钱多的老爸确实有好处……”
肖瑾直起腰,“那还有一盒,拿回去孝敬咱妈吧。”见她犹豫,又道:“我一个人想不起来吃,那地上箱子里的香蕉刚才看了眼都烂了,全得扔。还有砂糖桔,不嫌弃拆开箱给老大留几个就行。”
向安说那我不客气了啊。说着,先拿了那盒车厘子,又接过肖瑾手里的剪刀拆箱。
李扬皱眉,走上前,半真半假的调侃,“你怎么跑人家拿上东西了?”毕竟是人家父母拿过来给肖瑾吃的。
空气一滞,向安原本褪色的脸慢慢的涨红……
肖瑾笑着看李扬,“我的东西,我不能做主了?再说,向安是你什么人啊,让你觉得看不过眼去了?”
李扬的脸也慢慢红了……
门一开一关,向安甩脸子前脚走,李扬还想坐会儿,听到老大幸灾乐祸的一句“老三这倒霉催滴,里外不是人”时,也讪讪的走了。
老大抱着不小的电饭锅内锅,里面是洗干净的车厘子和草莓,一只手忙着往嘴里送,模样很滑稽。她开始见肖瑾从厨房捧出来时,有点呆,“我靠,你家连个水果盘都没有?”
肖瑾将锅往她怀里一放,“这个多实惠,装得多!”
吃半天的人才想起来让让,将锅象征意义的往肖瑾面前晃了晃,“你不吃?”
“吃你的得了。”肖瑾端着装菜的盘子,上面横着两根切成薄片仍连在一起保持原状的胡萝卜,拈一片放嘴里嚼得脆生生的。
这待遇,一个用锅,一个用菜盘子,这都什么家把什啊。瞅着肖瑾吃得挺来劲儿,“你那比我这好吃怎么着?”
“不好吃,”肖瑾说,“但够硬!有嚼头。”
老大瞅了眼搁置一旁的茶叶和茶具,嘿嘿乐,“不泡茶了?”
肖瑾不搭腔,原本以为四人秉烛夜谈呢,走俩,用不上了。
老大沉默了会儿,“老三,有些事就不用我劝了吧?”
肖瑾嚼着胡萝卜片,似没听见。
“我承认沈东不错,长得好,对你也好,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是吧……”
咀嚼声停了下,又继续,仍是没回应。
老大垂着眼,很怕一抬头对上肖瑾的眼睛,她现在可顶不住肖瑾那平静的眼神,只会怯场。“差不多就行了,谁也不是非谁不可,弄得你现在好象除了他找不到更好的人了似的……”说着说着,才发现肖瑾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连先前嚼胡萝卜的声音都停了,小心的抬头,“喂——”
肖瑾低着头,整张脸隐在阴影中。
“嗨嗨,想什么呢——”老大忽然僵住,惊讶的半张着嘴,她清晰的看到肖瑾低着头的地方,有晶莹的水状物不断的坠落,心一紧,“老三……”有什么东西在心脏上狠狠碾过,疼得整颗心颤颤的,说不出话来。
无声的哭泣,远比任何形式更能让人感受到那种满满的、压抑不住的委屈与绝望。
肖瑾仍保持着那个动作,连点声都没有,眼泪却掉得愈发的凶……
她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跟谁说。
这些年,这些东西压在心里,就只自己一个人在乎的那么捂着盖着,谁懂呢?!
尤其踏上社会,在同事里面包括整个利益明显的职场,即使有不错的人,可惜勾心斗角中,谁也看不到谁的真心。
好多情绪只能自己消化。因为没人能体会出那种无助的难过,找不到可以帮到你的人……只能靠自己走过来。
老大伸手拨拉她一下,似劝慰似阻止,“喂——”
肖瑾头垂得更低。
“喂——”老大提高音量,手也用力了些,带点恨铁不成钢。
肖瑾无处可缩,只得抬起头,一张泪流满面的脸直对着老大,无声的传达着:是的,我没出息的哭了,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TAT 跑来更新了……
小声的辩解:天太热了(不想摸电脑);晚上夜市的小吃太多了;总喊出去喝酒的人太讨厌了……OTZ
自我唾弃:懒散是病,得治!!!
、都是头也不回
作者有话要说:修BUG,请无视 !(实在是忍不住)
相爱时,我们真的不知道结局是分离,不然,当初何必要那么完全投入的消磨在一起?
老大等了会儿,见肖瑾还一副憋屈得眼泪跟不要钱似的,真是让人恨不得骂不得。“有完没完?窦娥是你祖宗吧?”抬手将抽纸扔过去,“哭一会就行了……不愿意看你这样。”
回应老大的,仍是沉默的泪如雨下……
放不下的感情,犹如慢性病,拖得越久越难治——
像一个故事讲到最后,却少了一个句号,会想,还有吗?后来呢……
像织好的毛衣在完结最后一针时,却余着好长的毛线而没有剪断……
像曲终人散后满桌的残杯冷炙,没人收拾,于是,下桌的人没法入座……
就这么,卡在某个点上,无法继续,又无法重新开始,全部积压在胸口处,哽着,吐不出,咽不下,带着一份坚持,在以后的时间里,独自默默度过寒冷,然后等待着,茫然着,期盼着,不甘着……
那份坚持,已在岁月里形成了固有的习惯。
老大抓了抓头发,看那架势,这眼泪攒得时间不短了,估计跟那堰塞湖似的,好不容易得到了疏通的机会,不是想停就能停的。捧着电饭锅,吃吧还是。
过了半天——
“好久没这样过了……”渐渐平息下来的肖瑾终于鼻音浓重的出声,窘然的扯着抽纸在脸上擦着。
老大放下锅,“行了,不用不好意思,这不是没旁人吗,丢人也是丢在自己人面前。”
“刚分开那会儿特伤心,慢慢的,一点点回想起来,反复的回忆,才发现,那两年,都是他在照顾我,我好象没为他做过什么……”可能,总照顾一个人也会累的吧?“知道我什么时候最想他吗?平时生病的时候,想得特别厉害。”无微不至的关怀,渗透得每个生活细节似乎都有痕迹。
老大被引得好象也回到了过去,从头见证了一遍般,提出质问:“你们刚闹矛盾说分手那会儿,你消失半个月干嘛?别人都说你找到好单位了……”大四本就最敏感时期,毕业即分手的阴影,各奔前程的忙着实习,找工作,写论文,偏在那个时候玩消失,怪谁不多想。
肖瑾垂着头看自己手中被团皱了的餐巾纸,不说话。
“李扬跟我说,你和东子分手,是因为你家里人找上他跟他说了一些话……你那个时候回来解释多好,东子当时还只是在气头上……连我都知道,他这人自尊心有多重。”对于自尊心重的人,欺骗是其次,重要的是伤到了自尊才最难平复。
而有时候,解决误会只需要一点时间,几分钟,甚至几句话,可惜好多事偏偏就凝滞在了那一时刻,在很长的时间里变成了死结。
想到当时,肖瑾抽噎了下,哽咽难耐的道,“……我奶奶去世了……”亲人不给她时间,他也没给她时间。
再回到校园,真有面目全非之感。
他与黄露走到了一起。
分不清是谁先主动,便成了众人口中的事实。
处处离别的气氛,相熟的人看她,都是同情或者一副准备看旧人哭的场景。
大家都习惯看一个结果,至于各自经历了什么,没人愿意浪费时间去问。
连他都不问,又何况其他人呢。
甚至很多人传,其实沈东真正喜欢的人本就是黄露,阴差阳错的与肖瑾凑合在了一起。
好多事情就是这样,先前还说着俩人如何般配和温馨有爱的看客,瞬间就收起曾经的看法,重新调整开始挖掘了……
肖瑾想,当时还是任性多一些吧。因为信任,把他当成了家人,所以放心,于是觉得怎么闹和耍,反正认定他不会离开自己……怎么就那么自信呢?
结果呢,一条路,他半路停下来,任她一个人继续往前走,她仍认为,他会追上来,所以走得很慢很慢的等他……到最后,他用另一种方式,以决绝的速度将她甩到身后,连个影儿都不留了……跟奶奶一样,相同的抛弃,不一样的方式,都是头也不回。
肖瑾瞪着双水汪汪的眼睛,孩子般执意的问:“老大你说,三四年的感情,那好是不是假的?”
老大回答不出。当然不是,可既然不是,为什么说分就可以分了?!
“我一直觉得,也许,也许他与黄露,就是李扬与向安这样子呢?!”
老大一愣,立即道:“醒醒吧妹子,女追男,隔层纱。”别高估了男人的定力。
肖瑾被老大的否定打击到,只觉心灰意冷,“……我从小到大,还没真正想要过什么……”除了他。
老大出狠招,“那就去找他问个明白,是死是活的,就按一刀来。总这么不清不楚的扯着,坑的是你知道吗?”
肖瑾摇头,她不会去找他——
不去找,就不用怕自己找去的行为变成类似第三者的打扰;不去找,也许就还有机会继续等下去……“他结婚就结他的,反正以后只要见到,我定要问问他,他是在什么时候……把我放下来的……”说放下就放下了,你能做到的,为什么我就做不到?
老大闭了嘴。
肖瑾好受些了,才问:“李扬跟你说什么了吧?”
“……他能跟我说什么啊。”
“我心里有数。”肖瑾吸吸鼻子,“从海南回来,他话里有话,说别让我等了……我听得出来。”哭过的原因,肖瑾直打嗝。
老大不是好眼神的扫了肖瑾一眼,哭得挺卖力啊。快刀软乱麻的道,“那就别等了,天下男人又不只他一个,他能做的,别人同样也能做到,甚至比他做得更好,你非得可着这棵歪脖子树吊死啊?”
肖瑾无意识的继续揉着那被蹂躏得皱成一团的纸巾,半晌,“我心里什么都明白,我再等等。”反正几年都过去了,不差这点时间了。肖瑾幽幽的道:“我想,即使我想一直等下去,黄露也不会让我等太久的。”拖到现在,也应该快到她的极限了。
老大才想起来问肖瑾:“黄露给你打过电话吗?”
肖瑾承认道,“打过。给你也打过?”
老大点头,“嗯,跟我问好,说撇开你,彼此以前那么好,弄成这样怎么怎么地,我这人不愿意磨叽,特情深意重的回了她一句:去你M的。”这就是给人添堵来了。问肖瑾:“跟你说什么了?”
“也是说做朋友什么的,懒得听,直接挂了。”
“谁先挂的?”老大很在意这个。
“第一次是我,刚一听到那句‘我是黄露’,直接挂了;第二次,她怕我挂,一个劲儿的说,什么寝室姐妹多年之类的,想再做回朋友。又提到了毕业咱们寝室一起吃散伙饭的那天,说沈东站在女生宿舍楼下不动地方,她就对沈东说,带他一起过来,如果我对他还有感情,在这最后的时刻,肯定不会再沉默……结果老大你知道,我当时看他俩一起进来,直接掉头走了……”
老大听肖瑾那悔不当初的语气,呸了声,“她料定你不会说什么的,你傻了吧唧的,哪像她那么‘勇气可嘉’和‘敢作敢当’啊。何况,是她陪着一起来的。”问最关键的,“然后呢?”
“她问我干吗不结婚,我说这也需要你过问?她还是问我说为什么不结婚?我说你们咋不结呢?难道我结了你们才对结?她那边啪的挂了。”
老大笑,很欣慰。“我不说我看人多准,但起码黄露这人我真没喜欢过她。就算没有你这出事,我也挺烦交那种人。我去,多阴啊,平时连个笑模样都没有,冷艳高贵的,真是好大一朵白莲花啊我靠。你们大姐夫跟我说,你和东子处那会儿,她没少上赶着去他们寝室给东子送东西,平时看不出来吧。”
肖瑾定定的看着老大,“你是不是跟大姐夫分手了?”虽是问句,但很肯定的语气。
老大沉默了会儿,“嗯。”
“什么原因啊?”
“走不下去了……”
肖瑾鼻子又开始发酸,“不能挽回了?”这么多年,投进去的,何止时间,分开多疼啊。
“想哭你就继续哭,把我的那份也带出来,反正我是哭不出来了。”老大道:“大学那会儿咱就不提了,单说毕业以后的这几年,他在当地找了工作,我就陪他驻守了下来;他说他父母不容易,想离父母近些尽点孝道,我跟着他去了他老家的城市工作;他家人托关系在天津弄了个好位置,我立即辞了工作随他奔天津……这两年,我先后也有两次好机会的,为了他,二话不说就放弃,跟他可哪的走,现在轮到我了,他不行……分就分吧,我没什么有愧于心的。”
肖瑾抓到重点,“你怎么了?还是你家?”
“我爸的肝不行了,肝癌,晚期了,腹部胀得,从口中进去的水份不能排泄出来,渴得嘴皮子都裂了也不敢喝口水,年前这段时间都我照顾的。”
肖瑾刚想说钱够不,忽然瞪眼:“你俩就为这个?”太不是人了吧?
“差不多吧。”老大笑了下,“我哥和我嫂子不是那样儿的,恐怕沾手上,都不敢照面,我妈气得直掉眼泪。我现在就是我父母心目中的顶梁柱,我得回去……他愿意出钱,也支持我回去照顾,但我想得远,我跟他说,我爸走了后,我妈得跟我,不然,一个老太太无依无靠的,多孤独啊。你们的大姐夫就不出声了,说他的父母也需要他养。我说可以,咱俩养三个,他就跟我玩沉默……老三,知道沉默有时多伤人吗?呵呵。”老大眼里空荡荡的,与嘴角的笑形成鲜明的对比。
真实的生活,造就了一个现实的世界,成就了一个务实失真的男人。
老大窝在那,想,人心原来真的容易沧桑。
不过几年间,像已经过了一辈子。
所以,以后就别再胡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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