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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抱紧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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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常年不归家。不过，他给我零用钱很大方，每一次，都一千两千的给，过年的时候就更多。我16岁那年，他有一次喝多了，那一天他有些感性，他说，儿子，爸爸不是不疼你，爸爸只是一回到这个家就觉得沉重，爸对不起你……”
正文 025 不许你自己吃，我喂你吃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又红了。米粉店里除了我们没有其他的客人，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却仿佛有回声似地在我的心里叮咚了一声又一声。
我轻轻地问道：“那你妈妈为什么不离婚呢？明明知道他在外面已经……”
他说：“我妈妈是一个特别要面子的女人，而且，还特别认死理。她说是为了我，为了让我有个完整的家。其实我不知道，根本不是。她就是为了她自己，她不愿意放手让我爸爸去别的女人的怀抱，她宁愿这样辛苦维持着表面也不愿意离婚。她那人，就那样，谁劝都不听，太固执了。”
其实斯达的个性，和他妈妈何其相似，也是一样固执认死理，可我却为他的这一份深情感动。
我说：“那你从小是不是过得特别不开心？”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直愣愣地盯着我说：“嗯，10岁以前的确特别不开心，总是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福的孩子。可是10岁那年，你出现了。你记得么？你转学第一天咱两就吵架，那时候看到你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样子，我就特别开心，那是我第一次那么开心。所以，炎颜，知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重要么？因为你不知道，从10岁那年起，我就把你当成了我的开心果，我捉弄你，取笑你，拿你开玩笑，都是因为喜欢，特别的喜欢。”
我再一次诧异了，我发现我真的特别后知后觉。不是说男生比女生晚熟么，可我怎么觉得他比我早熟多了！我嘟起了嘴巴，心里却觉得甜甜的，说不出来的幸福。他用筷子小心地卷起一根酸菜粉，然后递到我的嘴边说：“老婆，吃一口，不许你自己吃，我喂你吃。”
我不由得傻乎乎笑了起来，他也终于笑了，露出了好看的牙齿。我特别爱看他笑的样子，他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轻轻地说了一句：“小傻瓜。”
他边喂我，边说：“其实我特别喜欢去你家，我喜欢你们一家的那种氛围。你们看起来好幸福，你爸爸很爱你妈妈，也很疼你和小弟。老婆，我真羡慕你们。”
我说：“其实，10岁以前，我也过得特不幸福。炎彬是我的继父，不是我亲生父亲。小时候我爸爸经常打我，对我不好。后来6岁那年，我妈妈和我爸爸离婚了，妈妈一个人走了，留下我和爸爸还有奶奶生活在一起。我和他们在一起四年，要不是一个算命先生说我是我爸爸的福气，那四年我一定会过得惨不忍睹。可是就因为爸爸和奶奶都是很迷信的人，听信了算命先生的话，所以那四年他们对我很好。但是我特别想我的妈妈，那时候我和你一样，一年见不到几次妈妈的面。每次见妈妈我都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其实我总是哭，我特别想她，也不理解她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其实大人以为小孩子很天真，他们并不知道，其实小孩什么都懂，只是有时候装作天真哄他们高兴而已。”
我这么说，他也特别有感触，他说：“嗯，小时候我心疼妈妈那么辛苦，从小到大没有离开过我，所以我特听她的话。我就想做一个乖孩子，我不想总看到她哭，不想她总是伤心。后来渐渐长大我才发现，其实妈妈的爱也很自私，她以为她是我的妈妈，她就随便左右我的人生。她的控制欲特别强，初中的时候我迷上了吉他，她说那一点都不高雅不让我学，我偷偷用零用钱买了一把吉他，被她发现后，她当着我的面摔成了稀巴烂，那一天我的心特别疼，我觉得我的妈妈有点可怕。后来，我喜欢什么，她就阻止什么，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差，每一次和妈妈吵架，我就躲在一个地方偷偷哭，哭完了，我就去找你们，和你们在一起。炎颜，我感觉我们就是注定的，你觉得呢？”
他又吹凉了一口面送到我的嘴边，我用力地咬了一口，然后说：“嗯，我们就是注定的！”
正文 026 你，真的这么决定了？
我们认识了八年，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一直活在家庭的阴影下。原来，从我真正成为他女人起，我才开始真正走进他的心里。原来，从10岁开始，我对于他就有那么特别的意义。
吃完了面，我们手牵着手一起去了我们曾经呆过三年的高中。他拥着我，坐着公交游走在这一座无比熟悉的城市里，我们的手始终握得很紧，我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许久，我说：“斯达，我不管你是出国还是留在北大。总之，咱们一定要读书，一定要继续读下去。”
他瞬间抬起我的脑袋，然后一本正经地问我：“你的意思，是无论如何，咱两一定要分开，是吗？”
我连忙摇头，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我们都不要自毁前途。咱两辛苦读这么多年的书是为了什么呢，不就是为了读好的大学以后有好的人生么？”
他有些生气地推开了我的手，然后说：“我不想听这些。炎颜，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回那个家。我也不想读书了，不想靠妈妈生活，我要靠我自己赚钱，赚很多钱，让你过上好的日子。”
他就是特别的固执，连眼神都满是怒火，仿佛我如果叫他和我分开就是天理不容似的。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在乎一件事情，便会比常人更加坚持。
我试图拽他的手，拽了好几次他才不再反抗。我再次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说：“好，那我不逼你了。我知道你现在的情绪不好，我不提这些了。等你心情好了，我们再一起商量怎么办，好么？”
他摇了摇头，他说：“就这么定了吧。要么，咱两分手，我出国以后再也不回来。要么，你和我在一起，我赚钱供你上大学。你选择吧！”
说完，他生气地扭过头去看着窗外，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我们再一次坐着520到了我们曾经的母校，他气呼呼地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我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想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抱住他。可是，我忍住了。我觉得他让我选，我会选择前者。因为，我承受不起毁灭他人生的责任。
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在校园里游荡着，快要开学了，宁静的校园里已经有了稀稀疏疏的学生和偶尔飘来的集体朗诵的声音。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学弟学妹们像曾经的我们一样奋力地埋头苦读。校园，是最容易让人燃起梦想和希望的地方。
我们一起走曾经走过无数次的小道，我们一起去了打过无数次篮球的篮球场，我们一起去了学校后面的小山坡上，最后，他爬上了梧桐树，我也毫不犹豫地跟着他爬了上去。他轻轻地说：“你，真的就这么决定了？”
我沉默了，我的眼刚对上他的眼，我们就都眼红了。他伸出手来拉了我一把，我一下就爬到了和他一样的高度，他往边上挪了挪，然后让我坐在树桠的最中间，他说：“回答我，炎颜，回答我！”
正文 027 你疯了吗？
我很艰难地说：“那我……我宁愿选择和你分手，也不想毁掉你的前途。”
那一刻，他的眼神里死灰一片，他特别失望地从树上直接跳了下去，然后开始绕着操场疯狂地奔跑。那时候，天已经基本上黑了。我流着泪，拼命地在后面追着他跑，他拼命地不让我追上，我固执地一路追赶，最后，他累了，跑着跑着直直地跪在了地上，低着头看着地面。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他的面前，我也跪在地上，定定地看着他。我们都不停地喘着粗气，他抬起头，眼红红地看着我说：“炎颜，我他妈离不开你，离开你我会死。”
我只从舒画的口中听到过这样的情感，那是她和炎彬的过去所体会到的浓烈。他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顾着彼此一身的汗水，就这样把我用力地拥入怀里，他说：“我不能离开你，我不能。”
我轻轻地说：“那不如我回家和我父母商量，我就不读书了，反正我家也没钱了。你去读北大，我去北京打工，我陪着你。”
他怔怔地看着我，然后拼命地摇头，他说：“我不要，我不想再被我妈妈掌控，我也不要你毁掉你的前途。我愿意放弃我的学业陪在你身边，我只求你以后在大学里遇到更好更优秀的男人，不许抛弃我，不许不喜欢我，行么？”
他一副决心已定的模样，我知道我多说无益。他突然从兜里掏出来一把小水果刀，用力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液立马奔涌而出，我吃惊地看着他，我说：“你疯了吗？”
我没有丝毫犹豫地把他的手放到我的嘴巴里用力的吮吸着他的血，他有些邪恶地笑了笑，拉过我的手去，也没有丝毫犹豫地割了下我的手，我刚想喊疼，下一秒我的手指就被他含在了嘴里。
他说：“这下，你吃了我的血，我吃了你的血，我们这一辈子都分不开了。你就是我的女人，我斯达这一辈子唯一爱的女人。”
天全黑了，走出校门的我们不再是那一副颓然的模样，我们一起手拉着手，像新婚不久的夫妻一样雀跃地跑去找轮胎。
轮胎爸爸在城郊开了一家汽车修理厂，轮胎暑假就经常住在那里，和店里的那些技工们住在一起，对他爸爸谎称是在那里帮他管理店里，其实他是为了和他们一起免费喝酒免费出去找妞。
斯达说，轮胎那里有空置的宿舍没人住，以后他就住在那里，他可以去找工作，很快我们就会有钱，他就可以给我买我想要的东西。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我们一起生活的渴望，我却发自内心的心疼。我觉得他的爱让我觉得，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我们去的时候，轮胎和宿舍的工人扛了两箱啤酒、买了些零食正喝得津津有味，斯达很快就加入了他们，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着，静静地看着他们笑着闹着，心情一点都不美丽。
轮胎对着我大喊：“炎姐，草，过来喝酒啊，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说完，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扔过来一罐啤酒，我险些没有接住。他走了过来，用力地和我碰了一下，然后悄悄地在我耳边说：“晚上别走啊，我这儿有空房，你和斯哥就住那儿。”
说完，他很邪恶地笑了笑。我瞪了他一眼，然后用力拍了下他的脑袋，我说：“你神经！”
正文 028 老婆，好幸福
轮胎笑嘻嘻地看着我说：“真的，我敢保证，我肯定不会半夜偷听的。”
他喷着酒气对我开着玩笑，我哭笑不得地推开他臭熏熏的脑袋。年少的我们就是这样，对那样朦胧的xing事充满了各种好奇和兴趣，总有种探索和跃跃欲试的**。就像轮胎这样满脸冒痘的小青年，整天脑海里装着的东西必少不了爱情和u盘里那好几个g的高清无码大片。
经常和男生厮混在一起，我身上也沾染了不少男生式的习气，就算混在这么一帮男孩堆里也不显得突兀和不合群。
轮胎家的员工们也都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很多都是早早辍学、外出打工的务工者，身上还带着一种本质的淳朴。斯达一只手拥着我的肩膀、一只手搭在轮胎的肩膀上，醉醺醺地说自己今天很开心，特别开心。
我们一直嗨到了夜里十二点，我没有喝多少酒，因为我知道斯达肯定会喝多。我和轮胎一起合力把他架到了轮胎所说的小屋，我原本以为一定和其他宿舍一样脏兮兮的而且带着一股男生特有的味道，没有想到的是，这间小屋出奇的干净，而且连床单和被罩都是新买的，进去的时候还能闻到一股好闻的香皂气息。
我和轮胎吃力地把他放在了床上，轮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然后说：“这是是我和斯达花了很久时间收拾出来的，他说太脏怕你来了不会喜欢。”
斯达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手却固执地拉着我的手，怎么都不肯放，嘴里不停地嘟囔着“颜颜，颜颜……”。轮胎也喝得有点多，轮胎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说：“知足吧，他真的很爱你。”
我点点头，鼻子有些酸酸的，差点儿泪都要掉下来。轮胎站了起来，叹了口气，然后说：“有天要我找到我心爱的女人，我也会拼尽全力对她好的。我走了，你们睡吧，有什么事儿叫我，我就在隔壁屋。”
我说：“好，你也早点休息。”
他丢给我一个再见的手势，也没有回头，就这么摇摇晃晃地走出了这间小屋。我看到不远处有一桶清水，想去弄点水来帮他洗一下脸。没想到，我刚一走，他就拼命拽着我的手，然后嘟囔道：“老婆，不许走，不许离开我……”
说完，他用尽全力把我拉入他的怀里，孩子气地抱着我，浑身的酒气扑鼻而来。我轻轻地在他耳边说：“老公，我不走，我去打水帮你洗脸。”
他摇了摇头，努力睁开了眼睛，然后笑眯眯地对我说：“老婆，我不用你给我洗脸，我给你洗，你等着……”
说完，他挣扎着想站起来，我连忙阻拦，我说：“老公，听话，不洗脸就不和你亲亲噢，你喝太多了，快好好躺着。”
他听我这么说，连忙乖乖地躺好，然后孩子气地看着我说：“老婆，我听话，我听话。”
我笑了，站了起来弄了些水，拿了毛巾走过来帮他细细地擦脸和手，然后掀起他的衬衫帮他擦身子，他目光柔柔地看着我，傻傻地说：“老婆，好幸福，好幸福。”
正文 029 明明是你自己不穿衣服
宿舍的床并不大，他一米八的个子躺在上面几乎占据了整张床，我看着他腿脚张开大大咧咧地躺在那儿，心里竟觉得满满的幸福。他是我的男人，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爱的占有感。
我帮他擦完了脸，他就这样昏沉沉地睡去了，我轻轻地躺在他的旁边，不想惊动他，所以尽力让自己占据小一点的空间。没想到，我刚躺下，他就转身抱住了我，整个人压在了我的身上，本能地含住我的舌头，不规矩的手在我身上四处游离着，孩子气地扯开我的裤子，然后霸道地进入我的身体，轻轻地蠕动……
隔天一早，轮胎就在外面大喊：“喂，起床了你们两个，我买了早餐，再不起来吃没有了啊。”
斯达一听到早餐，“噌”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轻轻地摇我：“亲爱的，饿了吧？赶紧起来吃早餐。”
我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睁开眼才发觉自己居然光溜溜地什么也没穿，不禁羞愧万分连忙到处找衣服，这才发现我们的衣服都七零八落地在床底下。
斯达笑嘻嘻地跳下床去，光溜溜地在我面前晃着，我满脸通红不敢看他，他见我这样便故意逗我，故意当着我的面轻轻地捏我的上身，我窘得不行，他便哈哈大笑，然后说：“老婆，不害羞。咱两可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我瞪了他一眼，我说：“你再不把我衣服给我，你就死定了。”
他说：“不行，我要给你穿上才行。让不让我穿？”
我点了点头，他便开始一件一件地给我穿上，然后帮我拨弄了几下头发，满意地说：“嗯……漂亮的小妞，我的女人。”
我尴尬地说：“麻烦你能不能赶紧把衣服穿上，那东西……又……又……翘起来了。”
他低头看了一样，居然挡着我的面用手摸了摸，然后笑嘻嘻地说：“老婆，你好色啊，老盯我这儿看。”
我特无语地看着他，一下跳下了床，我说：“明明是你自己不穿衣服。”
他对我吐了吐舌头，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穿好，然后搂着我说：“走，咱吃早餐去。”
我们出了门，下了楼，去了轮胎爸爸的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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