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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有点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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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姑娘赶紧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一口灌下,直到那块害死人的肉顺利沿着她的咽喉流进了她胃,才爽快的呼了口气:“终于活过来了!”只是,这水怎么有一股……生铁味儿?
当她正疑惑着,辛小小又给她填了个堵。
“水老师,水好喝吗?”
“啊?”
“家里没凉开水了,我怕你噎死,就用水龙头接的自来水。”
“……”
“等会儿我给你找片打虫药吃,上次学校发的我还剩了一颗。”
“……”
这已经是第N次,水姑娘由衷的觉得这对母女绝对是恶魔投胎来折腾她的。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晚饭过后,辛小小看了一会儿电视,八点半的时候,就被辛菲赶回自己的房里睡觉了。此刻,水姑娘见碍事的小朋友已经功臣身退。突然就挤到辛菲身边,问了句:“你真不打算给小小找个后爸?”
“没有合适的。”辛菲将八点档的泡沫剧直接换成了探索频道,就随口回了她一句。
见她这么说,水姑娘连忙乘热打铁道:“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要不,我给你介绍个不错的?”
这时,电视里正播放着一个外国专家在用科学仪器测试人类在爱情中,所产生的情感激素能维持多久的一个实验。
辛菲看着电视屏幕顿了会儿,才问:“什么样儿的?”
水姑娘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答应,连忙手舞足蹈的说:“绝对的高富帅!是和顾原一起搞酒店开发的合作商,姓李。”
**
“啊嘁……”
J市元朗花苑的一栋私人别墅内,男人喷嚏声一阵一阵的。
牛皮的黑色沙发上,正被水姑娘说得天花乱坠的李高富帅无比狼狈的顶着一头鸡窝,身上裹着一层羽绒被,一边用纸巾撸着鼻子,一边喝了口对面男人递过来的感冒冲剂。
“谢谢啊,兄弟,患难见真情有木有。”
齐皖听他这话,漂亮的嘴角勾了勾:“真情免了,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李牧抬眼,瞧了瞧这穿着阿玛尼秋季限量版真丝黑的俊美男人,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衬着那水褐色会勾魂的深邃眼眸,使他瞬间起了层鸡皮。
李牧哆嗦了一下,连忙摇手:“我也对男人不敢兴趣,别想歪啊!”
刚才齐皖只是开了个玩笑,他扫了眼李牧安静的客厅,便随口问了句:“怎没见你儿子李小白?”
今早他一下飞机,就参加了作品的发布会,甚至还没来得急落酒店,就被这所谓的好兄弟李牧一通电话,给叫了过来。
李牧刻意清咳着提醒道:“是李子白。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小白,说是和蜡笔小新的狗一样。”
齐皖显然对于他的纠正并不在:“所以?”
李牧突然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不免叹了口气:“我怕感冒传染给他,就搁他妈那里了。对了,发布会怎么样?听说现场挺热闹的,堪比世界巡展首发站。”
他会问后面这话,也因为他是齐皖这次作品展览会的赞助商之一。就如他说一样,这次齐大师的作品展览会的确是世界巡回。但,齐皖一开始并没打算在J市开展会。
对李牧的间接称赞,齐皖轻描淡写的回了他这么一句:“那是你没参加巴黎奥赛美术馆的首展。”
这话……李牧只得干笑了一声,作为这位大艺术家的死党,他深知“谦虚”一词是不会出现在齐大师高贵的人生字典里的。
在李牧正追忆着这位死党从认识以来的种种傲慢行为时,齐皖已优雅的起身,准备离开。
“你在家养病,我就不打搅了,免得传染影响工作。”
“……”
李牧被他最后一句说得无语,可想起叫他来自己家的目的,并不是只让他帮忙送包感冒药,就连忙也跟着起身,道:“齐皖,我有件事找你帮个忙。”
见名震J市的李家大少开口求助,齐皖眉角微挑:“什么事?”
李牧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最近瞧上一姑娘也是搞美术的,我想着给她送份见面礼。看你这不是刚好在J市办展览吗?就想让你这位大师给出个主意。”
“还真瞧得起我。”
齐皖虽是这么说,却还是坐回了沙发,一副等他求教的冷傲表情。
关于李牧看上的那姑娘,说来也巧,这和他儿子李子白有一定间接的关系。那姑娘就是昨天挠花了李子白小脸蛋的辛小小的妈妈。

、第三章

中秋除了是举家团圆的日子外,也是辛小小最喜欢的节日之一。因为,她这天不仅能吃到莲蓉馅的月饼,还可以不用上学。
但是,今天辛小小却不怎么高兴。她低头看着正给自己整理蓬蓬裙摆的辛菲,鼓着腮帮子问道:“妈妈,我们一定要去姥姥家吗?”
对辛小小同学的心不甘情不愿,辛菲也是无可奈何。她抚平了辛小小裙角的褶子,就抬头对她笑了笑:“小小,妈妈之前给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辛小小听辛菲问,小大人般的叹了口气:“记得,进门后要礼貌的给后姥爷、姥姥、大舅、小姨和小舅问好,不能调皮捣蛋,不能大声喧哗,要做个文明的好孩子。”
话是说的没错,但……后姥爷是怎么回事?
于是,辛菲起身,就提醒了她一声:“不要加‘后’字,直接叫姥爷。”
“妈妈,这样我很容易混乱的。”辛小小蹙着小眉头,对于妈妈这边复杂的亲属关系,她总是感到迷茫。
这也不能怪小小。毕竟,自从父母离婚再组家庭后,她也适应了很久。
“那就叫彦爷爷吧。”
从辛小小三岁以后,辛菲就再没来过张月这每每念叨的“家”。记得,那年还是因为小小患上了乙脑(流行性乙型脑炎),她无计可施之下,才来了这里求助张月的现任丈夫,也就是J市市医院的院长彦启天。
对于辛菲来说,这个家带给她的回忆有点糟糕。而,这种感觉则来于高二结束的那个夏天。
走出车站牌后,辛菲一手提着月饼礼盒,一手牵着辛小小就往J市富人区的水榭别墅内走去。她正琢磨着是否在进去前给张月电话时,小小突然朝着大门口喊了一声:“大舅!”
辛菲脸上霍然一僵,抬头就瞧见那倚在大门石柱旁,身穿白衬衫的男人。在听见小小唤他后,他连忙起身,掐灭了夹在指尖的烟头,朝她们走来。
“小小,想大舅了吗?”
“想!”
辛菲看着男人从自己手里将辛小小接过抱起,眼里的漆黑沉了沉:“彦默,把小小放下来,她自己会走路。”
彦默瞧了眼辛菲,似乎并没有把小小放下来的意思,而是刻意转了话题:“本还以为你又要迷路了,看来还记得。”
“我又不是路痴,以前来过好吗?”
看着辛菲白净脸上透出的不服气,彦默只是淡笑的反问:“难道你不是吗?”
被他这话说得一哽,辛菲眼里顿时透出一丝尴尬。而,辛小小又不知好歹地添火加油了一把:“去年过年买年货的时候,妈妈还因为迷路差点把我给弄丢了。”
“辛小小……”辛菲刚要对女儿这话提出控诉。谁知,彦默已经将小小抱入了铁栏大门,玩笑似的对辛小小说道:“看来得给你配一部手机,下次要是走丢了,就给大舅打电话。”
“可以吗?妈妈不会答应我拿手机的,她说我玩游戏会耽误学习。”
……
望着走在前面的一大一小的两个背影,辛菲本是窘迫的神情逐渐淡了下来。到底是从何时候起,小小与他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而这种情况,并不是她期待的。
毕竟,那个糟糕的夏天也因为他。
**
近来忙于世界巡展的事情,齐皖一直没闲下来休息过。今天碰巧节假,主办方给他安排了一场盛大的接待宴。
这边齐皖工作室的负责人还一轮轮给主办单位敬酒,本场宴会的主人公却早已不知所踪。
在经纪人Ann察觉到齐大师又玩失踪,并不停的拨打他私人电话未果时,她终于忍无可忍只得联系齐皖在J市唯一的朋友,也就是J市有名的公子哥李牧。
可惜,这位大少爷因为重感冒在家休养,暂时不接任何电话。一时间,Ann听着包厢里的催促声,抱头嘶嚎:齐大师,为什么您总是不辞而别?这让我情以何堪啊!!
当Ann在这边欲哭无泪时,齐皖已开着他的急速小跑正穿梭在J市的高速公路上。他侧头瞥了眼车上的GPS定位,便勾着嘴角,加大油门朝标定的红点驶去。
二十分钟后,霓虹灯下,一辆骚包红色莲花跑车如甩着尾灯,准确无误的停在了一家会员酒吧的大门前。
齐皖从车上下来,就将车钥匙直接丢给了站在一旁的泊车小弟,一手插在西装口袋里,朝里走去。
今夜,名模上官颖儿为自己庆二十二岁生辰,特将这家高级的会员制酒吧包场,并邀请了圈内好友来为自己祝贺。当然,她最期待的人也来了。
“齐皖!”
上官颖儿刚和闺蜜聊起昨天水晶楼的摄影展时,抬眼便瞧见了人群中那最夺目的男人。她连忙将手里的酒杯塞给闺蜜,提起薄纱裙摆走过去就抱住了他。
“你怎么才来?我还等着你帮我切蛋糕了。”
听着怀里嗲气的撒娇声,齐皖弯着嘴角,似不经意拉开了上官颖儿热情的怀抱,就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金色的首饰盒放在了她的手里:“Happy birthday。”
“Thank you!”
上官颖儿抬头就在齐皖脸颊上亲了一下。瞬间,引起了周围朋友们的一阵欢呼。
**
晚饭后,辛菲帮着母亲张月在厨房洗碗。也就在她没看着辛小小的时候,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当她满手泡沫的冲出来,便见着彦家的大小姐彦琳坐在沙发上对跌坐在地的辛小小吼道:“我都说不用切了,你还切干嘛?现在好了,割到我的手你拿什么赔?”
她这一吼,辛菲吓了一跳,低头便看到辛小小手里还握着小刀,心一急,就跑上前从她手里抽‘出了刀子,问:“伤到哪里了吗?”
小小无措的摇了摇头,给辛菲解释道:“我不是有意伤到小姨的,莲蓉月饼只有一个了,我想把它切开给妈妈留一份。”
辛菲不由一怔,才想起自己还没吃过今年的月饼。而且,她和小小的口味一样,只吃莲蓉。
彦琳却在这时瞪了眼小小:“就那么一个薄皮的小月饼有什么好分的,矫情!”
这话一时激起了辛菲的火气。她朝着彦琳就说:“那你也没必要把她推到地上!”想起小小手上握着的锋利小刀要是顺势刺穿了她的手,辛菲就一阵后怕。
而此时,这几声争吵也把张月引到了客厅。
张月对坐在地上的小小视若无睹,而是看了眼彦琳左手食指上的血口子,蹙着眉对辛菲不满道:“你是怎么带孩子的?小孩子拿什么刀子,伤到人谁来负责?”
张月的话就像是根深埋已久的刺,猛地直戳进了辛菲的心窝。刚才的怒气瞬间转为了讽刺,她一把将辛小小从地上抱了起来,扯下腰上的围裙甩到了茶几上,冷哼道:“负责?妈,您给我说这话,觉得合适吗?当年我怎么就不见您对我负责过?”
只是这一句话,辛菲已把张月气得够呛。她抬手就甩了辛菲一巴掌:“有你这么和妈妈说话的吗?”
辛小小看着妈妈被打,小身板一颤,本就忍着的眼泪一下子滚出了眼眶,上前就抱住张月的大腿,认错:“姥姥,是小小错了,不该拿刀的!”
一时间,客厅里的气氛僵了下来。彦琳见着怒火中烧的张阿姨,似乎也有些后悔自己把事情给闹大了,便对着旁边的弟弟彦轩使眼色,让他过去劝架。可,彦轩毕竟才八岁,哪里敢惹正发着火的老妈。
也就在这时,辛菲一把将辛小小从张月身‘下拽到了自己身边,就对她说:“把包拿上,和妈妈回家。”
辛小小流着眼泪就走到沙发那边,拿起了辛菲的斜挎包。而此刻,楼上已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辛菲,你这是……”
辛菲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头也没回,就拉着辛小小的手往门外走。
原本,彦默在书房里正和父亲彦启天谈搬出去单住的事情。可,话刚聊到一半,就听见了楼下的争吵。
此时,彦启天看着楼下的僵持局面,也只叹了叹气。而彦默实在不放心辛菲和小小,于是转头对父亲说了声,就从房里拿上外套和车钥匙,追了出去。
当张月看着彦默焦急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神色竟是说不出的古怪。
**
自从九年前,母亲发现父亲的外遇,提出离婚,并嫁入了彦家以后,辛菲就明白自己原本的家早已支离破碎。
当年,父母对她如同一件遗忘的物件,说丢便丢。而,她却还苦苦的希望,谁能将自己捡回去。
辛菲牵着小小站在车站牌,抬手看了眼左手腕上的表,无意间瞥见了表带下那露出一半的深褐色疤痕,眼里的漆黑一片深沉。
这时,一辆白色的路虎突然停在了她们面前的车道上。
车窗降下,彦默瞧了眼还抽泣的小小和红了半边脸的辛菲,无奈叹道:“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辛菲看着他,就平淡地回了句:“不了,这个点还有公交。”
对于彦默的好意,辛菲并不想领。然而,彦默可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主。他一不做二不休,开门下车,直接就将辛菲打横抱了起来,丢进了副驾驶座上。
辛菲被他这举动下了一跳,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就对那已经抱起辛小小的男人吼道:“彦默,你有毛病啊!”
彦默把小小安置在后驾驶坐的儿童席上,系好了安全带,就好笑的给她丢了句:“辛菲,你除了骂我有毛病,就不能来点新鲜词?”
“去你妈的!”
她话刚骂出,彦默还未说什么,坐在车后座的辛小小已吸着鼻涕、抹着眼泪提醒道:“妈妈,你说脏话了。”
霍地,辛菲脸上一囧,彦默已经坐上驾驶座,侧身拽过她腰边和肩上的安全带,利落的系上了。而,辛菲正好在此刻和他对上了眼。
顷刻间,这气息相投的距离,让辛菲浑身不自在了一下。而,彦默睨了眼她左脸颊的红印,已坐回驾驶座:“回去给你煮个鸡蛋,把脸敷一敷,不然明天肯定得成猪头。”
辛菲被他一说,立即又化身成了一只浑身长满刺的母刺猬:“你才是猪头了!”
这回轮到彦默不理会,他回头看了眼已经不再哭泣的小小,才放心启动了车子。
虽然辛菲嘴上不饶人,总是和彦默对着干。可她还是发现了他车后那个专为儿童准备的座椅。怎么说,彦默也是名未婚青年,在车后备个儿童座椅,只会多占一个座位,不仅碍事,还没任何用处。除非……
辛菲看着后视镜里坐得安稳的女儿,心里那滋味一时无法言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很久没和张月吵架了,辛菲竟觉得有些精疲力尽,没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而这一睡,让她梦见了往昔的某人。

、第四章

“‘辛菲’这名倒是好记,只是不知是‘口是心非’,还是‘敞开心扉’?”
男人的声线就像是大提琴的低奏,沉稳舒缓,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辛菲的耳边,那无法抗拒的蛊惑,让她心跳加速。
话刚落,她就感觉自己被男人提着臀跨坐在了他大腿上,修长有力的大手,隔着单薄的衣料摩挲着她柔软的胸,湿热的唇沿着她敞开衬衫里的乳‘沟向下吻着,一阵难熬的酥麻感让辛菲忍不住拱起腰,咬唇呻‘吟了一声。
……
在辛菲迷迷糊糊的梦到一缕春‘梦时,整个人已如失重般被某人打横抱起。她动了一下,稀里糊涂的眯着眼就对那夜光下还未看清的男人,唤了声:“皖皖……”
抱着她的彦默脚下一顿,蹙着眉说:“我不是婉婉。”
这一听就是女人的名字,彦默可不觉得自己看上去像个姑娘。
辛菲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瞪圆了一双眼就从彦默怀里跳下,耳根子瞬间红了个透彻。
小区楼下的灯光昏黄,照在辛菲发烫的脸颊上,她咽了口口水,回身往楼上走去。可,刚走出一步,彦默就抓住她的手:“辛菲,我有事和你说。”
干燥的掌心贴着辛菲细滑的小臂,让她猛然想起了梦里那人轻抚在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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