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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语浮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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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捏着一方手帕递到我眼前,那双手骨节分明,纤和有度。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这个人就是我寻找了很久的那个人,“我来自这个地方。”我抬眼看着他用下巴示意他,他却只是回头看看画面然后笑笑。
后来的后来我和他成为朋友,并且很意外的知道他竟然是个残疾人。当时我并没有表现的很震惊,但是掩盖不住内心的惋惜。或许,真的是上天的嫉妒夺去了这个男孩的声音。当时我想。
而那一年宋磊仅仅十八岁,作品可以出现在法国大小的展览上,被很多人称赞。承受着很多人艳羡、嫉妒的目光。而我,亦然。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是个非常有勇气的人,可以形单影只的生活。可是某一瞬间我知道我是个懦弱的人,比如我宁可和宋磊交好却从来不敢和他交往。当然也要宋磊同意。我并没有说什么,宋磊也并没有接受什么。我们只是朋友,艺术相通的朋友。我可以和他一起去写生,看那些我根本就看不懂的画展。开始的时候我只是为了陪伴,可是我发现渐渐的宋磊会和我在笔纸间交流这些死物却泛着生气的画作。
他写,这些都是生命的印记和延续。
然后我呆呆的望着他焕发光彩的脸。那时候,我在想,以后你的作品也会这样延续你的生命。想想觉得又不对,想了好久也找不出那种形容词。
从此沦陷。我自深醉不醒。
那样美好的时光,即使仅仅属于我一个人。此后经年,我一直记忆犹新,小心珍藏。
后来很多很多时光我都在想,我还是不了解宋磊的吧。外边那样谦逊有礼漂亮的人会在画画的时候靠在窗子上急促迅速的抽完一支烟。
那日我想高彩烈的推门而入看见的就是这样,空气中流动的气息让他的感觉异常敏感。转过头看我的时候,眼睛里闪动的是我从来就没见过的东西。然后他漠然的熄灭烟,从我身边擦身而过。
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就是这样,谁也不理谁也不交流。画风急剧的变化,甚至生活都开始没有章法。
老师多次的找他交流,最后都无果。我站在朋友的角度急的团团转。
直至,我无意中发现宋磊身边的朋友不断的变化,而且越变越糟。而且宋磊的变化也开始逐渐脱离原本的我预计的轨道。原本至黑得头发被弄成五颜六色,原本干净白皙害羞的脸开始学会讥笑和不削。
“磊子,你到底怎么了。”宋磊漠然的微笑终于还是激怒了我原本不想反驳的心。终其一生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宋磊之所以和我不能成为恋人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这样一份不想反驳的态度。
宋磊收敛了笑,敛了眉眼。然后看向窗外根本就不知道的方向想着什么。我真的特别想打掉他那种漠然的伪装,特别特别想,可是我却选择坐在他身边,一同看着那漫漫无边的天空。想着此时此刻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年的秋天特别早的就来了,宋磊的种种行为终于激怒了校方。这个世界总是这样,你的优秀到最后衬托了你的错误。校方勒令宋磊给出最合理的解释和书面说明还有悔过书以及当初推荐宋磊留学的推荐人的保证书,那一刻,我终于见到颓废了一年零四个月的宋磊出现了讥笑、鄙视、不削以外的表情,那是一种无法言语却相当难过和愧疚的表情。
校园里也终于开始肆意的谣传这个少年的各种故事和。。。事实。问题儿童,六岁就离家出走,十岁被发现绘画天分,后来被知名画家发现,申请出国,那一年宋磊才13岁。背井离乡来到这个语言都不通的城市,也对,他根本就没有语言。直至现在,江郎才尽。。。。。。
最后四个字,我看到很多人幸灾乐祸和期盼的嘴脸。
那晚,我在我住的宿舍里哭到天明,好像是妈妈离开我的那一年的某一个夜晚我也是这样蜷曲在房间里。
我所有珍视的都这样轻易的土崩瓦解,我恨、我怨。可是第二天我不得不在“既然我阻止不了,那我争取去改变”的心理状态下去看宋磊。
可是,一切好像是我做了一场梦,醒来谁都没变。
那一夜谁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宋磊恢复了以前的状态,只是变得异常腼腆,看见谁都会急匆匆的走过,实在躲不过去的时候,就会抿着嘴角微笑。样子出奇的妖娆众生。
我们还都是我们,“江郎才尽”的谣言也在转年校际艺术交流报告会上因为宋磊的一副惊艳四座的画而不攻自破。
我想,这样很好,他还是我白衣黑发的少年。我会保护他,至少让他保持这种腼腆而不是妖娆。
至此,我会变得强大,强大到足以承载我所珍视的所有。
第19章 你好
辛陈是被飞机降落的时候得蜂鸣声弄醒的,好像做了一个兀长的梦,梦里面有些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在拿行李的时候辛陈打开手机,一下子很多电话留言汹涌而至,辛陈最先回复陈怡的疲劳轰炸。
“陈陈?到了?很快嘛,行李什么的都安排好了么,有没有人接你?还能找到回家的路吧”电话这边辛陈笑的有些宠溺。静静的听着陈怡大呼小叫的询问。
“妈,你指定有皱纹了。不然怎么能体现出你这年纪的啰嗦。”那边沉寂三秒钟,然后直呼辛伟明来接电话,说什么也不想和她有进一步的交谈了。
机场的大堂里广播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最近的热点新闻,大到国家大事,小到哪国明星莅临访问,事无巨细。
辛陈一边看着屏幕,一边听着辛伟明的嘱咐。服务人员过来把她的行李交给她的时候她甚至有些手忙脚乱。慌张的连句谢谢都说的支离破碎。
电话还没来得及倒换到另一只手上就立刻响起来,看到来电辛陈略微无奈。
“我说大姐,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可以悲伤的时间呢?”那边没什么话语的回应,爽朗的笑声之后,熟悉的豪放嗓音想起来。
“哎,我说辛陈,辛老师。我们家宝贝今天都念叨你好几次了,问这小四姨怎么还不来呢?”辛陈用心听着,然后慢慢的笑了。尽扫阴霾。
“告诉小艾豆。小四姨马上就去看他,我还给他带了最最最可爱的小怪兽。”机场人来人往的,有离去的有回来的。大家偶尔抬头急匆匆的看一眼电子屏幕,或许连内容都不清楚,也就是看看面容。然后大多数人会不确定的问:这个就是那个天才画家么?听说是个残疾人?要举办画展么?
知道的人会不削的说,“你懂什么,哪个搞艺术的没个毛病什么画展啊,那是拍卖。听说画很贵的。连邀请卡都是K金的。”
辛陈挂了电话,回头看看已经换了新闻的屏幕。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看,我变得足以优秀的回来了。而你却更加优秀了。
宋磊,你说我还能不能和你站在一起看月亮?
天已经黑了,马路两边光怪陆离的映射着灯光。辛陈坐在车的后座位上,车窗上反射着一张茫然的脸。辛陈抚摸着窗户上的轮廓,清晰、模糊。其实是真的变得精致,精致的像一尊瓷娃娃,从里到外。如果陈怡看见现在的自己一定开心的要命,因为自己终于成为她心中那种女孩。
打开窗,楼宇的变化其实不大,只是处处都透漏着陌生。她努力再找过去的游走的记忆。
这里好像有过一个面包房,原来好像来过;拐角的地方原来一直有一间老房子,现在。。。。。好像是个休闲的广场。
可是。。。。。风吹的有点凉,辛陈裹紧深紫色的披肩。遮挡住裸^露出来的皮肤。
豪华的宴会。五年。我的沉默公子,我等待这场宴会已经等了五年。
手指间烫金的邀请卡生生的被捏出痕迹。
那一年是凡有点名望的人都在盼着这也的到来,浑身透着铜臭味的人都想通过这一夜提高一下自己的水平。证明自己的高雅。所以这场号称本年度最具期待的拍卖会成了很多名流以及媒体追逐的目标。
终于,夜还是来了。
辛陈下车的时候下意识的偏头看看车窗反射出现在自己的样子。
自信、优雅、容光焕发。
黑色的小礼服勾勒的她前凸后翘,脚上勾着一双深紫色的8厘米高跟鞋。和鞋子呼应的披肩斜斜挂在肩上。
香肩半^露。恰到好处的性^感迷人。
穿过接待的走廊时,辛陈清晰的听见胸腔里那颗心剧烈的跳动。一下一下撞击着肋骨,生疼,醉^麻。
“Mrss。xin。请问你对这场众人期待的拍卖会有何看法,这样声势浩大的举行会不会有些虚张声势?您作为Black humour亚太区的负责人对此有何评价?这样会不会对你们工作室做成威胁?”不知道从哪里突然伸出来一直话筒,吓了辛陈一跳。不过再也不是23岁时候的样子,自然很快的镇定下来,保持微笑的听着记者连珠串的提问。
“第一,作为BH工作室的发言人,艺术是相通的,并没有什么威胁的说法。第二,这次我只是受邀请来次参加拍卖会以及拍卖之后的晚宴。第三。。。。”辛陈娇笑出声,尽显艺术者的迷人气质,站在她面前的记者一阵眩晕,险些忘记自己的任务,“第三,不论是对人还是对这次邀请,我尽期待。”说完潇洒的向前走去。自有侍者推开两米多高的大门。
里面,是她等待了许久的盛宴。又怎么能顾忌连连。
大多数的人都会以欣赏的角度去看一幅自己根本就看不懂的作品,没有人能清楚的知道作者在创作的时候脑海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大张旗鼓的吹嘘才是目的。
辛陈见得多了这样的场面,她等待的不是这个。时不时的她就会在场寻找什么。可是没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拍卖会开始讲话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法国人,字正圆腔的英语。辛陈忘的比听的多。
即使不是宋磊亲自上台答谢,也不该是一个外国人啊?马潇潇呢?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猛的一悸。想当初那义正言辞的要求自己离开宋磊的时候,她那些话时常的回荡在耳边。如果她离开的这五年,马潇潇还陪在宋磊身边的话,那么,这十五年的时光自己要怎么穿透?况且,说不定两个人早就修成正果儿女成群。
想到这,辛陈承认,这一晚上担心的问题不是宋磊的漠然、不是马潇潇的讥笑。而是自己这样千山万水的回来,努力的把自己变成能和他站在一起的女人的时候。他却结婚生子,忘记自己。
而自己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笑话。
如雷的掌声振会她的思绪,旁边的助理低声的提醒这是今晚的压轴拍卖品。
画布上的红绸布被揭开的时候很多人都发出失望的叹息,本以为会是什么样的惊世之作。结果普通的却像是信手涂鸦的一幅生活画。
唯独辛陈愣愣的看着这幅画,突然热泪盈眶。
画面是一种夕阳的暖色调,其实很简单,一只懒洋洋的猫,而且仅仅是一只猫头,被一双手温柔的呵护在手心里,手掌的细节处理非常好,色度和饱和度调理的非常细腻,甚至稍微高点的左手,手心里的一颗痣都看得非常清楚。仿佛就是眼前栩栩如生的一幅画。
辛陈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左手,手心里痣的部位被掐的生疼。
是的,画作里的那双手属于她。这幅画相较于其它却是普通了太多,而对于辛陈意义重大。它给了她一种信心。千山万水都阻挡不住的信心。
悄悄的和助理交代过后,辛陈退了场。
雕花精致的走廊里暖色的灯光暧昧,辛陈一步一步缓缓的走着,仿佛在寻找什么又像是一个游者,仅仅是看着。
能在这样寸土寸金,分分钟都要是钱堆积起来的地方举办这样一场举目的拍卖会,说真的连辛陈都感觉吃惊。
当年那个小子,虽被号称艺术节的新星的聋哑少年在自己离开的时候还烦事缠身,那样憔悴妖孽的一张脸,现在会是什么样子?这样意气风发大张旗鼓的活动,让现在这个男人变成了什么样子,或者。。。是这个男人把他的理想变成了什么样子?
辛陈就这样踩着与当年不一样的步伐和宋磊现在的名望一样迈进了这样的一所不知何夕的宫殿里。然后。。。。遇见她的王子。
宋磊几乎没变。辛陈看见他的时候这样想,还是当年略微偏着头注视着面前的侃侃而谈的人,嘴角的笑都没有什么变化依然不难看出疏离和伪装。唯一变的是眼睛,黝黑崭亮,远远的望不见底。
看着那双眼睛,有太多难以名状的东西在心中游走。何其荣幸,宋磊,让我再遇见你。
*******
“辛小姐,宴会要开始了。在等你过去。”助手来的时候辛陈几次深呼吸攒下来的勇气一下就破功了。正在懊恼着这个当口怎么就杀出来程咬金的时候,那边宋磊可能也因为要出席晚宴而被人叫走了。
辛陈也不管助理在旁边火烧眉毛的干着急,就静静的看着西装革履的他在准备室门口停住,一双无骨的手适时的整了整他的领带。然后笑的如沐春风。半分没有刚才的那份疏离。
宴会之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让人认识自己并且推销自己的好地方,觥筹交错、寒暄过旺。其实谁都心里明白每个人都在挂着面具,只不过是为了能在以后的交往中填一抹少费力气的运作。
辛陈当然也知道这是一个对于她来说发展自己人际的好机会,她应该体态得宜的出现在任何一个欣赏她的人的面前,从而让所有人都知道,国际上声名显赫的BH工作室她如今杀出重围撑起半壁江山。
可是…。实在没有半分力气在虚以委蛇的对着一群秃头脑涨的人赔笑了。当那双手出现的时候,或许也是那双手的主人出现的时候。辛陈才知道自己真像一个笑话,笑着笑着就连哭都没有力气了。
宋磊可以说是在众人殷切的期盼中出现的,西装笔挺带着优雅的笑,那张脸上妖娆众生,当然,还有万分的…宠爱。是的,有谁会在这样事业如日中天的日子里有娇妻稚儿的陪伴下还带着虚伪的面具呢?
辛陈当时过分的震惊导致面无表情的看着马潇潇巧笑盼兮的依偎在妖娆的宋磊旁边,白色宽松的罗马式礼服下是已经是不算小的肚皮。
一抬眼一垂眸间两个人相视而笑,辛陈却听见什么声音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开场舞,马潇潇挺着大肚子宣示了女主人的权利,男主人优雅的带领着迂回转圈,步步精准。如果不是发言的时候是马潇潇帮忙做手语翻译的话,辛陈绝对会以为离开的这五年,沉默公子受不了当年的名誉的被诋毁和女朋友的抛弃而发愤图强终于创造了属于他的另一个神话,自强不息的学会的说话,把失踪已久的听力也找了回来。
事实证明,辛陈是想多了。尤其是这这样的刺激下,能想这么多,她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甚至替宋磊爱自己了。
“Miss。辛。”辛陈想她回去的第一件事就应该是把这个讨厌的助理开除了,“什么事!?”助理很无辜的看着口气不善的辛陈,唯唯诺诺的说,“呃,宋先生想见见BH的亚太发言人…这是我争取了一个晚上才争取来的机会呢。”最后一句话,小助理说的声音很小,可是辛陈不仅听明白里面抱怨的意思,还听明白了前半句的主旨。
要见面了么?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辛陈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多么特别的开场方式,却只有我一个人念念不忘而已。
吊高的棚顶上,水晶灯绽放着高雅的灯光,辛陈穿过汹涌的人头和陌生的面孔看见宋磊。挺拔而又神采奕奕,仿佛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事情能难住他一样。当然如果辛陈没有从那年的宋磊的生命里走过也会这样认为。不幸的是,它现在看着很多女士对宋磊如神一般膜拜的眼神,心中却想对这些个平时定会认为如此美丽高贵此时却嗤之以鼻的女士们说,你们看见过他颓废低迷抽烟的样子么?那又有什么资格喜欢这样戴着面具不懂拒绝的人?
“宋先生,这是我们BH工作室亚太地区现任负责人,辛陈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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