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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尽今宵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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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肖瑾缓缓道:“人活着,我觉得,最起码要不计后果的去做一件特别想做的事,或者想要拥有的人,哪怕傻一次,总要做上一回。”
到了哪个年龄就做哪个年龄的事儿,该爱的时候,我爱过,也不算亏。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愧疚,不太好意思回复留言 !
、还是不失去的好
接下来几天,肖瑾的伙食全权由李扬负责了。
每天过来报道一次,提前打电话问肖瑾吃什么,然后提着东西到楼下的时候让她开门等着。
肖瑾套着粗毛线麻花编织连帽衫,努力将自己往厚毛毯里放,李扬摸摸她的手,皱眉:“你这暖气给得确实不太足,再加个电暖风吧。”
肖瑾摇头,“用不上。”见这次向安又没跟着来,这几天李扬身前身后都没看到她的影儿。有点不安,问李扬,“你家向安呢?咋这么不敬业啊,连人都不跟了?”
李扬放下手里的东西,眼皮不抬,“谁家的?说清楚点。”
“装糊涂呢是吧?”肖瑾扫了他一眼。
李扬的声音里有点愤然,“她在不在,有什么关系吗?”总问,每次都问上一回。
肖瑾挠挠头,“看你们俩人在一块惯了,少一个不适应。”
什么叫在一块惯了,“每次也没少了你。”
肖瑾忍不住的道:“是你们叫我去的好不?你以为我愿意掺和你们啊?”
“她要不在,我喊你,你会来?”
肖瑾沉默了会儿,“……她不来,你也甭来了。”
李扬看过来,目光有点灼人,“她不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肖瑾一字一句的重复:“我说过,我不愿意掺和你俩的事。”
李扬涨红了脸,“我和她有事吗?”
肖瑾觉得窝火,大爷的,咬文嚼字的跟绕口令似的搁这干嘛吗?“行了,你回去吧。”正月十五,一定去庙里烧香,年后这个头起的,就没一天痛快的。
李扬脾气也上来了,拎了外套,气冲冲的走到门口换鞋,扔过来一句,“我不为难你,你也甭为难我。”
肖瑾跟点了炸药包似的,从沙发上噌的站起来,“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们啊,我TM躲都来不及,就怕沾了一身腥。你们不为难我,我就跪谢了。”老让我夹中间干嘛,你们之间有什么破事,自己解决了去,别隔着心跟我玩虚伪演绎友谊长存。你们不累,我都累了。
这股火肖瑾憋得不是一天两天了,明里暗里被向安用话刺着敲打着,连回到这个城市,都让她一脸不快,还没法翻脸。她明明什么都没干,连点觊觎心思都没有,却防贼似的被人家防备着讨厌着,表面还好得跟什么似的,这TM叫什么事啊,她肖瑾到底有多缺朋友啊,要来应付这种场面……
李扬气得不轻,当场失语,想说什么,没说出来,甩上门走了。
肖瑾如斗败公鸡般沮丧极了,尤其看到眼前打包来还热气腾腾的饭菜,胡乱塞到袋子里,追到门口准备扔出去,结果门打开,李扬站门外边,根本没走。见到肖瑾,一愣后,平静的问:“你一会儿去医院换药吗?”
肖瑾拎着东西站门口,脑子里拼命从急转弯上踩刹车。
静默了三秒,李扬不愧为多年好友,从容淡定中,瞅瞅东西,用词极精炼,“这东西退不了。”
肖瑾:……
作为刚刚和人家翻脸又欠对方人情的她,很矛盾,觉得该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同时对李扬充满敬佩,看人家这短短时间内将情绪调节得,急风暴雨瞬间转化为温润如玉。自惭形秽的举了举手中的东西,一脸严肃的道:“我觉得这家饭菜包装不错,味道闻着也正宗,最重要的是,卫生筷子里竟然还配有牙签……”
李扬听完,点了点头,建议肖瑾拎回屋里,用筷子子吃完正宗的东西,再用牙签剔完牙,然后扔出来。
肖瑾认真听从并严格执行了……
人情继续欠着,朋友照旧做。这一页翻过。
能不失去,还是不失去的好。
上班的前一天,忍了好几天的母亲和大姐来看肖瑾。
恰巧肖瑾去医院拆线,电话中让俩人在附近找个地方等会儿。娘俩回到楼下,坐进车里等。
“想想,我那时候糊涂了,阿瑾还小时,真该狠了心不管不顾的接她回来。”
“都过去的事了,别再提了。”大姐劝。这两天,老俩口怄气,家里气压低得让人胸闷气短。
“……刚送过去时,我想得厉害,过去看她,老太太也不知忙什么去了,孩子还那么小,旁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就自己坐在铺得薄薄的木板床上,手里捧着一块硬硬的饼干在啃……那床又凉又硬,饼干也是硬硬的,身上的衣服也不干净,鼻涕都快流到了嘴里,我过去抱她,她手里的饼干掉了,看也不看我一眼,只扭头伸手努力去捡那块饼干……她连妈妈都不认得了。”母亲哽咽。
大姐递纸巾,“好了好了,你看现在老三不是好好的。”后来将这件事给肖瑾学,肖瑾默默低头,结论是她小时候就是个吃货啊。
“不是,你说那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会照顾孩子,可她偏要去养着……接她过来养老,却又不过来,拉着阿瑾在那边陪她。”
大姐内心轻叹一声,提醒着道:“妈,待会儿当着老三的面您可别说奶奶的闲话,她会不高兴的。”有时候越亲的人越不能包容。
母亲闷闷的,“我知道……”
肖瑾从出租车钻出来,看到俩人手里的东西,嗯,很有点探病的样子。笑,“等半天了吧?”
三个人上了楼,问了一些伤口的问题,唠着唠着不知说什么了,为避免尴尬,肖瑾说,你们回去吧。起身相送的时候,心里有些内疚,觉得自己好像冷落了她们。
刚走到门口,母亲顿在那儿忽然泪流满面,吓了肖瑾一跳,听到大姐说,“妈本来想在这住一晚的。”
呃……肖瑾看着抽泣的母亲,委屈得像受了欺负的孩子,一时间,觉得自己有些残忍。这已经是个几十岁的老人了,肖瑾无法用幸福来形容她,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忍耐的与包容的,除了华丽与风光的表面,其实她并没有真正拥有多少。肖瑾走过去,默默抱住她,“别哭了。”问母亲,“还想在这住吗?”记忆中,从未如此亲近。
她轻轻点头。
这一刻,肖瑾眼睛发涩,怎么觉得这世上,做了妈的人,对于儿女来讲,就是欠了债一样啊。一对比,自己看淡得都有些过分。尽量将声音放柔,“那今天就住这儿。晚上想吃什么?”以前回去,都是被招待,现在换她招待一次。
大姐也凑热闹,“今天我也住这儿了,我先给你姐夫打个电话。”
“别,”肖瑾阻止,“姐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搞得跟拉帮结伙似的。“明天过来接妈。”
晚上,吃过晚饭,母亲穿了肖瑾的类似于和服式样的系带睡衣,良好的生活环境让她的面容保养得很好,从举止、表情,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看了会儿电视,觉得聊天还是躺在床上,比较自然。
“你们姐三个,你最像你父亲,脾气也像。”母亲说。
肖瑾皱眉,“奶奶也这样说……我觉得不像。”
母亲的手很软,拽着肖瑾的手,像争取什么东西般,珍惜而又小心的握着。
肖瑾有些不适应。
别扭的试着将手往回抽出来。
没敢太用力,先试探的往回缩一下,那只手立即追上来。
“这两年,在外面苦不苦?”
“不苦!挺自在的。”
“还打算往外跑吗?不想回家也没关系,别离着太远了,想做些什么,我还能帮帮你。”
“哎呀您别操心我了,其实咱们这样,挺好的。我不管在哪,你们都应该放心的;而对于你们,我也不用牵挂。”反正知道你们是过得好的。
母亲看着眼前这张年轻细嫩的脸庞,一瞬间,心里有些难过,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是最小的,或者总觉得亏欠于她,始终放在她身上的心思颇多,甚至面对着她并不过多要求的洒脱,只觉伤心。千言万语只化做一句,“等你做了母亲就知道了。”孩子在哪,都是扯着当妈的心,你做了母亲就知道了!
话里,带出无限伤感。
肖瑾微愣,先伸出手关了灯。躺回来,往母亲身边挨了挨,小心的摸上母亲的肚子,好奇的道:“我,就是在这里生出来的?”
母亲嗯了声,声音舒缓,“下午2点开始阵痛,快半夜了才生出来……”
肖瑾嘿嘿笑,“听我奶奶说,生下来时的哭声可响亮了,以为是个男孩呢。”把老太太闪坏了。
“你最小,在我身边待的时间也最短。”声音怅然。
肖瑾轻声道:“我在奶奶身边生活得很好,真的。”
“可孩子在父母身边长大才是最正确的。”
“别怨她,她已经去世了……再说,作为婆婆,她从没到你面前给你添过麻烦不是吗?就是要强了些。”有志气得很,因为觉得自己的儿子高攀了人家才起来的,便有种儿子投奔了对方的感觉。辛苦一辈子,到老都没进儿子的门。
分别多的日子里,老太太在电话中,开口第一句话,什么时候回来看奶奶?
想到她挂在嘴边常抱怨的那句:为了你,奶奶累得腰也弯了,头发也白了……
肖瑾总会撇嘴,没我,也不会耽误您老人家依旧白发驼背的。
……
越活越依恋肖瑾的老太太,说没就没了。
迷糊中,仿佛又听到那个老太太跟她抱怨:凉薄孩子,也不来看奶奶,下雪了,家里那扇门一锁,奶奶不出去,就不会有人来,院里连个脚印都没有……那锁头头天锁成什么样,第二天还是什么样……奶奶想你……
声音真切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第二天起来,吃了母亲热了昨天带来的骨头汤和三鲜烧麦,啃了两个泡椒凤爪,心满意足的去上班。
到公司,肖瑾还怕自己这额头引起关注,结果关注点被宋会计一个人独占鳌头了。
那张尚算儒雅白净的脸,数道深浅不一、怵目惊心的人工蚯蚓图案,很惨!
被他老婆挠的。
估计他也不想上班,但这脸上的伤不是三两天就能好了的,只得硬着头皮来现眼。
细节经到肖瑾办公室的人员多方口述汇总,好象是,他过年回家,只待了三天,这边金屋藏娇的人就催上了,电话、短信一点不避讳的狂轰滥炸,然后没有悬念的被她老婆发现了。但这位正室真是条汉子,没立即发作,而是直接没收了丈夫的手机,回复了一句:已回,期待接风洗尘。于是,便一刻不停留的踏上了捉奸的长途快车上……
然后,结果不难想象,正室发了飙,打跑了小三,教训了赶过来的丈夫。
从老宋的脸上便可看出,战况还是很惨烈的,那个小三应该完整不到哪去。
肖瑾比自己预想中的要幸灾乐祸一些。
总好过,正室继续傻着,小三被宠着,丈夫快活着……
肖瑾觉得,如果正室再硬气些,把孩子和老人全都给老宋送过来,然后轻松过个一年半载的,老宋估计得跪地喊她姑奶奶。
肖瑾心里只一个字:该!那才该捏!
对于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男人,这样的惩罚都轻了。
开会时,肖瑾的目光便特别照顾老宋,老宋窝囊得不行,直瞪霍思杰,意思是,管管你家那位,带这么不给人脸面的吗。
霍思杰还真像回事的瞪了肖瑾一眼,意思是听话,别盯着人家看;又瞪一眼,你那额头伤咋弄的?过个年怎么都跟脸过不去了?等开完会第一站,就去你那儿报道。
肖瑾无语,你谁啊,跟谁在那装蒜呢?继续盯着老宋瞅……以前只能在心里鄙视,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正大光明的表示下态度了。
那挠痕,真均匀啊。
老宋努力低头,恨不得把脑袋揣兜里,听到霍思杰小声的道:“我嫂子那手真够黑的,咋能这么干啊。”不怪我家肖瑾使劲看。
老宋恨坏了,“她那虎劲儿,属于没降落伞硬要玩蹦极的。”MD。
作者有话要说:怯怯的站在一旁看留言……
、永远不要考验人性
一上午,坐在室内都能听到外面噼哩啪啦的“开门第一炮”,从公司附近的商家店铺中蔓延开去,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从早上来上班的路上,便不时的被鞭炮炸响惊到,空气中青烟升腾,炮屑纷飞,到处火药味儿。
老总的脸色不太好,灰扑扑的,微皱着眉,不见和蔼状。开完会,便将肖瑾叫到了办公室,吴可唯也在。老总先开口关怀了下肖瑾额头的伤,肖瑾微笑着道:“……不小心磕到,已经没事了。”这是一大早进单位,互相交换着“过年好”时,一律被追问到的唯一官方解释。
老总强打着精神,不再客气,言简意赅的道,“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这两天你多辛苦些。”又叮嘱吴可唯,“你省点心,多配合着肖助理工作,别添什么乱。”
勉强撑到中午便走了。
吴可唯表情凝重,低声告诉肖瑾,“听我姑姑说,好象是心肌肥厚什么的诱发了高血压,年后这两天,不是头疼就是心悸,还总失眠,已经办理入院了。”
肖瑾表示震惊,满脸担忧,老总您可要快些好起来啊,她打算下个月辞职的。
肖瑾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先擦了桌面座椅,又拖地洗茶具,一番忙乱。终于泡了杯茶,坐下来,边开电脑,边归整桌面上的先前文档,见粟子在线,立即打招呼:(谄媚状)亲家,过年好啊。
粟子:(傲然俯视)跪安吧!
肖瑾:喳!
粟子:年假休的,吃饱了睡,睡醒了吃,这才几天就涨了六斤,几乎平均一天一斤啊我靠,这日子还能过吗,嘤嘤嘤……
肖瑾:行了行了,都有人接收了,也母凭子贵了,再矫情我削你啊。
粟子小脸一抹:什么时候辞职?
肖瑾:(捶地,挠墙)老总病了,还住院咧!
粟子发来了个露齿笑……
门象征性的敲了敲,霍思杰精神抖擞的进来。坐肖瑾面前,两眼放电,“过个年,咋还瘦了啊?”
你还挺会看。肖瑾瞅瞅他,不表态。
“额头怎么弄的?太不小心了也。会留疤吗?”
“会。”
“没事,我不会嫌弃你的。”
肖瑾眼里寒光一闪,隐去,很有耐心的问:“你知道成熟的男人是什么样吗?”
“哥早就熟了啊。就我18岁的时候,就有人夸我早熟,这都多少年了,都熟透了……”
肖瑾在心里犯愁,碰上这种人,你说咋整吧。“你这个人有点烦人,真的。出于明人不说暗话,我不得不指出这一点。”
霍思杰瞪肖瑾一眼,自动忽视,换下一个话题:“你干吗老是故意去瞅老宋啊?”眼神热情洋溢的,真是。
肖瑾推开键盘,“好奇而已。”
四姐挑挑眉,“把好奇用在他身上浪费了。”
肖瑾不接他这茬,正了八经的问他,“你说,一个有家有业的男人,空虚寂寞重要,还是老婆孩子重要?”
四姐警觉,“干嘛问我?”
“你不和老宋一伙的么。”一丘之貉。
霍思杰摆出巨无辜巨深情的眼神,“喂,别搞连坐啊,我可是有原则的人。”但兄弟一场,试着为老宋圆场,“这夫妻之间有什么问题,咱们外人只能看个表面。老宋和他老婆这几年一直分居,感情早就淡了,他一个人在这边也不容易,他现在找的这个女的,你没见过,我见过两次,论条件,比老宋强多了,跟他在一块,也没图他什么,听老宋的意思,还往他身上搭了不少呢。”这样的事,在如今,真算不上稀奇了。
只能说,人生在世,永远不要考验人性。
也许很善良的人,在某紧迫时刻也会做出背信弃义的行为;明明很有原则的人,在某些转变后,也会变成他曾经讨厌的那一类。
人是经不起考验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
霍思杰这番貌似很平常的语气与客观的说辞,成功的让肖瑾心跳加速,暴躁不已。冷笑,“这剧码挺耳熟:每个有外心的男人,遵循的路线必然会是与老婆感情不好,性格不合,只能靠小三们的真爱来拯救他于水火……”蒙一蒙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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