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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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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来这里是初三那年暑假,从赫尔辛基飞过波罗的海就能到柏林,以为可以见到蒋闻宇,他那个时候却偏偏不在德国。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和他的轨迹就是交错开的?甩了甩头,说好不想的。
小姨父特意休假载着我们三个女人巡视这个岛国。妈妈和小姨有说不尽的话题要聊,我半靠着趴在车窗上,偶尔听几句感兴趣的,眯缝着眼睛享受阳光。以前蒋闻宇带着我四处溜达的时候比不上这般慵懒,那时候是喜悦的,甜蜜的。闭上眼睛,把心头的那份酸涩压下。
小姨的厨艺很不错,可谓中西合璧,博览众长。妈妈平时很少机会下厨,到这儿难得清闲有机会便露了两手,让我们一众人等拜倒。从我记事以来,爸妈的工作就很忙,陪我的时间少之又少,所以才使得我更多的时间在蒋家和蒋闻宇做伴。也正因为儿时十多年的朝夕相伴,让我没有办法把心神从他身上移开,好像这么多年我只认识了他一个,只看得到他。
妈妈只在这里呆一个礼拜就回去。来之前我还有点犹豫,来了之后毅然决定留在这里过完整个暑假。
用力抱了抱妈妈,很舍不得,好难得她陪我这么多天。她轻轻拍了拍我,“在这里好好放松,把烦恼抛开脑后,回去的时候我要看到一个神气的大美女。”
我看着妈妈,连兽兽和阿宏都看出来我的消沉,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也许她不清楚具体什么事,但她一定看出了我刻意隐藏的心事,所以才把我送到这里。吸了吸鼻子,“谢谢妈妈。”
跟着小姨学做糕点,把厨房弄得人仰马翻。辛迪在我脚边嗷嗷直叫。辛迪是一只小鹿犬,妈妈不允许在家里养宠物,那年来芬兰看到了便死活买下让小姨养着。鹿犬,原产自德国。也许我只是想多找一些和蒋闻宇之间的联系。
我的生活从没有这么健康过,晨跑,瑜伽,地道的芬兰浴,钓鱼,摄影。空气是干净的,连血液都净化透彻,连同烦恼和忧伤。
喜欢在小镇的咖啡店点一杯咖啡一坐一整个下午,托着腮静静地看窗外的行人。他们似乎都很满足,所以总是微笑。有时候看到同性恋人站在街对面不知道在说什么,偶尔一两个亲昵的小动作,眼波流转间的深情,毫不避讳的坦然。隔着玻璃看着他们,这样……其实也不错,或许这才是蒋闻宇真正想要的吧。现在的他在哪里做什么呢?我总是想问这个问题,却只能猜测,而总是无法知晓答案。离开北京的时候把手机留在了家里,然而断开了联系,却断不开思念。我学会了平静,却学不会放下。
Timika的老板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没有客人的时候便会戴着老花镜坐在窗边看书,手边是一碟自制的松饼。听镇上的人说,老太太一直在这里等她的恋人,从未离开过。我去的时候会和她聊上几句,听她说近日的趣事,告诉她我又做糊了几炉饼干。多数时间我自个儿看她店里那一样样物件,很多都是旧物,有了年代的小挂件,色泽暗沉的首饰盒……偶尔会问上几句,她让每一样东西都变得有故事。看到一块通透的小石头用丝帕垫着标明“非卖品”,她告诉我这是波罗的海血珀,形成年份已经有几百万年了。我不禁讶然,这像是一滴凝固得久远的血液,从几百万年之前静静等候到了现在。据说这种血珀让人有幸福感,可为什么我看着觉得忧伤呢?谁的血等待了那么久,等得年华筛透了颜色。
回国之前小姨帮我把大大小小的礼物和淘来的一堆有用没用的东西打包托运,小姨父毫无怨言地做苦力,一脸纵容地在我们身边忙前忙后。真有点舍不得他们。
小姨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我,“晒黑了点,不过很有弹性,光泽也不错。”捏了捏我的胳膊,“变成瘦肉了。”托起我的下巴,“气质醇厚,姿态从容。”围着我绕了一圈,“这下我能交差了。”
忍不住笑,心里是感动的。这两个月的时间,我的家人们都在用尽全力照顾我让我开心。没有人问我到底怎么了,只是在我身边守着,用暖暖的阳光和微笑焐去我心里的苦寒。脑子里跳出一个人,他给我隐约相似的感觉。这是我暑假以来第一次想起何益。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2
回南京之前约了大师兄见面,一来有半年没见了,上次见还是寒假的时候,二来这半年我都没怎么主动联系他,心里很过意不去。是我自己的问题,他们有什么错呢?迁怒不过是无能之辈的坏脾气罢了。
从芬兰带回来一对情侣项链,两根吊坠拼在一起是一张长椅,做得很别致,当时看到就觉得很适合大师兄和柯锦。“希望不会太讨厌。”我吐了吐舌。
“你的眼光哪敢怀疑。”
“听着不像恭维。”
“不敢不敢。”他嘿嘿一笑,“让我瞅瞅,黑了。”
“……这顿你请。”
“成!带片子了吗?我帮你鉴赏鉴赏……”
还好没有生分,暗自松了口气。庆幸的同时又有点内疚,似乎我身边的人总是在包容我。
在出闸口一眼就看到蒋闻宇,他气色看上去不错,这让我心情大好。迎上去灿烂一笑,“小宇哥哥。”
他笑得放松,“那边好玩吗?都乐不思蜀了。”
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两年前刚见的时候,他问得自然,我答得真切。没有尴尬和回避,当然,也没有了期待。因为我明白,他不会再属于我。
爱一个人,便不会舍得他为难。我又验证了一句话。
直接跟他回了蒋家,问候二老顺便派送礼物,还有爸爸让捎来的茶叶。蒋妈妈见到我喜上眉梢,直拉着我的手问个不停,蒋爸爸背着手在一旁乐呵呵地笑。我想,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到了周末我照旧会回家住,只不过有时候两个礼拜、有时候三个礼拜回去一次,照旧在他那里蹭饭,只不过现在每次过去都敲门,不再用他给我的钥匙。他现在还是会每个星期给我打电话,只不过由上学期的一周两次变成现在的一周一次。
这次回南京记得把饮泪带来了,拿出蒋闻宇去年送我的水晶苹果放进去,用手指戳了戳,忍不住低叹,“好贵的一颗泪啊。”
下了课把书扔给纳豆她们就直接往机场赶,兽兽这小姑奶奶说风就是雨的,昨天才告诉我近期打算来南京,今天就立刻把打算变成了现实。
从教学楼出来的时候突然窜出两个女生拦住我,我下意识地护紧了手里的包包。
“我们谈谈。”其中一个稍矮的女生不无傲气地说。
这又是哪一出啊?
“你对何益到底什么态度?”
我这才认出她们是上学期情侣园见到的女孩子,心下了然,“该有的态度。”
“你什么意思?”她有些急了。
“不清楚的去问何益吧,由我来说似乎很失礼。”我笑了笑,“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赶时间。”说着绕过她们准备走。
“我告诉你!”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瞥眼看着我,嘴角噙着丝轻蔑,“就算你们在一起也别想有结果,他家绝不会同意的。你以为嫁入豪门那么容易吗!”
我有些恼了,看了眼她抓住我胳膊的手,皱眉盯住她,她总算有觉悟地松开手。想到她刚才说的话,起初一愣,转念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憋着笑点了点头,“谢谢你提醒我。”临了又补了一句,“祝你好运。”
“行李呢?”
兽兽晃了晃手里的钱包,咧着嘴笑,“太迫切地思念你了。”
领着她回学校,今天是星期五,她说要抓紧机会感受一下学校平常的样子。挑了一家安静点的地方吃饭,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调侃,“兽兽你是不是怀孕了?”
她很随意地摆摆手,“我们很小心的。”
这下轮到我惊着了。随即一个念头闪过,“你有男朋友了?我认识吗?”
她脸上难得一见的羞涩,“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说完突然变脸瞪着我,“你认识的还能看上我吗!”
我暗暗松了口气,不是他们就好,不是他们就好。这才来得及高兴,“竟然一点风声都不透,还好意思来我这里蹭饭!”
“小的这不是亲自来向公主禀报了吗。”她腆着脸谄媚。
八卦地问了好些她跟男朋友的事,竟然是玩游戏认识的,后来发现竟然在同一所学校,一来二去便暗通款曲了。想不到终于有人收服了这位宁女侠,可喜可贺。兽兽是那种表面大大咧咧,内里……不那么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她认准的人就会掏心掏肺地对待。希望那位能用心好好待她。嘴角忍不住扬起,看到幸福的事,真好。
跟兽兽边吃边聊开心得很,突然想起来,“兽兽我看上去寒酸吗?”
她嘴里塞得鼓鼓的,筷子还没离口,显然没想到我有这么一说,愣愣地看着我,口齿不清地问,“啥意思?”
我把上午俩女生的事说给她听,她捶桌猛乐,“小说不都是虚构的啊。”
吃过饭她非说要参观校园,一边走一边四处寻摸。我提心吊胆地看紧她,她高中时就有过调戏文科班男生的前科。带她去我常去的自习教室坐了坐,她说要去感受感受名校的图书馆,在一楼转了一圈之后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又说要去看看球场。
“什么球?”
“各种球。”
从篮球场到网球场,再到足球场。“你在找人?”
“我在调查你们学校男女姿色总体水平。”
兜了一大圈之后,打算带她回宿舍看看我住的地方顺便介绍舍友给她认识。她拖着我问大三、大四男生楼在哪儿。
我无奈,“不让进的。”
“我就远观,绝不亵玩。”
我垂着头陪她在男生楼下巡视了一整圈,她还意犹未尽地驻足仰望。唉,以后大家只会说骆可尧的同学怎样怎样,不会说宁小雅怎样。
宿舍纳豆和阿宏都在,她们相见甚欢,很快把我撇一边。我安分地端茶递水。眼看着她们大有秉烛夜谈的趋势,心想要不干脆宿舍聚餐得了,可不到半个小时兽兽就起身告辞说还要去看望其他朋友。我会意,拎着包跟上。她沿着之前走过的路慢慢晃悠,“夕阳真美啊。”我吓得一个哆嗦。
直到在图书馆门口碰到何益,我才明白过来。他先上来打招呼,我尴尬地笑笑。
兽兽在一旁乖巧地问,“尧尧,怎么不介绍一下呀?”寒暄之后她又一脸天真,“正好是用餐时间,相请不如偶遇,赏脸一起吃个饭吧。”然后我们三个人就坐到了一张餐桌旁。
多数时间都是他们在聊,我在一旁听着,偶尔答上几句。兽兽从一进餐厅就恢复了原型,何益看上去轻松不少。他们偶尔会把话题转到我身上,每到这时何益就会把目光在我脸上停一停,然后不动声色地移开。我也不动声色地低头拿起水杯喝水。该说的都已经跟他说了,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什么也不做,等他死心。
兽兽问何益要电话号码,说以后遇到电脑问题可以请教,怕何益迟疑,她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我是有夫之妇,不会对你下手的。”
我扶额,头疼。
晚上回家住,幸好蒋闻宇出差了,否则真不知道兽兽会闹出什么事来。
洗完澡,我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她,“宁小雅。”
“小的在。”
我看着她不说话。
“嘿嘿,早点睡吧。”
我继续看着她。
她瘪了瘪嘴,“就想瞧瞧他长啥样呗。”
“那你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
“直接说你会同意!”她倒先怒了,随即又心虚地看了看我,“这不想着人家快毕业了,再不瞧没机会了。”转眼又得意开,“想不到这招还真管用,我就不信你在他出没的地方徘徊那么久他都不上钩。”
“你要他号码做什么?”
“请教问题啊。”看我盯着她,心虚地缩了缩脑袋。
我皱着眉看她,“蒋闻宇的事我不希望外人知道。”
她叹了口气,“你打算这样守着心多久?就不能给别人一次机会?”
是啊,我打算守着心多久?我已经放开了蒋闻宇的手,却丢不掉自己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3
见到柯锦的时候我有点懵。这是怎么了?刚送走一个兽兽,又来一个柯锦。这个月的主题是京宁友好交流吗?
“我来给你机会引人注意了。”柯锦挑着眉微微扬起下巴。
我一愣,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候的一句玩笑没想到他还记得,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万一我不在学校呢?”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已经到校门口了。
他煞有介事地想了想,“那我就自己显摆。”
我憋不住笑得捂住肚子。他见我这样也咧开嘴笑,露出白晃晃的牙齿,这样的他看起来竟让我有种“他也挺纯厚”的错觉。自元宵晚会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了,一是之前心里面哽着,二是我原本也不会想到要主动联系他,对我而言他仅仅是好朋友的朋友而已。记得第一次见面他就问我对同性恋的态度,我当时以朋友的身份能接受,可发生蒋闻宇的事情之后我心里的天平一下子失了衡,顾不上理智,顾不上朋友,只看得到自己的伤口,看不到别人无辜的疼痛。对他和大师兄,其实我是抱歉的。
带柯锦走在校园里确实引来不少回头率。看他漫步闲看,想起之前兽兽来的时候忙着四处看人,只是不知道柯锦看的是男生还是女生。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噎了一下。
“带你到音乐台看看。”学校的音乐台有湖有景,平时没有活动的时候很清静,不少情侣都爱来这里打发时间。聊起去年圣诞节的活动,他听得饶有兴致,其实我有点班门弄斧的感觉,不过他倒是给面子。踩在草地上,当时的篝火就在这个位置,那天来了好多人,连蒋闻宇都来了,那天他穿的大衣是黑色的,因为太冷了他牵我的手放进口袋里焐着,一直送我到宿舍楼下,送了我一条豌豆荚手链,说我永远是他的公主。爸妈也说我是他们的公主,兽兽也喊我公主,原来和公主联系在一起的并不都是爱情。
路过篮球场的时候看几个男生在斗牛,柯锦突然来了兴致,脱下外套随手丢给我,冲我恣意一笑便上场了。男孩子就这点好,随意一场球就能很快打成一片,不像女孩子那样矜持充满试探,为人心猜来猜去。柯锦的球打得不错,也许是年龄和阅历的关系,比这些未出校门的毛头小子多了几分玩的心态,少了几分斗的心思,毕竟不过一场游戏而已。印象中看蒋闻宇打球还是在他高中的时候,也像这样有女生为他尖叫,记得当时的我又急又气一心想着快点长大赶上他的步伐,现在我长大了,可终究还是没追得上。暗自摇了摇头,我的过去、我的回忆贫乏得只有他。
原本还在犹豫要带柯锦去哪里吃饭合适,他倒自己提出来要跟我去食堂温故学生生活。对大师兄我可以跟兽兽差不多对待,可是柯锦让我不自觉地拘谨了些,他久历社会和我这种乳臭未干的书生是不同的,像这样单独相处压力倒谈不上,只是还不太习惯。蒋闻宇虽也在社会浸染了几年,但毕竟和我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相处起来便忽略了这种因涉世深浅而带来的差异。柯锦则不同,他让我想起爸妈的那些同僚或朋友。
柯锦绅士地替我端了餐盘找空位坐下。食堂的座位有点挤,他个子高腿又长,面对面坐着腿向外侧了侧,以前跟何益在这儿遇到一块儿吃饭他也是一样的动作,我还是挺受用男孩子这些略显涵养的小细节的。提起何益,貌似很久没有在食堂偶遇过了,随即又心下讪然,世上哪有那么多偶然呢,只怕是有心之人的有心之举罢了。如此说来,现在的他是已经把心放下了?不觉松了口气。
食堂本就有点吵,这会儿用餐高峰人来人往的,柯锦却乐在其中,给我讲上学那会儿蹭饭插队的事,看来这样的事不管哪个年代都一样啊。不可否认,柯锦是个挺风趣的人,而且外形也是出类拔萃的,有点好奇以他这样的条件为何甘于屈居幕后。他跟大师兄的性格差别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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