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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忐忑记-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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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房间正好临街,推开窗户能看见整条弄堂里的动静。而眼前是一片平房,换而言之,他们这里又占据着最高的视线。

少年人推开窗户,显然被这里夜晚家家户户的摆弄晚餐的景象给迷住了,在他看来那些黑漆漆冒着浓烟的炉子,简直就是上个世纪的老古董一般。

“不要在窗口站那么长时间。”

身后中年男子出声警告他。

少年回头看了一眼,只好关上了窗户。

几下嗡嗡之声后,房间内大放光明,悬空在屋顶的那支电灯正在明亮中来回摇摆。房间内陈设虽然简单,但看上去所有的家具还都是不错的款式。

“这是你的新身份。”中年男子将一份证明放在了少年面前,“从今天开始你便驻守在这里,有任何事情,我都会通知你。”

少年翻开那薄薄的一张纸,点点头,贴身放好。按照往常的习惯,少年从行李中摸出一支乌黑锃亮的烟斗,开始往里面加烟丝。

“如果这次能成功,叔叔您是不是可以成为执行官?”

中年男子接过烟斗,放在嘴边砸吧了几口,才点头,“如果成功,我会推荐你入会。”

“需要多久?”

“长老没有给时间,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并不容易,所以,我们会沉默很久。”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少年,“成功是需要付出相同的代价,在这一点上你要有心理准备。”

少年点头。

所谓沉默,便是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也不会有人来帮助你。这对于看过风光的少年人来讲,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这个少年和别人不同,他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所以,他能忍耐所有不能忍的事情。因为,能够成为执行官的叔叔可以向长老推荐他,这对一个一文不名的年轻人来讲简直就是天大的机会。

“长老们现在并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你的身份只能暂时保留。”中年男子说道,“我只说你是跟着的仆从,但我希望你能在这件事情上多出点力,这样对你将来有好处。”

少年看了一眼中年男子的左手,知道在衣服下面有一个特殊标志,而他正在为这个标志努力。

“根据传来的情报,那份东西应该就在这里。不过,具体的事情还要我们来查找。”中年男子从随身的皮包中取出一叠资料,“好好看一看,看完后,这些东西我便要销毁。”

少年接过资料,安静地阅读起来。他的目光很快便被一张图所吸引。

“东西在这个盒子里面吗?”

这个盒子格外精致,很漂亮。

“是,不过这个盒子内有机关,也不知道是哪朝的巧匠制作,长老们得到这个盒子却一直没有办法打开,所以,才被那个家伙有机可乘。”

“打不开?”少年忽闪的眼睛充满了疑惑,“这样的盒子一把匕首就能撬开了。”

上面的锁头似乎很纤细,应该完全不是问题。

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事情不是你看见的这么简单,否则,长老们何苦如此困顿不堪?这盒子里有自毁装置,如果硬开里面的液体流出,就再也别想看见里面的东西了。”

少年吃了一惊。

“这盒子里面装了什么东西?竟然让长老们一直念念不忘?”

“这个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中年男子拒绝回答他的问题,“好好看清楚,然后找个火盆来。”

少年知道他不愿说的事情,即便自己缠着问也不会有答案,便不再追问,只是仔细地看完后,默默地去找了一个火盆,点燃了一根火柴,看着这几张白纸化为灰烬。

从此,弄堂里的住家渐渐知道了大屋二楼搬来了一间新住客,主仆两人。主人家叫裴镇海,有个小仆人叫裴一皠。听说那位男主人是生意人,所以经常十天半个月不回家,只有那个留守的少年郎出入。不过这个少年很机灵,腿脚麻利,为人热心,这条弄堂里的街坊领居,谁家有些什么不方便的事情,少年郎总能出一把力。再加上漂亮的相貌,所以这条弄堂里的大婶小媳妇都喜欢他。

就这样日子渐渐流逝,除开家长里短,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直到半年后一个冬雨绵绵的夜晚。

那晚,裴一皠帮楼下的小寡妇搬完煤球,得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刚刚回到房间,还没有开灯。便听到外面一阵楼梯响动,接着有人敲门。

“谁?”裴一皠警惕地问了一句,手摸到了桌面下隐藏的那把斧子上。

“旅行的异乡人,我给你带了点东西。”门口有人压着极低的声音说道。

裴一皠心头一动,虽然他还没有入会,但有些暗号却很清楚。这是会中常用的接头口切。

不过他没有放松警惕,依旧伸手将斧子拔了出来,别在腰后,这才走进大门,微微打开了一条缝。

门口站着一名比他年纪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那人看见从门缝中露出一张少年人的脸,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他便主动伸出了左手。裴一皠知道这是最后一道确认的暗号,便也将自己的左手伸了出去。

对上了暗号,年轻人闪身进了屋里。

“收拾东西,马上跟我走。”年轻人一进门便说。

裴一皠皱眉,他虽然人小,但心眼却比普通人要多上很多。

年轻人看见他站在角落中,一言不发,一手背在身后,依旧一副戒备的模样,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件东西,“这个是你主人给的,说看见了东西你会跟我走。”

借着照进屋内的路灯,裴一皠看见了一块金表。这是美国产的,听说很值钱,所以叔叔一直随身携带。

年轻人看见这少年接过怀表,端详很久的模样,便一言不发地转身从柜子里抓起衣服打包,便知道他相信了他的话。

“要都带走么?”

年轻人想了想,“衣服都带走,其他不用的先放在这里,几天以后会有人来处理。”

少年点点头,“我主人出什么事情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

裴一皠没有再开口,几分钟后,便随着这个忽然出现的年轻人消失在了雨雾中。

不过,他并没有机会问他的叔叔刚才的疑问,因为看见他的时候,带他远赴重洋来到此地的中年男子已经变成了一具正在逐渐变冷的尸体。

裴一皠站在那具被乱枪射成了马蜂窝一般的尸体旁,几乎已经看不清他原本的面目。

眼前阴影一闪,一个极为魁梧,手中拿着两颗硕大的核桃的男子站在了他的身旁。

“抢回来的时候只有一口气了,你来之前刚刚断气。”

裴一皠抬眼,这个男子光光的脑袋遮住了整个屋子的光源,让他身处黑暗中。

“我叫金大鹏,人尊敬称呼一声金爷,是这里的身主。”

裴一皠当然听说过这个名字,但眼前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去理睬什么身主不身主。

“你们主仆到这里,应该先过来和我打声招呼。毕竟我也算是这里的地头蛇,不过,既然是‘长老’们的安排,我自然不能多加过问。不过……”他停顿了一下,“你主人似乎搞出了不小的动静,让我这边也很难做人。”

裴一皠听到他渐渐不悦的语气,看着躺在草席上的叔叔,心底不知道为何一股阴火正在慢慢酝酿。他在身前至少也是同样的身主,只差一步便能成为执行官的大人物,结果临死却连一张床榻都没有资格享用。

“你们的事情,我不能过问,但现在你主人死了,上头自然会来关照。我只是想在这里问你一句,你打算怎么办。我知道,你并不是我们的人。”

裴一皠听出了这种隐含的威胁,因为不是他们的人,所以他并不想多伸一手,对于他,这位金爷可能觉得是个累赘了。

“我家主子说了什么没有?”裴一皠垂下眼皮。

“没有。”金爷果断地否定,“他只来得及让我去找你。”

裴一皠低垂在阴影里的脑袋低得更低了,没有看见金爷那一闪而过的狠毒目光。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裴一皠没有回答。

“这里有五十块银元,你要么买张船票回去,要么就在堂下跟我讨生活。”

裴一皠抬起脸来,让那位金爷看见他苍白而又害怕的表情,“我……回去……”

看着这个怯懦的表情,金爷微微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身边有人托了一个托盘上来,里面放着一叠银元。

“那个地方不用回去了,我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找来。找个旅店住几晚,几天后我会买张回美国的船票给你。”

说完这些,金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背着手离开了,只留下裴一皠和那位早已经不能呼吸的“裴镇海”。

金爷在门口停下,细细听着屋内传来的哽咽哭声,鄙夷的脸色之后换成了不耐烦。

一旁一个瘦小枯干、师爷模样的男子凑了过来。

“身主,您看那小子会不会知道……?”

金爷猛地伸手拦住了他的话头,看看左右无人,才低声哼道:“我量他没有那个胆子破了会里的规矩,如果一旦被长老知道,他就算死也找不到一处容身处。而且你不是搜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瘦小男子一皱眉,“那我们这次是什么便宜也没有捡到,却要替他收拾一屁股的烂摊子。”

“谁会帮他收拾?”金爷一瞥眼,“他人既然死了,对方也查无实在了,还收拾个屁。”

瘦小的男子连声称是。

“那么,那个孩子?”

“苍蝇再小也是肉,找个人把他作了,记得在离开这里以后,别让别人怀疑。”

男子点头,便退下了。

金爷转头再次看了看那间小屋,冷笑在嘴角一闪,有些话是连心腹都不能说的。

“我只是有些好奇,那些老不死的竟然把你派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不过,你既然死在那人手中,可惜我没机会分一杯羹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不想看见一个比我更大的人在我的底盘上晃悠。”

正文 三百三十七、黑石党人(三)

三百三十七、黑石党人(三)

夜已经很深了,小屋中裴一皠抱膝坐在地上。

刚才已经有人送来了一副棺材,看上去质地并不如何好,不过总比一张草席要看上去归置地好些。裴一皠捂着脸,哽咽了半天,才央求他们火花了主人的尸骨,说是要带骨灰回去。但都被他们一口回绝了,生是帮中人,死为帮中鬼。他们自然要留着这具尸体让上头的人来检验。至于上头什么时候有人来,那就不用对他这个小鬼交待了。

屋里来往几人,草草了事后,便说了一句让他待到天明,自然有人带他离开,便不再理睬他,只留着这个少年陪伴着死去的裴镇海。

人都散光了,裴一皠依旧一副吓傻的模样待在原地,不时屋里响起几声抽吸声。即便不明之处有窥探的眼睛,也很快对他失去了兴趣。这样胆小怕事的人,哪怕还是一名少年,也不再能引起他们丝毫的同情和兴趣。

在被人渐渐遗忘的角落中,抽泣声还在继续,只是灯光照射不到的脸上,闪烁着和刻意营造出来的气势完全不同的表情。这种掩于人后的神采一旦落入金爷之眼,他便会知道自己远远小看了这个才十几岁的少年,会对他今晚错误的判断深感懊悔。

怀中那个熨帖着自己体温的怀表,时刻提醒着他,叔叔已死,而他现在正踏入危险的境地。

叔叔是怎么死的,那位金爷讳莫如深。但裴一皠知道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他不会在自己提问的时候如此果断的一口否定。回答的太快太肯定,便意味着其中有问题。

但不管如何,这件事情一定会有所泄露。叔叔身中那么多枪,这一定不是一个任何人都能做到的事情。要么是现在在此处横行的大帮会,要么,便是手中有枪杆子的人,无数根枪杆子的人。因为,金爷用了一个“抢”字。这里虽然不是帮会势力的重点,但他相信不会是毫无用力,否则这位金爷的存在便是个笑话。能让金爷不敢硬碰硬的势力,想必不会有几个。

这位金爷一定很好奇他们主仆二人到底为何而来,虽然碍于会规帮训,他不能伸手,但这并不妨碍他探听一二。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帮会中,只要有机会,所有人都可以往上爬。这位金爷难道就不会?虽然明面上看不出来,但他可以肯定,叔叔的身上他们一定都搜过了。那个年轻人让他除开随身衣物,什么都不要带。想必这个时候,他们一定早就把那个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不过,他们肯定什么都不会搜到,他对此很有信心。因为本来那里便是空无一物。

虽然他不是会中之人,但因为平日里的耳濡目染自然知道很多的辛秘。他当然不会幼稚到以为那位本地的身主——金爷,真的会帮他买张船票送他回去。只怕人还没有上船,就真的被送回“老家”去了。

如果他今天和叔叔一样,是会中之人,那么很可能他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见。他的下场恐怕只有一个,这时候应该躺在叔叔身边,一样冰冷。

叔叔执行的任务本就是绝密,所以他们死了,比他一个人活着,能让金爷对上头更加容易交代。

既然,他还活着,那么一切就都还是未知数。

第二天,天蒙蒙亮,他便被带出了正义坊,临走之前,他的目光似乎漫不经心地掠过了那写着硕大“正义”二字的坊名,心底却露出了冷笑。

他被人安排在了离正义坊很远,在这个城市最边缘的一个小客栈中。堂屋中人来人往,乱哄哄一片。房间有些凌乱,隔板之外隔壁房间的一声咳嗽都能清楚的听见。想来这种地方三教九流人士众多,根本不可能是个干净的地方。对于金爷的安排,裴一皠了然于胸。在这种地方死个一两个人,当然不会有人特别注意。

看来那位金爷果然没有准备放自己离开。

看着帮他结算了三天房钱的那个年轻人,裴一皠知道最多三天,他们就会动手。

“给,这个是给你的,五十块银元,好好收好了。”那个年轻人在门口递进来一个包裹,似乎沉甸甸的,“等拿到船票我就给你送过来,这几天你先安心在这里住着。我每天会来看看你,有事你到时候知会我就行了。”

裴一皠默默地接过包裹,目光却留意到了周围探头探脑的目光。这位金爷看来连自己动手都不愿意了,只要五十块银元,他就能招来无数的杀意。

裴一皠心底冷笑,果然是好手段。那名年轻人想必就是留下来监视他的人。

唯唯诺诺地回答了几句,很快那年轻人便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想必是对他这种胆小的仆人失去了继续谈话的兴趣。很快,他便离开了。

裴一皠提着包裹进了房间,将那不大但沉重的包袱放在了桌子上。即便隔着门板,他也能感受到门外突然弥漫起的贪婪之意。所谓外不露财,但对方已经替他将这五十块银元的巨财赤luo裸地摆放到了所有人面前。

“三天么?”裴一皠自言自语,“如果想早点让我死,就该再多给我一点。不过,你大概也不想做得这么明显吧,所以才硬生生多等几天。”

起身走到窗边,不用打开窗户,透过缝隙他便能看见足够多想看的东西。客栈后面是一条小巷,因为背阴,所以终年似乎都湿漉漉的。那里应该极少有人走动,只是在巷头似乎能看见几个人影绰约徘徊。

不管是不是金爷的手下,这些人也一定对他不怀什么好意。

走回床边,他和衣倒下,扯过棉被,忽略过那棉被上散发出的不雅味道,倒头便睡。他太累,而且只有现在他还能睡上一会儿,也许接下去的三天他都不能闭上眼睛了。

一直睡到黄昏,他才突然睁开双眼。

房间里静悄悄的,门外本应该喧闹的人声,似乎消失了,只剩下无边的寂静。

他没有动,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因为他听见在这寂静中有一阵吱吱嘎嘎的响声。虽然极其细微,但他依旧听见了。这是老式木地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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