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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有点妙-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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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辛菲的话语间,也能听出,车子最先的目标似乎是她,却连累到了齐皖。
齐川在听到齐皖进医院后,平时遇事冷淡的他也睡不着了,虽然这天是国内的大年三十,说好要陪蒙蒙在她爷爷家过年,但他还是订了张飞往巴黎的飞机票。
*蒙在听说齐皖的事后,也是吓了一跳,见丈夫要去法国,二话没说,凌晨四点半起来就给他收拾好了行李。
这边齐川收拾妥当后,就拨了伦敦和费城那边的电话。一切就如同他预料的一样。
“这是一场蓄意伤害,想必是为了警告辛菲。”齐川拿着登记牌,递给了旁边的助理,刚走进通道又问:“辛菲现在好吗?”
穆明轩侧头看向垂头坐在手术室外的辛菲,像是已经哭累了,他喟叹:“情况有点糟。”
齐川眉角抬起,顿了一步,说:“你好歹是她的‘现任’,这样就没辙了?”
是啊,他是没辙了,是谁看见这样的辛菲都不知如何开解。她一心一意只想着那个人,其他人都形同虚设。
穆明轩如实说:“她爱齐皖,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刻。”
齐川一直以为自己那个花心的二弟永远也不会找到真爱,但现在他似乎想错了。上天会在冥冥之中,安排两个陌生的人走进彼此的生活,就算曾经海誓山盟、背信诺言、互相伤害……但,不能否定彼此相爱的本能。折磨了、逃离了、试图忘却了,如果到最后还能相遇再次走到一起,那可能就是命中注定。
“关于他们的事到此为止,你别再插手,以后的事我来处理。”
之前,齐皖一直说齐川欠他一份人情。如今看来,齐川也该是尽义务的时候了。
听他突然这么说,穆明轩眼底逐渐阴沉:“我为何要听你的?”
齐川走出通道,望着机场外围的地平线渐渐展开的鱼肚白,几近冷酷地说:“穆先生,我曾听人说过,在心理治疗的过程中,为减轻患者的焦虑和痛苦,医生会对患者进行心理暗示,让其减轻精神上带来的巨大压力。有时,甚至会让患者忘掉以前的事,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我想,如果当时你没这么做,辛菲也熬不到今日。当然,有些事情说的太露骨了,也不好。”
就像当初,穆明轩找人调查齐皖那样,齐皖同样也暗地里查了他。
听齐川说后,他并不吃惊,反而似松了口气:“不管你们查到了我过去的什么事,但有一点我确定的是,谁都不能伤害辛菲。就算她最爱的那个男人,也不能让她难过。”
“是吗?”齐川冷笑。却也此时,想到了一件事:“既然你这么说,要不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辛菲会不会真的再次忘记我那愚昧的二弟。如果我输了,齐皖将永不出现在她面前,你亦然。”
“好。”
**
手术做了四个小时,主刀医生出来的时候,只简短的给辛菲说了这么一句。
“大脑视觉神经受创,胸骨和右手腕骨碎裂,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这肯定会影响他以后的生活和工作。”医生说完这句后,有问辛菲:“这位是做什么工作的?”
辛菲呆了好会儿,才抬头呐呐地说:“他是很有名的摄影师……”
“那真是可惜了。”
医生说完这句就离开了。辛菲站在原地久久都未回过神。
由于药效未过,齐皖还处于昏迷中。医生将他安排到了无菌加护病房,辛菲站在玻璃窗外,看着病床的他,额头上刚做完手术,缝了十针。胸口也取出了碎裂的骨头,右手腕打上了石膏……看起来像是恢复了平静。
但,辛菲胸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撕扯,因为作为摄影师的齐皖已经废了。
“辛菲,你已经一晚未睡。刚才医生不是说,他现在暂时还无法苏醒吗?你就该睡上一觉,总该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辛菲一手贴着玻璃窗,似乎能这样隔着抚摸到床上男人的睡脸:“我依稀能记得,那是在美国纽约的时候,因为艾莉的事情,我们大吵了一架,然后我为了气他离家。后来,他却还是找到了我。当时我问他‘皖皖,你是不是很在乎我’,他只是笑着敷衍我说‘时间没有永远的爱情,可能我现在在乎,以后就不在乎了’我很生气,但也无可奈何。我知道,就算他不再爱我,我还是喜欢的他要命。也是那晚,我问他的生日,准备回送他一份礼物,因为他不久前才送了我一条手链。”
辛菲说着便笑了,她指尖轻轻地描着玻璃里的那俊逸的脸庞:“我用提前送他生日礼物的借口,买了一个皮夹,虽然不是什么名牌,看见的第一眼却觉得很适合他。”
说着,穆明轩见她另只手里似乎一直拿着什么东西,浅灰色复古的皮质,精细的缝边,看色泽和磨损程度似乎是用了许久的东西。
辛菲抬手,这时穆明轩才知道,这就是她说的,七年多前送给齐皖的生日礼物。
“这个皮夹他竟然还放在身上,明明是这么出名的摄影大师了,还带着这种廉价的东西。”她一边说一边打开皮夹,里面有张已经发黄了的照片,是她高中时期的。
“我送他皮夹的时候,刻意把自己的照片放到里面,就是想让他不管去哪里都带着我,想着我。其实,我以为他会扔掉的……”
似乎说到了伤心处,辛菲将皮夹紧握在胸口,就蹲下了身。
“辛菲……”
穆明轩看着她这样痛苦,眉头蹙了蹙,心里也是五味陈杂。
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双眼,说话声都开始哽咽了起来:“其实,昨天才是齐皖的生日……他却什么也没说,由着我朝他发火……一次又一次,我总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可,哪一次不是他先找到了我……是不是我错了?”
几个小时内,辛菲像是把这一辈子的泪水都流干了。穆明轩心疼的换上她纤瘦的肩膀,叹道:“辛菲,痛苦的话就放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辛菲侧头看向穆明轩的双眸,似乎想了半辈子,才回:“……我知道了。”
**
几个钟头的飞行,终于落到了巴黎戴高乐机场。
齐川打开手机的时候,里面已然装了好几通电话留言。听完留言后,齐川眼里深沉,看来事情和他想的相差无几。
看来要解决这件事,还必须去见一下当事人。于是,他侧头对身旁的助理道:“给我订一张明天下午飞往伦敦的机票。”
“是。”
齐川来到医院的时候,齐皖还在昏迷中。
而原本一直守在医院的辛菲却不见了。正当这时,穆明轩给他打了通电话。
“齐教授,这次赌局已经注定了输赢。”
他们之间的赌局才不过半日,穆明轩信心满满的开口就如此说,必定是发生了什么。齐川这一生最讨厌的就是输,眉头皱起,就冷冷道:“你就这般笃定?”
穆明轩冷笑了一声,就挂断了线。
然而,在此前,辛菲已经决定,这次将是她与齐皖最后的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快走向完结了,呼,拖拖拉拉更了快一年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包容!
、第八七章
1月31日;今天是东方人所谓的初一新年。
连续一个月以来,巴黎的天气都阴沉沉的让人透不过气,今日也不例外。虽然这样,凡尔赛的展览厅依旧照常开放。
凡尔赛宫建立于路易十四;历史记载这里曾是一片荒地与沼泽,路易十四动用了三万多工人、建筑师、技师克服了种种沙地沼泽的困难;才的已建成。
其间;有好几百人死于建造中的意外。但这也成就了世界的遗迹,成为法国当今最豪华、最宏伟的皇宫。
辛菲站在金碧辉煌的凡尔赛宫殿外,记忆深处突然回荡起了八年前的一些片段。
当时;齐皖刚代替住院的Andre教授教他们写生。那天天气也有点阴沉,他却提议来这边画外景。
因为不合群,她总是一个人远远的站在一旁,抱着速写簿,静静的画着宫殿一角。
“你是中国人?”
男人沙哑却如同大提琴般醇厚的声音突然在她身旁响起。自从来巴黎后,除了监护人穆明轩,她已许久没听到有人说汉语了,不免小小的讶异。
回头去看,竟然是新来的齐老师。
此刻,齐皖嘴角带着一丝邪气的笑,一头染过的棕褐色短发显得蓬松柔软。让她一眼移不开视线的却是他微眯的水褐色双眸潋着淡淡光彩,只是这对视的一眼,已深深被吸引。
之前在同学的对话中,她虽知道新来的齐老师是美国人。但,却不知道他会说中文。毕竟拥有东方长相的,也可能是韩国或者日本血统。
突然被这么一问,辛菲愣一会儿,才呆呆的点头。
倏地,齐皖像是发现了一件新奇的宝贝,侧头对她淡笑道:“那以后我们就用母语交流。”
这种意外的亲切感让辛菲心尖一动,因此也产生了矛盾。就像是高中那会儿的彦默,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让她下意识的想回避,却又渴望。
原本他还想说什么,另一边的几个学生喊了他一声,转身就走了。
也不知怎了,她突然没了静下来画画的心情,只是望着与几个学生说话的他。甚至,连他们说话的内容都听了进去。
“老师,你现在有女友吗?”
“没有。”
“我突然很想知道,像老师这样的人会怎样向喜欢的人示爱。”
这时,齐皖似乎察觉到了斜对面她的视线,侧头朝她笑了笑,才对身旁的女生说道:“既然到了示爱的阶段,想必我是非她不可。既然这样,我会为她举办一个只属于她的个人展,并在那里向她求婚。”
看着他的辛菲忽而一愣,时光穿梭,转眼一个月过去。
凡尔赛宫的大理石庭院内。
“皖皖,这里好大啊,要是能在这边被喜欢的人求婚,简直是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齐皖一手搭在她的肩头,低头宠溺的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真是个见财眼开的丫头,看来我以后得多赚点钱,才能养得起你。”
她鼓着腮帮,抬手就戳了戳他胸口:“听你这话,是不是准备养我一辈子啊?”
齐皖勾着嘴角不答,辛菲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又想和自己打马虎眼,刚要推开他,往庭院正面的玛丽的私室走,却整个本他大力的转了个身。
眼前一黑,就被他吻住了唇,滑腻的柔软填满了她整个口腔,一时间让彼此都有些喘不过气,在他松开的时候,她明显能感觉到他紧贴在自己小腹的那处硬硬的。
左耳廓一热,便听他*似的说:“要是我们在国王套房做一次,会不会很刺激?”
“你……”
他当然是开玩笑的,毕竟展览馆到处都是监视器。
断断续续的往事填满了辛菲所有的思维,使她大脑一阵阵的抽痛。
穆明轩本来还坐在车上,见辛菲突然站在门口蹲下,急忙下车走到她旁边,伸手搭在她肩上。
“头又开始痛了?”
辛菲感觉到肩上温暖的手后,侧头看他:“没事的,只是有点累了。”
她已起身,拉开穆明轩的手,苦笑道:“这一次就让我自己去面对吧。明轩,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这样的一句话就像是离别前夕的感谢。穆明轩脸色一沉,反握住她的手,问:“辛菲,你是不是准备不回来了?”
辛菲笑了笑:“虽然我说过要把小小还给齐皖,但他现在的情况,我怎可能就这样丢下他们走掉。你别多想,等会我出来了,咱们一起回去,小小还在家里等着我们了。”
说着,她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就转身朝凡尔赛宫走去。
今日,凡尔赛宫闭馆一日,每每有游客要进入,都会被拦截在金色大门外,唯有辛菲在出示身份证后,独自走了进去。
而因为这次是齐皖退出摄影圈最后的展出,不少记者也闻讯而来,却也都被拦阻进入。
他们见辛菲进去,一时好奇,又见辛菲刚才与站在大门口的穆明轩有交流,连忙一个个上前来询问。
“请问,刚才进去的那位是谁?”
“她是展会的工作人员吗?”
“还是说,她与齐大师有什么关系?”
“难道她就是传言中,齐大师的现任女友?听说齐大师原本定在今日的婚礼也取消了,你知道吗?”
……
穆明轩看着面前这一双双充满贪婪求知欲的眼睛,只是冷冷的回了句:“她和齐皖没有任何关系。”
**
进门的时候,辛菲不免有点讶异,齐皖举办的这次个人展竟然不是对外开放的。
门口的管理员看了她一眼,又通过手上的平板电脑确定什么后,竟让她出示身份证。辛菲拿出身份证,他在平板上扫了一下,礼貌地对她说道:“您好,今天凡尔赛宫将只为您一人开放,您需要导游吗?”
拒绝了管理员的好意,辛菲才遽然察觉,这次的摄影展是为她一人准备。
突然间,她竟有了退缩的念头,可,又期待到无以复加。
就在走到正门的红色大理石上,她抬头,一张油画在大门一侧,用雕工精细的桃木架立在门边。倏地,辛菲浑身一颤。
曾在齐皖美国住所的阁楼上见过这幅画,只是当时他并未完成,并用白布遮着。而今日,这幅画已经重新上了色,甚至连背部那蝴蝶的纹身都变得栩栩如生。
这是她十九岁那年,齐皖为她画的第一幅画,也是她最想让他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时间转眼过了八年,当记忆恢复,再看见这幅美到不可思议的画时,辛菲竟开始怀疑,当初齐皖笔下这如天使般的少女,真的是她吗?
她轻叹着刚要越过画框走进去,突然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好久不见。”
辛菲眼里一顿,在看见眼前的女人后,脸色瞬间一片苍白。
艾莉·丹娜·蒙特尔,她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我很吃惊吗?难道,你没想过我会来找你?”
辛菲秀眉紧蹙:“昨晚的车祸是你指使的?”
艾莉见她质问,也不否定:“你不是好好的,没受一点伤吗?”
“你……”辛菲咬牙:“你害了齐皖,他可能将一辈子都无法再摄影了!”
这一个月里,艾莉也经历这一辈子最大的屈辱,她此刻看辛菲就像是看最下贱的女人一样。但,和辛菲比起来,那个男人才是世界上最让她觉得痛恨和恶心的。
“你的想法还真是太过天真,我劝你还是远离齐皖的好。”
“你又在威胁我吗?甚至毁了他都不在乎?”辛菲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微微的在颤抖,她知道已艾莉的能力,要雇人对自己不利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像现在,在如此管理如此森严的凡尔赛宫,她依然可以进出自由。
艾莉冷哼一声,似乎在嘲笑她:“在乎?对,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当然也不能得到。但是,他比我做的更绝……”
“你知道吗?再过一个小时,我将被警方通缉,成为各界媒体相续报道的一则丑闻。”艾莉说着,突然从包里拿出了一把折叠小刀,看向辛菲的眼里也是阴森森的。
“他不仅毁了他祖父的名声,连我也毁了。你说这样的人可不可怕?”
辛菲见艾莉突然展开锋利的刀尖,朝自己走了过来,整个神经都紧绷了起来,环顾四周,周围竟安静的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她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腹部:“你要干什么?”
“他毁了我,是因为你。我毁了你,是为了报复他。这样很公平不是吗?”
她说着,突然就疾步走了过来,辛菲转身要躲开,可却还是迟了一步……
、第八八章
辛菲已经失踪一周了;巴黎警方几乎将凡尔赛宫翻了个遍,也未找到任何线索。就连当天的监视录像也只拍到了她进门时的那一刻,进去之后在里面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现场只留下一把沾有血迹的折叠小刀,经过化验,确定刀上的血迹属于辛菲的。
说来,在调查那辆肇事车辆的过程中;齐川无意间得知了艾莉已来巴黎的事实,而那辆车子的登记牌照也是几年前她用自己名字办的。
这无形之间;齐川已察觉到辛菲的失踪,与艾莉脱不了关系。但;警方介入以后,艾莉也在当天下午人间蒸发。
从;齐皖意外进医院,世纪婚礼取消,再到艾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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