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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忐忑记-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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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情不自禁拢了拢肩,眼前的一切都透着诡异。

裴一皠站在院落中,似乎极为满意。他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叶语,“果然是宝刹名寺,法相庄严。”

叶语皱眉,心中暗想,这人说这话实在和他往日的表现相差太大,他哪里有一点心怀崇敬戒畏之色?

裴一皠站了一会儿,院中依旧毫无动静,他的脸色不禁有些不悦。

裴管家一看,连忙躬身,“我去看看,可能二组没想到我们已经到了。”

裴一皠淡淡地点了点头,裴管家闪身进了三圣殿。不一会儿便出来,脸色有些古怪。但他没有迟疑,退出来后立刻往一旁的明堂走去。明堂内一样光明大作,但也一样寂静无声。

寂静的山寺,除开空气中依旧随风飘荡的香火味,便只剩下了无边的安静。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但这份安静到诡异的气氛却越来越浓重,甚至开始妄图剥脱身处其中之人的感知,沦落到无边的恐惧中去。

裴管家一去便再也没有复返。

忽然,裴一皠花白的眉头一挑,他半转过身死死地盯着那座灯光明亮的明堂,似乎里面正有什么东西让他目不斜视。

不知看了多久,他忽然笑了笑,回头对叶语伸出了枯槁的右手,“丫头,来过这里么?如果没有,我带你进去看看如何?”

叶语动了动嘴唇,她何止来过,而且在里面有一段略带惊悚的记忆,所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想避开那只朝自己伸来的手。但是,她后退的速度不够快,那只枯皮老手抓住了她。当枯槁粗糙的手抓住她手臂的一瞬间,一道极为冰冷的目光如毒蛇般落在她眼帘中。叶语止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第一次感觉到眼前这个老人竟然如此可怕,可怕到让人无法违背他的任何意图。

裴一皠牵着叶语的手,缓步往明堂走去,而被迫跟着他的步伐前进的叶语不知道为何觉得那座宏大的建筑里有什么可怕的事物,仿佛正如一只怪兽之口在等待在她的自投罗网。但是那只本该老弱无力的手,却如钢铁一般,丝毫不允许她退后半步。

“吱呀呀”,沉重的木门被推开,一丝光明撕开了黑暗的口子。人尚未进屋,一股浓烈的香火味扑面而来。眼前出现了一付亦真亦幻的场景,无数盏香油灯同时被点亮着,随着门外潜入的夜风摇曳晃动着,闪烁着蛊惑人心的光芒。

房间内诡异地安静,却密密麻麻全是人,只是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着,一个个都痴痴傻傻地笑着,歪斜靠在墙壁上,口水鼻涕失控地从一张张笑脸上滴落,说不出的诡异和毛骨悚然。

叶语还来不及惊呼出声,一只掌心极为粗糙的大手遮住了口鼻,同时她的身体猛地往后被人一拽,硬生生从木门出被拖开了三步。

只三步,顿时那熏人的香火味淡了不少,叶语有些难受地咳了起来,这一咳便好像停不下来了似的,直要把心肝内脏都咳出来才甘心一般。

和叶语的涕泪横流不同,一把将她拉出来的裴一皠却是神情淡泊,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冷眼盯着不远处屋里的众生态,不觉一丝嘲讽的冷笑挂上了嘴角。

“这是哪一位故人,既然早已恭候,不妨和老朽打个照面如何?”

正文 三百三十三、疑云重重

三百三十三、疑云重重

晚风中,树影绰绰,瑟瑟发抖。

叶语半蹲在地上,喉管和胸肺火辣辣地疼痛着,两腮上还挂着咳出来的泪珠,鼻头红红,说不出多少狼狈。虽然狼狈,但她还是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那香火味虽然浓烈,却似乎是为了掩盖其中若有若无的香味。那种香味别人可能不了解,但她却是印象深刻,因为米璐璐曾经用激烈的言辞向她述说这股子“臭味”该死地去不掉。

明堂中一直有这股香味,因为这座明堂中供奉着那一尊肉身菩萨,这是他身上带着的奇香。只是,今夜这香味似乎浓烈了一些,虽然味道极淡,但也不应该尚未进门便能闻到。

正当她心有所疑时,裴一皠忽然开口了。

“这是哪一位故人,既然早已恭候,不妨和老朽打个照面如何?”

和叶语狼狈不堪不同,裴一皠脸上的表情平淡之极,隐隐地还有股子说不清的嘲讽之意。

“常仙散,很久没有闻到这个味道了,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能使用,果然还有故人在此。不过,对我这个老人是没什么用的,而且遇风则散,只要在这里等上片刻,这药效便丧失了,不知道老朽说得可对啊?”

他口中不紧不慢地说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殿内的一举一动。

回答他的只有寂静,除开偶尔传来那些痴傻之人的笑声,其他什么动静也没有。仿佛只是裴一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的滑稽戏。

裴一皠嘴角的冷笑逐渐扩大了,“既然故人不肯相见,那么老朽便在此地等上一等。”说着,龙头拐杖在地面上微微一拄,冷笑不语。

此时叶语已经止住了咳嗽,直起腰来看着一派不宠不惊模样的裴一皠,心头泛起无数疑惑。她看了看那座已然成了疯人院的明堂,那些痴傻的人想必就是裴一皠的手下,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当然有一点是可以肯定,他们是受了裴一皠的命令才来此,而且从裴一皠今晚的行为来看,他们肯定是他的先遣兵,所以他今晚表现得如此镇定和从容,因为早就有人替他铺平了来此的道路。只是,现在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

从裴一皠的话语表情中可以看出这也是他的意料之外。而他口中的“故人”难道便是做下这一切的幕后人?叶语不禁有些寒冷,能让一群人变成这副模样,这所谓的“常仙散”到底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从裴一皠口中却轻松地叫破了此物,难道他早就知道?她在被裴一皠拉开之前,也吸了一大口,应该也和他们一样,但现在似乎并无不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裴一皠早有预料,给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下了解药?难道这世界上还真有如武侠小说里的奇丹妙丸?

刚才比他们更早进入明堂的裴管家是否也一样遭到了毒手?

一个个疑问如雨点一般砸乱了叶语的思绪,简直乱成了一团麻,不知如何是好。

叶语脸上阴晴不定,裴一皠却镇定自若地很,看着打开的大门里香烟袅袅,在夜风的吹拂下,四下飘散,渐渐变淡,最后无影无踪。

“既然阁下喜欢装神弄鬼,那么不如让老朽来揭穿你的面皮如何?”等待了许久的裴一皠朗声道,龙头拐杖一点,随手一拉正在发怔的叶语,抬步便迈入了明堂。

叶语四下躲避着满地撒泼打滚的人群,明明屋内光明大作,又有如此多的人,却偏偏没有什么声响,一阵阵背脊上散发着冰冷的凉气,让叶语满眼惊恐。

“不用害怕,这不过是一时的迷幻,不用太久,他们会自己醒来。”裴一皠看都不看一眼,淡淡地解释了一句,毫无担心。

听到他们不是真的疯了,叶语这才多少有些放松,如果真的有这么多人在一夜痴傻发疯,一旦有人发现,那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叶语不可想象。

裴一皠外松内紧地打量着这座明堂,缓慢地围绕着殿内走着,一手执棍,另一只手却没有放松对叶语的控制。

“阁下三日三信,召唤裴某人至此,不外乎便是想和裴某人做个交易。现在却又为何如此藏头缩尾?”裴一皠犀利地目光打量着明堂内一切可以藏身的地方,不断地用龙头拐杖撩开重重帷帐看个仔细,同时用言语刺激着这个隐藏不露的人,“能知道延年帖的人,这个世界上恐怕已经只有俩人了,不知道裴某人说得可对?白兄?”

就在话音刚落,裴一皠已经转到了供桌的正前方,他的目光猛地一爆,左手的龙头拐杖不知如何一变,忽然朝着供桌之下的幔布处刺去。动作快如闪电,根本不像一位八旬老人。

叶语惊呼出声,因为就在一霎间,她明明看见了那支龙头拐杖的前端凭空便出了三寸尖棱,闪着嗜血的寒光。此刻,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根拐杖并不只是支撑行走只用,原来却是裴一皠的防身武器。如果被一刃刺中,对方是肯定活不下来。

此处完全可能藏着一个人,因为叶语就曾经躲藏在这里偷听到了一些当时还模棱两可的神秘对话,听到了四太太那阴森森的语气。现在看见裴一皠朝此地猛地一刺而下,恍惚间仿佛自己还躲在这个幽闭的地方,叶语失声尖叫了起来。

一刺,却空荡荡……

“刺啦”一声,幔布被一刺为二,随着刚猛的劲风一飘而散开。桌下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叶语瞪大着眼珠,心头怦怦乱跳,呼出的气息格外沉重。

裴一皠明显一怔,本以为十拿九稳,结果却完全猜错。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出了差错,他一贯平静的脸上出现了微微的恼意。他回头看了一眼失声尖叫的叶语,目光中带着冷酷和凶残。

被如此冰冷蚀骨的目光盯视,仿佛如冷冻冰窟将还未来得及出口的下半个音节全部冻成了冰块,卡在了叶语的喉管中。叶语被这骇人的目光逼退了半步,不自觉地瞳孔猛地收缩,这时她才恍然,这便是他真实面目,而往常那不苟言笑或者冷淡如冰的面目恐怕还是伪装,为了安抚自己做出的伪装。

想到这点,掌握在他手掌的胳膊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叶语的脸色更加苍白。她被这目光惊到了灵魂最深处的恐惧,而无力再顾及刚才他话语中众多的谜团。

裴一皠的眼中寒意四射,闪烁出让人胆颤的光芒,这是数十年来积累而下的巨大魄力和威胁。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有他如此崎岖的遭遇,那些在于他明争暗斗、你死我活战争中的对手,即便能侥幸脱逃,也逃脱不了时间的无情追捕。所以,裴一皠是唯一一个在和人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的人,也是一个狂妄到连岁月都不曾惧怕过的人。

只要最后能让他做成这一直以来念念不忘的事,那么他将成为真正无所畏惧的人,可以成为鄙视世上所有一切的人。在这巨大野心经年的折磨中,经过漫长的等待和寻找,今晚,他终于踏上了最后一步。

凡是阻挡他这最后一步的人,都将被无情地撕碎和斩杀。

“白兄,六十多年未见,你既然在此等我,怎么不出来见我一见?还是说廉颇老矣?”裴一皠说话间凝神听着周遭的动静,“或者说,你是害怕了。呵呵,这倒是真有趣,想当年一刀砍下三十七颗头颅的白少爷竟然还怕见过我这个故人。”

裴一皠似乎在讲着最平常的拉扯家话,却惊着了还犹在恐惧中的叶语。

一刀砍下三十七颗头颅,这是什么人物?不用想象,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便在眼前展现开来。而更让人害怕的是,这个尚在眼前谈笑的老人,毫不掩饰的说出这一番话来,无所忌讳、更无所介怀,仿佛只是说着庭前闲花野草般的故事。

“想当年,我们站在这里,可还欠着彼此三刀,今天你不是来向我讨要这三刀的么?呵呵,还是说看见我如今手下孩子众多,所以便生了怯意?哈哈哈。”裴一皠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白兄,当年你手下人多马壮,让小弟落荒而逃啊。只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你骗小弟,今天是不是应该一并算上一算了?”

叶语咬紧牙关,被迫跟在裴一皠身后,随着他的走动而不得不跟随,一面听着他这些让人骇然的话。白兄?难道他是说那军阀白家?他说的落荒而逃又是什么意思?这个姓白的男子又骗了他什么,让他耿耿于怀到今日?

难道,这个幕后人便是那位姓白的男子?不过,既然裴一皠叫他白兄,那他得多大啊?叶语有些困难地咽了口口水,不知道为何,明明是如此紧张的气氛,叶语却忽然想笑。俩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对决?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局面吗?

殿内继续安静着,似乎那位白兄就是抱定了死不出声的想法,无论裴一皠如何激他,他都沉默以对。

裴一皠终于有些动容了,他皱起眉头,对这种不闻不问,装聋作哑的态度感到了恼怒。他放眼整座明堂,似乎想把那个躲在黑暗处的人给一把揪出来。蓦然,他的眼光掠过了刚才一直不曾注意的那尊金身。

忽然,瞳孔猛地一缩,一种仿佛飓风一般的狂乱,将他超乎常人的冷静和计算能力连根拔起,摧毁殆尽。他猛地扑到莲花座前,双目死死地盯着那身肉像,平素稳定无比的手指死死地扣着台座,竟然猛烈地颤抖起来。

正文 三百三十四、裴林

三百三十四、裴林

缘觉寺之所以名声大噪,一半是因为它历任住持功德无量,更有一半便是几年前发现的这尊肉身菩萨。缘觉寺地处潮湿的南方,此处明明不适合肉身不腐,但贞德大和尚却在坐缸多年后,重开金光,岂不是一桩明证?和尚功德圆满,立地成佛。这一种说法立刻被周遭的善男信女采信,更加俯首膜拜,为缘觉寺锦上添花,成为一方的古刹灵寺。

东珠也带着叶语上山来膜拜过,虽然叶语并不笃信佛教,但对这位大和尚还是充满好奇和敬畏的。东珠也多少提及过这位大和尚的功德,也说过这大和尚临终前的重重异象。分明便是以后化神最有力的证据。

今晚一进入明堂,叶语便注意到了这尊菩萨,倒并非因为其他,只是心有愧疚,毕竟是她带着米璐璐而来,结果小丫头不知轻重地毁损了他一根手指。所以,叶语在心底多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希望大和尚不要见怪。只是肉身上披上了大红袈裟,掩藏住了放在膝前的双手,所以看得并不真切。想必是寺内僧人发现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好遮盖一二。

真身保存得极好,虽然在层层金箔之下,贞德大和尚原本的面目还能看得清楚,极为清癯的面孔上双目紧闭,消瘦的两颊萎缩在颧骨之下,如果不是有所传闻,完全想象不出所谓的精神焕发、口吐异香后登仙而去的盛景之像。

每一位拜见瞻仰这位大和尚的善男信女都口诵佛号,面露无限崇拜之色,拜倒叩首那是常见之事,有少数格外狂热分子那便是磕长头来庙中上香礼佛,但没有一个人像裴一皠这样,这种复杂到混乱的表情中带着惊讶和错愕,更有几分隐怒和警觉。

“这是谁?”盯着真身的裴一皠许久之后,不知道是在询问叶语还是自言自语问道。

叶语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道:“这是寺里的一位和尚,是位得道高僧,多年前圆寂了,后来成了肉身菩萨。”

裴一皠听见叶语的声音,缓慢而僵硬地转过头来,看着叶语,目光中竟然带上了明显的血丝,更有骇人的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

今晚叶语已经被惊吓了好几次,多少现在也有些麻木了,但还是觉得这双眼睛看着实在恐怖,下意识地回避着他的目光。

裴一皠打量了她很久,不知道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犹如有实体刺痛感觉的目光,即便没有直视,也让叶语承受不住而再退一步。

过了许久,裴一皠才收回了目光。明显感觉全身一松的叶语,不觉轻逸出声,但马上用手捂住了那刚刚冒出的单音节字。

气氛压抑之极,那股子飘散在空气中的香味却渐渐让人燥热了起来。

“很好,很好。”

忽然裴一皠单手一拍莲座,猛力地击打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猛烈,吓人一跳。

裴一皠的眼睛眯了起来,“真真是一桩讽刺,我一直以为是你,结果你早就成了一个死鬼,还留下了这身臭皮囊,受万千烟熏火燎之苦,哈哈,真是可笑啊。”

“如果你是得道高僧,那死在你手中的那些冤魂野鬼岂不是死后也无处申讨?什么报应不爽,都是糊弄那些愚笨痴傻的人,哈哈,哈哈……”

空旷的空间内,只有裴一皠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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