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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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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他脸上的笑看上去很苦涩,“尧尧,你会觉得同性恋很……觉得厌恶吗?”
我抬着下巴想了想,“像胎记吧。”
“恩?”
“同性恋就跟胎记一样,与生俱来的。都是妈妈给的礼物哦。”我斜睨着他。
他抿了抿嘴,垂下眼点了点头,眼角有隐隐的湿痕。
“你这会儿是不是特想抱抱我?”
听到这话他抬眼看我,嘴角牵动了一下,探身抱住我。
我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抱着他的背,很结实,让人想依赖。忍住心头的酸涩,“其实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我不知道今天以后你还能不能回到我身边,就算不能回来也没关系,但你必须真的快乐,否则我今天这样大方就没有意义了。”我起身拉他,“你跟我来。”
我带他回我家,把下午买的外套拿给他,“知道我最想在谈恋爱的时候做的事是什么吗?就是给我的男朋友买衣服。从衣服到裤子,鞋子,甚至袜子,内衣,每一样都由我来给他买,觉得那样好幸福,像妻子为丈夫做的一样。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立场为你做这些,所以趁着今天满足我这个心愿行吗?”我乞求地看着他。
他眼眶红了,紧紧抱住我。
过了今晚,我们还能回得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6
想念之所以是一件忧伤的事,是因为想念的那个人想见而见不到。但比之更悲伤的是,想见却不能见。
我尽可能让自己少去粘着蒋闻宇。如果我总在他面前晃悠,他就没办法忽略我不顾,那他就无暇面对自己的内心。我没办法帮他弄清楚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也做不到那么大方,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扰他,给他空间和时间。有时候我会找借口留在学校,即便回去也只是在他那边吃个饭就回自己家去。我尽可能做得不那么明显,可细心的他不可能察觉不到。看着他眼里的失落,我很难过。
“哥哥我不是躲你,我只是希望你有时间想想自己。”
“我明白。”
“如果我没有出现,周一然找你的话你会动摇吗?”
“我不知道。”
“你……心里还有他吗?”
他没回答。
“恨也是放不下的一种。如果以前的事没有解决好,它就会一直卡在那里跟着你一辈子。你知道催眠吗?大多数催眠都是为了帮一个人回忆那些遗忘的事件,让他重新面对这件事,找到应对的态度,然后问题才能解决。如果当初你跟周一然的问题没有解决好,那么去找他说清楚。也许,能面对他,你就能面对过去的自己了。”我不想蒋闻宇去见周一然,可如果他们之间真的还有什么,那越躲只会纠缠得越紧,而蒋闻宇只会一直痛苦下去。他胃疼的时候我都跟着吃不下东西,更何况现在这样。
他看着我,眼里像是有希冀,但更多的是不安和迷茫。
“你去找他吧,跟他好好谈谈,在你准备好了的时候。”
我果然应该去更南方生活。下了车,哆嗦着咬牙切齿地照着名片上的地址找去。穿得已经超负荷了,可寒气还是往皮肤里钻。
原本只是想打发时间才加入了这个影视赏析社,以为看看电影聊聊天就好,谁曾想现任社长是个极富浪漫情怀又有完美主义倾向兼具抽象写意风格的人。因为他,我们没有哪一次社团活动不需要跋山涉水的。比如他会组织大家去五台山看一场比赛再去影城看一部运动题材的电影,他会带着大家大半夜去吃火锅然后借间教室看《食神》,这些都说得过去,最无法理解的是他让我们去红山动物园回来看《这个杀手不太冷》,不知道吕克贝松知道了会怎么想。他还有一个特雅俗共赏的名字——接着。估计他的父母也很不一般。
秉承他一贯的华丽风格,今年圣诞他打算办一场篝火电影会,而且此次除了本社成员还有其他团体和个人的加盟,索性面向全校师生。规模大了,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他又是个挑剔的人,事无巨细都要求尽善尽美,我们一众人等被折磨得苦不堪言。我负责宣传的事,之前找了学校附近一家影印社做的传单,他老人家只两个字评价——“劣质”。后来介绍我来找这家广告公司,我也只想两个字评价——“浪费”。
公司的规模不算小,这下我们的预算要和吴镇宇一起冲上云霄了。因为熟人事先打过招呼,前台直接把我带到一间小会议室说很快会有设计部的人来直接跟我谈。我打量着这里的布局设计,品味还不错。
有人敲门进来,我起身转头打招呼,话还没出口我就后悔来这里了。世界究竟有多小?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周一然。他好像也很意外看到我。我们僵持了近半分钟,还是他先开口,“我是设计部周一然,负责接你这个单。”
“我是骆可尧。”
他到底比我老练得多,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跟我谈宣传案,像是我们本无芥蒂。我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是啊,本来就是来谈公事的。跟他说了我们的要求还有内容上的一些细节,他答应尽快出样稿给我们,除了彩单还有海报和展板。他建议我们联系学校的电视台和广播站同步宣传,最大程度降低成本,如果能找学校周边的一些商铺赞助更好,互惠互利宣传效果会很不错。他还顺带提了一些跟赞助商磋商的注意事项。
他为什么不草包一点呢?看着他熟练的讲解演示,让我连鄙视他而寻求心理平衡的机会都没有。早知道今天应该打扮得优雅一点来的,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穿得像只北极熊摆在他面前,一下子被比下去。
事情谈得差不多了,签了合约,我却磨蹭着没走。我的意识告诉我该走了,可我的身体却脱离了它的控制。“蒋闻宇有找你吗?”话一出口我恨不得掐自己,那点可悲的傲气丧失殆尽。
他抬头看我,“恩。”
一声“恩”足以让我的心沉入谷底。“那就好。”我笑得勉强,自尊心不允许我再问下去。
他没说话,只玩味地看着我。没有前几次明显而直接的敌意,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先跑到终点却站在那里等着看对手笑话的赢家。这样的认知让我难堪。
“今天辛苦了,样稿出来麻烦联系我。告辞了。”我没让自己有多一秒的停留,尽量若无其事尽量平静尽量从容地起身离开。不想被他看扁,不想在他面前失了风度。可我知道,这不过是落荒而逃的完美说辞。
没有撕破脸大吵一顿,没有故作矜持淡漠不屑一言,就这样不尴不尬地卡在半空,心里憋闷得慌。
走在街上,风刮在脸上有点疼。我这是在做什么?想跟情敌一较高下吗?我是在和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吗?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可笑了。可是蒋闻宇现在在做什么?他现在很少主动打电话给我,我开始着急,觉得自己正在一点一点失去他。他找过周一然了,真的去找他了。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吗?周一然刚才那个表情什么意思?是在嘲笑我吗?眼里有雾气,风迎面吹来忍不住眯起眼睛。我想他。
手机拿出来又放回去。想打电话给他,可是说什么呢?不是说好了给他时间好好想想吗?如果他真的决定跟周一然在一起,那也是他自己想要的。
在我意识过来之前,已经打车到家楼下。这个时间他还没下班。我开了门,两个礼拜没回来了,好像也没什么变化。拿水壶浇了花,我不在它们照样长得很精神呢。把客厅和厨房都收拾了一下,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又起身把刚才收拾的东西重新放回原位。也许我没有回来过比较好。
回到学校跟老接交代下午的结果,终于那口气还是没憋得住,“你干嘛让我跑那么远找广告公司!干嘛非找那家!你干嘛非让我去干嘛不找别人!几张传单随便印印不就好了!”
他大概没看我发过脾气,一声不吭地看着我。
“对不起,天太冷了,神经萎缩了。”我转身就走。
“嗨嗨!要不我请你喝东西呗!”他的声音被丢在了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7
“谢谢。”接过社友买来的热可可喝了几口,身体松散一些没那么僵硬了。音乐台这边已经聚集很多人了,大家都在等晚会开始,篝火还没点燃。没想到这么多人愿意来这里过平安夜,而且很多是情侣。究竟是老接的点子好还是现在的大学生活太贫乏了?想起去年这个时候,我跟蒋闻宇在家吃着点心看电影就觉得好开心。是啊,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再平凡的事也会变得浪漫。今天的他会在哪里呢?一个人过吗?前天他打电话问我今天有什么安排,听说社团有篝火晚会,也只是让我穿厚点别着凉,其他没说什么。他没有约我,我也就什么都没问。现在,他是和周一然在一起吗?或者别的什么人,总之不会是我。低头把脸埋在围巾后面,真冷。如果那天我的回答是没安排呢?如果他想清楚了,如果他想约我自然会开口吧。我苦笑。
周围的灯光突然全灭了,巨幅的露天荧幕亮起,是《罗马假日》里的片段,人群渐渐静下来,当乔骑着摩托载着安妮开始明媚的罗马之行时,篝火被点燃,大家兴奋得欢呼。我不禁笑,老接一定在嚷嚷着炫耀自己设计的这个开场。荧幕上的画面是剪辑过的,以亮白的画面为主,作为夜幕的背景相当好看。有人认真盯着画面看,有人围着篝火嬉闹,还有跳舞的,夜晚变得热闹起来。我上前凑近篝火,暖烘烘的,真舒服。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看我一个人便递给我一顶圣诞帽,我开心地戴上。人在低落的时候更容易为一些小小的事情感动。
荧幕上的画面切换得很自然,全是从各部影片中截录出来的。舞台上的表演嘉宾也陆续出现了,有魔术社的秀,还有动漫社的cosplay,超华丽的,街舞社有两段演出,还有一些乐队和个人表演。整个感觉就像是在看一部长电影,然后其中的一些画面被抽取放大到舞台上情景再现。听到很多人叫好真是安慰,这可是我们熬了两个多礼拜做出来的东西,连电视台的大神都出动了。
听到很多女生尖叫,朝台上看去,貌似是一个乐队,看不清人脸。
“何益!是何益!啊……!”旁边的女孩子兴奋地喊着。
很久没人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了。开学前见过一次,之后就没再碰到过,他也没来找过我。希望他现在过得好。舞台上的他很耀眼,怪不得那么多小女生迷他。他的音色很好,音域也宽,唱这样的歌声音也丝毫没有负担感,就像他的人一样。
“想念如果会有声音,不愿那是悲伤的哭泣。
事到如今终于让自己属于我自己,
只剩眼泪还骗不过自己。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得快乐或委屈。
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突然模糊的眼睛。
……
为什么你带我走过最难忘的旅行,
然后留下最痛的纪念品。
我们那么甜那么美那么相信,那么疯那么热烈的曾经,
为何我们还是要奔向各自的幸福和遗憾中老去。
……
最怕此生已经决心自己过,没有你,
却又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突然模糊的视线,蒋闻宇,我好想你,你会在哪里,快乐或委屈。偷偷地躲在围巾后面吸了吸鼻子,扶了扶头上的帽子。口袋里手机在震动,是老接打来的,第四张盘有问题让我送备份过去。片刻没敢耽搁一路小跑,一边给墨仔打电话。先前做了两套备份,一份在我宿舍,还有一份墨仔为了以防万一随身带着。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哪儿呢?第四张出问题了,快送过来!”我扯着嗓子喊了两遍他总算听明白了,整个音乐台走哪儿都是人。有惊无险,墨仔很快带着备份出现,但很明显这家伙喝过酒了。
“你这算玩忽职守吗?”我跟他从后台出来没好气地鄙视。
“我这是与民同乐,嘿嘿。”
“可尧。”转身何益跟了上来,墨仔趁机溜了。“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我们往场外走。
“刚才在后台看到你,还以为看错了。”
“来送点东西。今天的活动是我们社团策划的。”
“恩,我知道,办得很成功。”
“哈,谢谢。你刚才唱得很棒啊。”
“你喜欢就好。”
“很多女孩子都很喜欢啊。”我笑。和他说话我总会格外注意,我不希望我跟他之间有任何暧昧让他误会。
“呵呵,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呀,一如既往。”
他沉默了片刻,“上次那个人,就是你喜欢的那位吧?”
我扶着栏杆,缓缓地点头。
“看得出来,他对你挺好的。”
我又点了点头。
“真不甘心啊。还没有上场,我就输了。”他俯身撑在栏杆上,十指交握着望向人群的方向,“为什么不是我呢。”
我侧过脸看他,不均匀的光线把他的轮廓勾画得落寞,脸上是让人看着会难过的表情。“对不起。”我轻声却肯定地说。
“别说对不起,我……”
“尧尧。”
我缓缓转过身去,旁边的地灯晃得眼睛睁不开。我眯着眼睛看不远处有人站在那里,个子很高,和蒋闻宇差不多,体型偏瘦,跟蒋闻宇一样,那款立领大衣蒋闻宇好像也有一件。他走到我面前,先跟何益打了声招呼。
“你们聊,我先走了。”何益抬了抬手就走了。
“你这样子好可爱。”他笑,拽了拽我头上的圣诞帽,“冷不冷?”他帮我把围巾往脖子上理了理,“带我四处看看吧。”他伸手过来牵住我的手放进他大衣口袋。“你们学校还真大,一顿好找。今晚的活动挺成功吧,刚才过来的时候看着蛮有意思的。你这两三个礼拜都在忙这个吧?”
“你怎么来了?”
“陪你过圣诞啊。”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我。
我看着他,突然有种感觉,这像是最后的礼物。“有礼物吗?”
“女孩子要矜持点,哪有这样主动开口要的。”他瞪我。
“就算我开口要了你也不一定会给我。”我不知道自己的话里哪来的怒气。
他没接话,牵着我继续往前走。
“刚才那么多人,你怎么看到我的?”
他转头看我笑了笑,“因为你总是站在人群外啊。”
他不知道,因为他喜欢站在人群之外,所以我才总是站在他喜欢待的地方。从小时候开始我就一直看着他,追随他,像一个小影子一样跟着他,做他喜欢做的事情,看他喜欢看的风景。我性格中有一部分跟他很像,大概就是因为小时候生活在一起久了的缘故吧。
“刚才那个男孩子是上次披萨店见到的那个吗?”
“恩。”
“长得挺帅的,应该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吧。”
我没接话。
“大学里就应该好好享受生活,谈谈恋爱,享受青春。”他说话的语气完全像个旁观者。
“看到那些电影画面了吗?大多数都是我选的,都是我们一起看过的呢。”
“傻丫头,世界上还有很多更好看的电影等着你去看的。”
有那么几秒钟,胸口的空气像是被一下子抽干了。一定是我多想了,呵呵。“那我们以后一起慢慢看。”
“尧尧,我……”
“走,去篝火那边。”我拉着他向人群跑去,跑得太急促,以至于丢了帽子都没察觉到。请别说,如果是我不想听到的,请什么都别说。
十二点钟声敲响的时候,大家跟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说着Merry Christmas,很多人拥抱在一起。让中国人热衷的西方节日有两个,一个是情人节,另一个就是圣诞节。前者可以理解,后者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总算恍然大悟,原来都是可以拥抱和表达爱意的节日。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一个拥抱的借口。
我抬头看着身旁的蒋闻宇,我可以抱他吗?火光映在他脸上,有一种魅惑的迷人。多想拥有一个身份可以拥抱身边的这个男人,多想他是属于我的。可是今天看来,他怎么那么遥远。
蒋闻宇转过头迎向我的目光。时间像是静止了,这一刻永远静止该多好。他低下头吻了我的额头。为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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