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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小护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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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那麽丑啊!”
“现在是没有,再哭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你真是大坏蛋一个,竟然嘲笑我眼睛校”
“眼睛小有眼睛小的好处碍…”
“怎麽说?像白苹那样的大眼睛不是美得多吗?”
“眼睛小,小虫想不小心爬进去玩都没办法。”他坏心地亏她。
嘟了嘟嘴,贾任蓁一时也找不出话来回他,但只要一想起美少女自苹,那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便又快速充斥在她的脑袋里。
没想那麽多的樊少刚站起身,朝她伸出手掌,“不跟你闹了,起来吧,赶快回家休息,明天一大早还要上班呢……累了一天,别骑脚踏车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盯着他的手好半晌,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终於逼自己选择大力地朝他摇摇头。
恢复理智的她下意识地後退一步,才自行起身,以双手抹净颊上未干的泪痕,“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她不可以放任自己继续跟他太接近,那太危险了!
她真怕最终会拴不住自己脱组的心,若真如此,她该如何向白苹交代?
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他将她後退的动作看在眼里……
他不解,明明好不容易拉近了距离,为什麽她又重新动了想要远离他的念头呢?
还是——他太敏感了?
他忍不住脱口问:“经过这一晚,我们至少是朋友了吧?”
贾任蓁一愣,才淡笑回答,“我们本来就是同事,是朋友碍…谢谢你的安慰,我先走唆。”
闪过他的身边,她头也不回的离去。
今晚发生的所有就像一场梦境,两人的距离似乎又硬生生回到了原点。
樊少刚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背影,心里刮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愧怅……
累了一天,洗完热水澡本该上床睡觉,但贾任蓁满脑子转的都是樊少刚的笑、樊少刚要宝逗她的样子,甚至,她总觉得自己鼻端仍嗅得到他身上融合着皂香与汗水的气味,手心也深深记忆着他掌心的纹路……
他为什麽要对她那麽好呢?
是他对每个女人都那麽温柔体贴,还是他习惯对女人散发他的男性姓力,又或者……他只独独对她好?
哎,无论如何,她这只丑小鸭要怎麽跟白苹那高级品种的天鹅比呢?
一旦白给对樊少刚发动猛烈攻势,就算樊少刚曾经对她有一滴滴的好感,恐怕届时都会忘得一乾二净了,若她真的以为自己在樊少刚心里有什麽,到时候自取其辱的恐怕就是她自己了。
这夜的意外太多,搞得她心神不宁,翻来覆去就是无法人睡……
早知道,今天晚上下了班就该乖乖回家陪妈妈,还待在医院里喂什麽流浪狗呢?真是害惨了自己。
一骨碌的翻身下床,贾任基索性不睡了,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
写封信给飞天鼠吧,这件事她顶多也只能告诉他一人了。
不料一打开收信夹,一封来自飞天鼠的信已经清清楚楚地出现在萤幕。
收信时刻:十二点零四分……
咦,敢情是飞天鼠也有心事,他也睡不着?不愧是好朋友,真是有默契,同病相怜。
迅速点开那封信,信中只有寥寥数语。
丑鸭鸭:
这麽晚了,你不在线上,应该已经睡了吧?
我睡不着……为什麽呢?因为一个我对她有好感的女生就是不太想理我!奇怪了,论长相、论工作,我的条件都不差呀……呜……我不懂,她为什麽这麽不识货呢?
飞天鼠
说人家不识货?贾任蓁看完他的信,差点没喷笑出来。
干麽他喜欢人家,人家一定就得喜欢他呀?猪头!
想着,贾任蓁已经发挥她的一指神功,慢吞吞地回起信来。
飞天鼠:
你很自大耶,青菜豆腐或大鱼大肉,每人各有喜好嘛!人家干麽一定要喜欢你啊?如果你的条件真的像你自己说的那麽好,那我只能奉劝你——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
老实说,我最近也有点不顺,这样好了,半年之内,要是我们俩在感情上依然没找到对象,反正你不是常说我们很谈得来,又常常怂恿我跟你见面吗?好哇,到时候我就答应跟你见面,咱们俩看可不可以凑和凑和试试看好了!呵呵!你觉得我创新的构想如何?
鸭
按下信件传递键,即使只是跟飞天鼠闲扯几句,没说什麽,她心情却已好多了。
她不禁要赞叹,网路真是奇妙的东西,竟然可以让两个未曾谋面的人成为彼此生活中如此重要的朋友……
没多久,飞天鼠就回了信——他打字的速度显然比她高竿很多。
丑鸭鸭:
你的提议粉不赖哦!
反正还有半年时间,让我先想想届时见面,我们该用什麽标示彼此的身份……嗯,要有点创意,不能太没意思哦!看是胸前各插一朵红色玫瑰花,还是乾脆你载丑小鸭,我戴飞天鼠的面具……哈哈,真好玩……我们慢慢脑力激荡吧。
飞天鼠
疯子!什麽在胸前插红玫瑰花,那不是很“耸”吗?
看着他天马行空的另类思考,贾任蓁又忍下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麽大笑几声,天底下仿佛又没什麽渡不过的难关,克服不了的事了。
关掉电脑,贾任蓁躺在床上,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若真要见面,到底该怎样才能认出飞天鼠呢?
天晓得,这个问题比起她和白苹、樊少刚之间的种种,想起来要有趣多了。
星期六这场晚宴,樊少刚最终还是和父亲樊庆一块儿出席。
白冠廷的面子果然不小,参与这场晚宴的,除了樊少刚之外,几乎都是医界有头有脸的重量级人物。
席间主要在讨论一些关於维心医院及医界目前的生态话题,樊少刚这个後生晚辈则可说是完全插不上嘴。
不过,待用餐用得差不多,大夥谈论的话题事然一转,竟然莫名其妙扯到樊少刚身上。
“樊老啊,您真是好命,两个儿子都在医界有那麽优秀的表现……”
“是啊,少和年纪轻轻,已经是国内的脑科权威,我看少剧也不赖吧,什麽时候要升主治医师呀?”
不等樊少刚回答,一脸落腮胡的樊庆,已经笑呵呵地抚着下巴开口,“还等各位前辈们多多提拔。”
“少刚是个认真的孩子,事业前途,我看是绝对没有问题。”在座的维心医院副院长徐世雄意有所指地道:“不过,若是有贵人相助,肯定更是一帆风顺……”
白冠廷是个道道地地的生意人,红光满面的方脸上,永远堆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一顿饭吃下来,他那双看尽世事的眼,早已将樊少刚浑身上上下下打量个彻底。
这个年轻人,论长相……是挺称头的,莫怪女儿一眼就决定非他不可,论职业、论家世,也足以和白家匹敌,加上他近来有心增加对维心医院的投资,从各方面看来,樊少刚都是一支值得加码的潜力股。
顺着徐世雄的话,白冠廷叼着烟斗,冠冕堂皇地接口,“对於这麽优秀的年轻人,要是樊老哥不嫌弃,我倒愿意好好栽培。”
他意味深长地瞄了坐在他身旁的女儿一眼,半开玩笑地说道:“哎,谁教樊老哥这麽会养儿子,我这个不长进的女儿虽然才认识少刚不久,却老替你们家少刚说话,好像我这个做老爸的听不进去,就是我顽固不通情理似的,你们说……这是不是就叫做……女大不中留?哈哈哈……”
“爸,你怎麽这样说人家啦!”白苹娇嗔地瞪父亲一眼,却丝毫没有否认的意思。
见状,樊庆笑得更是闭不拢嘴,“能获得白小姐的青睐,是我们少刚的荣幸,少刚,还不快敬你白伯父一杯?”
众目睦院之下,樊少刚虽然觉得错愕,却无法不照父亲的要求去做。
他举起酒杯,僵硬地道:“白伯父,我敬你。”
徐世雄亦在一旁敲边鼓,“哎呀,这郎才女貌的,若真成了一对儿,还真是美事一桩呢。”
“那就要看我们少刚有没有这等福气峻。”樊庆十分愉快地笑道。
“这样吧,苹儿,你带少刚到我们前院逛逛,免得你们年轻人坐在这儿搭不上话,嫌我们无聊。”
见气氛不错,白冠廷乐得为女儿制造与樊少刚独处的机会。
虽然父亲的提议切中她的心意,为表尊重,白苹仍然不忘柔声对樊少刚问:“樊医师,愿意跟我出去走走吗?”
“也好。”
紧握酒杯的樊少刚斜睨笑得一脸娇羞的白苹……他想,他们的确很需要单独谈谈。
走在美轮美美的欧武花园里,樊少剧却完全无心欣赏四周的美景。
这场晚宴分明是个挖好的陷讲,他等着听白苹要给他什麽样的解释。
“少刚……对不起,我爸一向是个很直爽的人,刚才他说的话,可能让你觉得很唐突……”
边说,白苹边偷觑樊少刚的脸色,希望能从其中观察出几分他的心意。
“是不是你给了伯父什麽错误的讯息,才导致他说出那样的话呢?”
刚才被迫打鸭子上架的樊少刚心头十分地不好受,本来个性就直率不羁的他,这会儿说起话来更加不掩饰。
原本以为在方才那种热络的气氛下,可以不着痕迹地利用长辈的力量,迫使樊少刚就范的白苹,对於樊少刚此刻过於直接的质问,有些慌了手脚……
但,这并没有打击到她想得到樊少刚的一丝丝决心。
她很快恢复镇定,“你生气了吗?”
“我不至於生气,但觉得有点难堪。”他实话实说。
她的双眸立刻泛上一层水气,“难道你现在这麽说,就不怕我难堪吗?
“白苹,是你让我不得不把话说得那麽直接……我不喜欢别人误解我们关系的感觉,在我心里头,我们不只一点都不熟,而且还很生疏,为什麽你要容许别人把我们凑成一对呢?
她知道他是个心软的人!
虽然她承认自己不够了解他,但她必须放低姿态赌一赌。
一颗泪珠十分技巧地滚落她娇艳的粉腮,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那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碍…再说,在刚才那种场合,爸爸说那样的话,丢睑的人再怎麽样也应该是我不是你,若真是讨厌我,你大不了拒绝我就是了嘛,我不明白,你有什麽好损失,有什麽好不高兴的。”
“你…”
见她因为爱他而委屈的掉泪,就算有再多的气,也不忍再多苛责什麽。
樊少刚犹豫地举起手拍拍她的肩,“别难过,对不起,是我说话太冲了。”
她含着泪的眼神很哀怨。“少刚,你讨厌我吗?”
“我没事何必讨厌你呢?”
“还是,你有女朋友了?”
樊少刚老实回答,“应该没有吧!”
但此刻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朵清丽馨香,但老爱躲他的小白花……
“那麽……可不可以请你试着喜欢我?”她以热烈的目光凝联他,“你说我们还很生疏……那麽,至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了解彼此,就算结局是失败的,我也心甘情愿。”
樊少则的语气很无奈,“你的条件那麽好,何必一定非我不可呢?”
她却仍然坚持,“感情的事,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良久,他才勉强松了口,“我没有排斥和你当朋友的可能。”
“少刚,谢谢你。”
“为了你自己好,别对我抱太大希望。”
感情的事真的没有道理可言……
虽然眼前的女人看似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地步,但樊少刚就是知道,他和她的可能性,就像台湾平地要下雪的机率——太低、太低了。
第六章
“蓁蓁!”
贾任蓁双手推着工作车,东张西望寻找声音的来源,在眼光瞥向走廊後的大柱子时,她看见了站在柱子後方的李依铃。
“神经啊,上班不上班,跑来这里吓我干麽?”
平时各忙各的,除非特别约了吃饭,否则她们碰面的时间并不多,所以看见好友,贾任案其实还挺高兴的。
李依铃朝她挥挥手,“来啦、来啦,我刚刚听到一个人卦,特地来告诉你。”
贾任蓁将工作车推向李依铃,“什麽八卦,要你特别跑一趟来跟我说?”
“其实也不干我们的事,但是……哎呀,反正大家都在传,我就是忍不住要跑来跟你一声……”
贾任蓁很了解,依铃一向是个有话藏不住的人,遂笑道:“好啦,要说就快说,免得硬要你闷在肚子里,我怕你肠子会打结。”
“喂,你知道那个樊医师吧?”李依铃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
贾任案点点头。
提到樊少刚,她心头的好奇立刻被点燃,“樊医师怎麽啦?”
“听说,白苹四处散括消息,说他们两个不但已经在一起,而且双方家长在上星期六已经碰过面,同意他们交往,白苹的父亲还因此决定增加对维心医院的投资,并支持樊医师得到外科行政主任的位置……”
“是……是吗?”
一缕酸涩紧紧缠绕住贾任案的胸口。
她忍不住回想,上星期五她和樊少则在医院前庭的偶遇,两人在凉亭的交谈,以及他蹲在楼梯间给她的安慰和鼓励……
原来,那些让她无法轻易释怀的交集,其实并不代表什麽……
原来,他们早就已经在一起了……
原来,他们的进展,远比她想像的更深人、更快速?
一只手掌在贾任蓁眼前来回晃动着,“喂,蓁蓁,你发什麽呆啊,我还没说完咧。”
真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不自量力,想太多了!
贾任蓁勉强挤出一抹苦笑,“还有啊?”
“你知道吗?最近秦必珊和林又齐对白苹好像也很不爽,因为白苹私下把很多事都丢给她们代劳,害她们两个跟菲佣一样做得半死,还要不时看白苹的脸色,但是只要是樊医师会去巡房的时间,白苹就会假装很尽责地在病房来来去去,平常根本懒得理人的她,还会突然对病人很好。”
李依铃的口气充满不屑,“她实在有够假的耶!樊医师人不错,我真担心他会被白苹营造的假像所骗,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想办法在樊医师面前揭穿她的假面具。”
想起上星期白苹放下身段来找她的画面,善良的贾任蓁觉得自己似乎不能不为白苹说几句话。
“其实,白苹愿意为了樊医师而改变,也未偿不是好事一桩。”
“哎呀,狗改不了吃屎,拧】到北京还是牛,她哪里可能真正改变啦!你不晓得,她现在连对曾姊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爱理不理的模样耶。”
“你也知道,她本来就不太爱笑,说不定她也不是故意……”
李依铃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你少无聊了,这种烂人,没必要帮她讲话啦!大家都知道她家势力庞大不敢惹她,我李依铃可不甩她呢。”
“好啦,别管她了……你这麽凶,谅她也不敢来惹你…·”
李依铃双手叉腰,“我就是看她这种双面人的行为不爽!”
贾任蓁无可奈何地抿抿嘴,“我真是拿你没辙。”
“蓁蓁,”忽地,李依铃亲热地挽住贾任蔡的手臂,“要依我看嘛,我倒觉得像樊医师这种好人,跟你还比较配咧,你不觉得,樊医师其实还满欣赏你的吗?”
“喂,李依铃,你少乱说话哦!”贾任蓁立刻丢给好友一记白眼。
“我是说真的呀,你们两个对病人那份认真和关心,真的好像、好像哦,哪像白苹那个虚有其表的家伙,只是作作表面功夫而已?”
“我不管你怎麽想,总之,樊医师是白苹的,你不要扯到我身上。”
李依铃一脸无辜地嚷嚷,“我是说实话而已嘛,你干麽那麽激动啊?”
“少乱想了!”推着工作车转身,贾任蓁摆出一副赖得理她的样子,“上班时间,别溜太久,小心被学姊发现。”
“好啦、好啦!听你的就是。”
朝李依铃挥挥手,贾任蓁忍不住背对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看着窗外灰灰的天气,唉……还真像她的心情写照。
自从那一晚之後,樊少刚就再也不曾和贾任蓁碰面。
受制于开刀的时间,樊少刚巡房的时间通常都很固定,不是每天一大早,就是傍晚的五、六点,摸清他的时间,贾任蓁若真有心要躲他,那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只是——她为什麽要躲他呢?这令他百思不解。
更令他不解的是,随着一次次巡房都遍寻不着她的身影时,他心头的失落感越来越重。
他甚至在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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