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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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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洋是那种一看就知道他能当班长的人,虽然大家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可有的人就是让人觉得可以信赖,孙洋就是这样的人。
“你是徐曼殊,对吧?”孙洋向我一笑。
我点点头,“班长就是记性好啊。”
“其实我记性也挺好的,”陈晨很不服气,转过脸去对旁边的高个子男生说,“你叫苏南!我还记得你。”
苏南一笑:“对的。”话里有掩饰不住的南方口音,不过听上去很好听。
“好吧好吧,我们的班长和团支书都是英明智慧,我们班将在两位的卓越领导下走向新的辉煌……”我忍不住打趣,大家一笑。
回来的路就没有刚才轻松了,暖水瓶不时地滴下一些热水,让我们很是紧张,生怕烫着。我还是忍不住问陈晨:“你成天晕晕乎乎的,怎么就能记住那哥们的名字的?”
陈晨笑:“你看咱们班男生,就没几个长得能看的,就跟进了动物园一样,他是属于长得不错的了,所以我就记住啦,今天要是换个‘那样’的,我肯定记不住。”
我无语了,典型的花痴逻辑。不过,刚才天太黑,我还真没看清,这个苏南,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回到宿舍,正听到电话铃声响,原来是文娜的男朋友小白,我接了电话,告诉他文娜睡了,他马上紧张得不行,一直问她是不是病了,我反复解释说了文娜喝酒的事情,并且告诉她我们都喝醉了,大家喝得很愉快,他才勉强放下心,然后让我等文娜醒来告诉她,他明天会过来看她。
小白和文娜是高中同学,两个人从高中的时候就悄悄的交往,后来小白考上了五道口的知名高校,而文娜阴差阳错的被南方一所学校调剂录取,文娜根本就没拆通知书,义无反顾的复读一年也来到北京。
这一个月来,小白隔三差五的骑车过来看她,俩人一起吃饭一起自习,丝毫不掩饰,让我们这些没有男朋友的人叹服。
宿舍如常在十一点半的时候熄了灯,我们也没什么电器,停了电不过是灯黑了而已,刚好睡觉。只不过容易忘记关灯,早上六点给电的时候灯就亮了,我偏偏对光很敏感,马上就醒,所以我一般会在熄灯后关一遍灯。
陈晨跟她妈妈聊了会儿电话就睡了,我却有点睡不着。想想这一个月来,我已经开始习惯学校的生活,迎新晚会我没什么节目可演,却认识了系里的几个老师和学长,系里的规矩也大致知道,接下来开的课程我也还马马虎虎,没有太大困难,一切都不好不坏的进行着,暂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可今天这个男生是谁呢,我基本可以确定我没见过他,他认识我?不像啊,果然还是学长们说得对,大学里经常会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和奇奇怪怪的人,不去想它就是了。
我看到一个人的脸,不清楚,却知道他在找人,很着急地找,我跟着他,时而走时而跑,终于看到阳光,他回过头来,明亮的光线衬得他神情沮丧,但他好像看不到我——他是路遥,而我知道,他找的是我,我依稀听见他说,我一定要找到她……
我坐起来,短发凌乱的粘在脸上,脸上有泪也有汗,很潮湿。我知道我又做梦了,还是原来那个梦。六点钟,灯亮着,陈晨翻了个身,咕哝一句“我关灯了啊怎么这么亮”,又睡去。原来如此,我关一遍,她关一遍,灯其实就开着。我爬下床,把灯关上,却再无睡意。提着暖水瓶去水房洗了头发又洗了脸,索性背了书包出去吃早饭,没想到早上不睡懒觉的人和睡懒觉的人一样多,食堂里很热闹。
端了粥和包子鸡蛋,我找了个角落坐下,电视里正在演北京新闻,我看得云里雾里,对这座城市,我依然不熟悉,唯一记住的就是黄金周马上开始了。
“同学,我可以坐这里吗?”带着南方口音的好听的男声在我头顶上响起。
第3章 我多想了
我咽下一口粥,抬头看了看,正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男生,苏南,正端着餐盘,一脸笑意的看着我。我无所谓的点点头,“随便。”
“徐曼殊,对吧?我昨天听陈晨叫你曼曼?”苏南咬了口包子,看着我,依然笑呵呵的。
我喝完粥,点点头,“不过我想你还是叫我徐曼殊比较好,苏南同学。”我心里却在想,是起来走掉呢还是等他吃完一起走,八点钟上课,此时刚刚七点多一点,时间尚早。可是跟他一起?有点奇怪,我跟他又不熟悉。
他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轻声说:“你吃好了?稍等我几分钟好吗?我吃饭很快的。”带着一点南方口音的男声温和清朗,让我一时找不出借口拒绝,只得坐在这里等。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便闭了嘴干坐着,打量着他。苏南是南方人,说话带着一种类似港台明星的那种绵软醇厚,很好听,人倒不像一般南方人那么袖珍,高高瘦瘦的,很挺拔,肤色白净,应该说比我要白得多,大眼睛浓眉毛,笑起来很清爽,难怪陈晨说他算得上帅呢。
其实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话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不自在,大家都是刚来互不相识,左右不过你叫什么,你是哪里人,你高考考了多少分之类话题,说得都生厌。不过反正他在吃饭,我也可以不说话,只顾发我自己的呆。
安静下来便又想起早上的梦,路遥的脸就像在眼前一样,那么清楚,同样清楚的是我的心痛,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四年,我的这种心口发紧、紧得呼不出气来的感觉仍然清晰得一如当日。
“你怎么了?”苏南放下筷子,“坐在我面前这么痛苦啊?”
“啊没有,”我赶紧笑笑,看看空空的碗,“你吃完了?”
“嗯,走吧。”苏南站起来,顺便把我餐盘里的碗筷放到他自己餐盘里端走,我只好老老实实的跟着。
食堂外面人来人往,还有很多人骑自行车,磕磕撞撞的也是常事。刚一下台阶,一辆不知从哪个方向过来的自行车就冲了过来,我抽口冷气,等着被撞上。
可是我眼前一花,车子就过去了,并没有撞到我,下一刻钟,我发觉自己的左臂被人紧紧抓住,右边的脸颊贴在一件红色的T恤上,好像还听到清楚的心跳声,不是我的。
“咳——”手臂上的手松了,苏南轻轻咳嗽一声,我慌忙后退一步——虽然我当时没什么感觉,现在也意识到是什么情况了,只好装作没有觉察,傻傻的笑:“谢谢你啊,不然我今天该挂彩了。”
“没,没事,你没撞到就好了。”他也笑了,似乎没有觉得尴尬,看来我又多想了。
从食堂到教室,中间要经过宿舍,我抬头看看,发现我们房间窗户紧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估计这几个人都没醒,我跟苏南说:“我回去看看,大家可能都没起来,该迟到了。”
苏南点点头:“需要我给你们占座吗?”
我笑:“不用了,系里传统,前三排留给女生,你忘了?”
他也笑,“那就这样吧,回头见。”便径自走开。
我呆了一呆,早上的阳光从他前面照过来,他的穿着红色短袖T恤的身影便镀上了柔柔的一层光彩,衬着他白皙的胳膊,原来男生穿红色,如果穿得好会这样好看。
时间不早,赶紧回去叫醒大家,文娜还在嘟囔着“让我再睡三十秒吧”,我好气又好笑,索性掀了她的被子。
明天就是十一了,这是我休的第一个长假,虽然长假制度已经建立好几年,但我们中学时代是休不到这假期的,想到一连七天可以不用上课,我忽然有点茫然,因为不知道要干什么。
今天下午没有课,实际上我们的假期就已经开始了。宿舍里的电话不时响起,刚刚进入大学,我们的主要社会关系都是老乡和高中同学,主要的社会活动也就是和老乡或同学出去聚会,而十一这个日子,大家各自商讨完之后得到的活动竟然出奇的一致:今晚去天an门,明早看升旗。
首先有约的是张妍,湖广一带的学生们在北京似乎格外团结,尤其是小学妹是个大大的美女,大家就对她更热情了,早早的就有人约她,是谁我们不知道,不过她的手机一直在响就是证明。
她倒是悠然自得,睡了一阵子就开始化妆,我上了大学才刚刚学着不用肥皂而改用洗面奶,当然地,她的那一大桌子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和刷子海绵让我叹为观止,叹了一会儿我决定去洗衣服——昨天掉下的衣服还没洗,又有一堆新衣服,还有早上沾满汗水和眼泪的枕巾,我得去处理处理。
自来水龙头哗啦啦的响着,水微微有点凉,这让我神清气爽,我不喜欢家务,唯独爱洗衣服,喜欢手泡在清亮的水中的感觉。公共水房的水龙头排成一排,上面是整块的大镜子,左右两面墙都是这样,抬头从镜子里看去,方方正正的镜子里是对面镜子的影子,而对面镜子里的是面前的镜子,互相交错重叠,仿佛要把人吸进去,我忽然就怕了。
不过好在陆续有人过来洗衣服,虽说不怎么认识,好歹人影把那诡异的镜子照镜子的画面隔得七零八落,也就不再那么吓人。
隐约听到电话铃声,接着是张妍慵懒而甜美的声音:“曼曼——电话——”
我冲了冲手上的泡沫,装作看不见张妍暧昧的笑脸:“你好!我是徐曼殊。”
电话里没有什么声音,但我知道,这个人没有离开,通过电话线,我似乎能听到他的呼吸声,是他,我知道了,一定是他,我长长出口气,“唐昊,是你吗?”
电话那边终于有了声音,一如从前的欢快,就像刚才的沉默没有发生过一样。“哈哈,你能听出我的声音来,我真是太荣幸了!”
“嘁!好像多少年没见了似的,不就过了一个暑假吗?”我也笑,被他的情绪感染,很奇怪,以前我就容易被他的情绪感染,非常不愿意看到他情绪不佳的样子,他一生气我就没辙了,虽然我自己也很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怎么找到我?问你们老师就好了啊,”他真的是心情不错,话里面有掩饰不住的愉快,“你是名人嘛,仰慕的人多啊,也不差我一个。”
“说啥呢你?”我嗔怪,他对我有好感我不是不知道,从高二就开始了,因为我并无此意,而且我们两个成绩都不错,老师们虽然多有议论,但并没有人讲到明面上,大约也是怕反推一把吧。而今我们已经念了大学,想来老师们也都以为我俩是顺理成章的。
可是,可是我自己是知道的,总归还是差着那么一点,当然,如果我不去多想的话,也许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好好好,我错了,好不好?见个面吧,好吗?”他依然笑着,不过换了话题。
“好,什么时候?”反正我也是闲着,再说我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
“晚上好不好?我去你学校看你,咱们一起吃个饭,然后晚上去天an门明天好看升旗,你觉得怎么样?”果然,又是去天an门看升旗,真没创意,可是我们都是第一次来北京,第一次在北京过国庆,似乎看升旗是必须的呢,不得不承认,听到别人说去看升旗的时候我也有点身不能至、心向往之的感觉。
我于是答应:“好啊,那你怎么过来?你知道路吗?”他的学校离我们学校比较远,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我当然知道了,为了去见你,我可作好了一切准备呢,”我轻轻哼了一声,他笑,“我骑自行车过去,然后我们一起去吧,好吗?”
似乎也只能这样,我点点头,“行,那你五点钟过来吧,我在学校东南门口等你,不见不散。”
“好,晚上见。”他很愉快的挂掉了电话。
张妍刚刚刷好了深蓝色的睫毛膏,原本就很大的眼睛显得更加魅惑,她忽闪着漂亮的睫毛,“哎,曼曼,你当初还告诉我们,你没有男朋友呢,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说呢,所有人都说是,可我们俩最清楚我们不是,这么说行吗?”我倒了杯水喝掉,她却很意外的一直没有多问,我于是返回水房继续大洗。
洗完衣服天色还早,我爬上床准备睡会儿,估计晚上是要通宵的,我的精神不济,得先养神。刚拉开被子,文娜就推门进来,匆匆忙忙的换衣服,我朝窗口一瞟,果然,小白站在楼下绿园的门口呢。文娜接着出去,又可能是想起了什么,推开门探进头来,“哎,你们晚上是不是都出去?谁最后走,别忘了锁好门哦。”
张妍嗤笑:“行了你赶紧走吧,别虚伪了,你老公在楼下呢,当我们不知道似的。”
我又躺下没动,张妍又过来拍拍我的床:“我走了啊,你晚上去天an门不?”
我坐起来:“去啊,不然你们都走了,我待着干吗?”
“少来,”张妍娇嗔,“明明有人约你,还赖我们!”
美女果然是美女,她这一说,我都有点骨头发软,索性坐起来,探着身子推她:“赶紧走啊,出去找男人发嗲去,别搅和我睡觉!”
“晚上见噢!”她挑挑眉毛,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我抄起窗边的晾衣杆,把窗帘挑过来拉好,准备躺一会儿,迷迷糊糊中,我仿佛又看见路遥的脸,还有那越来越失望的眼神,伤心、落寞,之后是让人揪心的空洞。
他嘴唇翕动,似乎在说着什么,我不敢上前,怕他看到我,又忍不住想要听他说,然而那声音非常渺茫,我不得不往前凑……
终于听真切了,是“为什么不开门!”还有带着鼓点的敲门声。
我下意识的扬手敲敲脑袋,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我还真是睡着了,可是那说话声是很清晰的啊——“曼曼——曼曼你在吧,开门啊!”
陈晨已经不是第一次不带钥匙了,我挣扎着爬下床,“别喊了!听见了,马上!”
“哎呀!你不会吧,受啥刺激了,大白天待屋里睡觉?”
“我困呗,”我没好气的回答,又往床上爬去,“你干嘛去,一会儿还出去?”我看见她一进门就翻衣服,拿钱包的。
“啊,我跟孟骞去吃肯德基,完了之后跟我交大、科大同学一起去天an门!”陈晨明显很兴奋。
“好吧,临走给我带上门。”我就睡一会儿还这么不消停。
第4章 一如既往
刚睡着就被叫醒,之后只有两种情况,要么继续睡个昏天黑地,所谓“回笼觉、睡得香”,要么就是彻底睡不着,即是“忽惊醒、不成眠”,可真不幸,我就是第二种。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我索性起来,把刚才洗好的衣服收进来,挂在屋里的绳子上晾着,反正已经不滴水了,晚上不回来,万一下雨刮风怎么办呢。
一收衣服就想起前日那个男生,其实仔细想想,他似乎是出于善意的,退一步说即使有什么企图也并没有怎么样,而相形之下我的态度就有些恶劣了,活脱脱一个刺猬,人一靠近就竖起刺来扎人。
刺猬,我忽然想起琼瑶新电视剧里,大眼睛的依萍自比为刺猬,对着小眼睛的书桓哭得梨花带雨:我生来就是个刺猬,身上的刺,是我的武器,是我生存的条件。但是,书桓不喜欢我身上的刺,为了他,我只好拔掉全身的刺,尽管拔的时候,会连皮带肉都拉扯下来,我还是拔了,我痛啊!现在我没有了刺,不是刺猬了,我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四不像,但是,书桓还是弃我而去……你说,这个没刺的刺猬,要怎样活下去?没关系,我不会心碎,我只要把我失去的刺找回来,我就可以活得很好,我要找我的刺,我的刺……
啊呀,受不了了,我一阵恶寒,伴随了我一个暑假的电视剧,这台词写得,真是让人佩服。说起来,我也是一个开化很早的小孩了,五岁以前就开始看言情剧,并且可以看懂,上小学以后就开始看言情小说,初中开始早恋,并且失恋,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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