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苕之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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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然的说道:“要想成功完成募捐事宜,必须牢牢抓住荣国府这条大鱼,只要曹家捐赠了,另外的三家就好办了。”
他微眯了眼,凝视着我,颇感意外地“哦”了一声,道:“那依你看,该怎么抓住这条大鱼呢?”
我略一思忖,曼声道:“你是受皇命募集赈灾款项,曹寅再凭资格托大,他是敢不把你放在眼里,决不会对皇上也不放在眼里吧。若到时,他不肯募捐,其他三家也不会肯的。
四哥右手抵在颔下,慢慢思量。我继续道:“你就写一明折派人送往京师,弹劾曹家不肯募捐,而阻挠赈灾之事,让上下臣工全部了解这事,这无形之中就给曹寅施加压力,众怒难犯就是这个道理。即使僖贵妃知道也会规劝曹寅捐纳的,因为曹家并不缺少银子,他只不过是故意和你作对。在众多方面的压力下,曹寅会作出权衡的,他决不会因为这件事让他在众人面前失去威信的。”说完还冲他炫耀地眨了眨眼睛。
四哥点点头,仍有顾虑地说:“如此做法,皇阿玛会不会说我办事不利,缺乏决断事理的能力呢?”
我听后连连摇头:“我想不会吧,你事事奏报,皇阿玛不但不会责怪,反而会认为你处世谨慎小心,对皇阿玛百依百顺,没有揽权独裁我行我素的心迹。皇阿玛评判一个人有没有能力,往往重视结果而忽略过程。如果你能准时将大批赈灾物资运往灾区,皇阿玛会大加称颂你的四哥你的。相反,你要是迟迟募集不到粮款,而其他阿哥若比四哥你还先酬集到钱粮,比较之下,皇阿玛会作何感想?”
四哥微有吃惊之色,眼中闪过灼热的光芒苦笑道:“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见解,真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难题解决了,这棋还学不学?”
我看了看天色,打了一个哈欠道:“不学了,我困了,我要睡觉去了。”不等他答话,径自向我的院子跑去。




、第十八章

夜深人静,万物沉睡。已是三更天了。一股卷着凉意的风呼啸而至,霎那间乌云叠起,黑夜沉寂,春日的雷雨突如其来,随着声疾风狂雷,千壑齐作,挟着倾盆大雨哗哗作响。急雨敲窗,我倏然惊醒,也许我从未曾真正沉睡。
惊得我骤然跳起,狂奔出去,待停下脚步才惊觉我不知不觉来到四哥书房门外,他依然待在那里挑灯夜读,身影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更显寂寞疲惫。
四哥抬头猛见我扶着门帘立在那儿,两道如寒星般的眼光直看着我,乌黑的眸子,那样明亮,那样晶莹,见我一身丝袍湿潞潞的身子,挪开了视线。他忙起身取过张毯子裹住我,看着我的面颊,他微微皱眉,又一叠声的叫人去熬姜汤过来,怜爱之余忍不住轻责:“这么大的雨怎么也不披件衣裳就跑来了?”
凝视四哥消瘦的面容,那一刻,我真想替他抚平那眉间的忧虑。我眼底噙满了眼泪,一滴一滴无声滑落。他只当是为刚才斥责,慌不叠声说:“好了,好了,不哭,来就来了。”轻叹了口气,自从我清醒来后总爱莫名流泪。
一日午睡过后,再睁开眼时,月光正清清亮亮的射进屋子里,“哐”的一声,房门被推开,只见四哥跑了进来。
我知道他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走动,不免吓了一跳。来不及问他怎么了,就被他猛的抱住。
吻,他的吻几乎是铺天盖地的将我席卷,掠夺了我的意识,让我无可逃避,甚至无法呼吸。
我下意识的推开他,两眼怒瞪着他“你疯了?”
他一步步逼近我,俊秀的脸庞上有着恐怖的狰狞,偏偏说出来的话又是那般断肠:“是,我是疯了,我受够了!受够了整天活在失去你的恐惧中!受够了你的若即若离,我不敢问你是否忘记了过去,怕你断然离开;不敢渴求你的身心,怕看见你决绝的眼神。小心翼翼把你藏在怀中!够了!如果把你变成我的就能够让你永远也离不开我,我将不惜一切!!”
他拉着我走向床铺,我骇然,拼命挣扎着,却被他一下子甩到床上。
被摔得头昏脑胀的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炽热的身躯已经覆在我的身上,唇上传来熟悉的味道,充满侵略性的强势笼罩住我的全身,让我的心脏几乎麻痹。
“我要你,我只要你。”我挣扎着,却摆脱不了他唇舌的袭击;我又捶又打,却丝毫不能撼动他紧绷的身躯。他炽热的双唇从我的唇上滑下,腮帮,下颚,颈项,吸吮着,噬咬着。他的左手紧抱着我,右手抚上我胸前的柔软,抚摸,揉捏。
“不……不要……我们是兄妹啊!”我颤抖地叫着,双手拼命推攘着他的胸膛,挡在胸前试图制止他进一步的侵略,“我们根本不是,她早就死了,你不是也知道吗?”他却抓住我的双手,猛地使劲将它们高举过头,用一手固定,另一手抓住我的衣襟。
“嘶啦”一声,我的上衣被撕裂开来,露出光洁的肌肤和缎蓝的肚兜,胸膛随着激烈的挣扎和恐惧的喘息而剧烈起伏。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嗓子底溢出一声仿佛来自心底的低声咆哮,又仿佛是一声呻吟,强大的力量仿佛要把我捏碎,我不由绽出痛苦的呻吟。
胸前的力道又大了几分,我不由哭喊起来:“四哥,住手!……求求你快清醒过来,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啊……”
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身体血液的脉动。我拼命想往后缩,却被他钳制住全身动弹不得,恐惧的感觉终于激化为绝望,我再也忍不住凄厉地尖叫起来“不要!!救命啊!!救命!救命……”
惨厉的尖叫声响彻寂静的夜空,他愣了一下,侵略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虽然仍压在我身上,但他的手劲却慢慢松了下来,浑浊的眼神慢慢开始恢复清明。
我感受到他的迟缓,不知哪里来的劲头,一下子将他推开,拉起破碎的衣衫遮蔽着身体,惊恐交加地蜷缩到角落,抱着身子,哭泣着,瑟瑟发抖。
四哥愣愣地看着我,渐渐清醒过来的他眼中露出震惊的神色,看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哭泣颤抖的我,羞愧、懊悔、心疼、恐惧……众多神色出现在他的脸上,复杂变幻。
我惊魂未定,匆匆一扫别过头去,忽略那瞬间变得死灰的脸色。那一霎那,我仿佛听到了绝望的心碎。
我饱受惊吓,他唤了几个丫鬟来服侍我为我净身,闪身便跑了出去。
我是真的吓坏了,无论任何人一碰到我的肌肤都会让我惊恐不已,连那几个丫鬟也是束手无策,直到明秋过来,我才能够稍微放松下来,洗了一个澡,让全身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精神上虽然仍是无法全部释怀,但总算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如惊弓之鸟,哭嚎难安。
我躺在床上,全身都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低声的啜泣那是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疲惫不堪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怔怔在暗夜里静等天明,精神是越发地差了。明秋陪了我一晚,一直坐在我身边看护着我,心疼不已。
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什么人也不见,只有明秋服侍我,就这样过了两日。到了第三日,我的情况有所好转。
四哥进了我的屋子,开口便问道:“好些了么?”
我仍斜靠在床头,闻言抬起头来看着他,只见他的眼中满是血丝,仿佛惶惶度日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我没有回答,依旧靠在床头。他深深地看着我,向前走了几步。我立即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往后缩了缩,他敏感的察觉了,马上止步不前。
“你……好生歇着吧。”他的表情有些苦涩,“我过两天再来看你。”说完深深地凝视了我一阵,便出去了。
我虚弱的精神无暇分析他的情绪如何,只觉得浑身发软,便想躺倒休息。然而此时,明秋来了。看我神情呆滞,急忙转过身来扶我坐起来,把药端到我嘴边。我一口气喝尽了,为里面的苦涩拢紧了眉,无力的靠在床栏。
我微阖着眼,仿佛睡着了。明秋看了我一阵,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第十九章

其实我是知道的,他一向是那么强势的人,强势地介入我的生命,而我,一直是被动地接受他的感情。从没想到在他霸道的举止后面,竟然隐藏着那么深的不确定,那么多的恐惧。我的若即若离让他患得患失,我虽知道他对我一直小心翼翼,却没想到我们正走在一层薄冰之上,小小的一点波澜就能令我们坠入那冰冷的深渊,刺骨,焚心。这样如履薄冰的感情最是经不得一点波折,该来的始终会来,只是暴风雨的侵袭注定无人幸免,受伤的,是我,也是他。他的考虑是天下,我,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就算没有天下;他已有妻室;他有他的责任;而我;只想要一个只能有我的夫君;他给不了,也给不起。毕竟,名义上,我们是兄妹。或者我根本就不应该留在这里。我要自由,我不能容忍任何人剥夺我的自由!即使是——以爱为名!

泪水自眼角滑下,我咬紧了嘴唇,独自承受那撕心裂肺。

又过了两天,我的身子已经慢慢恢复,然而心里的伤痛却始终无法平息。四哥仍然处于那种怅然若失的状态中,但我自己的心情尚未理清,又怎么可能兼顾到他?!

明秋每天都陪着我,话却是不多的。她从不对我说什么,然而举止行动间却让我感觉到无比的温馨和放松。不期然地,我想起了她以前对我说过的话,她曾说过,无论何时,只要想离开,她都会助我。

“明秋。”我轻轻叫着,让正在房里做着刺绣的她一愣,抬头看过来。

她放下手中的刺绣,向我走来。

我咬了咬唇,只觉得心乱如麻,好半天才终于下定了决心,轻轻地问道:“以前……你曾经说过,只要我愿意离开,你……一定会帮我,对么?”

她愣了一下,仔细审视着我的表情仿佛在确定着什么。我执意的眼神与她探究的眼光交错,毫不退缩。

她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慢慢说道:“小姐,你待我如姐妹,如果是你的愿望的话,我自然不会令你失望。”

我愣愣地看着他:“可是,如果被他发现的话,你……你可能……”

她轻轻地在我耳边呢喃:“小姐,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我帮你离开。”

自我决心离开之后,每日里认真地吃饭,认真地休养、睡眠……四哥心里虽然有些诧异,却也不敢出言相询,更何况他见我一天天地好起来,心下自然也是欢喜的。

我的话却越发得少了,除了必要的话语,平日也就是以微笑代之。四哥也不以为异,只是一个人在我面前说说话,我也就笑着听。时间过得飞快,转眼秋叶飘落,北风渐起,黑夜越发地漫长起来。

我转身走到书案后坐下,看着明秋忙着关窗。“明秋,你去备几个小菜来,还有……”我顿了顿,“有没有酒,口味轻的就好。”明秋一怔,迟疑地问了一句:“小姐,你想喝酒……”

我笑着摇了摇头,明秋显然已明白了我的用意,也不多问,福了福身就下去了。我静静地坐了会儿,手下意识的握着颈前的月牙项链,伸手拿了张雪涛贴,又慢慢地磨了墨,将毛笔细细地蘸饱了墨汁,悬腕于空。

“四哥:
残烛暗影,微映楼台,错错对对,是是非非,终不过意已灰,心亦碎。所难弃者,一段尘缘而已!空忆尘迹,情动朝朝暮暮,心伤帘前雨,断肠处,情难诉。君系天下,谋福天下,君音我心系,纵别离,心亦深深记,长相思,念君怀,一帘幽梦。
珍重
琪格尔”

“小姐,酒菜备好了,这就给您抬进来。”明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一顿:“啊,放进来吧。”帘子掀起,一阵冰凉的风顺势飘了进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飞快地将纸拿起,轻轻地吹干。

“把桌子放到窗下,一切可好?”我缓缓地将手中的纸张叠起,“是……”明秋嗫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微微点了点头,脚步声响起,然后就是一片静默。我等了会儿,站起身走到床边,将手中的纸张也塞入了枕下,细细抚平了枕痕,这才转身走回窗侧。

我四下里看了一下,顺手从一旁的几案上拿了我日常喝茶的杯子过来。四哥已经坐到了对面,将两只杯子斟满,将其中一只放在了对面,他一伸手拿起了酒杯,与我的碰了碰,一扬头……又轻轻地把杯底冲我亮了亮,我闭了闭眼,杯凑唇边,一口喝了下去,也不知是什么味道,口中涩得只有苦味儿……我一转手,也冲身后亮了亮杯底。

“啊……”我低叫了一声,一阵晕眩之后,我已安稳地坐在了他的腿上,下意识想挣扎,一抬头就看见他亮亮的眸子,硬如铁石般的薄唇也含了一丝喜色,划成一道温和的曲线,我很久没看到过了,心中一软,就安静地被他拢在怀里。

四哥心情显然激动至极,虽是极力克制,轻抚着我头发的手,却也隐隐有些颤抖……我的面庞紧贴着他马甲上的盘扣儿,冰冰凉凉的,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心跳,想想明天此时的他,心里仿佛被谁狠狠地揪了一把,我悄悄伸出手,握紧了他的衣角儿。

“你不怨我了,嗯?”我侧过头,感觉到四哥轻叹了口气,热气喷在我的头顶, “琪格尔……这酒……”他的声音含含糊糊……

“对不起……”

我怔怔地站了会儿,回身从书架底下摸出个小包裹来,又拿了一件半新的斗篷,披在身上,抬脚往外走去,到了门口,听见四哥喃喃念了句什么,心里撕裂般地痛,却只是咬了咬牙,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去。

一路上也没碰到半个人影儿,就如我料想的一样,我的存在是掩藏得极深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是在这儿守着的,也都是从未见过我的。而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四哥终究低估了我,他虽知道我有些不情愿,却万万想不到,我有离开的一天。

马车走得不快,我强忍着回头看的冲动,只是心里算计着时间,若无意外,几个时辰之内四哥是不会醒来的。

等他醒来知道我不见了……我的心猛跳了几下,忍不住用手抓住胸前,命令自己什么都不要再想了,既然已经决定,就不会后悔……

还好,一路上担惊受怕,却没有我最怕的马蹄声传来,眼瞅着到了镇子上。这镇子规模不小,虽是雪天,却依然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听口音已不是那熟悉的腔调,我心里又是一松,那就是说,这里离京城远了。我下了马车,给了车夫几个碎银。

雪花片片飘落在我脸上,寒风也一阵紧似一阵,我却是一身的躁汗,暗自定了定神,直到那马车在我的视线里彻底消失,我这才移动脚步,向一旁的行人打听了当铺的位置,冒雪前行,等我再从当铺出来时身上已有了数百两银票在身。

我把翡翠耳环、玉手镯、镶着猫眼儿的金链子,以及一方镶金嵌玉的上好端砚悉数当了死当。只留下了胸前的月牙项链。当铺老板见我是个外乡人,又是个女人,虽然黑了我一把,倒还不算太过分,我只求个迅速,也不想与他太多纠缠,因此生意很快就做成了。

看着当铺老板一副暗自欣喜占了便宜的样子,我忍不住苦笑了出来。等四哥查到这儿的时候,只怕他一分钱得不到,还得落一身不是,摇了摇头,我转身出了门去。方才问路的时候已问清了这镇上的镖局子在哪儿,以前听胤祥说过,这些行镖的如果不是押运什么重要物事儿,通常愿意多带些散户,五个人是走一趟,十个人也要走一趟,他们乐得多赚些银两。

我算计着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带我走,只能先躲起来,至于躲得过躲不过也只好听天由命了。原本没想这么快就偷跑出来,只是今日天时地利俱备,只怕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时间并没做好完全的准备,虽然这几天我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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