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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号公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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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惋惜地编了个谎:“谢谢啊,我是很想来的,不过已经约了朋友。这样吧,下次我做茄子炆鱼腩和苦瓜蚝士,请你和你的男朋友……呃,你的男室友一起过来吃怎么样?”
林浩的眼中掠过一丝失望,不过转瞬即逝,他笑了笑说:“茄子炆鱼腩和苦瓜蚝士?好怀念,小时候我奶奶常做。那说好了,下次一定要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厨艺。”
“嗯,一定。”安娅心虚地回答道,脑子里偷偷补了句:“如果你的情人不那么讨厌的话。”
然后,林浩带着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离开了楼梯间,安娅瞧着他的背影想:其实林浩的人还是不错的,就是那墨镜男让人不爽,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眼角无意中瞥到垃圾桶,桶里有林浩刚刚扔的垃圾,有一样东西从垃圾袋敞开的袋口里露了出来引起了她的注意。仔细一看,她的脸上立刻火辣辣地,那东西竟然是个杜/蕾/斯的包装盒,还是超量装的那种。
哎呀,年轻人怎么就不懂得爱惜身体呢?安娅摇头叹气。林浩和墨镜男也太不节制了吧?这么一大盒杜/蕾/斯竟然都用光了!怪不得他们要吃生蚝,原来是这个原因。
安娅边叹气边走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很邪恶地想:他们的需求那么大,墨镜男究竟是如何保持那么好的体力呢?
是夜,安娅窝在床上看B。格林的《宇宙的琴弦》,这是“贝塔函数”给她布置的“功课”,说是能帮助她理解超弦理论的基本概念,对她的写作很有帮助。“贝塔函数”给她布置的功课都是具实用性的,他似乎总能揣摩到她的困惑和接受能力,并按此来循序渐进地加深“功课”的难度,而每当完成这些课程后,她就会在写作上找到新的灵感。因此她不敢怠慢,乖乖地捧起书本认真阅读,但心底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前几天“贝塔函数”给自己的留言。
“下雨的冬天总是让人讨厌,今天终于有阳光,花园里的桃花开了,远远看去就像新星诞生时的瑰丽光芒,美丽得有些不真切。所幸在宏观世界里量子都是安分守己的,不然我们就会像刘慈欣《量子玫瑰》里描绘的那样,只有不经意间才能窥见桃花惊鸿般的身影,一旦认真注视,花朵的量子就会变成坍缩态,转眼即逝。佛家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大抵就是指这样吧?”
这是“贝塔函数”第一次和她聊起物理之外的事情,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有那么感性的一面,字里行间带着种理科思维的浪漫诗意,他说能见到桃花,会不会他也住在T市呢?不知不觉,“贝塔函数”在她心目中从“导师”的形象演变成一个谜,一个总是令她莫名在意甚至是牵挂的谜,她渴望了解他但又害怕自己了解真相后会失落不已,或许正如小说里那朵虚幻的量子玫瑰,永远只有在见与不见之间才是最美丽的。
“唉,算了,就像月娥说的那样,‘贝塔函数’或许是女人,已婚男人,甚至是老头子,我在这里单相思个毛啊?”安娅靠在枕头上幽幽地叹息。
正想着,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她看看钟已经是晚上12点了,这么晚谁还会给她打电话?拿起手机,没看到来电号码,愣了一会,直到看见床头柜上的电话才反应过来是座机在响。可是谁会打她的座机呢?她一直习惯了用手机,公寓里的座机基本都不会用,她也从没将这里的座机号码告诉过别人,难道是月娥?安娅连忙拿起座机,说了声“喂,请问哪位?”
对方没有说话,但她能听见有人在呼吸,仿佛还在喘气。她想该不会是些恶作剧电话吧?便说:“请问哪位?再不说话,我就挂机了。”
“是我,顾宁远。”听筒里传来一把男声,听起来很耳熟。
“顾宁远?”她听着有些耳熟,但一时记不起是谁。
“就是住你对面18B,和你撞车的那个。”那人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然后他“嗤”了一声,好像是在忍受着痛楚。
“哦,墨镜……不,顾先生,有什么事吗?”安娅感到极为意外,她万万没想到墨镜男会给她打电话,而且还是这种时间?慢着,他又是怎么知道她的电话号码的?
“你能不能来我家?马上。”
“现在?来你家?为什么?”安娅的惊奇指数简直飙升到极点。
“因为我在家摔倒了,估计是骨折,我现在没办法站起来……嗤;该死,你能不能马上过来。”顾宁远的声音从不耐烦升级到暴躁。
“林浩呢?”
“他有急事去外省出差了,我打了120,120过来需要1个小时,而你就在离我直线距离30米不到的地方。所以,请过来我家立刻,可以吗?”顾宁远几乎是咬着牙说。
“好吧,你撑着点,我马上过来。”安娅应到。虽然顾宁远为人嚣张又讨厌,但骨折可不是小事,安娅无法做出见死不救的事。“慢着,我怎么进你家大门?我没钥匙。”她忽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在你家门口的地毯下有三块地砖,你用小刀挑开最左边的那块,地砖下有个密码盒,密码是xxxx;打开后会发现里面有把钥匙能开我家的门。”
顾宁远的语速很快,安娅不得不全神贯注才能记得他说的每个词,末了,他问:“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但你为什么要把钥匙藏在我的地毯下?”
“没心情和你解释,听清楚了就赶快行动!”
这顾宁远肯定是平日惯了对人颐指气使,就算求人帮忙还是一副命令式口吻,真是奇葩一朵。安娅摇摇头,但还是马上下楼找到小刀走出门外,按照顾宁远的方法,她果然很快就找到钥匙并开了门。
屋里开着灯,这里的面积比安娅住的18A要大得多,目测起码有100平米,装修也比她那间漂亮。她环视一圈,却没看到顾宁远,正疑惑,忽然觉得脚下有团毛绒绒的东西滚了过来。低头一看,原来是只金色的小博美犬,左边爪子上还打着绷带。咦?这不是胖男养的妞妞吗?为什么它会在这儿?她弯腰摸了摸妞妞的头,妞妞不停地舔着她的手,摇着尾巴,像是对她很亲近的样子。
安娅站起来往屋子深处走,但依然没见到顾宁远,便喊了声:“顾先生,顾先生,你在哪儿?”
“二楼,浴室,快上来。”顾宁远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安娅走上二楼,先是看到一个客厅,尽头处有三扇房门,而其中一扇门是开着的。她估计开门的房间就是顾宁远所在的地方,便走了进去,里面是间带浴室的卧室。她又喊了声:“我进来了。”
“进来吧,门没锁。”顾宁远的声音在浴室门后响起。
安娅推开浴室门,一个颇为“壮观”的场面展现在眼前。墨镜男,也就是顾宁远蜷缩在地板上,手里握着电话听筒,水龙头哗哗地流着,地板上满是泡沫和水迹。但这些都不足以用壮观来形容,最壮观的是顾宁远的身上是赤裸的,真正的一/丝不/挂。
安娅慌忙扭过脸,心跳加速,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虽说她并不是第一次见男性的裸、体,但以所往见的仅限于图片和漫画里的二次元生物而不是活生生的真人,况且这真人的躯、体远比二次元的要更热/辣性/感。瞬间,她感到脑里嗡嗡作响,鼻腔里有些发热,像是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要喷出来似的。
“过来。”
“你确定真的要我过去?”
“废话,我叫你过来是难道是为了让你傻站在那儿看我一/丝/不/挂的样子吗?”顾宁远躺在地板上皱着眉头说。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教授悲剧了~~~

、第七章 骨 折

“废话,我叫你过来是难道是为了让你傻站在那儿看我一丝不挂的样子吗?”顾宁远躺在地板上皱着眉头说。
安娅定定神,吸了口气,抛开一切杂念,在心底念口诀般念叨:我现在是见义勇为,救死扶伤,心无旁念,眼观鼻,鼻观心……还没念完,刚一伸脚,脚下突然打滑,幸好她及时抓住洗手台的边缘。天呐,他是用洗洁精来洗澡吗?地上怎么那么滑?
她艰难地挪到顾宁远身边,先关掉水龙头,从毛巾架上扯下两条大毛巾,扔在地上做了一个防滑垫,然后踩上去,才蹲下来观察顾宁远的伤势。只见他左臂手肘处肿了一大块,断骨从皮肤下高高地凸起,像被人塞进了网球似地。还好不是开创性骨折,不然麻烦就大了。除此之外,他的手脚还有些轻微的擦伤。
“除了胳膊,你还觉得哪里痛?头晕吗?想吐吗?你能看清这是几根手指”安娅伸出两根手指放在他面前,边说边留意着他的瞳孔反应。
“两根,你能把我扶起来再说吗?”
“我要确定你除了手肘外,还有没有其他部位受伤?万一你跌断了肋骨,脊骨或者是跌坏了脑子,我可不能随便动你。”安娅见他眼神正常,说话清晰,估计没有跌伤脑部。
“没有,我能感觉到只是手肘受伤了。”顾宁远回答。
“那我现在开始了,你忍着点痛,尽量配合我。”
说完,安娅尝试扶起他,没想到顾宁远看起来瘦,但身体比她想象中重多了,而且他身上沾了沐浴露滑溜/溜的,安娅拉了几次根本就拉不动他,还害他的后脑勺在地板上磕了两下。
“你不是受过红十字会的培训吗?”顾宁远的眉毛拧成一团,咬着牙问。
“我是受过急救培训但没受过举重培训,大哥,你比犀牛还重。”安娅气喘吁吁地说,几次用力,她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再来一次,这次你也得用力,不然我真的没办法拉起你。”
她抹了抹汗,再次尝试拉起他,没想到脚下突然打滑,她失去平衡,整个人都跌倒在顾宁远的身上。这下,安娅彻底慌张了起来,“对……”她刚张嘴,却发现嘴唇碰到了一样柔软而冰凉的物体,然后她看见顾宁远的眼睛就在离自己几厘米的地方,用一种不知该如何形容的眼神瞪着她,漆亮的瞳孔里映出她绯红的一张脸。
安娅忽然意识到就在刚才那一秒里,她的初吻没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无措地看着顾宁远,而他正以一脸“黄花大闺女被恶霸强/吻”般的悲愤表情看着她,以至于她想下一秒他会不会缩在墙角哭喊:“不要过来,别碰我,流/氓!”
当然,顾宁远并没有哭,更没有喊:“不要!”他闭起眼深深吸了口气,额角上的一根青筋在隐隐跳动:“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能不能麻烦你起来,如果你不想我今天死于痛疼过度引起的心脏麻痹的话。”,
“是的,是的,我马上起来。”她的手慌乱地摸着想找个支撑点,不小心竟然按到他的小腹,心里一惊,手一缩,忽然间,她的手指碰到了一个很可疑的物体。与此同时,身下的顾宁远闷哼了一声,眼里迸出的怒火几乎能将她作孽的爪子瞬间烧成灰烬。
“小姐,你是不是从地狱里来的?代替撒旦惩罚我?”
安娅仿佛能听到他上下牙齿磨合的声音,连忙从地上爬起,窘迫得直想在地上挖个洞把头埋起来。她想今晚过后,林浩肯定会和她绝交,并且“女色/狼”这个名号将伴随着她渡过在5号公寓里的每一天。
只听见顾宁远用冷静的声音说:“你的方法不对,单靠手臂拉我,手骨形成的力臂太短,作用力不够。你应该跪在我身后,双手放在我肩膀后往上提,提起一定距离后用脚掌顶住我的背部,利用双腿的力量来增加我肌肉的拉力,这样我的脊椎就能撬起我的上半身。”
对啊,腰部加上双腿的力量肯定比双臂要强,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安娅恍然大悟,连忙按顾宁远所说的去做,果然,这次终于能让顾宁远顺利地从地上坐起来。她扶着顾宁远来到卧室,让他在床上坐下,然后问:“家里有绷带和急救药品吗?”顾宁远点头,说:“在客厅立柜的第三层抽屉里。”
安娅找到绷带,消毒药水,剪刀后又在阳台找到两个木头衣架,然后再跑回二楼,她替顾宁远的患处做了基本的消毒和清洁,扎上绷带,然后用衣架代替夹板为他固定好左臂。忙完这些,她已经累得大汗淋漓,刚想坐下来歇口气,顾宁远却开口道:“等等,还没完。”
“还有什么吩咐?”安娅疲惫地靠在椅子上,觉得自己就像旧社会里的丫鬟,任劳任怨地伺候着顾宁远这位“大爷”,不但要看他的脸色还没赚他一分工钱,真是白毛女也没她命苦。
“衣服,替我穿上衣服,我不想待会被120的人看到我这副模样。”
“是,小的遵命。”安娅无奈地爬起来,走到衣柜前,翻出一套运动服然后又红着脸找到一条男装内裤。她很艰难地帮顾宁远穿好衣服,整个过程他都一言不发,抿着嘴唇板着脸,赤/裸的皮肤因为冷和受伤变得异常苍白,浑身湿漉漉的,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只被剃了毛的雄狮般狼狈,但又拼命地想维护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
平日见惯了他总是一副顶着光环、不可一世的模样,现在竟沦落得如此狼狈,安娅有些想笑,但又不敢笑出来。替他穿好衣服后,她拿起桌上的梳子顺便给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她想像他这样的人大概是无法忍受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型出现在医院的。
“谢谢。”顾宁远闷声道,别扭的样子看来他平日并不习惯向别人道谢。
“没什么,谁叫我们是邻居呢?”安娅弄好一切后,重新在椅子里坐下,大口大口地喘气,刚才为了扶起他她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过了一会,她问:“要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吗?待会你去医院得有个人陪着你。”
“他们都在国外。”
“那朋友或者同事?”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能应付。”
“那怎么行?还是打个电话给林浩吧。”安娅很奇怪,他怎么会那么固执?现在这种情况就算不通知家人朋友,起码也得通知林浩,他俩不是情人吗?
“他在处理一个很重要的案件,我不想他为了这种小事分神,而且他现在也没办法赶回来。”
“可是,如果林浩知道你受伤了也不告诉他,他会伤心吧?”
“伤心?”顾宁远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
“当然咯,爱人之间不是应该互相坦诚和互相照顾吗?”安娅很理所当然地说。
“爱人?”顾宁远的表情变得异常古怪,好像很吃惊又很恼怒,他说:“我和他不是爱人,我不是同性/恋,他也不是。”
“不是?那为什么你俩要同居?还用了那么多杜蕾斯?”刚说完,安娅几乎想抽自己一个嘴巴,一时嘴快竟然把那件事也说了出来,多丢脸啊?
“住在一起就一定是情侣吗?难道不可以是为了分摊房租吗?至于杜蕾斯,那是我做实验时用来做仪器的防水套的。判断一件事情,最忌讳的就是像你这样只是看见一些表象就做主观臆测。”
安娅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心想可能自己平时小说写多了,想象力有些过分旺盛,但他们这一对美男住在一块儿实在让人很难不往“腐”的方面想啊?正纠结着,楼下的妞妞突然叫了起来,接着门铃响了。
安娅连忙跑下去开门,原来是120急救中心的人到了。救护人员迅速地把顾宁远扶下二楼,让他坐上轮椅,负责登记信息的人取出登记表给安娅:“你就是家属吧?在这里签字确认,然后收拾一下东西,跟我们的车去医院。”
“不,我不是家属。”安娅解释。
“那你是?”
“我是他的邻居。”
“家属呢?”
“没有,他就一个人。”
“邻居也行,你赶紧签字,赶紧和我们去医院,别耽误病人的治疗。”工作人员催促道。
安娅没办法,只得签了字,回家匆匆换了身衣服便跟着医护人员下楼。在跨上救护车时,她看见顾宁远因为疲惫已经在轮椅上沉沉睡去,她叹了口气:“这次我还真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希望你这位‘佛爷’以后少给我脸色看吧,也就当回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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