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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忐忑记-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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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大家打开天窗说点亮话吧”叶语握了握拳头,鼓起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勇气,往楼下大步冲去。一路上不断重复着闷在房间中想出来的各种对话方式,以免等会儿被那狡猾的老头又给绕到坑里去了。

只是事情多少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今天的午餐并没有摆在室内,而是放在了别墅后边的一块草坪上。正值中午时分,暖暖的阳光照耀在这一片红楼砖瓦间,在绿意映衬下显得格外赏心悦目。如果换成平日,叶语一定要狠狠地伸上一个懒腰,享受一下这春日的美色。但现在,她却没有多少愉悦的心情。

看见叶语出现在门口,裴一皠挥挥手让她过去。

餐桌很简单,没有了往常的气势,只有一个四人桌的小圆桌,上面放着一瓶刚刚采摘下来的郁金香花。

看见叶语在他对面坐下,裴一皠打发走在旁边伺候的人。等草坪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才开口道:“你要和我谈什么?竟然还要到与保镖互殴的地步?”

裴一皠的目光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切牛排的姿势,但叶语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了在他周围三米内的巨大压力。只是这种压力对叶语来讲几乎不大起作用,所谓无欲则刚,或者说再差就差挨枪子儿,所以叶语索性豁出去了。

她先看了看放在自己面前的一份午餐,小牛菲力佐松露酱,上面撒着细微的香韭末。

“吃得真是不错,不过您这样喂猪式的举动,让我很怀疑有哪天会被您卖进屠宰场,挨上那么一刀。”叶语毫不客气地拿过餐巾,举手便开动,一边嘴巴里说着刻薄的话。

裴一皠花白的眉毛一动,他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在他面前这样说话了。不,准确的说,他最近常常听到,都是来自一个人的嘲讽。

“对你的爷爷说这种话,按照我们中国人的传统,这是大逆不道的。”

叶语学着他挑挑眉头,“是么,不过我觉得你更适合饲养员这个称呼。”

裴一皠看了一眼她不太雅观的吃相,“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话?好了,我听到了,不过不顺耳。”

“顺眼顺耳顺心,这种三顺的生活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叶语故意将刀叉划过白瓷的底盘,发出让人涩耳的声响,“我不是一样都没有,还在苦苦熬着么?难道您就有父慈子爱了,思慕容容的意思?”

裴一皠放下叉子,看了一眼从出现便一直在挑衅他的女孩。

“孩子,想在谈判桌上占得先机,这种挑衅而让对方气急而失去理智的方法是个不错的选择。”裴一皠拿起酒杯,浓稠的红葡萄酒在摇晃间挂上了透明的杯壁,他慢条斯理地嗅上一嗅,才缓缓地饮了一口,“不过,在我的面前,这种手段未免有些幼稚了。”

叶语被他看穿了心思,倒也不恼。她本就没有指望就这三言两语就能让这个老奸巨猾、冷漠无情的人上当。

“好吧,既然您这么说,我就直截了当一些。您到底想干什么?圈着我有意思吗?”叶语放下刀叉,瞪着他,“我看在您是老人家的面子上,已经心甘情愿被关了一个多月了。还要多久?是不是非我闹出点事情来,您才觉得我不是傻子?”

“想让一个人死很容易,可是想让一个人老老实实地被关一辈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您真的有一座秦@山监狱站。”

肉,是上等的好牛肉,鲜美多汁,陪着最新鲜的酱汁,经过五星大厨的烹制,化在口中,应该是最上等的享受。但现在,裴一皠觉得有些食之无味了。他推开餐盘,再次举起了酒杯,沉默起来。

叶语并不着急,不是她胸有成竹,也不是早有了计划。这种缜密的事情显然不是她的特长,而是觉得这时候她至少还能扭头看看周围的风景,不用面对着早就看腻了的墙壁和家具,所以她不介意这种漫长的沉默。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时间却很多。

“想知道我把你带在身边的原因么?”裴一皠开口。

叶语扬扬眉头,“如果原因很长,最好给我来杯水。”

“不长,非常简单。”裴一皠盯着她圆润的眼睛,“因为你是我裴一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健康的孩子,而且你身上有不能让第三人知道的秘密。”

叶语有些发傻,虾米?她不是耳鸣了吧?

“等等,什么意思?唯一健康?好吧,我可以理解你指的是裴孜,那唯一是什么意思?难道裴绍是假的?裴敖虽然是女子,但好歹她也很健康……”

“他们都不是我的血脉”

叶语听见自己的下巴骨发出喀吧一声,因为震惊而忽然瞪起的双眼差点连眼角都挣破了。

“我这一生,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你父亲,一个就是裴畋。”裴一皠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我告诉过你,你的祖母就是照片上的那位姑娘。只是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她是怎么死的。”

叶语还来不及从刚才听到的秘密中挣脱出来,便一头又栽进了另一个更加古老的秘闻中去了。

“那时候,我们都还很年轻,一样老套的开头和结尾。”裴一皠是用这样一句话开始了叙述,掀开了一直埋葬在心底的秘密往事。

随着年龄的增长,裴一皠由于聪明机灵,外加一手好枪法和过硬的骑射本事,几年后便成为了那位显赫军长的第二副官。经常来往于军营和几十里外的陪园。

那位在路旁初识,对他的军马格外喜爱的大小姐,白静姝一见到他便缠着让他把军马借给她骑上几圈。一来二往中,两个年轻人互相爱慕上了对方。

但这时,出了一桩丑闻。军长的六姨太竟然和军长的张副官私奔了。最后这一对可怜的人被捉了回来,张副官被击毙,六姨太鞭挞而死。这件事情,让军长勃然大怒。为了防止同类事件的再次发生,他便下严令从此以后,内眷不得再和军营的人来往。

少女的相思总是积聚着巨大的能量。如果那位军长没有下次命令,也许那位大小姐不会觉得这桩被扼杀在摇篮中的初恋会有多深刻,也许随着时间的过往,便渐渐淡去了。但少女的萌动,从天真开始的一丝情愫被外力猛地闸断的一瞬间,迸发出完全不可理解的能量。

白静姝绝食了。

当事情的真相暴露的时候,可以想见引起了多大程度的地震山摇。

一位地位微下的副官,竟然和督军的女儿发生了恋情,这在当时绝对是一桩巨大的丑闻。但是,那位白小姐却遗传了她父亲倔强不弯而又火爆的性格,而且为了保护心爱的人,她一人力称说是她单方面的相思,只是非嫁给裴副官不可。从此,督军府是日夜不安,闹得督军脸上无光。

关键时刻,还是大太太出来说了话,她最终答应了白小姐的要求,同意她的下嫁。但提出了一个条件,那便是军人以天下安稳为己任,既然裴副官是军人,他就要先国后家,等国内形势稳定下来,立刻为他们俩人举行婚礼。

白小姐知道这是父母最后的退步了,虽然不甘心,但最后还是只好委屈地答应了下来。很快,半年后裴副官被擢升为警卫营营长,然后便是团长。白小姐很为他感到高兴,她觉得这是父母认同他们婚事最有利的象征,否则哪有这么快的晋升?

在她心目中,这是新式女性追求爱情得到的胜利。

但这位天真的白小姐又如何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不久前线的消息传来,战事吃紧,大批后防军人需要顶上。所以,这位快速提拔起来的团长,必须要上前线了。

那时候,俩个年轻人都没有想到这背后的意味,只是沉浸在即将的离别中。

部队开拔了,白小姐一直送到城外,目送恋人的远去。

……

叶语听着裴一皠有些干瘪的叙述,他的语速很慢,而且似乎有些吃力。

“我那时候毕竟是太年轻了。”裴一皠叹息,“而且满脑只有胜利后的凯旋,以及以后幸福的生活。”

命运这时往往需要一次巨大的转折,既定的命运上来一抹或靓丽或胆颤的色彩,才能显示它的威力。裴一皠的故事便是如此。

“但是,我没有走到那么远,甚至连敌人都没有看清,便全团阵亡了。”

一个团的士兵,几百条活生生的生命在那一瞬间蒸发了,血淋淋的往事,在经过大半个世纪后再来想,似乎画面已经暗沉、模糊,甚至都不再记得一些细节。但是,想必当年亲临现场的裴一皠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知道为什么么?”裴一皠突然问了一句。

叶语微张着嘴,不肯说出心底最阴暗的想法。

裴一皠从她的脸上读懂了她的内心,“其实,现在想来,这百把来号的兄弟,应该算是为我而死的。”

正文 三百二十二、告诉你一个秘密

三百二十二、告诉你一个秘密

叶语艰难地吞下一口口水,她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也无法想象那个时代人命有几多不值钱。为了阻止一位小姐下嫁一名副官,白家竟然用一个团作为陪葬。

“那……您怎么……”叶语有些难以组织言语,清楚地表达。

裴一皠却听懂了,他摩挲这光洁的龙头杖上的龙头,淡淡地回答,“我当然不可能逃走,本来便是针对我而来,我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准确的说,我当时离开死亡只是一步而已。他们以为我死了,所以只草草检查后,挖了一个大坑,把我们这些人都扔了进去。”

“也许,老天爷知道我死了太冤,所以,让我还是从这个死人坑里爬了出来。准确的说,是被一帮马匪从土里给刨出来的。”

“不过,他们把我挖出来可不是心存善意,只不过想从这些已经死了的士兵身上发最后一笔小财而已,结果却发现了还有口气的我。”

“他们本来想杀了我,但最后还是有人说了句话,饶了我的性命。那批马贼里倒还有一两个心肠不错的人,把我拖回了山里。我的伤很严重,整整养了一个冬天,几次差点性命不保,但最后总算是活过来了。”

“活着,就会想到很多事情,经历过死亡的人总是会看透很多东西。比如那一次奇怪的袭击。”裴一皠在讲到这一段时,微眯的双眼突然爆出阴戾的神色,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怀璧者有罪,更何况他拥有的竟然是高高在上的白家大小姐的纯爱。这份情意已经变成足够杀死他无数次的理由。

如果他死了,一切都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而且战死沙场,也许是一个更不错的借口。

“像我这样的人,死了又能怎样呢?只是不该连累这么多无辜的人。”

叶语紧紧地闭着嘴,虽然这个故事离开现在已经太过遥远,但她依旧可以想象在那个动荡的岁月里,这是一场怎样的爱恨情仇。

“这时候有人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白家要办喜事了,那位大小姐竟然要嫁人了。我便连夜摸下山去,赶了三天的路回到了这里。趁着天黑,我摸回了陪园,我就是想告诉她一句,我还活着。”

“你们见到了?”叶语见裴一皠沉默下来,便追问道。

“见到了,而且见到的不仅是她一个人,还有我们的孩子。当我摸进她的房内,还没有来得及问上一句,就看见她隆起的腹部。于是我便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急着要嫁人了。”

叶语微微一涩,那个时候未婚先孕会有什么下场?反正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定是会被人用唾沫星子给淹死的。那位白家小姐在爱人尸骨未寒之时,便要另嫁他人,想必便是为了掩盖此事。只是她嫁过去能有好日子过么?

至于白家花了这么大力气搞掉了裴一皠,如果他再出现,这一次一定是在劫难逃。白小姐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她将裴一皠带出了陪园,让他逃命去。

“那……是我的父亲……?”叶语弓起了身体,紧紧靠着桌子边缘,指尖发白。

“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名字,不管男女,就叫裴放。”

叶语的父亲的确单名一个“放”字,现在想起来她才明白他父亲的确和裴敖是一辈里的人,裴一皠的儿女们,名字里都有一个反文旁。

“后来呢?”

“我不知道,只记得她最后留给我的话是,她会好好地守护这个孩子。我不能再继续逗留在那里了,所以只能再次回到了山里马匪那里。”

“但是,一个月以后,一切都毁了。白家都毁了。”

叶语越听越心惊,以往听到的星星点点在这一瞬间都想起来了。

白家突然的倒塌、强盗冲入白家的烧杀掳掠、白家大太太的乱刃分尸,白家小姐的被杀身亡,那些在东珠嘴里当景点往事絮叨的事情,突然活生生出现在了面前。而这一切不再是故纸堆里的历史,而是至今还在发生影响的事件。

“他们……都死了?”

“那时候我以为是的。”

“你不想报仇?”

“白家被谁血洗都不知道,我找谁报仇?”

叶语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他,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知道是谁干的?

裴一皠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沉浸在那个故事中,“但没多久,马匪被剿灭了,我逃得了一命,还带走了不少细软。我带着这些资产去了上海。偶遇机缘,在那里立足,娶妻成家了。后来,国内的形势实在糟糕,我便决定远赴海外。老天待我不薄,不仅捡回了性命,而且还在多年后谋得了一席之地。等我回来之后,才发现在我名下,已经被我弃之不用的陪园竟然还在,虽然荒芜了,但还能回到我的手中。从那以后,我便决定是时候将事业移回来了。”

“裴敖是我妻子的侄女,她父亲在内战时死在了战场上,所以我们便将她带在身边,作为长女。所以,她并不是我的孩子。后来裴畋出生了。又收养了裴政。而唯一有我血脉的人,只有裴畋而已。”

“只是我一直不知道,原来我和她的孩子还一直活着,只是可能我们一直没有父子的缘分,五十多年来,我压根不知道他的存在。”

“所以,我把你列入了财产继承人的名单,希望能够补偿一二,更何况,由于你祖母的关系,这裴园传给你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了。”

如果当年的惨案没有发声,那么白家小姐,白静姝一定是这陪园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所以裴一皠才有这么一说。

叶语皱了皱眉头,这才完全了解了自己的来历和血缘。

“那裴绍是怎么回事?怎么只有我一个?”叶语沉吟了一会儿,提出了问题。

裴一皠的眼中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他是那个女人在外面生下的野种,只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否则怎么能让那个女人这么轻松地便离开了?”

这种厌恶是这样赤luo,完全不符合他高深莫测的一向风格。

叶语的情绪有些错乱,一时她自己都无法分辨这种情绪到底是什么,震惊有之,担忧有之,但掩藏在这些情绪下的,竟然还有一丝窃喜,而且这一份跳跃的感情竟在无限地扩大,最后淹没掉了前者的不良情绪。

是的,的确是窃喜。

原来他和她根本就不存在血缘关系,原来那道横亘在心头的防线,竟然是著名的马奇诺壁垒。虽然裴绍毫不在意地踏过了这道防线,但在她心中,这条防线是不可逾越的。所以,她已经做好了等待他离开的最坏打算。

但今天,忽然听到了这个霹雳一般的消息,她不得不抬起头来,想看一看这是否是真实的天空。

“我要告诉他我要告诉他”一个声音在心底不断地呐喊,连心跳声都大到震耳发聩。

只是这时的叶语并不知道裴绍早知道了这个秘密,而且现在知道的人已经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只是,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叶语。因为在他看来,他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所谓血缘的阻挡。

强按心头的欢笑,叶语干咳了一声,“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要拘禁我。这些根本不能解释你拘禁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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