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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星悱如月-恶恶的婆婆(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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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么熟悉了,她有些无力地闭了闭眼。这种感觉,在以前,不是每时每刻地伴她左右么?
在那厚重苦涩的黑暗里,那些丑陋的事情,不管是多么惨绝人寰,都一件件地发生;那些刻骨的折磨,无论是多么惨无人道,都一次次地来临。
犹记得,十四岁时,第一次出任务,因为不忍心,便假装失败,却被夫人识破。
于是,她被押入暗房。
暗房,是最神秘也是组织最高级的刑房,除了夫人没人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但大家都知道从暗房出来的,不是尸体就是精神失常的人。
暗房,是杀手们不敢踏足的禁地。
暗房?刚进入的如星觉得这名字有些误导人,因为房间里亮如白昼。
接着,她被结实地捆绑在一张平台上,冰冷冰冷的,带着死亡的气息。
然后,夫人拿了一个黑色的小铁桶,放在她已被脱掉上衣的身上,将底部对准她的肚子。
如星有些疑惑,也有些胆战。
夫人笑得毛骨悚然,带上手套,将在一旁箱子里扑腾的东西一股脑儿倒进铁桶里,然后迅速盖上铁桶的盖子封口。
饶是冷静如她也禁不住惊骇地抽了口冷气,老鼠,居然是老鼠!
“呵呵!”随着森冷的笑声,夫人转身离开,只留下让如星感到无比恐惧的话语,“我善良的孩子啊!马上你就会无比清晰地体会到老鼠打洞的技术是多么纯熟了!呵呵,它们可没有同情心,在快窒息的情况下,它们可专挑软的地方下口,哈哈哈哈!”
现在的如星终于体会到暗房的真正含义所在。
沉重的黑暗一层又一层地裹住光明,带走希望,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在暗房里,除了肉体的折磨,更可怕的是精神的摧残。
夫人在离开暗房时灭了所有的灯,周围的黑,一片寂静。
黑暗中,失去视觉,人变得更加地敏感。那些恶心的老鼠的骚动是那样清晰的传达到如星的脑中,使她别无选择地让那血腥恐怖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张狂地肆虐,凌迟着她的神经。
如星简直无法呼吸,那种无能为力,那种恐惧,那种恶心的疼痛,让她恨不得能马上死去!
虽然到最后,不知是她命大还是夫人本来就只是为了吓吓她,昏迷且身受重伤的她还是从平台上被救了下来。那时她周身的温度已经变得和平台一样冰冷,一样带着死亡的气息。
此后,只要处于黑暗之中,她便会感到深深的恐惧,只要听到老鼠的声音,便会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神经彻底紧绷。
而此刻,待在床底下的小花正像被困在暗房里时一样,陷入极端的恐惧之中。恍惚间,似乎听见老鼠邪恶的吱吱声,一下子,小花的神经彻底绷紧。
突然地,小花被一袭暖被细细地围住,随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周身的暖,隔绝了小花记忆里的黑暗与丑陋,也剔除了恐惧与紧张。
可周围环境的急剧变幻以及精神的骤然放松却让小花下意识地挣扎起来,“不,不要,不要!!老鼠!老鼠!!有老鼠!放开我,放开我!!”
突起的变故让抱着她的师兄惊愣在原地。
他不明白一向只会发出单音的小屁孩怎么会流利地说话;也不明白她稚嫩的嗓音里为什么包含恐惧;更不明白小小的她为什么挣扎地这么剧烈,几乎有些歇斯底里。
喜欢待在黑暗里的他第一次对没有光线的环境感到讨厌,因为他再怎么睁大眼睛也看不清楚小花那近在咫尺的脸。
于是迅速地,他牢牢地抱着小花从床底下出来,摸索着从来没有碰过的烛台和火石。
把小花放在床上,他手忙脚乱地打着火石,耳边小花的尖叫嘶喊让他心惊。
好不容易点亮了蜡烛,他如愿看到了小花,却惊得手一抖,灼热的火舌便在他已满是伤痕的手臂上又新添了一条印记。
但他顾不得疼痛,扑上前去,抱起小花便往外冲,边跑边喊:“老头!老头!”从不出声的他此刻却喊得比谁都大声,在寂静的夜里听来,让人觉得刺耳的心惊。
小花静静地躺在他的怀抱里,没有动作,也没有哭喊,只是静静的,静静的待着。因为她已昏迷,甚至失去呼吸,处于休克状态……
太阳已经露了半张脸,小鸟也早叫得热闹,但木屋里的人却都安静地待着。
小花依然静静地躺着,毫无动静,只多了缓慢的呼吸;神医师叔和老头面色沉重地坐在桌前,静静地思考;师兄则静静地立在床前,努力克制自己想狠狠将小花摇醒的念头;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小寒也乖乖的坐着,只不过已经开始打瞌睡。
“救我,救救我……”小花虚弱的哭喊惊醒了所有人,大家都挤到床前,睁大眼审视着床上的小人儿,神医师叔更是仔细检查。
“让我死吧,夫人,夫人!求求你,让我死吧!夫人……”小花的哭喊在继续。
神医师叔无奈的摇了摇头:“唉,她的哭叫都是无意识的,还是没有要转醒的迹象。”
“这可怎么办哪!”老头挠挠头,“都已经三天了,还一直发烧,再不醒……”老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斥着担忧,“唉,怎么我的徒弟一个比一个怪啊!”
“的确奇怪,”神医师叔皱着眉翻着一大堆已经被他翻烂的医书,“如果她是大人,出现这种情况,说明她正被让她感到无比恐惧的记忆纠缠着,挣脱不开来,可小花连一岁都不到,没理由会这样啊!唉,”叹口气,他丢开医书,“我真是枉称神医了!”
夜里,月色明媚,洒在人身上,清凉如水。
“没有老鼠啊,没有老鼠了,你醒来看看呀,醒来看看……”稚嫩却带着沙哑的童声喃喃地在夜里回响,飘荡。
早就被罪恶感淹没的师兄坐在地上,巴着床沿,看着昏迷的小花无力地重复着已说了千万遍的安慰的说辞,希望小花能快点清醒。
慢慢地,疲累不堪的他闭上了眼,进入睡眠状态……
窗外月光依然明媚,只微微多了些凉意,似平添了些愁绪。
“醒了,醒了!”一连串惊喜的呼喊使得原本静谧的黑山顶开始闹腾起来。
忙碌的大家谁都没发现一个瘦小的身影悄悄退出了木屋,很快便失去踪影。
两天后,小花除了脸色苍白点外已无大碍,可大家的心依然悬在半空,不是因为想不通小花是怎么醒过来的,也不是因为怕小花以后还会再度昏迷,而是因为他们发现小花的师兄不见了。
起先,大家以为是他心里内疚跑去躲起来了,可找遍所有他的藏身之处却还是没有发现他后,大家便慌了,不得不将寻找范围扩大到树林里,可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啊,况且他一个小孩子,躲在山间,是根本没有自保之力的。
小花也在担心,觉得这事全都是自己引起的。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都过去了,不是吗?有必要昏迷个几天以示自己受了太大的伤害吗?
这天下午,小花正对着热腾腾的药碗,思考到底要不要倒掉这黑糊糊的药汁。
突然眼前一晃,一只脏兮兮的小手出现在小花面前,“给你,小猫。”一个虚弱的声音随之响起,听在小花耳朵里,只觉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觉得这个声音她好象已经听了很多遍,陌生是因为觉得记忆里的这个声音并没有这么虚弱。
小花抬起头来,一双亮灿灿的眼睛映入眼帘,“师兄?”不自觉的,她唤出声来;发现那亮灿的眸子突然神采飞扬。
“拿着。”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多了些温柔。
小花瞪着那只动物额头上的‘王’字,“小猫?”她突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分明是一只小虎仔啊。
“它是老虎。”小花严肃地说。
“不,是猫,很厉害的猫,是猫王。”师兄固执己见。
小花不再说话,此刻她的心里浮现着一种陌生的情绪,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眼眶有些微微湿润,心里暖暖涨涨的。
我们很熟悉这种情绪,它叫做感动。
小花看着衣衫不整,显得很是狼狈的师兄,默默地思量,为什么没有一点自保能力的他会独自在树林里待着,直到抓到这所谓的小猫,这最勇敢的猫王,只因为他听到自己说了句怕老鼠?
他难道不怕吗?不怕丧生虎口,再也回不来?
是什么让他这么义无返顾,不去计较值不值得?
小花突然有些心惊,不敢再去思考。只觉得再想下去,那呼之欲出的答案会因为那么的毫无杂质而改变她的决定,她那不愿再轮回的决定。
第六章 相府
洛都,是洛王朝的京师重地。
这是一座外方内圆的城池。
最外围是四方形的宏伟城墙,保护着洛城不受侵犯;里面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房屋,东西、南北分别纵横交错着两条主要的干道,直通到四大城门,将洛城分割成四块城区。但城中间却是一个巨大的湖泊,连着主干道的四大拱桥直通到湖中心的大岛上,而岛上那恢弘的建筑群便是洛王朝的中心——洛宫。
时值清晨,初升的旭日喷薄而出,明黄色的洛宫各殿全部笼罩在灿烂的阳光里,映得整个建筑群气势磅礴。
静谧了一夜的皇城开始苏醒,不一会儿,便听得车轮声,马嘶声,叫卖声,此起彼伏,充斥着整个洛都。
瞧瞧,那干道两旁的街市上,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时,你若仔细看,便会发现一抹纤细的身影灵活地穿梭在人流中。
那是个穿着一身浆洗得褪色的粗布蓝衣的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张略显稚嫩的脸,白里透着红,淡淡的娥眉下,嵌着一双漾着盈盈秋水的眸子,小巧的瑶鼻,殷红的小嘴,再再地吸引着人们的眸光,想再看一眼却又叹息着调开头去,因为这女孩原本精致的脸庞硬生生被眉角那豆粒大小的黑痣毁去,让人当下不想再多看一眼。
那女孩似已习惯众人的眼神与窃窃私语,兀自低头搜寻小姐想吃的糕点,偶尔抬起头看看天色,好似在赶时间。
洛城内,围着大湖而建的高门大户都是达官贵人们的宅邸,越靠近湖边,越是富贵而有权势。
此刻,临水而建的富丽堂皇的宰相府里,正传出一阵叫骂声:“无花那小蹄子死到哪去了?还不快去找!!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这声声尖锐的叫骂声,正传自宰相府后花园的绣楼。这绣楼里住着的小姐可是娇蛮的很,对下人,一个不如意便非打即骂,却苦于她是宰相最疼宠的外甥女,一干下人终是敢怒不敢言,只尽量避着她。
不过说也奇怪,这相府里的丫鬟是一个也不愿伺候她的,便是赶鸭子上架也只能撑个三四天,小姐自己也不满意,便让宰相外公新招了些丫鬟,到最后,小姐身边却居然留了个其貌不扬的丫头,叫做无花。
这无花也不知是傻还是吃惯了苦,对小姐动不动的打骂很是能忍受,到后来,也许是怕赶走了无花身边缺个能吃苦的丫鬟,加上无花总是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小姐对她的打骂倒是少了些。
不过这日,虽然无花紧赶慢赶却终是迟了一步,来不及在小姐醒来前赶回,被狠狠地打了一顿,却还得忍着痛伺候着小姐,忙里忙外,没得空闲,只怕一个不小心,惹得小姐不高兴,又招来一阵痛骂。
在忙碌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便见月娘自高墙上探出头来,窥视着人间的尘事。
累了一天的无花在伺候小姐睡下后,也终能够回到自己的小屋,好好休息一下。
略略梳洗,再简单地处理好伤处,无花便脱了外衣,睡下。
只是,今夜的月亮太过明亮,照得无花的小屋一室亮堂。稍转了转头,无花的视线落在窗外那皎洁的月上,看着它转朱阁,低绮户,心里忽而有些恍惚。
自下得山来,更名为无花,转眼便已在相府待了两年多了,也不知老头和神医师叔他们过得怎样。
犹记得十四岁那年,先是二十岁的师兄南宫皓月学成下山,过不了几个月,自己的徒弟——南宫昊天也和小师弟南宫傲寒(小寒)一起下山。
黑山顶顿时冷清不少。
冷清?记得那时,自己对自己撇撇嘴,不是最习惯孤独么,哪来的冷清?
于是,依然练武,看书,抚琴,品茗,偶尔陪老头喝喝酒,陪神医师叔出出诊;也没忘了到后园替亲手种的瓜果蔬菜锄锄草,灭灭虫。
只是,总是觉得混混噩噩,干什么事都提不起多大的兴致。
练武时,总会想起师兄专注的神情,那么认真,那么一心一意,只是很奇怪,那么沉入到武学世界的他却总能在第一时刻知道自己的需求,无论是口渴时的水还是出汗时的手巾,他总是在第一时间递到自己面前;也记得那只最勇敢的小猫因为长大而不得不放回山林时,他说的那句不要害怕。
那声音很轻很轻,一下子就飘散在风里,却落入自己耳里,深深地印入心中。不要害怕,他说。应该会永远记得吧,记得那轻轻的声音,那默默的身影。
看书时,也会想起和师兄一样年纪的徒弟昊天拜师时不甘不愿的神情,还清晰地记得,当老头对他说南宫门的每个人要么不收徒要么只收一男一女两个徒弟的时候,他脸上那滑稽的神情,因为这意味着他要想入南宫门便只能做她的徒弟,那时侯还只有她通过了门里的考核,有资格收徒了。
出诊时,却是记起了小寒,他的名字里有个寒字,却总是那么灿烂地笑,笑得纯真,露着两个可爱的酒窝,让人直感觉从心里晴朗起来。只是,却总是调皮,不肯安下心来学医,让师叔少不了头疼,不过,武功倒是学得好的,不然老头也不会放心让他提早跟昊天下山了。
忽然某日,在梦中,突然梦到阎王,告诉我那个小女孩现在的住址,说她需要帮助。
于是,正觉无事可做的自己便拜别两个老头,两袖清风地下山了。
只是,无花略略艰难地翻了个身,小心地不扯动伤处,自己兴冲冲地找到相府,却失望地发现昔日那般纯真的小女孩却便成如今这么娇蛮无理的小姐。
伸出手,抚抚自己手臂上被尖利的簪子刺出的一片青紫,无花微微叹了口气,早知道这世上的美好那般难找,更是那般难以维持,如夜空里一闪而过的流星,如那灿烂于一瞬的烟火;自己又有什么好失望?
沧海都能桑田,这世又有什么会是永恒的存在?
她的心里突然有丝疑惑,再碰到师兄,他可还会轻轻地说,不要怕?再遇到小寒,他可还会灿烂地笑,露出稚气的酒窝?再看到昊天,他可还会别扭地叫我一声师父?
随即,她猛地摇摇头,怎么了这是?乱想些什么呢!
这种叫做眷恋,叫做不舍的情绪,我怎么会有?
不是要无欲无求,无牵无挂吗?
他们变得怎样是他们的事,我来这红尘,纯粹只是旁观者,只要努力取到我所护之人的幸福便可,其它的,还是少管!
可,心里,为什么隐隐地有些作痛?
算了,不管了,许是这两年不曾间断的伤痕在抗议吧,抗议没有及时处理它们。
还是多想想小姐吧。
幸福,怕最是难寻难取难守的了。
曾以为守护着影,便是幸福了,却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还记得自己的魂魄在飘荡是听到的影那断断续续的话语,终于明白,原来自己渴求的幸福,却有可能是别人不屑一顾的,所以,照顾小姐,就处处牢记凡事以她的意愿为上吧。
对了,听说下个月,便要举行全国范围的选秀了。
这是洛王朝新皇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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