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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女彤管-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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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电梯,汤显走在前面,我又用小跑的速度慢半拍,东拐西拐的跟在后面。汤显在一病房口停下,回头看了我一眼,推门而入。
房间算是大的了,设施齐备,唯一的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人,看不到脸。病床边坐着一个长发姑娘,身形消瘦,一身时尚打扮,俏皮可爱。
那长发姑娘听见推门声,回转过身来,看到汤显时,微不查的笑了一下,透着甜蜜。再看到我的身影时,愣了一下,接着又笑了起来,到是趁着那张娇俏的脸亲近几分。
这漂亮姑娘是谁?为何会守在我妈妈身边?是护士?护士不是应该穿白色的医服吗?
我凌乱了!
“你来了。”那漂亮姑娘眼睛盯在我身上,说道。
我觉的奇怪,我们认识吗?
“我是赵炜管,你不知道我?”那漂亮姑娘又说了一句。
我摇摇头。
那漂亮姑娘脸更好看了,鄙夷、失落、愤怒等多种情绪的表情一闪而过,也就一瞬间的事又笑起来:“既然你来了,我先就回去,明天再过来接你的班。”说完,起身站立。可能坐的时间有点长,腿脚有些发麻,没站利索,踉跄了一下,但被她的潇洒很好的掩饰过去,出门时,还装作跟我很相熟的样子冲我点了点头,好像不认识汤显。
如果我没看见她看到汤显时显露出的欣喜的话,还真认为他们不认识呢。可惜她不知道,我在“宫殿”里面对汤显时,已经学会了察颜观色。
“这位漂亮姑娘是?”我问汤显道。
汤显大概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示意我看病床上的人。当我看到病床上的人时,吓了一跳,那是我的妈妈吗?
作者有话要说:

☆、赵炜管

床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精神委靡,身躯弯曲的人体,比我印象中的妈妈缩小了一倍。
那双漂亮的眼睛依旧漂亮,那是我妈妈的眼睛,比刚才那位漂亮姑娘的眼睛还要漂亮,虽然是闭合着,但我知道它还是漂亮的。
“宫颈癌,刚做过化疗。”汤显的声音变的飘忽起来。
虽然预想过妈妈得了严重的病,但近半年没见,这样的情况还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告诉自己,最痛苦是床上自己的亲人,自己只要精神振作起来就好了。
我勉强挤了个笑,说道:“谢谢你,我没事,我能照顾好妈妈。”
走到床边把头埋在被子里,我已经够坚强了,可是这泪水就是没忍住,就让我哭一会儿吧,我保证不让妈妈看见。
一只手按着搭在我肩上,默默把眼泪抹干,抬头迎上熟悉的脸,有些憔悴的脸,但仍能看的出年轻时的风采,一种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美。
“放假了?”妈妈语气虚弱无力,与平日略有不同。
“妈妈,你怎么病了?”我觉的心里很难受,妈妈病了,我却没在她身边,错过了最重要的时刻。
妈妈笑了一下,摸了摸了我的头,说道:“几个月不见,彤彤又长开了些,天天见面倒没觉的。”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开始直线往下掉:“妈妈,是彤彤不好,现在才来看你。”
“傻孩子,你在我身边又能如何?是我不想让你担心,才没告诉你的。现在做完手术,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我止住泪水,不是妈妈的主意,难道是医院把病危的事通知到学校的?
那个姑娘又是谁?
“是阿显把你接来的吗?”妈妈又问道。
我转回头。
汤显坐在门口,我的行李放在一边,他也正往我们这边看。我还以为他已经走了,不曾想被他看到我们母女相聚的一幕。
如果把省去绑我“卖给”汤显和被“囚禁”在“宫殿”的环节的话,确实是他接我的。
我一时理不清头绪,觉的信息有点乱,便点点了头。
“阿显,谢谢你。”妈妈说着还招呼他坐近点。
我愣住了。
“傻丫头,你不记得阿显了?”妈妈摸摸我的头,又对汤显笑了笑,说道:“也是,那时阿显才8岁,你才一岁半,刚会走路,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事。”说完又看着我说:“这是你汤伯伯的儿子,你们小时候见过面的。”
妈妈每年都会讲汤伯伯这个人,说他与爸爸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他们两人没用家族里一分钱,一起白手起家,创造了一个商业帝国。不是他们不想靠家族,而是两家家族里的都反对出钱支持他们。他们吃了很多苦,走了许多弯路,别看他们都是家底不弱的人,可在创业那会儿,他们有时一连三天都只能吃泡面。
妈妈说到这里时,会加一句,爸爸最讨厌泡面,可每到某一天,爸爸就躲在书房里吃泡面,第二天出来的时候,眼睛是肿的。
妈妈说,爸爸一辈子都忘不了汤伯伯。
妈妈说这话时,一点也不泛酸,而是羡慕。
直到他们把个不起眼只有十个人的小公司转变成几万人跨国集团,两家族才承认他们的作为,列入族谱。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妈妈说。
在每年的清明节那天,妈妈就会带我外到家乡里山上,找一片开阔地,朝着东方放两束花。
一束献给外婆。妈妈说外婆生在中国,却客死他乡。外婆最大的愿望就是回老家看一看,看一看故土,看一看家乡的人。外婆说如果死在外国的土地上,她的灵魂也找不到家。
所以妈妈和我生活在外婆的故乡,帮她完成夙愿。
一束献给汤伯伯。妈妈说汤伯伯为了救爸爸而错过最佳抢救时机,没有汤伯伯,就没有我。
我们欠汤家一条命,这辈子还不清。
有时我会问妈妈,不想爸爸吗?只因为要帮外婆完成夙愿,就要一直待在家乡,看山青水秀。
妈妈说,相见不如怀念。
“记得。”我说道。
汤显愣了。
大卫带我们出去兜风购物的那次,汤显和秦始皇玩盘子的场景与我脑海里浮现的,一个衣着整治讲究地小男孩手里拿着一只盘子与一只火红色的凶兽玩游戏的场景重合。
因为那个重合的场景,我病了,一些画面停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画面里是8岁的汤显,有双明亮眸子的汤显。
“当时他和一只红色的凶兽在玩盘子,还说‘这是我的宠物’,不让我接近,说会咬人,只听他的话。”
汤显一幅琢磨不透的表情,似乎与我这个多年前失散的“好友”重逢并不热心。也许是他忘记了吧,毕竟只是一面而已。
“你记得就好。”妈妈说完,似乎又想起什么来一样,左右看了看,说道:“炜管呢?”
刚才那个漂亮姑娘?
妈妈叫她炜管。
“她先回去了,说明天再来。”我心里冒出无数的疑问,想问清楚,又不知从哪问起。感觉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的妈妈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了,要不得不与其他人分享,在妈妈病的时候。
“妈妈,她是……”我没有说下去,也不敢去猜想。
妈妈愧疚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她是你妹妹啊!”
我妹妹?我有个妹妹?比我更漂亮的妹妹吗?
“阿姨,我先去给彤管安排住处,你们先聊会儿。”汤显插过话。
我愣了,这是演的哪出?好像我真的是刚被接过来的一样,不明白汤显为何要做假,我又不会告他的状。
心里很不舒服。
“那就麻烦你了。”妈妈看汤显的眼睛是明亮的。
我不在妈妈身边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连最亲近的妈妈都变的不一样了,人际关系已经这么复杂了。
莫明地头疼。
这感觉就像是自己吃了四个馒头以为完成任务自我良好时,对面又送来二十个馒头一样,难以消化,不是卡在嗓子里,而是脑子里。
“彤管,我晚上再来看你。”汤显临走又补了句,语气不咸不淡。
以我对汤显的了解来说,已经算是相当“热情”的语气,而且他叫我彤管,不是辛彤管。
汤显真会演戏,临走时,还把我刚提上来的行李带走。
难怪看到我的行李和穿着时,一句讽刺的话都没说,合着就是为了演这出戏?
我不知道对妈妈隐瞒这些对不对,但我明白说了也无用,因为妈现在眼里不再是我一个人。
有那漂亮姑娘,赵炜管,我的妹妹。
有汤显,每年都要朝东方献花的那个人的儿子。
我居然还有个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你去我家住

“汤显真像他父亲。”妈妈望着汤显离去的背景依依不舍,喃喃自语道。
汤伯伯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竟让妈妈一直念叨着,不是敬仰,不是酸味,而是羡慕。
如果说汤显是汤伯伯的翻版的话,那我还真不觉的这个让妈妈羡慕至斯的汤伯伯怎么样。
“妈妈,你现在怎么样了?”这是当下我最关心的问题。
“慢慢静养就好了,”妈妈摸了摸我的手:“住学校还习惯吗?”
我决定先不告诉妈妈真实情况,点了点头:“挺好的,室友们都挺照顾我的。”
“是啊,我的彤彤这么乖巧,怎么会不惹人喜欢呢?”
“妈妈!”我像以前一样有点害羞地伏在她身上:“你又取笑我。”
妈妈总是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讲话,妈妈从来只是赞美我,从不说我的缺点。我也一直以为自己没有缺点,在认识汤显之前。
在妈妈面前,我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彤彤啊,你怪不怪妈妈?”
是说隐瞒我有个妹妹的事吗?
我摇了摇头。
“带你离开那会儿,你还那么小,连走路都不稳。她比你晚出生一分钟。”妈妈像是陷入时间漩涡里,握着我的手渐渐虚弱下去。
我们是双胞胎?!
且长的一点都不像。
“炜管也才那么小,那么调皮,总是坐不住,有时我都觉的她是不是搞错了性别。二十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也漂亮,你外婆的优点都被她继承了。”
炜管长的确实漂亮呢,那个瘦瘦高高的姑娘与我一点不像。
“彤彤,妈妈欠炜管,你理解妈妈吗?”
我理解吗?
我不知道,突然冒出一个双胞胎妹妹,一时消化不了。看到妈妈渴望的眼神,我很“确定”地点了点头。
妈妈抱住我的头说道:“彤彤,妈妈是不是做错了?当初不该带你离开,不该离开这么久,不该留下炜管?”
我感觉头皮传来一阵温热的液体,摇了摇头:“不是还有彤彤吗?彤彤会永远在您身边,陪着您的。”
“彤彤,妈妈是不是错了?”
妈妈一直问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的问题。
妈妈一直都不讲关于爸爸的事,所有的事,我甚至都很少听到爸爸两个字。我也很“乖”地不问,知道问了,只会引来妈妈一阵伤心,便不再问。
我想这个问题,要见见那个爸爸才行。
近二十年不见,他会认我这个女儿吗?我姓辛啊!炜管姓赵。
“妈妈,不要想这些了,先把病养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安慰道。妈妈很配合的收住的眼泪,乖乖躺好,闭目养神。
我的心却凌乱了。
突然冒出来的妹妹,汤伯伯的儿子汤显,还有让妈妈伤心至斯愤然离开近二十年不肯回未见面的爸爸。
这几个人一直盘旋在我的脑门上,感觉脑袋要炸了。
这间病房相当安静,连路上的喧闹人沸声都透不进来。看着忙忙碌碌来来回回地人,心情无比沉重。
我该如何呢?妈妈以前会告诉我,现在她病了,心里也有其他的人了,便不能再自私地问妈妈了。所以自己要坚强,要保护好妈妈,此时的妈妈比我还无助,问了无数次是不是错了。
我不能再躲在妈妈的羽翅下生活,我得学会飞,可能会摔跟头,会伤很重的伤,也可能一伤不起。但自己没有理由退缩,那个一直走在前头,护着自己爱着自己的女人病了。只有学会飞,才能保护好她。
妈妈!从今以后,换我来保护你吧!
护士来查看了下妈妈的情况,说恢复的还不错,我放松了些。
妈妈中间醒了几次,喝了些水,吃了几口水果,便躺着朦胧睡去。这样的妈妈我从未见过,还好不算太迟。
我想炜管的心情会比我更糟些吧。我是看着漂亮的妈妈生大的,而她看到近二十年未见面妈妈是如此糟糕的形象,心里还会不会温暖?
她是生气了。当她知道我不知道她的存在时,她就生气了,那个眼神说明了一切。
而她却知道我的存在!
下次见面该叫她什么呢?妹妹吗?还是炜管?
这感觉很奇妙,我有一个妹妹,只比我晚出生一分钟的妹妹。
“在想什么呢?”背后传来妈妈虚弱的声音,我赶紧转过头去,在妈妈后背垫上枕头,扶她坐了个舒服的姿势。
“彤彤真的长大了,会照顾人了。”
是吗?仔细算来,自己这段时间还真学了不少东西。
“妈妈,从今以后,换我来照顾你好吗?”我认真地说道,妈妈愣了,接着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说了声“好”。
我跟着笑起来。
古人说速度成长起来的方法便是经历挫折,此话不虚。
“妈妈,炜管早知道我吗?”我问道。
妈妈点了点头道:“我住院的第二天,她就找了过来,看到我这样子,就哭了。她长的跟你外婆很像,鼻梁高挺,眼睛亮晶晶的,尤其是那她笑起来的时候,很亲切。”妈妈说着低下头,扶了扶额头,继续道:“那一刻,妈妈觉的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当初为什么要把她丢下呢?她还那么小。”
我拍了拍好好的背,什么也没说。我决定在不了解情况下,不做任何发言。
“如果重选,妈妈还是会选你。”妈妈又笑了起来道:“你那么乖巧,好像妈妈说什么,你都能明白。当时,妈妈问你,要不要跟妈妈走?你瞪着黑溜溜的眼睛,话都说不清楚,却使劲的点头。问炜管时候,她淘气地跑开,还没跑稳,跌了一脚洼洼大哭。”
妈妈这段话说的有些混乱,但还是听明白了,妈妈选我是因为我点头。
那么就是说,妈妈是下了决心要离开爸爸的。我们两个谁跟谁,是让我们自己选的,我懵懂地选了走,而炜管选择了留。
好幼稚的选择,难怪妈妈会觉的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阿姨,我带了些鱼汤,您趁热喝点。”汤显从门外径直进来,手里提个保温瓶,已经换了身衣服,好像还洗了个澡,清爽不少。
“还麻烦你跑来一趟,这些天辛苦你了。”妈妈坐直了身子,眼里带着笑。
“阿姨客气了,应该的。”汤显一幅好儿子的样子,让人觉的陌生。
“彤彤,你得好好谢谢阿显,这些天多亏他的帮忙。”
我对妈妈笑了笑,转头对汤显道谢,好像我们真的不熟一样。
“我在这医院附近有个朋友,正好房间空着,就让彤管暂时住那吧,也方便照顾您。等过两天出院了,我再安排。”汤显说道。
“也好。”妈妈说道。
汤显临走时,妈妈“特意”让我去送汤显,我不明白妈妈的用意。还是照她说的做。
“你住我那里。”汤显在电梯里说道。
我愣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叫我赵炜管

他说的那里是哪里?忍不住疑惑地看他。
“还需要我说第二遍吗?”这语气特别像地主爷,我就是那欠租子,欠了很多债要拿“女儿”抵债的杨白老。
我没有女儿,我妈妈有俩女儿,也不知道他看中哪一个。
我沉默地低头。秦始皇啊,我们又能见面了,我还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呢。
我理解汤显人前关心人后冷漠的态度,毕竟我们开始相处时并不友好,或者说是我“盲目”地认为自己被“被拐卖”而反映太过激烈了,导致汤显对我的品性做出了“错误”判断。
如果我当时能乖乖地与他面对面坐下来谈判,开始也许能好点,毕竟他这绑人的手段使的也不怎么光彩。
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他是照顾过我妈妈的人,我得好好感谢感谢他才是。
“谢谢你,照顾我妈妈。”
汤显安静地看我,好像在倒数数,看我会不会质问他或者会不会动手打他。
我无奈地笑了下,我居然能看懂汤显的表情。
我想说,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妈妈身后逃避问题的孩子,汤显,谢谢你让我成长了这么多。
汤显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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