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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九你是谁的亲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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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佟颜夕的额头开始蒙出薄薄的汗,她又塞给刘冰冰同样的纸条,刘冰冰快速的写完把纸条塞在佟颜夕的手里,还没来得及看,老班的脸又出现在初一二班教室门口,他先是和生物老师客气的打了声招呼,然后对着教室,脸色忽的铁青,看似像块砸不烂的硬石头,他依然愤怒的从齿间挤出来的话般,“佟颜夕,出来!”
佟颜夕紧张的心仿若跳至嗓子眼,手指握着的纸条,塞在课本里,她低着头,怕再次看到生物老师啧舌的表情,胳膊垂在裤线间,齐耳的短发里藏着的并不是与之相应的爽朗,而是犹豫,是害怕…
从小到大,她第一次因为打架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感觉很丢脸,当然当老师说要叫家长的时候,她还是第一次站在办公室里哭的泪流满面,她用呜咽的声音苦苦的哀求老班,“不要叫我爸妈好不好,我真的可以好好学习,再也不打架了…”
老班尖锐眼透出犀利的光,挨个看着他们三人,课间进进出出办公室的学生很多,但是站在办公室里因为打架挨训的女生还真的只有她一个,她哭的脸色通红,鼻子冒泡,看着揪落一地的卫生纸,老班无语的看着佟颜夕:“佟颜夕,我就不明白,你一个平日老实的让老师都没话说的好学生,今天怎么做出这么出格儿的事…我想知道原因。”
“老班,我没有,我只是看到魏杰打陈述,那几个拉架的同学都是拉偏架帮着魏杰,我觉得很不公平,所以才…”此刻的佟颜夕真的恨不得魏杰被老班重重的处罚,然后从她和陈述之间消失。
“那你们为什么打架?”老班看着陈述和魏杰,“他打我家玻璃,”陈述低着头说。
“魏杰!你为什么要打陈述家的玻璃!”
魏杰无语,站在原地,一句话不说。
老班穿透性的嗓音对着魏杰:“佟颜夕和陈述都是所有老师,所有学生都夸好的好学生,你告诉我,陈述是怎么得罪你了?”
空气里的沉默让人窒息,她怕,她真的很怕魏杰说出什么让她意想不到的话,然而,奇怪的是魏杰什么都没有说…
7
为此,魏杰决定下学期要转学了,在最最关键的初三,他告诉所有同学说,他要转到别的学校,他说他不想再看到佟颜夕和陈述,唯独没有告诉他们。
佟颜夕感到心里对魏杰深深的歉疚,她觉得自己不该连他唯一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都抢,可是她又觉得是自己并没有抢…
魏杰发给所有同学同学录,也唯独没有他们两个的。
几个同学在后面依依不舍的和魏杰相处最后的时光,有几个不同的稚嫩的声音挑衅味儿很浓的说着同样的话,“朋友妻不可欺…”
那声音明显是冲着陈述的。
说了几遍陈述都没有理会,可是还说就被佟颜夕用目光杀回去了。
佟颜夕看着陈述不怎么有表情的面容,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个她想了好久的问题,她问:“陈述,你们为什么打架?”
“他砸我家玻璃。”陈述迅速的回答仿若他早在决定打架之前就做好了解释的准备。
“那他为什么砸你家玻璃?”佟颜夕不依不饶,她想要试探陈述到底能不能说出她心里迫切想知道的那些话。
然而陈述沉默几秒,他趴在课桌上把头埋在胳膊里,“架都打了,祸也闯了,问那么多干嘛,老班只说不用请你家长,又没有说不要叫我家长了…”
佟颜夕低头,学他一样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和胳膊里,“管他叫不叫家长,反正错的又不是我们,”她既而声音轻微,“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砸你家的玻璃…”
“好吧,好吧,我告诉你,”陈述依然趴在桌子上,他收起胳膊脸趴在胳膊上,安静的看着佟颜夕埋起的脸,她的短发被窗户口的风吹的蓬蓬,很可爱。
“事情是这样的,”陈述说,“那天不是告诉你了嘛,魏杰说不让我理你,然后我不是说答应他不理你了嘛!”
佟颜夕的头在胳膊里,点了两下,“接着说,不要停!”
“噢,”陈述听话的接着说,他安静的趴在胳膊上,侧向佟颜夕的脸,还是没有现在的他好看,他干净的额头上,没有什么青春开始的痕迹…
“之后我和你又说话了,他就生气了,那天下晚自习,他又把我拉到操场,逼我在你们之间做一个死选择,你说一个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一个是…”
佟颜夕裸露在空气里的手指忽然握紧,紧张的呼吸被微微起伏的身子,泄露的干干净净,她微微抬起靠近陈述的右耳,细细的听着,然而那个声音打结了…
“一个是…一个是…唉!”他忽而叹了口气,“一个是你,你说我怎么选择,所以我就跟他说我不做任何选择,可是他就偏偏说我选择的是你,所以气不过就带几个同学去砸我家玻璃了,正巧我妈打算去窗台浇花儿…”
“是我怎么了?”
“嗯?”陈述明明知道佟颜夕的问话,却假装没听清。
“是我怎么了!”
“没怎么,我怕你又哭了,女生总是那么麻烦,我最怕的就是女生哭了,而且我还答应过你不会不理你的……”
------题外话------
许多事情,在而今的我们看来也许会觉得很幼稚很幼稚,可是当时的他们却各怀各的心事,以为自己很成熟,以为自己做的都很对。
当你三岁的时候,可能会对着摇篮里的襁褓说:“你好,好可爱的娃娃噢…”
当你十岁的时候,可能会对三岁的孩童说:“你好,小朋友…”
当你二十岁的时候,可能会对十岁的孩子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当你四十岁的时候可能会对二十岁的青年说:“我曾经也像你一样风光无限…”
当然,如果你有幸活过八九十岁的时候,你会对四十岁的人说:“孩子啊,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人生总是这样,不断的成长,不断的怀念曾经的时光,然后笑慨:“曾经的我们好幼稚啊…”
、那所谓的男女间纯的友谊
2002年那所谓的男女间纯的友谊(下)
8
放学,当佟颜夕抱起课本的时候,一张纸条儿滑下,是刘冰冰的笔记,她忽然想起还有纸条没看。
撑开:
还不是因为你,魏杰逼着陈述做选择,陈述无奈之下选择了你,早上来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话题他们才打起来的,陈述说因为你们同桌都快三年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下不管你。
我说颜夕,他们好好的一对最要好的朋友,可就这样因为你散了啊,拯救他们友谊的责任就非你莫属了,自己看着办吧!
佟颜夕无奈的笑笑,她把纸条撕成碎片倒在垃圾桶里,以防被哪个孩子拿去拼凑完全,她又往垃圾桶里吐了口痰,心里美滋滋的哼着不着边的调儿回家,她从来不管别人,她在乎的也从来都不是陈述和魏杰一起长大的友谊,她在乎的只有陈述对她的感觉和态度,知道陈述在她和魏杰之间的选择是她就是给了她最大的幸福。
可是好景不长,似乎一切美好的事物终点都近在眼前,当魏杰沉着头来向她道歉的时候,当他放不下多年的友谊和魏杰和好如初的时候,他们似乎就很少再有话题聊了,
那天,佟颜夕像往常一样坐在座位上,迟来的他也如往昔,“陈述,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趴在课桌上读着自己的书。
“陈述?”她试探性的叫了句,他依然没有搭理,她想起那天魏杰不让他们说话的时候,她也同样没有理他,可是他却叫了她整整52遍…
“陈述…”
“哎呀,你烦不烦啊!”
佟颜夕呆愣,第一次陈述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你今天是怎么了!”
“别管我,心烦!”
她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生气,只是不一会儿,陈述笑眯眯的指着课本上不知是谁画的如花,他说:“颜夕,好像你。”
佟颜夕变了脸,她说:“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和我开玩笑…”
他顾自咯咯的笑,笑容里藏着陌生,“你以为你多漂亮啊!”
“陈述!”
佟颜夕像往常生气一样摔掉他过了三八界的课本,她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笑眯眯的去拾起课本,然后笑眯眯的回头跟她说:“颜夕,我错了,你就别生气了。”
这次他依然弯下腰自己去捡被她扔在地上的课本,可是捡起后,他开始归整起自己的书,拉开那道三八线,完全黑过的脸没有丝毫将要臣服于她的意思。
她想或许是他的心情真的不好,或许下课就好了,可是下课,他依然如此,顾自涂改着自己的数学题,
“你出去吗?”她问,他依然没有搭理她,她想算了吧,干嘛刻意讨好他…
下午,老师在讲台上正讲着课,安静的教室里,一个熟睡的同学,忽然打起了带响的呼噜,响声巨大,引起全班同学的哄堂大笑。
他习惯性的转头看着她笑,可是她低头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般,余光扫在他背过去的脸,纵然很想和他说话,纵然也想对他笑,可是看着魏杰下课就来拉他出去打球,总觉得她和陈述之间多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障碍,而是隔阂…9
新学期开学,魏杰走了,他真的转学了,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真的走了,留下彼此沉默的陈述和佟颜夕…
他们每天照常上课,如往昔坐在一起只是再也没有说话。
教室里,她害怕的数学课,数学老师的随机提问她总是紧张的手心握出汗,每次提问到佟颜夕,她支吾的时候,他总是能想出各种办法告诉她答案:把答案大大的写在纸上,送过那道三八线,小声的告诉她答案,在下面用手指比划…
她也会像初一那年在运动场上为比赛的他加油,也会在跳高比赛的榜单上看到,初三(二)班陈述—第一名的成绩时拉着梁子洁的手为他欢呼雀跃,又在与他对视的双瞳中羞涩的压抑剧烈的心跳,保持沉默。
那天,老班要重新排座位,老班的眼睛雪亮的念着同学的名字,第一排坐满,然后第二排,然后第三排,当老班念完第三排她认为的最后一个名字陈述的时候,老班看着名次单沉默了,所有的心跳都悬出砰砰的声音,她想完了,这下要坐第四排了。
虽然佟颜夕的嘴巴上说了很多遍,她不想再和陈述坐在同桌,可是当她以为真的要和他分道扬镳的时候,心还是沉了下来,一股莫名的感伤涌上,其实她发自内心的不想和他分开,即使他们之间不再说话,但是许多东西有总比没有的强,守在手边儿总比眼睁睁的看着被放逐的强,她越发的想着心里就越失落,直到老班慢悠悠的念着:“佟颜夕”的时候。
她的身体不自觉的抖动,从人群里站出来,看着第三排的那头儿唯一的空位,她快步走去,直到走到跟前她才发现,坐在那个双人桌的独座上的,竟然是他—陈述。她愣愣的看着,心里涌出一阵欢喜,看着窗外的田野,她突兀心跳掩不住的兴奋稍稍平息。
等到老班把所有座位都安排好,他出去了,说一会儿再来适当的调一下座位,她的心又悬了…
望着田野,等待着老班最后的裁决,她的余光散落在右手边的陈述身上,他安静的看着数学书,仿若全世界只有数学才是他的至宝。
隔着陈述,余光隐约扫到隔壁,梁子洁正伸着头,叫着佟颜夕,正视着梁子洁,隔着陈述,她们小声的对话。
梁子洁有些兴奋的说:“颜夕,衬老班现在不在,咱们坐一位吧?”
佟颜夕表面爽快的答应,可是心里掩不住的失落,不过她想没关系,反正和陈述只隔着一个窄窄的过道,和同桌也没什么区别,就这样,梁子洁偷偷的和陈述换了座位,她和佟颜夕兴奋的拉着手:“咱俩终于做一位啦!”
梁子洁从她宽大的校服口袋里拿出一只发卡,她对佟颜夕说:“来,颜夕我帮你戴上,我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以后咱俩戴什么样的发卡都必须是一样的,”她帮佟颜夕戴上发卡,佟颜夕齐耳的短发,发卡卡住流海:“好看!”梁子洁说:“像个女孩子了,以后咱们就以姐妹相称,你就要叫我姐姐,怎么样?”
佟颜夕安静的点头答应,看着眼前这个从来买东西都是一式两份的梁子洁,其实她的心里早就想叫她一声姐姐。
羞涩的余光依然扫向陈述,他依然安静的做着他的数学题……
10
老班的脚步重新踏上讲台,他沉静又谨慎的眼在教室里环顾着,看上去满是用功学习的同学其实不知道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儿,老班张开的口,小声的调了几个他看似不合适的座位,他轻声的念着同学的名字,生怕打扰到某位认真看书的孩子,可是某些人的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不得平静了…
当老班念到:“梁子洁”,的名字时,又用他让人讨厌的沉默拖了会儿时间,他说:“你的座位和陈述的换一下。”
佟颜夕的余光明显的感觉到陈述停下的笔触,看着梁子洁苦丧的脸,“颜夕,计划失败了…”
佟颜夕握住梁子洁的手,“姐,没关系,咱们就只隔了一个过道儿,和同桌其实差不了多少…”
梁子洁无奈的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她沉默的叹了口气,看着又重新搬回自己身边的陈述,有种莫名的畅快涌入心头。
她想其实这样挺好,左边是她自以为互相喜欢的陈述,右边是一直以来都十分疼爱她的姐姐梁子洁。
她想这样,再和他同桌一学期,他们兴许会和好如初,可是,整整一个学期过去,紧张的中考开始,他们都没有回到从前,甚至连一句问候的话语都没有,每天除了她刻意用身体堵满的过道,故意让陈述对她说一声“让让”,或者就是她提前来到教室故意打开窗户,然后等到陈述坐在座位上到的时候,假装很冷的抱住肩膀,刻意调细了温柔的嗓音对他说:“哎,陈述,麻烦你把窗户关上一下吧,今天很冷…”,她总以为也总期待陈述会说些什么,哪怕是一个“好”字,然而就是这一个字他都没有说过…
她有些时候很气陈述,她对梁子洁说:“姐,哪有这么小气的男生,难道还要我主动道歉吗?!”
有时候又故意假装磕碰,绊倒,想要获取他一个关注的眼神,然而每次出现的都是梁子洁…
当圣诞节许多同学都互送礼物的时候,她就故意放大的声音对着面无表情的陈述说:“我才不过老外的节日,中国节多有意思…”
可是真的到了七夕,那些根本不懂事儿的孩子在晚自习后拿着彩纸到处乱洒,学着司仪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说:“有请新娘新郎…”
当曾经的那个前座女生拿着一大把彩纸,抛向佟颜夕和陈述的头顶时,佟颜夕绯红的脸,忍着羞怯压抑着兴奋去看满头彩纸的陈述时,他也看着她,可是他的目光透出他的心如止水,平静如湖,她便不再有任何期望……
彩纸落在脚边,铺满教室,却像是被陈列的心伤,她走,她安静的说,走时抖落裤脚边的彩纸,她走,她对着空气小声的说她不会带走一片彩纸,一如她从会背书时就最爱徐志摩的那首《再别康桥》中说不带走一片云彩般。
她走,她脚步轻轻,遗落的是一地的心灰意冷……
玻璃上打下的豆儿大的雨点,走廊里许多拥挤的同学,唯有她毫无顾忌的冲进大雨里,任凭它雨打风吹毫无知觉,眼泪顺着雨水滑下,她想这样正好,让眼泪混着雨水流到他的脚边,让它代她跟他说一声抱歉吧,纵然她全然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痛的种子
2002年痛的种子有个正在崛起的作家叫穆晓天,她有一首诗叫《痛的种子》
……痛的种子
穆晓天如果你没有和她厮守到老的打算,
如果你知道她喜欢你,
那么请别随便的接受她,
而后又刻意的伤害她,
否则你会发现:
当你深深的爱上她时,
她便会离你远去,
上帝不是看不见,
而是要以这种近乎残忍的方式,
惩罚你,
在你的心上种下痛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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