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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星悱如月-恶恶的婆婆(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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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眼前。
那日,圆月高挂,京中突然传来信息,父王病重,望能速回。
于是,黑山顶上,一一拜别众人,却独缺师父,略一思索,便向崖边走去。
永远记得,高崖上,明月下,迎风处,那飘飞的衣裙,竟是如此的飘渺,而那着白衣的女子也竟是如此的遗世独立,恍若即欲乘风归去。
下意识地低唤,“师父!”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如此温柔,怕会惊了那寂静中的女子;也从来不知道短短的一声低唤可以包含如此多的恐慌,害怕她真的会撇下这浑浊的尘世,乘风而去。
记得十三岁那年,随着各皇子的成长,宫中局势日益紧张,一向淡薄的母妃怕我遭遇不测,便向父皇求得同意,将我送出宫门,也不知是用了怎样的人情,硬是让我挤进了武林第一大派南宫门的圣地——黑山。
因为南宫门诡异的收徒制度,自己的师父居然是个才八岁的小姑娘!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别扭,多么难堪,甚至以为是大家的故意捉弄。
但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对那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师父也越来越了解。
他们说她仿佛生来就什么都懂,不会说话已经会看书,不会走路已经会耍心眼;他们说她从没学过下棋,却能让江湖人称棋圣的师公作她的手下败将;他们说她从没有下过厨却能精确地指出厨艺非凡的师叔公的不足之处;他们还说她不懂什么叫平仄,却能诵出前无古人的诗作佳句;他们说她也没学过器乐作曲,却能弹奏多种乐器吟唱各种曲目……
总之,她是天才。
他们,是两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
一个叫南宫皓月,名为月,却没有一丝月的柔和,总是冷着俊颜,也不说话,但当那泛着冷冽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时总会不自觉地泄出些许的温柔。
一个叫南宫傲寒,名为寒,却没有一丝该有的冷,总是灿烂地笑,很调皮,明明逗不过她却总是乐此不疲,然后被她整得哭爹喊娘,却也还是笑嘻嘻的。
他们总是跟在她的后面,却又能不留痕迹地留给她足够的空间。
刚开始,自己并不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努力地照顾她,后来却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的眼神也总是跟着她流转。
看她在阳光下侍弄着后园那些瓜果蔬菜;看她拿着书本对自己侃侃而谈;看她一个人寂寥地坐在山崖;看她皱着眉指责自己的懈怠。
只要看到她,心里便不自觉的安静下来,有一种难言的满足。
想来,他们,也都做了这种感觉的俘虏吧!而这种感觉,在那离别的月夜,看到那一袭白衣的时候,突然顿悟,原来这就是情,美丽甜蜜的男女之情。
年少懵懂的自己刚刚窥得它的一角便马上迎来离别,甚至,未识情滋味却先尝苦相思。
师父,师父,叫她的时候,一直都是别扭的,如今却成了他唯一的想念,独属于他的想念。
一仰头,男子喝净杯中的酒,微微皱起了眉,也曾派人去过黑山,却说你已下山,两年了,师父,你在哪,在哪呢?为什么派出的人都杳无音讯?为什么都不来看看我,看看你的徒弟过得好不好?
师父,知道吗?这两年,我过得好辛苦,新皇登基,总是根基不稳,明里暗里多少双眼睛盯着。每日每日在朝堂上跟群臣斗智逗勇好让他们为我所用,却总不禁想起在黑山上的简单快乐,呵,那时,多好!
男子复又替自己倒上一杯,一饮而下。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师父,直到如今,我方才体会到那日,你所吟诗句中的意境。只那时,你微微皱起的眉头,是为了什么呢?你现在又过得如何呢?落寞孤寂,亦或快乐欣喜?
叹了口气,男子正要站起身来,却觉眼前灯火一晃,原本温柔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谁!”一声低喝,男子戒备着,抬眼在殿内搜索着。却在见到坐在不远处梨花木椅上的黑衣女子时,腾地站起身来,原本精光内敛的眸子毫不掩饰地露出不敢置信,“师父?!”男子喉头咕喃出一声,“师父,师父,真的是你吗?”他连连地唤着,俊脸上满是惊喜。
“昊天,养尊处优的,警觉性低了很多么。”黑衣女子开口,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戏谑。
“师父!”昊天努力抑住内心的澎湃,“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两年过得好吗?”他急急地询问,带着明显的迫切。
“你就是皇帝吗?”那女子却不答反问。
“是的,师父。”昊天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对自己的态度是那般若有若无。
“果然没猜错。”那女子也就是无花低低叹了声,“这可怎么好?总不能硬逼他去喜欢小姐啊。”
“怎么了,师父?”昊天见她蹙起了眉,忍不住走上前,想要去抚平。
“哦,没事。”无花站起身来,“你喝酒了?”看着已走到近处的昊天,鼻间闻到微微的酒气。
“呃,闲来无事,喝了两口。”昊天的眼神闪躲着,突然不敢直视近在眼前的无花。
“有什么烦心事吗?”轻巧地拿走昊天手里的酒杯,无花习惯性地问。
“没,没有,呵呵!”昊天直觉地隐瞒,还没准备好对师父吐露情谊啊,就算要说,也不是在这里,至少要在花前,月下。
“这样啊!”低喃着,心里突然有些落寞,曾经的他一有心事便会来找自己,谈谈天,说说地,现在,却懂得隐藏了,有了自己的秘密。看着比她高一个多头的他,无花不禁有些感慨,两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一个男孩蜕变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挺拔的身姿,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有力的双手,再再说明曾经的徒弟已经成长为一个肩挑天下的男子汉了。心里又有了些甜蜜与自豪,毕竟,他的成长自己也参与其中,看他变得强大,成为一国之君,的确自豪。
“成为帝王,习惯吗?”她轻轻地问,像是一个母亲,牵挂着离家的孩子是否能够照顾自己。
“还好。”昊天同样轻轻地答,心里却已被那句轻声的问候翻起了巨浪,两年来,周围无数的人,总是督促他,让他不得不废寝忘食,日以继夜地努力,就算是亲人,也只关心他的帝位坐得稳不稳,一味地叫他做出成绩,却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就连一句简单的问候也不曾,可师父,师父她,开口就是关心,‘习惯吗?’她,担心着自己。
敏感的无花却已听出他话语中的哽咽,抬起眸子,审视着他,“瘦了。”她说。然后,眼前一花,突然落入一个怀抱。
“师父……”耳边传来昊天的低喃,热热的气息喷在颈边,有丝丝的酥麻。
无花怔了怔,微微挣扎,“怎么了?先放开我,好好说。”
昊天放开手,脸上突然有些泛红。
无花有些失笑,还害羞了呢!突然又想起他的后宫,心里有些烦闷,该怎么处理呢?甩甩头,只能顺其自然了。
“师父这两年去哪了?徒弟怎么找都找不到呢!”昊天请无花在紫玉榻上坐下,亲手斟了盏茶,递与无花。
“在宰相府呢!”无花轻轻抿了口茶,不愧是御用之物,果然不错。
“宰相府?”昊天的眉头皱了起来,师父去那老狐狸府上作什么?
“是啊,”无花应着,“那相府小姐与我有恩。”她随口编着,不过也算有恩了,让我重来世间一遭,多些对美与丑的认识。
“哦,”昊天心里有些纳闷,师父从小都在黑山,哪有机会欠人恩情?恩,也许是下山后的事吧。“那现在呢?师父还在相府吗?”
“现在,呃,在携芳殿。”顿了顿,无花决定如实相告。
“携芳殿!?”昊天差点呛住,“那,那不是——”
“是,”无花打断他,“相府小姐被封为嫔入住携芳殿,身为小姐的贴身丫鬟自然也在携芳殿。”她淡淡解释。
“原来是这样,”昊天的心沉了沉,初听得她说在携芳殿,还以为,罢了,妄想呢,不过,“贴身丫鬟?”他疑惑地问,心里有些心疼,怎么干起了伺候人的事?
“是啊,报恩么。”无花没怎么在意,只略移了移身子,斜靠在黄缎面的靠枕上,轻轻喟叹,真舒服。
“师父,什么样大的恩情要让你伺候她两年呢?别做了吧。”昊天轻柔地劝着,心疼师父脸上的疲倦。
“唉,答应了要让她幸福才离开的,”无花闭上了眼,确实累了,“也没想过怎样才算完,也许一辈子吧!”
“这怎么行!”昊天不禁激动起来,又无奈又好笑,平时挺精明的人,怎么这么胡乱就挥霍了自己的人生!
“这样也不错啊!”无花懒懒地道,“什么也不用想,只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好似睡着。
昊天张了张嘴,终说不出什么,只看着师父那双原本晶莹玉润现却有着明显薄茧的手,不明白师父话里‘不错’的意思。为什么师父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人生献给如此劳苦的工作?
看了看师父,见她已睡着,便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那微显粗糙的手,心里绵绵密密地疼,有次听到师公和师叔公的谈话,说师父的冷淡是在逃避,说师父的冷情是在逃避,说师父的孤僻也是逃避,说不接受就不用付出,也就不会受伤。
是吗,师父?你是在逃避吗,逃避一切可能伤害你的东西?可是,他的眸光落在衣袖里若隐若现的伤痕上,心被狠狠地纠疼着,可是这样你真的不会受伤了吗?师父,云淡风轻的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呢?能跟我说吗?我能帮你的,真的,我可以为你做很多很多……
第九章 太监
这日天朗气清,冬日午后的阳光带着其特有的慵懒将华丽的龙羽宫照得格外亮堂。
华硕殿内,雕花窗前,昊天坐在黄梨木椅上批着奏章,一旁立着贴身内监杨公公,不时地端茶倒水,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不远处那几个轮值的宫女太监也轻手轻脚地忙碌着,或往火盆里添添火,或往香炉里加点熏香,整个大殿里一派宁静有序。
突然,杨公公咳嗽了下,虽然声音不大,却足已惊动殿内所有的人,只不过大家好象都习已为常,只小心地瞄了眼座上的昊天便又埋头干着自己的事,只在心里不约而同地数了下,恩,好象已经有三十多次了。
杨公公苦恼地看着那正在傻笑地皇帝,心里很是担忧,从早上到现在,这皇帝已经傻笑了很多次了,还不是一个劲儿地看自己的手就是抚抚自己的唇作一脸陶醉状,要不是自己胆子够大,还真是要被吓出病来,要知道,这皇帝虽然年轻,可是很有威严啊!只今儿不知怎么了……
“咳咳!”想到这,他又忍不住习惯性地咳嗽一声。
“小杨子,怎么了这是?生病了?”只见那皇帝放下朱笔,捧起茶杯,吹了吹,享受地喝了口茶后,懒洋洋地开口。
“没,没,奴才扰了皇上,罪该万死!”杨公公忙不迭地磕头,虽只跟了皇帝两年,却也十分清楚地知道这皇帝最是讨厌别人在他工作时打扰他。
“起来吧,什么罪该万死的,净说些不吉利的话,”皇帝瞥了他一眼,伸了个懒腰,一旁早有宫女上来替他捏着肩膀。
“谢皇上!”杨公公偷偷觑了眼正闭目放松的皇帝,暗暗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心里却还是有些惴惴,真是有些不寻常。
记得以前有一次,太后好心来看看皇帝,这皇帝却给她摆脸色,打了个千问候一声,就自顾自地看他的奏章,把个太后晾在一边,让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怎么这会子却这么好商量了?瞧,嘴角还挂着笑呢!杨公公不禁打了个寒战,会不会在想什么更狠毒的计策惩罚我啊?(这里介绍一下,这杨公公唯一的缺点就是很容易想太多)
“在想什么呢?”昊天看了眼显得有些不安的小杨子,好脾气地问。看来今天皇帝的兴致不错,居然有心情关心关心身边小太监。
“没,没什么,奴才只是在想什么事让皇上这么高兴。”杨公公显然受宠若惊昏了头了,居然就直直地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要知道,妄自揣测龙意可是大逆不道啊。
“哦?”昊天好象也没在意,只依然好脾气地笑笑,想起昨夜,脸上的笑意不禁更甚。
昨夜,日思夜想的师父居然就那么突然地站在自己面前,又那么恬美地睡在自己的榻上,心里的满足似要溢出来般满满的充斥在自己胸口。不想扰了疲惫的她,也不敢玷污了心中白莲般美好的她,就简单地披了层薄被,坐在榻下的地毯上,倚着床榻,握着她一直以来可望不可及的手,就那么痴痴地看着她,竟一直到天亮。
虽然疲累,却仍是祈盼这夜,能长一点,再长一点。虽然一拖再拖,差点误了早朝,却仍是想等她醒来再离开,因为心里,是那么渴望能和她一起迎接黎明。
可是,看她如墨黑小扇般的睫毛有些微的颤动时,心里却突然有些胆怯,手脚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离开她远远的,不敢让她知道些什么,只轻手轻脚地离开,但临去前的那一瞥,却又让自己涨满了幸福,那张美丽的脸上似醒非醒的神态是那么迷人,惘若误闯人间的仙子……
微叹口气,昊天从神游里出来,什么时候,才敢明明确确地对她述说自己的心意呢?此时,方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害怕她的拒绝,所以,宁可苦着自己,远远观望。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皇帝挥了挥手,站起身来,身后的宫女识趣地退下。
“回皇上,申时刚过。”杨公公必恭必敬地答。
昊天走到窗前,看着只剩半个头的暮日,这个时候,你在干什么呢?略定了定,他迈步向门外走去,决定去看看她。
“别跟着了,”他摆摆手,挥退一溜的人,“朕想一个人走走。”
冬日的御花园,没有春天百花争艳的灿烂,没有夏天万绿从中的清凉,也没有秋天天高气爽里的丰硕,却有素裹的红梅,遒劲的老松,在萧瑟中体现着顽强的蓬勃,让人在瑟缩的冷冬里精神振奋。
只是这时的昊天,心思全不在这别有韵味的美景上,只一味地走着,想着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光明正大地看自己妃子的贴身侍女,且又不会唐突了师父。只是,想来想去,却总也想不出个好办法,眼看携芳殿就在近前,更是着急。正踌躇间,突然灵光一闪,忍不住得意地笑开来。
此时,携芳殿内已点上了灯烛,内侍们刚伺候主子用完膳,个个忙里忙外的,或撤菜搬桌,或奉汤漱口。
忙了半晌,大家便都退下了,只剩几个贴身的大宫女伺候着。
“无花!”小姐开口唤着。
“是,娘娘有什么吩咐?”无花走上前来,恭敬地应着。
“可曾打听到今日是谁侍寝?”小姐有丝急切地问。
“回娘娘话,听皇上的贴身内监杨公公说皇上还没表示。”无花本分地回答,想起杨公公的回答不禁又安慰又心疼,安慰的是自己都还没把话问完,便听他尖着嗓门喊,皇上都还没吃饭呢,也不知道关心关心,问什么问!想来这杨公公还是忠心护主的;心疼的是,身为一国之君竟这么忙吗,连饭都不按时吃了?
“那你打听出皇上的喜好了吗?”小姐伸手接过小梅递过的茶,继续问道。
“回娘娘话,奴婢该死,还没打听到。”无花嘴角有丝苦笑,昨晚竟自顾自地睡着了,还一睡到天亮,结果什么也没打听到,呵,真有这么累吗?
“混帐!你是怎么办事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小姐气急起来,拔下头上的珠钗便狠狠地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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