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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来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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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一转,急匆匆下楼。
“你不要走太急,等下,子辰……楼梯灯怎么坏了?”关隐达回头来牵谭珍的手,“小谭,你不要慌,慢点走,瞳瞳一定不会有事。”
“千万千万要快哦,老关,时间抱得越久,瞳瞳越危险。”谭珍哭得气都接不上来了。
“我知道。”
黑暗中,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响,紧接着,状似有人滚动的声音。
“不好,子辰跌倒了。”关隐达大叫,加快了步子。
果真不出所料,慌乱的萧子辰在黑暗中一脚踩空了台阶,连着滚了十多级楼梯,跌倒在拐弯口,双目紧闭,额头上一片鲜红,手掌血肉模糊。
第三十章,花都开了(六)
黑色的奥迪在乡村公路上风驰电掣,两边的树木齐刷刷地往后倒退。
冬天的午后,太阳像微微发光的盘子,挂在空中,看似明艳靛丽,其实没多少温度,懒懒散散地照着。
车内开着空调,到是暖得宜人。迟灵瞳动动僵硬的四肢,扭过头对坐在她身边的吴青笑了笑,“能麻烦你帮我解开外衣吗?我有点热。”
吴青浑身的神经都紧绷着,迟灵瞳有一点动静,吴青立刻就紧张地瞪着她。迟灵瞳的脚和手都用绳索绑着,本来吴青想在她的嘴巴里再塞块手绢,迟灵瞳说她晕车,要是一路上不讲话,她有可能会晕迷不醒。吴青看看她惨白的肤色,没有继续。
当发觉自己被绑架之后,迟灵瞳表现得很冷静,算是很合作的人质。
吴青怔了怔,侧身为迟灵瞳解开外衣的钮扣。迟灵瞳长舒一口气,“谢谢!”
吴小青从后视镜里膘了眼后座,秀眉拧成一个结,被迟灵瞳那一脸的气定神闲搞得有些恼火,“迟灵瞳,你不要有什么非份之想,你安稳点,不然我就把这车开到河里,咱们三个同归于尽。”
吴小青也是千娇百宠的千金大小姐,远离一切奢侈的享受,东躲西藏四个月,她已接近崩溃的极限。
“小青,你别吓她。她现在是咱们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吴青说道。
“我知道。”吴小青闭了闭眼,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泛白了。
迟灵瞳嫣然一笑,安慰道:“不要担心,我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她真的有些同情吴青母女了,捆绑她时,手都在哆嗦,唉,都是养尊处优的人,显然很不擅长此事。如果她力气大点,估计想逃不太难。
但她不想逃。
吴小青将她骗上车之后,她一看到吴青鼻尖上那颗黑痣,这特别的标志,一下让她联想到谭珍描述过的在逃的非法集资案的主犯吴青。吴青以前是全国十强企业家,电视里的常客,她虽然对她不了解,在调台时也有幸目睹过她的风姿。女强人总是引人注目的。
母女俩不等她回神,扑上来又是捂口又是绑手绑脚,她都没挣扎,她觉得这在电影里才会出现的镜头,突然成了真,让她感到无比的惊奇。
同时,她又感到一种突如其来的解脱感。
这就象一个茫然失措的人,上帝忽然为她打开了一扇门,她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看到绿草红花、碧蓝的天空,春天重新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急匆匆地从楼上跑下来,如果亲眼所见萧子辰与孔雀在一起,看着孔雀对他撒娇,看着他惊慌地向自己解释……其实,戳破真相,犹如在心口又添一刀,疼的还是自己。
不如不见。
的温柔、体贴,已让她产生的眷恋,现在的她可能已没有勇气绝决地转身。这不,契机来了。
不要听谎言,不要去猜测,不要胡思乱想,暂时远离与他有关的一切,让炽热的情感降温,让彼此的心绪沉淀,然后再决定何去何从。
乡村公路年久失修,坑坑洼洼的,车颠簸得厉害,这是迟灵瞳唯一不能忍受的地方,她晕得都认不得东南西北了。
她真的讨厌一切交通工具。
“妈,车要加油了。”吴小青看了下仪表,油表亮起了红灯。
“前面有个加油站,停一下吧,我也要给关隐达再打个电话。”吴青警觉地看看车外。天冷,农户们都呆在屋子里,路上车和行人都很少。
“不准出声。”吴青恶狠狠地瞪着迟灵瞳。
迟灵瞳点点头,“你要和我关伯伯说什么?”昨晚出滨江时,她听到吴青给关隐达打电话,说要立即办两份护照,要两张去多伦多的机票,不然她就撕票。
吴青斜睨着她,“如果你的关伯伯真的关心你,这半天事情应该办得差不多了。我们总得约个地方见面吧!”
迟灵瞳大大的眼睛滴溜溜转了几转,“我有个逢议。”
“说。”
“你可以要求我关伯伯办三份护照,带上我。”
吴青一愣,“什么意思?”
“你想想啊,不管你和我关伯伯在哪见面,都是中毕人民共和国的管辖区,法网恢恢,你一交人,不等你上飞机,怕是立刻就进牢笼了。只有你把我也带上飞机,挟持我到国外,那么,你们才会得到真正的安全。”
“妈妈,我同意她的建议。”吴小青扭过头叫道。
“好好开你的车。”吴青眯起眼,凝视着迟灵瞳,“你没理由帮我们?”
“我说我也想出国呢!”
“你随时都能出国。”
“不,我现在就想出国,能走多远走多远,浪迹天涯,等我倦了,也许有一天,我会回来。”
“你受了什么刺微?,
“只是不想和某个人呆在同一个天空下罢了。请问你们相信爱情吗?”
“不相信。”吴青母女异口同声回答。
迟灵瞳眉眼俏皮地弯起,“英雄所见略同,所以我要去一个没有爱情的异国他乡,一个人静静地生活,谁也不认识,就当是重生。”
吴青狐疑地眨眨眼,“你不是刚定婚吗?难道他伤你很重?”
“我和他现在的状况就象头项上悬着块大石,晃晃悠悠的,说不定哪天就砸下来了,说不定也许就砸不下来,我不想捏着颗心生活。你们呢?”
吴小青撇了下嘴,接话道:“以前追我的男人很多,象苍蝇似的围着,有一个还为我自杀。可是我妈妈的公司一出事,他们瞬间就跑得没踪影了,比兔子还快。我爸爸也是,背着我妈妈和公司里的职员鬼混,表面上还装得和妈妈多恩爱,直到我妈妈有天把他们捉奸在床。男人,他妈的,没一个是好东西。”
“好了,好了,不要乱讲话,加油站到了,你镇定点。”吴青拍了拍吴小青的肩膀,不放心地又看看迟灵瞳。
“我会乖乖坐着,现在,我们可是一伙的。如果你能把我手脚松开,那就更好。
这样子挺难受。”迟灵瞳低头看看脚,好象肿了。
吴青打量着她,好半天,才说道:“一会上路后,我会看你的表现再作考虑,你合作点。”
“一定,一定。”
吴青看四周没有异常,拿起一件大衣包住迟灵瞳,遮住她的手和脚,向吴小青使了个眼色,下车向加油站的公用电话亭走去。
吴小青用眼角的余光瞄着迟灵瞳,探头对加油工说:“麻烦把油箱加满。”
冷风从车窗里吹进车内,迟灵瞳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你说这到哪了?”
吴小青为了让神经放松,低头抽出一张CD塞进音响,“不知道。”
加油工呵呵一笑,“再走三百多里,就是青台市了。”
青台……迟灵瞳自嘲地倾倾嘴角,绕来绕去,怎么还在这片天空下啊!
音乐响起,一个忧郁的女声在车内飘荡,吴小青用头点着节拍,从包里掏出几张老人头递给加油工,吴青一脸疲倦地回来了。
“怎样?”吴小青等吴青上车,关严车窗,系上安全带。
“他同意了,见面地点约在青台机场。”
“那儿没有直飞多伦多的航班吧?”
“是没有,但有她同行,你担心什么。”吴青冷冷地瞥了一眼迟灵瞳。
她没有听她们在讲什么,她整个心都沉浸于在车内的歌声中。
我看见停歇着的天空
我听见没有节拍的风
仿佛只有我心中
还有梦
有没有唱不完的情歌
有没有不坠落的烟火
我和你总是擦肩而过
对你的思念还是那么多
说再见不一定再遇见
说承诺不一定会出现
微笑和哭泣的脸
一点一滴沉淀
会是最美丽的画面
我和你总是擦肩而过……说再见不定再遇见,说承诺不一定会出现……迟灵瞳默念着这两句歌词,突然象心里面某根弦被谁弹了一下,泪盈眼眶。
“你在哭?”吴青看到迟灵瞳脸上的泪啪答啪答往下掉。
“我说过这样绑着很难受,你听到没有?”迟灵瞳嘴唇颤动着。
“老关,是瞳瞳的消息吗?”医院的走廊里,谭珍拽了拽关隐达的手臂。
关隐达合起手机,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目前瞳瞳不会有任何事情,我刚让人查过,电话是青台市下面的一个小乡镇加油站的。”
“那快让人去抓呀!”谭珍急了。
关隐达摇头,“我们要考虑瞳瞳的安全,不然她们会狗急跳墙的。让她们一路平安地去青台。”
“我们就这样等着吗?”
“我已答应了吴青所有的要求,放心,一切我都布置好了。”
“你要把所有的细节都想好呀,老关。”
关隐达内疚地摸了摸谭珍憔悴的脸颊,“小谭,对不起,要不是我的关系,瞳瞳不会被绑架的。”
“干吗说这些,瞳瞳不会怪罪你,我也不会,因为我们是一家人。”谭珍泪眼婆娑。
关隐达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臂抱住谭珍,将头埋在她的发心,“谢谢,老婆!我马上出发去青台,你……留在滨江照顿子辰。”
两人往病房看了看,一个医生轻手轻脚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忙迎上去。
“子辰醒了吗?”关隐达问。
医生摇摇头,“还在昏迷中,但一切感官意识都非常好,应该马上就会清醒了。”
“他只是摔了一跤,怎么会伤得这么重?”谭珍问。
“萧教授之前头部受过重创,这一跤又是头部着地,唉,大脑里的神经错综复杂,不知碰着哪根了,不过,情况良好,两位不要多虑。”
医生点点头,走了。
“那我就不进去了,我要去青台布置一下。”关隐达温柔地看着谭珍。
“不管是好情况还是坏情况,都要给我打电话。”谭珍叮嘱。
“好。小谭,你撑不下去,给迟教授打过电话,两人讲讲话,时间会过得快些。”
“不要,这件事你不是说人知道的越少对瞳瞳越有利吗?铭之视瞳瞳为掌中宝,要是得知她被绑架,他会急疯的。”
关隐达微微一笑,两人并肩往楼梯口走去,一个武警走过来向他敬礼,耳语几句,他严肃地敛眉,连连“喂喂”。
谭珍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
病房里静悄悄的,窗帘拉着,室内显得很暗,萧子辰静静地躺在床上,谭珍走过去,在床边刚坐下,就看到他搁在被单上的手指曲了曲。
“子辰,你醒了吗?”谭珍惊喜地回身拉开窗帘,上前握着他的手。
英俊的浓眉微微拧起,象是痛苦不堪似的,眼睛紧紧紧地闭着,不太适应室内强烈的光线。
谭珍听到他咕哝了一句。
“什么?”她把耳朵凑到他嘴边。
他又说了一遍。
谭珍还是没听清,也可以说是没听懂,他好象不是讲的普通话,也不是英文,而象是南方的某种方言……哦,广州话,谭珍想起电视里扮演广东商人古怪的发音。
她一愣。
萧子辰艰难万分地睁开了眼,然后又迅速闭上,过了一会,慢慢地再次睁开,眼珠缓缓地从左向右转了转,落在谭珍身上。
“你是?”他耸了耸眉,沙哑着嗓音。
“子辰,我是你谭姨呀!”他还会讲普通话,不错。
“子辰?萧子辰?”他突地瞪大眼,一跃坐起,四下张望着,“萧教授怎么样了?”
“呃?”,谭珍跌坐回椅中,“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紧张地抓住她的手,“快告诉我,萧教授现在怎样?他在不在隔壁病房?还有……宋颖她还好吗?”
“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你是不是摔坏头脑了?”谭珍惊恐地站起身,指指门外,“我去叫医生来帮你检查一下。”
“别走,你先带我去萧教授的病房。”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掀开被子抬了抬腿,“我躺了很久吗?今天几号了?”
“停,”谭珍大喊一声,“子辰,你太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
他怔住,咬了咬唇,“你有手机吗?”
谭珍点点头。
“请借我,我想给大陆打个电话。”
“大陆?”,谭珍瞪大眼,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你知道这是几?”
他拨开她的手,“女士,不要和我开玩笑,我真的很着急。”
“子辰,你叫我女士?”
他蹙着眉,“你认错人了,我不叫萧子辰。”
谭珍失笑,“你不叫萧子辰,那你叫什么?”
第三十一章,花都开了(七)
他的思绪有半秒的停滞,手在空中划落了下,突地跳下床,向洗手间冲去,根本没注意他此时衣衫不整,是多么的不雅观。
在进去之间,他蓦地回过头,面对着谭珍的一脸震愕,他挑了挑眉,然后关上门,闭着眼,慢慢走到洗手台前,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子辰?”谭珍扬声问道。
洗手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谭珍不放心,走过去轻敲了下门,门吱地一声开了。萧子辰眼瞪得大大的,象见到外星人似的,不敢置信地瞪着镜子里的自己。
“子辰……”谭珍又唉了一声。
喉结象被什么东西堵着,急促地蠕动了几下,他的眼珠缓缓动了动,脑中突然象安装了一盏幻灯机,无数张影像飞速地一一闪过。眼睛胀得好痛,他一时承受不住,不得不捂住了双眼。
“能让我单独呆一会吗?”他哑声说。
谭珍哦了一声,“身上有没有哪里痛?头还晕不晕?要不要叫医生?”
“我挺好,挺好……”他喃喃地重复。
“好吧,你再上床去躺会。对了,子辰,你关叔接到瞳瞳的消息,正在去青台的途中,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能解救。”
“灵瞳?你在说灵瞳吗?”他打了个冷战,浑身的汗毛倒竖。一些记忆如潮水般疯狂地袭了过来,“灵瞳被绑架了。”他一下子记起来了。
满地的狼籍,蹦跳的金鱼,碎裂的手机残片,铅灰的天空,黑暗的楼梯……他抱着头悠悠地转向谭珍,“你……你是灵瞳的妈妈……”
谭珍无错地眨着眼,“子辰,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他扶着洗脸台艰难地笑笑,“真的没事,我……和灵瞳还是恋人?”他摸摸自己的脸,问得很迟疑。
“你忘了吗,你和瞳瞳定婚了……”
他眼中急速地闪过一丝愕然,复又低下眼帘,神情恍惚着,“是吗?我看我还是去床上躺着吧!”
他身子有点摇晃,走路踉踉跄跄的。谭珍上前扶了他一把,他摆摆手,一躺到床上,便闭上眼。
谭珍看他不言不语,心里面着急,想想还是转身去找医生了。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他紧紧地闭上眼,感到室内安静得出奇。
他不知道那之前与现在相隔是多久。那时,他的脸比这张冷峻些、凌厉些,没这么温和儒雅,他的名字叫裴迪声。
迟灵瞳手臂骨折,他在病床边陪护了一夜,天还没怎么亮,他悄悄站起身,摸了摸她温暖的小脸,欠身吻了吻,轻手轻脚地出了病房。
君牧远已经把车停在楼下了。路上,他简单向他交待了一些事情,叮嘱不要向别人提起他回香港。这次,他回去是要办一些别的事。
到达香港机场已是下午时分,他打车回市区。灵瞳打来一通电话,语气委委屈屈,埋怨医院这不好那不好。他笑,知道那是因为他不在。他安慰道:“小丫头,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说话要算话。”她哼哼唧唧。
“嗯!”他重重点头,挂上电话,出租车在街角一间僻静的咖啡屋前停下。他看到宋颖戴着墨镜、头上裹着丝巾从一辆宝马车上下来,急匆匆走了进去。
“谢谢!”他拎着包下车,脚步加紧,随着女子进了一个包间。
“迪声,我该怎么办呀?”宋颖一看到他,解开丝巾就扑了过来。
他僵硬地拍拍她的肩,脸冷着,示意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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