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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有点妙-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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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吗?”
艾莉说的没错,到现在辛菲都不知道齐皖到底想要什么?
“好了,艾莉,别难为这孩子了。”老者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所有人看过去时,脸上都透出了敬畏。
“公爵。”
老人正是阿尔公爵。艾莉礼貌的点头,便后退了一步。辛菲见从来一向嚣张冷傲的艾莉也对这位老人恭敬,心里起了疑惑,她能认出他就是照片里与皖皖合影的人,只是……
“你好,我是Alston的祖父,赫斯顿·亚瑟·阿尔,他们都叫我阿尔公爵。”
眼前的老人面容带笑,可那陌生的气场却让辛菲不寒而栗:“Alston是谁?”
阿尔公爵见她问,抬手招来侍者拿了毛巾递给她,说:“他父亲给他随便取了个中文名,叫齐皖。今天是我为他举办的舞会,顺便也给你介绍一下他的朋友。”
他说完这话,辛菲已抬头望向了周围的人,陌生的面孔如同被放大镜放大了一样,让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昏花。这些人她不认识,也没听皖皖提起过,甚至开始感到一股窒息从胸口窜到喉咙。
辛菲突然剧呕吐起来,溅到了艾莉鲜红高贵的裙子上。
艾莉吓的倒退了一步,便嘀咕了一声“恶心”。而阿尔公爵却用冷酷的视线一直在打量这个没有素质,又极其肮脏的女人。
一时间,辛菲只觉得天昏地旋,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她从未如此胆怯过。
她捂住自己的嘴,难受的蹲在了地上,已大哭了起来。就像是个受惊的孩子,她害怕别人的注视,她害怕被抛弃的孤独,她甚至不知何去何从……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一件厚实的风衣搭在了身上,遮住了她的脸颊,也是下一刻,低哑的男声从她头顶响起:“菲菲,我来接你了。”
男人微凉的大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环入怀里。这瞬间,辛菲似乎闻到了那熟悉温暖的气味,带着淡淡的混有药膏的湿土香气。
“皖皖……我害怕。”
“我在这里。”齐皖心痛的抱着她,低头在她额前吻了一下,就对面前的阿尔公爵面无表情的用中文说道:“祖父,如果您向对我妈那样对付菲菲,我可保住准做出比父亲还出格的事情。”
阿尔公爵眉头一挑,双手握紧拐棍就严肃道:“Alston,你这是当众与我说话的态度?”
齐皖不想再与祖父继续说下去,他打横抱起*的辛菲转身往外走。
被突然漠视的阿尔公爵气愤的用力将拐棍跺在石板地上:“你别忘记了你父亲曾经给我立下的誓言!要是违背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过的舒坦!”
“是吗?”齐皖蹲下了脚步,侧头道:“祖父,人是有底线的。我怀里的这个女人,就是我最后的底线。”
“你……”
阿尔公爵看着他将要走出院子,便命侍者叫人截住,岂料这时阿杰尔从人群里疾步走来,他站定在公爵身边已小声急切说道:“老爷,外面突然来了很多记者,不易引起骚动。”
“混账,今天是私人舞会,谁叫来的记者!”阿尔公爵听后雷霆大怒。而周围的贵族们也低头不语。
正在此时,艾莉突然惊诧喊了声:“川,你怎么会……”
“是我请来的记者。”
长身玉立的男子从一侧走出,一身黑色风衣让他看起来寡淡而沉稳。他看了眼阿尔公爵,视线便转向了艾莉:“艾莉,好久不见。”
艾莉似有些受宠若惊,在儿时她便觉得他是难以接近,此刻竟不知如何回复。
齐川的出现让阿尔公爵气得脸色铁青:“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齐川不动声色的冷哼了一声,望了眼已经走出视线的齐皖,随口说了句:“我只是来还个人情。”
当年,齐皖如果不是被驴踢了脑子,就是无聊得紧,不然也不会答应与艾莉订婚,替齐川带上了那未婚夫的头衔。不过,如果不是这样,估计现在该头痛的可就该是齐大少爷了。

、第七十章

好在齐川的及时;不然齐皖无法带辛菲走出公爵府的院子。
看着床上已经睡着的人儿,齐皖伸手拂过她苍白的脸颊与鬓边凌乱的发丝;对站在床边的私人医生不耐烦地问道:“已经昏睡了一日一夜了,到底是什么原因?”
医生是齐川请来的,虽然是脑科最好的洋大夫,但并不代表其他科也擅长。
他查看了辛菲的症状;才不确定的说道:“精神上受了刺激;但脑子里的肿瘤并未恶化,只是……她现在的情况,必须送去医院观察。”
“什么情况?”
齐皖回头看向医生;眉宇紧蹙。
医生喟叹道:“她已经怀孕了;您难道不知?”
一时间,齐皖脸色阴沉了下来。医生却不知死活的继续说道:“以她现在的病状,我建议您还是别要这孩子。如果她再继续情绪不稳定,不仅对肚子里的孩子无益,反而也会照成她的心里负担,甚至可能……”
话还未说完,齐皖已冷声道:“滚出去!”
“齐先生……”
医生本还想继续劝,可看见齐皖那冰冷的俊颜,只得灰头土脸的走出了房间。
房间内,齐皖坐在床边看着沉睡的辛菲,心里从未这般焦虑过。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让她怀孕?他到底再干些什么!
**
齐川收起手机,拿起桌上的黑咖啡喝了口。这时,一人从外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敲响了门上的铜铃。几声叮铃响起后,齐川抬头看向已坐在了他对面的男子。
“难得你能来趟英国。”
“你可能不会知道,辛菲对我来说比任何事情都更重要。”
看着眼前那嘴角带笑,总是面若温润的男子,齐川放下了瓷杯,淡漠地说道:“你们之间我不想知道,我只是顺道帮齐皖一个忙而已。”
“是吗?你们兄弟倒是相亲相爱。”对于作为心理专家的穆明轩来说,话语间他总能“对号入座”不咸不淡地找出别人的缺陷。
当然,平常面不改色的齐川也因这句话轻蹙了一下眉头。
穆明轩见他不语,也没继续讽刺他和齐皖的兄弟情义,只是瞧了眼这古朴的咖啡小屋:“这楼上曾是你们父母同居过的地方?”
“你想知道什么?”
齐川早看出了穆明轩并非表面上那般儒雅客气,骨子买的什么药,他倒是猜到了一些。
“直白的说,我想知道你们的祖父会如何对待辛菲。”
穆明轩抬头,与齐川冰冷的视线相对。
如果说七年前是谁从深渊将茫然无助的辛菲从深渊里拉了上来,那人便是穆明轩。穆明轩本是辛振业姐姐丈夫的弟弟,与辛家也是世交,论辈分,辛菲还得叫穆明轩一声叔叔。只是两人相差年纪也就八岁,所以平时是按平辈称呼彼此姓名。
当年辛振业担心女儿独自去法国巴黎留学,异地陌生不能照顾,于是便委托了已在法国定居的穆明轩作为她的监护人。
只是那时,穆明轩也独自生活在巴黎,异地的寂寞只有当事人明白。当他遇见辛菲后,似乎能从她的影子看见年轻时的自己。渐渐地,穆明轩开始在意起这个不爱说话又心事重重的女孩。
穆明轩平常虽温润有礼,但私底下却极其淡漠冷血,自从十五年前的那件事后,他早已忘记了对人付出真心。而辛菲的出现改变了他这一想法。
一杯咖啡的时间,齐川把辛菲这些天的情况给穆明轩简略的说了。其中也包括了齐皖和辛菲现在的处境。
“你是说,辛菲的回国手续这段时间无法办理?”
齐川沉声,本以为能从穆明轩眼里看出一丝波动,可他却只是起身继续说道:“既然这样,我作为主治医生和监护人,有必要将她带离此刻对她来说最危险的那个男人。”
齐川眉宇轻蹙,还没等他说话,穆明轩已经走出了咖啡厅。
下一刻,齐川已拿起桌上的手机给齐皖打了一个电话。
“你自己注意点,辛菲的这位骑士可不好对付。”
**
贝克街里有一家古朴的咖啡店,隔壁是一栋旧式的三层小楼,这里曾住着齐皖的父母,每天早上齐皖的父亲都会准时出现在咖啡店里,为心爱的女友购买早餐。如今这里也成了齐皖和辛菲暂居的地方。
早上医生为辛菲看完症后,齐皖正准备下楼给她买些吃的,毕竟这两天她就只喝牛奶,其他的食物几乎一点都不碰。
门刚打开,便看见不知何时出现在外面的穆明轩。齐皖微怔,就听他说:“方便的话,我想进屋见一下辛菲。”
“我如果不允许了?”
齐皖说着,走出来反手关上了木门。穆明轩料到他不会答应,也依旧笑了笑:“虽然我不太清楚辛菲失踪的那半年里与你发生了什么。但,我清楚的明白,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需要的人却不是你。”
好一句当头棒喝,这甚至让齐皖想起了那年,辛菲拿着他手机给眼前这个男人打电话时的神态。刹那间,齐皖只觉得心底一阵烦躁,可面上却装作一副泰然自若。
他冷哼了一声:“当年又如何,现在有我在她身边已足够,无需你来插手。”
穆明轩也收起了嘴角的冷笑,就在此刻,屋内突然传出了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辛菲看向门外那并不宽裕的走廊拐角站着的两个英俊男人,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吃惊。
“你们在聊什么,怎么不进屋?”
“菲菲……”
齐皖不免愕然,毕竟这是自她醒来后第一句开口说出的话。而这句话却平淡的如同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
辛菲看了眼齐皖,再转头对上穆明轩的视线,抿嘴想笑,却又显得格外的僵硬,干涩的声音也沙沙的:“明轩,你是来看我的吗?”
穆明轩见辛菲这般,心里隐隐有些难受,他上前拉过她的手,就说:“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辛菲愣了一下,齐皖却已将她护在了怀里。
此刻,她眼角已瞥见了齐皖紧绷的侧脸,她知道他肯定生气了。于是隔着穆明轩说:“我没给你打电话啊,难道是爸爸让你来接我的?”
“……不是。”
穆明轩是万万没想到辛菲会如此回复,他本以为……
“我不回去了,齐皖现在需要我。”

、第七一章

门合上后;穆明轩低头看了自己那空出的手许久,似乎并未从她刚才的拒绝回过神。
门后;辛菲似在不经意间拉开了与齐皖的距离,独自走进卧房又躺回了床上。齐皖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剑眉紧蹙。
他跟过去,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她侧身的剪影:“还在生气?”
辛菲合着眼;未说话。齐皖轻叹;本以为她依旧是那孩子般的辛菲在使小性子,可想到她刚为了自己拒绝穆明轩的那句话,心里又不免欣喜。也只有眼前这女人能轻而易举的搅乱他冷漠的内心。
齐皖坐在床边,伸手刚要碰她那苍白到透明的侧脸;辛菲却躲开了。她睁开眼转头看他,一双漆黑大眼已没了平日的光彩;甚至眼角那淡淡的青色让她看起来格外的脆弱。
“你到底让我怎样才满意?”可她说话的语气却如此的坚定。
齐皖褐色的眼底一沉,盯着她的双眸看了许久。辛菲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苍白的脸色微微有些难堪,她刚要侧身不再理会,齐皖却一把将她抱起,环入怀中唤了声:“辛菲。”
也是这一声,辛菲本要挣扎的双手停在了他的胸前,一双漆黑的大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瞬间就滚出了泪花。她声音哽咽的吼道:“你放开!”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放开。”
齐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心里一点也不好受。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皖皖了,就算现在天崩地裂,他也不会放开这个女人!
“齐皖,你混蛋!你混蛋……”
如今的她已无力将他推开,只是仰着脑袋哭得伤心。齐皖将她紧紧的抱住,指尖插‘入她的发丝,此刻心脏就像是被狠狠地揪住了,一个多月的郁结也在这瞬间化为乌有,他明知无论她变成了什么模样,她依旧是辛菲,是他一辈子也割舍不下的那个“口是心非”。
“就算恨我一生一世,我也不会放你走了!”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辛菲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隔着衬衣将自己心底的那份被欺骗的恨沿着牙齿咬入了他的皮肉、他的骨髓……
她的人生就像是两场交错的人生,八年前一个轻率顽劣的自己认识一个放荡不羁的男人,结下了因果中的姻。八年后,那场荒唐的爱情让她与他再次相遇。可,她却早已忘记,直到最终想起,一切竟变得如此不堪一击的可笑。
或许,这都是住在她内心深处的“辛菲”所使的恶作剧。而每次在最后,那个“辛菲”都会躲起来,让她来面对一切。
哭过之后,辛菲依然不再说话,似乎她并不想原谅齐皖。就像当年她发现彦默背地里托水暖暖给她一笔生活费后,将一袋子钱砸回他脸上时,他气愤的对她说的那样。
“辛菲,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到底要倔到什么时候?”
她倔吗?就算时间真的能消磨一切,难道她当年就该受到那样的对待吗?她就该把那些背叛和委屈全部掩埋吗?如果这样,这九年她不都白过了!凭什么,凭什么她就是那个委曲求全的人!
深冬,零下的夜里刮着阵阵寒风。辛菲突然从梦里,似乎又梦见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她侧头看了眼黑暗中早已睡着的俊颜,伸手放在了他温热的颈部,一时间她感觉到了他平稳有力的血液流动。
似乎有种冲动在说,他要是不在了会不会一切恢复从前……不,她不敢再想。
辛菲收回手,转身便下了床,走到玻璃门前,将阳台门打开。一阵寒风突然吹入室内打在了她单薄的衣襟上,刺痛了她脸上裸‘露的肌肤。
望着雾蒙蒙的月色,辛菲痛苦的问道:“为什么每次你做错了事却总是让我给你收拾残局?菲菲!”
她问过这句话后,等了许久,空气就像是凝结了一般,没有人给予她想要回复。辛菲蹲在地上,双手抱紧自己的双腿,只觉得头一阵阵撕裂的痛,她知道那个“菲菲”在对自己发脾气,她说,他是因为占有欲才会让你怀孕的,他说过爱情是有期限的,在他抛弃你之前,为什么你不和穆明轩走?这样才能让他痛苦,让他吃醋啊……也是因为你,他总是朝我发脾气?为什么他会觉得你好一点,而觉得我是坏女孩了……是不是因为你对他说了什么?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辛菲几乎陷入了崩溃的边缘,就在她要将头撞向那冰冷的墙来减轻自己大脑的疼痛。可也就在下一刻,阳台的门被打开,男人低沉的声音将她突然拉回了现实。
“菲菲,你在做什么?!”
“……”
朦胧的月色下,辛菲抬起早已满脸泪水的脸,她痛苦地看向那个让自己与另一个她争论不休的男人,心里竟开始产生了害怕。她一手就拿起地上的花铲对着齐皖喝道:“你别过来,你这个混蛋!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齐皖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脸色僵硬,他刚要上前一步,辛菲已朝他挥动了手里的铲子,她起身后退了几步,靠在冰冷的红铜护栏上。
“不……不要过来,她说不要过来!她说要我离开你!”
“菲菲,你怎么呢?”
“我不是菲菲!我不是!”
之前,齐皖本以为辛菲已经回来了,可他未想过另一个她去了哪里。现下,她在冷风刺骨的夜里出现了,在试图毁掉他心爱女人的一切。
看着辛菲一步步将自己逼入深渊的发狂,齐皖已经不顾了许多,如果他再不过去,她可能就会跌落阳台。
就在辛菲将锋利的花铲护在胸前时,齐皖一个健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吼道:“我说过无论你是谁,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他话还未说完,一股炙热的血气从手间传来。齐皖眉宇一蹙,低头就看见她手里的铲子已刺破了他的手掌,血液沿着铲柄染红了她雪白的睡衣袖角。
辛菲看见手里沾上的血,吓得手里一抖,将铲子丢到了地上,她惊恐地拉过自己的丝绒睡衣一角,就握住了齐皖流血不止的手掌,嘴角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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