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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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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刚到宿舍她就伙同君君对我严加盘问,认定“一个自习教室偶然遇到”纯属官方说辞,“你骗谁啊你,他很少跟女生搭话的。唉,这下好多人要哭了。”看到我一脸的茫然白痴相顿时痛心疾首,绘声绘色地为我讲解何益的风云资料。情歌王子吗?歌唱得是挺好的。正听到元旦晚会那一段,阿宏风一样地飘进宿舍,“听说了吗,那人被他父母带回家了。”
“谁?”
“就是豆子上次说的那个同性恋,被他父母带回家了。我听生科院老乡说的,早上才走。”
“不会吧……这事真够内伤的。”
“带回去打算怎么办?”
“可能带去看心理医生吧。”
“真可怜。”
“这下子算是废了,闹得人尽皆知。”
原来那件事还有后续。同性恋,一件离我生活很远的事,不经意间就这样被频繁提起,有人排斥,有人追捧。同性的爱情是怎样的?很难想象。
寒假转眼就到了。爸妈今年打算回南京过年,所以我直接在这里等他们。兽兽听说之后闹了好大的情绪,算算我们真的有半年没见了。她一边扬言要跟我绝交,一边说买给我的公仔只好快递过来了,又说等天气暖和了要来南京剥削我。我在电话里嘿嘿地笑得像个小傻子。每个人都需要有这样一份友情,你不用左右权衡说话做事在对方面前是否得体,只因为你笃定对方不会介意,可以放心地没有顾虑。
蒋闻宇那没完没了的差也终于告一段落,据说三月份之前都不用往外埠跑了。于是年前的这十数天我过起了小妇人的生活,白天看书写字听音乐买菜,偶尔打扫房间,晚上等蒋闻宇回来一起做晚饭,如果中午不忙的话他也会回来做午饭和我一起吃。时间啊时间,就照现在这样的模式无限循环下去吧。
不过最近好像有什么人总给他发短信,看他收到之后脸色就会突然变差,有时候回几个字,有时候不回。到底是谁呢?脑子一个激灵,心猛地一沉,不会是哪个女人吧?
整个春节是在不停地吃,继续吃,一直吃当中度过的。最令我不开心的是,虽然能和蒋闻宇一起在南京过年,可我们却有各自的亲戚要走动,真正见面的机会只有两家聚会的那一次。春节过后我又跟着爸妈回北京待了段时间,见到兽兽还是挺开心的,我们把大部分时间用在逛街添置装备上。直到开学我才被遣送回宁。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7
烟花的三月,我在南京。
班里组织去黄山,这是很令人期待的。我一直觉得对一个团队而言,成员之间的感情是需要在一起经历一些事或者一起体验过什么之后才能增进的,像现在很多野外拓展训练提升的不只是个人的生存能力,最重要的其实是人与人之间的信赖和扶持,当你愿意去信任另一个人时,才会有安全感,才会有归属感和爱。
“你们这个时候去还是有点冷的。不过看看不同季节的黄山也挺好。”蒋闻宇在帮我挑出行的装备,“红色的还是蓝色的?”
“紫色的。”
“伞不用带了,直接带雨衣。”
“那你给我买件好看点的。”
“就带卡片机行了,尽可能减轻负担。要是爬不动了别硬撑,坐缆车上去听见没?嗨,别玩了,一会儿老板把你轰走。”店里有一副袖珍雪橇可爱死了,也不知道老板从哪里淘来的。
“上山的时候羽绒服卷包里,到了山顶再穿。别穿娃娃衫了,等下给你买件冲锋衣……”原来话多并不都是啰嗦的,真想一辈子这样被他照顾叮咛着。
“记得随时向我报平安,不过走路的时候不许发短信。”
我眯眼笑着看他,真想抱抱他。
二十几个人的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出发了。火车夜里出发去黄山站,然后转乘大巴去景区,到的时候早上七点多的样子。班长把我们分成四到五人的小组便于行动。刚开始大家都很兴奋,有说有笑奋勇前行,一个多小时以后就开始慢镜头了。我们宿舍四个人一组,原本组织分配了一名男生给我们使用,这会儿已不知去向。
“想不到山还真的是山。”阿宏一手叉腰一手扇风往山顶远眺。
“早知道不带这么多东西了。”君君坐在一边的石凳上懊恼地嘟囔,蹙眉翻着背包试图丢掉一些东西减负,可翻来翻去都不忍心下手。她是那种典型的淑女,时刻流露出的女儿家姿态很讨喜,在宿舍经常被纳豆调戏。
纳豆平时是我们当中最生龙活虎的一个,这会儿也抗不住瘪了气,左顾右盼望了望缆车的方向,“要不然……我们学校的!何益,我看到何益了!”她突然跟打了强心针似的一边嚷嚷一边使劲摇我的胳膊,我手里的水洒了一身。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正从山下上来的几个男孩子中有一个高个子,不是何益是谁?他好像也看到我们了。
“这么巧。”他一脸的意外。
“是啊,我们班组织的。你们也是?”我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不是,我们宿舍自己来的。”
“好巧啊,我们也一个宿舍的,正好联谊啊,哈哈。”纳豆已经失控了。
于是,两队人马相互认识之后顺理成章结队而行。君君很开心,终于有人帮她背包了。再一次印证男女搭配爬山不累。
大家平日生活在都市里,难有机会接近自然,更别说看到山涧里如此清澈的溪流。虽然因为季节的关系水量很少,但仍是令人欣喜的。问过路旁的老人,水是干净的并非排污系统,便放心地玩水,小爪子冻得通红。想着要让蒋闻宇看到这一幕,便转身拿背包里的相机,发现何益也在拍什么,冲我笑笑。
我们真的是游山玩水,嘻嘻闹闹到山顶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夕阳下的黄山美得让人心醉,要是蒋闻宇在多好。
我们跟何益他们订的不是同一家宾馆,但也离得不远。我们很快与大部队接上头,分配好房间之后我给蒋闻宇打了个电话,他已经下班了。
“那边怎么样?”
“冷。羽绒服穿着还是冷。”
“傻丫头,山顶上冷是必然的。吃饭了吗?”
“还没呢,等下聚餐。”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家。虽然身边有同伴,可是在这么远这么高的地方觉得孤单像泡开的海藻无限蔓延。我想念爸爸妈妈,可他们常年不在我身边。我喜欢的人还不知道我喜欢他,也不知何时才能明白我的心意。我想见蒋闻宇,想现在就见到他,可是我在海拔1600米左右的地方,就算下了山坐车也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到家。“小宇哥哥。”我鼻子嗡嗡的。
“怎么了?”
“……我想家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胸口有什么压抑着,闷着疼。
“不哭不哭,乖。”他听出来了,“尧尧。”他轻轻地重复着我的名字,“尧尧。”
“恩。”
“你一到南京我就去接你。”
“恩。”我吸着鼻子,“要是你在上班呢?”
“我请假。”
“要是你出差了呢?”
“这几天我哪都不去。”
“说话算话。”
“我保证。”
我像个被拿糖哄着的小孩子破涕为笑。其实也许是因为听到了他的声音就觉得安慰许多,也许是因为他说要来接我而觉得开心。会不会,他也是想念我的?哪怕,只一点点。
虽然一天的行程挺累的,但难得能在这样的地方聚在一起大家还是很开心的。纳豆让我把何益他们喊过来,毕竟是共同攀登过黄山的战友,我摊摊手没号码,她总算相信我跟何益真的只是认识而已。倒是君君脸红红地说她有另一个男生的号码。看来今天一路风光无限好啊,哈哈。
何益他们很快到了,被安排和我们一桌,我们趁机侦查君君和某一位的可疑行迹。何益坐我旁边,话不是很多,其他几个人倒是挺健谈的。其他桌的女生一个劲儿往我们这桌凑,看来纳豆说的是真的。何益说留个联系方式吧,我想也是,两个宿舍说不定很快就要变成姻亲了。君君脸又红了。
吃吃喝喝一直闹到十点才各自散去。回房间洗漱之后就睡了,第二天一早要起来看日出。
闹铃定的五点一刻,据说三月份的日出是六点十分左右,想早早起来做准备能看到全过程。我本来认床睡得就浅,加上特别期待黄山的日出,一听到闹铃便起来了。直到我洗漱完毕换好衣服,过程中无数次试图把其他几个人叫醒,最后未果,她们睡得不省人事。我只能拿着相机、手机和房卡自己出门。
冷!这是我走出宾馆后的唯一感觉。牙齿几乎在打颤,没有戴围巾,羽绒服没有帽子,风往脖子里灌,脸上刺疼刺疼的。想起葛伟生日那天蒋闻宇用手帮我焐脸,心里一阵暖意。忍住寒冷的攻击往人群里钻,想找个视野好一点的位置。虽然冷,可是山顶的平地上已经站满密密麻麻的人了,也是,那么辛苦爬上来看不到日出太冤枉了。这会儿能见度还不是很高,周围雾蒙蒙的,可实际上这应该算是云。一想到自己置身云雾之中就激动得一塌糊涂。听周围的游客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我努力辨别稍微专业一点的信息出现,天色也慢慢亮起来。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我一脸僵硬地转身抬头,是裹得严严实实的何益。
“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我努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脸已经没什么知觉了。
他皱着眉看我,随即解下自己的围巾要往我脖子上绕。我急忙抬手挡住,“不,你自己。我没事。”我这会儿说话不怎么利索。
“都这样了还没事。”他不管不顾地动手将围巾在我脖子上绕了几圈裹严实,“我是男生没关系。”
说实话,真的暖和多了。看他坚持,我也就不再推脱。懂得接受别人的好意也是一种教养。
我们静静等待着太阳跳出来的那一刻。他讲了一些关于云海、日出和摄影的事,听着倒也有趣。这是我第一次在山顶看日出,那种令人震惊的美轮美奂难以言表,以至于忘记了按手中的快门。太阳跳出来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贪婪地欣赏着眼前叫人屏息凝神的奇景,“世间万物究竟有多少神奇的存在啊。”我忍不住感慨。何益一直认真地拍着,瞄了瞄他的装备,看来也是个行家,可以找机会讨几张来做素材。我拿卡片机猛拍了几张打算带回去给蒋闻宇看,明天就能见到了。
太阳已经有点耀眼了,人群渐渐散去。其他人还没起床,我这会儿回去补眠也睡不着了,便想趁着清晨四处看看,虽然冷,可山顶的空气实在太诱人了。何益也差不多的打算。我们在离山顶不远的范围内活动,站在雪松底下抬头仰望的感觉真的太美妙了。我们找了块向阳的山石坐下,交换着看照片。他拍得……真正好。从照片能看出一个摄影者的心态甚至性格,这些照片细腻,谨慎中又不失大胆,这和他自身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
“你抓景构图很棒。”
“见笑了,好多都糊掉了。”以前大师兄也这么说过我,还曾经怂恿我考专业的。
“真的,很有灵气。有人指导过吗?”
“没有,凭感觉拍的。”
“令人嫉妒的感觉。”
“呵呵,我可以直接飞下山去了。你拍得才真好,可怎么都是景呢?”
“以前不知道怎么拍人,拍出来心里没底。不过……”他笑着看了看我,拿过相机往前翻,“这是昨天试着拍的。”
这是我昨天在溪边玩水时候的样子,头发有些松散毛躁,小爪子红红的,我忍不住乐,有一张是我正拿着相机拍自己的爪子,那是要给蒋闻宇看的。“黄山真是灵秀之地,还能激发人的灵感啊。”我啧啧称奇,伸手讨要肖像费。
“先欠着,改天一定补上。”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8
吃过早饭大家整装下山,何益他们也正式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原以为下山要轻松许多,可经过昨天腿酸得不行,这会儿每下一级台阶小腿就嗷嗷叫一次。说下山容易的人都是骗子!不过总的说来下山的行程快了很多,中午便到了。稍作休息之后,下一站是翡翠谷。
“豆子,我感觉君君就要在这里定情了。”进谷之后我颇为感慨。据说二十年前这里还未开发时,一些陌生男女偶然迷困于此,相互扶持鼓劲脱离险境,后来有一半人结成了终生伴侣,于是这里便有了另一个名字——“情人谷”。
“我这种感觉也很强烈。以后我有男朋友了一定要带来这里,或者直接在这里偶遇一个也不错。”
蒋闻宇也会喜欢这里吗?用手机拍了几张发给他,没想到很快收到了回复:'心向往之。'
心突地一跳,他所向往的和我一样吗?纳豆问我开心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开心,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流连在每一处山涧水泊,轻抚过苍松翠竹,细数着脚下斑斑的石棱,这里,这里,还有那里,想象着我和蒋闻宇一起走过,偶尔侧身遇上彼此的目光,只微微一笑,如此就好。抬手遮住眯起的眼睛,天空很空,思念很远。
从翡翠谷出来我们就赶赴火车站了,晚上八点多的火车回南京。何益他们继续去宏村还要多耽搁一两天,便跟我们分道扬镳了。
火车摇摇晃晃往南京跑,我给蒋闻宇发短信:'我在火车上了,漂亮的乘务员说到南京凌晨四点……哭。'
'恩,我会提前一点到的。'
心里挣扎了一下,'夜里很冷的,你会不会累?'
'没事,我会等你。'
我会等你……我会等你……呢喃着这几个字,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屏幕,触摸着这几个字,一遍又一遍。想在出站的第一眼就看到他,想见他的心情仿佛多等一秒就无以负荷,所以原谅我的小小任性,虽然心疼他的辛劳。
一心巴望着快点到南京,可真到了又紧张起来,怕自己会忍不住扑过去抱住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哭。顺着出口过地下通道,再走五十米就是出站口了。我看到他了,米色的长风衣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安静,一条深驼色的围巾松松地绕在脖子上。他也看到我了。
他脸上并没有激动或者兴奋,只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一步步走近。走到他跟前,我故作轻松地咧嘴笑。他轻抿了一下唇,视线在我脸上流连,没说什么,只轻轻抱住我。有那么十几秒我忘了反应,这个渴望却不敢奢望的拥抱。回抱住他,真切地感受到这是一个真实的怀抱,感受着他的体温,眼泪不受控制地跑出来。我不知道这眼泪是什么,是感动,是委屈,是想念,还是压抑的某些情绪。
他下巴搁在我肩上,轻轻抚着我的头,像是自言自语,“终于回来了。”
小宇哥哥,我好像越来越贪心了。
到家之后我发现自己干了一件很蠢但说不定对我来说是福音的事。去黄山之前我把家里钥匙留在了学校,所以现在钥匙跟我不在同一个地方,显然蒋闻宇是不可能把我扔到酒店去的,所以我只能在他这里留宿一晚。这么说我可以跟他在一起多待几个小时,紧张与激动交加,不能自已。
冲了个热水澡,换上他的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喝牛奶,享受着他小心翼翼为我吹头发的服务,眼睛偷偷在他脸上溜来溜去。
想起刚才那个拥抱,他也是想我的吧?那是不是代表他也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可是他后来并没有其他表示,也什么都没说,除了那个拥抱其他都和平时一样。是我多想了吗?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了呢?会不会只是他比较挂念出门在外的我而已?只是挂念吧。只是挂念吗?想来想去反而让自己不开心了。唉,他到底怎么想的呢?
“一会儿你睡我房间,我睡爸妈房间。”
“哦。”小时候我们总是睡同一张床上,现在长大了反而不能够了。不免有点伤感,也有点失落,但又觉得有点欣喜,是啊我们都长大了,不再是哥哥和妹妹,而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是可以相爱的身份了。
“你在傻笑什么?”
“……没,没什么。”
“一会儿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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