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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玛丽的悲剧 一粒米饭-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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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呢——”话锋一转,何欣面无表情的仔细观察下面每一张表情迥异的脸,毫无预兆的甩出了一个惊天巨雷,“就像威尔顿大公说的那样,在教团的职务之前,我先是格鲁吉尼亚的公主。如果皇帝陛下有什么不测,承担起这份责任,我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所以,我会在主持完葬礼之后,暂时把枢机主教的职务交由他人代理,各位就不用担心帝都政局不稳的问题了。”
这句话刚刚说完,下面顿时一片哗然。
第七十二章
何欣若无其事的说出了将会暂时把教团的事务交给别人代理,而自己则会一直呆在帝都稳定政局这种话,无疑就是在变相的承认是要把皇位纳入手中的意愿,这一下那些还强自镇定的保皇派可慌了。毕竟他们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来反对何欣继承皇位,要是真的让这个狠毒的女人上台执政,他们估计全部都活不了。这个世界虽然没有斩草除根的说法,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大家都明白。刚才因为是几个实权派人士才激烈的争辩不想惹火上身,然而何欣一发话,立刻就有很多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无非就是说这样做不好,会影响教团的安定团结,造成世界动荡教民不安之类。个个看起来都是一脸圣洁好像何欣要是不去教团,第二天全世界的教民都会悲痛的自杀一样。激烈一点的甚至连女神也会流泪的话都说出来了。
何欣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见那些人还是自顾自的说得很欢,对身边的卡兰索伯爵默默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很会意的上前一步,拔/出腰间的佩剑:“安静,全部都安静!在殿下面前,这样喧哗像什么样!”
平时这些人绝对不会容忍被一个伯爵拔刀呵斥,不过目前风向不对再加上他最近杀了不少人,那种杀气腾腾的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好几个人打了个寒战,默默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了。剩下的其他人见势不对,也慢慢的不再发言。这时何欣才满意的捂住嘴,有点假的清清嗓子,用一种很淡然的口气说:“到底是教团重要还是格鲁吉尼亚比较重要,这种问题我想不用再拿出来进行讨论了吧。还是那句话,在教团的神职人员之前,我还是除了皇帝陛下之外皇室唯一的成员,啊,不,还有皇后陛下。不过想想,皇后陛下还很年轻,又不是本国人,一时之间要她出面恐怕不太稳当。就算是心中对女神和千万教民感到很愧疚,我也决心要先尽到做公主的责任。就是这样。不用再讨论了。”
克米特大公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在这之前请您仔细先想一想,教团万一出现动荡,作为教团庇护国的我们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为什么一定要急着交割教团的事物,现在皇帝陛下的病情还没有到无法挽救的地步,您就是暂时不——”
“大公,这些是作为陛下忠实追随者应该说出来的话吗?”何欣正义凛然的打断了他,“您是在担心教团出现动荡?真奇怪,过去因病逝世的法皇很多,每一次都会由合适的人选继承他的职位,这件事是由教团最高司祭还有十三位大主教联合决定,我在不在场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就是因为皇帝陛下病倒,我才要暂时代理他的职责,让他更好的休息。您的意思,难道还要让政务去让他的病情更严重吗?”
克米特大公一张蜡黄色的脸憋得通红,偏偏这番话让他无从反驳,只好悻悻退下,一个劲儿的撕扯衣袖出气。他恨不得现在何欣就口吐鲜血从椅子上摔下来猝死,可惜她看起来除了脸色有点疲倦气色好得很,再活个二十年没问题。
默默的压抑下打呵欠的冲动,何欣也真是累了。纵马狂奔了一天,一夜没睡好觉,再加上一直处于一种忧虑和焦躁的心情之中,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虽然脸上显得很平静,可心里还是有点隐约的不安。一切太过于顺利反而叫人感到头皮发麻。揉了揉太阳穴,何欣以不由分辨的命令口气交代:“既然没有异议,就按照我的意思办。打开皇宫大门,接触对帝都的戒备,发布陛下身体不适暂时由我代理政务的消息。”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扭头对着脸色很不好看的克雷布斯大公若无其事的说:“忘了告诉您,您的儿子,塞西尔,我已经任命他为红衣大主教了。现在在教廷暂时帮我处理事务。他是个很能干的年轻人,您真是有一个好儿子。”
这句话又引起了一阵小小扰乱,看着克雷布斯大公的眼神有嫉妒有羡慕更有愤恨。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公主在拉拢他了。现在这种关键时刻被任命,从一个小小的神职人员一跃成为红衣大主教,搞不好公主还会利用自己的势力把他推上更高的位置。教团的实权全部掌握在她的手里,夸张一点说,要是她向那些只有头衔却无权力的老家伙们施加压力,要把他弄上去做法皇都可以。
克雷布斯大公本来就弓着的背弯得更厉害,就像是有一股巨力压得他直不起腰一样,连声音都有点发抖:“这是他的荣幸,尊敬的殿下。”
何欣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这反映不像是惊喜,反倒是像恐惧。看来,克雷布斯大公和里昂那家伙之间有点奇怪。面对自己的主动示好,他为什么显得这样惊恐?要是因为利益和里昂结盟,现在她所给出的筹码不是更具有诱惑力吗?
“就这样。”一放松下来顿时感到全身都像快要散架似的酸软,大腿内侧被马鞍磨破的肌肤更是火烧一样的隐隐作痛,何欣甚至感到贴紧那里的衬裙好像已经被血浸湿了,幸好有外面的长袍遮住,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但是她也无心和这些唧唧歪歪的王公大臣们再继续纠缠,随意的挥了挥手站起来就走。想了想,对着兰开斯特公爵说:“对外宣布消息应该怎么才委婉,还有去安抚那些惶恐大臣的事情就请您去一趟吧。这种时候由皇帝陛下身边的心腹出面会显得比较有说服力一些。”
兰开斯特公爵恭恭敬敬的弯腰,看不出有什么不满:“当然,这件事就请殿下安心的交给我去办。”
“真不知道是谁想出的馊主意,隐瞒消息只会让奇怪的谣言流传得更快。”何欣像是在自言自语,可眼睛一直看着以劳顿大公和克米特大公为首的那群人,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他们听见。看他们咬牙切齿有气无处发的样子,心里真痛快。
“殿下,我认为您的决定太草率,应该——”劳顿大公还不死心,企图追上来再继续反对。何欣停下脚步,只是微微回过头,这一次她没有再微笑,一脸的阴鸷。
“现在轮不到您来教导我应该怎么做,大公阁下。您对陛下的忠诚叫人感到很欣慰,可是做人还是不要太固执比较好。我还不想和您闹得不愉快。”
那一瞬间从劳顿大公眼中迸射出来的怨毒让她不禁呼吸一滞,那是人在极度绝望和走投无路的时候才有的眼神。何欣心生警惕,为什么他会这样?即使是皇帝下了台,她可以收拾掉其他反对者,但这几个名义上是部下实际上和附属国没区别的实力派,只要适当的表示一下不和她为敌,自己也不可能把他们怎么样——难道还要和他们来一场内战吗?事实上正常一点的家伙都会和威尔顿大公这老狐狸一样尽早的投靠另一边才对。利益面前从来都没有永恒的敌人,这件事他们应该比自己明白才对吧。
隐隐有危险的预感,绝对有什么私下发生的事情对她很不利。何欣拼命的回忆着到底会有什么可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勉强保持着所谓的端庄仪态走出了房间,看看身边最近的是卡谬和卡兰索伯爵,何欣也不敢放下早就很酸痛的肩膀。加快脚步走了很长一段距离之后,看看左右没有其他人,才低声的问卡兰索伯爵:“您一直有派人在监视他们没有?”
卡兰索伯爵问都没问这个“他们”是指谁,斩钉截铁 回答:“当然。”
“从今天他们回来开始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没有?”何欣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走一边问。
“没有。他们自从进了皇帝陛下的卧室几乎就一直呆在里面,没有和可疑的对象接触,似乎也没有传出什么书信。”卡兰索伯爵瞄了一下走在身边的卡谬,见何欣没有其他表示,还是说了。而卡谬就听着何欣和自己的心腹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讨论对皇宫中其他人的监视,除了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和转移开目光装作没有听见,也没有其他的反应。何欣倒是有点意外,还以为他会义正词严的教育自己不能干这种事呢。看来他只是固执,并不是迂腐。
想了一想,何欣压低声音:“想办法接近他们身边的随从,我想知道他们有和谁通过书信或者传递过消息。”
卡兰索伯爵只是默默的点头答应,何欣对他的办事能力还是挺放心的,轻轻呼出一口气,又突然想起来,补充:“还有克雷布斯大公,去仔细查查他是怎么和欧林主教认识的,我对这段历史很好奇。”
“现在还是好好 去休息一下吧,您已经有黑眼圈了。”一直没说话的卡谬很关切的说。
心里微微一动,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又立刻接着说:“要是现在您也病倒,这个 家一定会发生动乱,一定要请您好好保重。”
想说的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何欣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容:“谢谢您 关心,侯爵大人。”
没什么好失望的,她早就很清楚,除开身上那个玛格丽特的光环,她其实什么也不是。
幸福什么的,只要紧紧抓住手里的权力。。。。。。。就足够了吧。。。。。。。
第七十三章
交代了所有可能值得注意的事情,还仔仔细细的考虑了各种可能,想了又想,自觉应该不会有遗漏。回到居住的夏宫,何欣才觉得手脚发软头痛欲裂。单是她还不能放下武装,因为还有陆陆续续找上门来的人,或者是请示,或者是告密,或者是来向她献媚,她不得不强迫自己一一接见,强打精神的和他们说话,表现出镇定自若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来。
膝盖已经在发抖,说话也有点提不起气,幸好她还可以坐着不动,光是微笑或者面无表情的听人说话就可以。送走了一个身上喷满香水的伯爵之后,何欣再也支撑不住了,重重的向后靠在柔软的椅背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对着一直站在一边的安波塔娜伯爵夫人说:“去关上门,就说我要睡午觉,除非是皇帝陛下有事,谁都不见。”
“是。”安波塔娜伯爵夫人屈膝行了礼,就要出门,何欣突然想起来,叫住她:“要是兰开斯特公爵或者卡兰索伯爵他们,也要叫醒我。教廷那边有消息传过来,立刻告诉我。”
“是的,殿下还有什么吩咐?”现在的安波塔娜伯爵夫人哪里还有当初何欣第一次见到那种妩媚动人的样子,连颜色鲜艳的衣服都不穿了,表情肃穆神色庄严,只看外表的话比她像枢机主教一万倍。何欣看着她那副样子也觉得很有趣,想起她当初进皇宫是因为小皇帝的关系,他们也曾经好得不行,现在皇帝差不多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她倒是很沉得住气,绝口不提。一方面何欣觉得这个女人真是识时务,一方面又若有所悟,觉得不知应该怎么评断才好。
安波塔娜伯爵夫人见她嘴角似笑非笑神色奇异,有点战战兢兢不敢就这么离开,站在门口低声问:“殿下?”
何欣挥挥手:“没什么,您去吧。要是没事,还是去见见陛下比较好。可能从此以后您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如果是殿下的意愿,我马上就去。”安波塔娜伯爵夫人显然误会成让她去探口风,立刻表情严肃的回答。看着她走出去何欣反而觉得自己的这种心态好笑。
这算什么?胜利者的站站自喜?还是对失败者的嘲笑奚落?从那种异样的兴奋和天上掉馅儿饼的狂喜中稍微清醒之后,她想到那个睡在黑暗中声嘶力竭好像下一刻就要断气的少年,心里涌起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准确的说,是恐惧。
她好像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失败的自己。就在不久之前,皇帝还意气风发的带着刚刚迎娶的新娘,头戴象征这个国家最高权力的皇冠,耀武扬威的在自己前面的马车上向着欢呼的民众招手示意。才过了多久?他竟然就已经众叛亲离,除了几个不得不跟随在他身边的大臣,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背弃了他,甚至那两个心腹也是 ——尽管一个是天生无耻,一个却是被自己活活的脱下了水加上无可奈何。
看起来很美好很辉煌的一切,就像是建立在沙堆上的城堡,瞬间就崩塌掉了。何欣幻想了一下如果她失势之后的下场,纵然现在还不算太冷,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忍无可忍的站起来,大声的叫来侍女:“去准备热水, 要洗澡!”
经过在路上的颠簸,她已经满身是灰尘和臭汗,上午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也顾不上怎么收拾,只是用水擦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害怕被人闻出身上的汗味,喷洒了至少小半瓶香水,刚才在大厅人多不觉得,回到狭小的室内,顿时差点被熏晕过去。
拒绝了侍女的跟随,何欣一个人进了专门的浴室,确定没有人之后,她才咬着牙把已经因为血液凝结粘在皮肤上的绷带撕了下来,大腿一片血肉模糊,她狠了狠心,把一大勺热血浇上去,顿时痛得全身一抖,可是昏昏沉沉的脑子也因此清醒了不少。
她不能就此被暂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看着皇帝,那就是前车之鉴。聚集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家伙不是什么忠诚善良的好人,他们都是野狼和狐狸,闻到了权力的味道,企图在重新洗牌之前从自己身上分走一块香喷喷的肉罢了。口口声声宣称自己很忠诚的家伙,也许下一刻就会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把她咬得头破血流。
慢吞吞的躺进满是热水的浴缸,何欣从心底深处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身体真的已经到了一个疲倦的极致,现在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被热水打开。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快要结冰的鱼,直到现在才活了过来,重新拥有了作为“何欣”这个人类的感知。之前,她不过是顶着一身叫做“玛格丽特”的盔甲在艰难的和其他人皮笑肉不笑的厮杀而已。
疲倦的把头放在浴缸的边缘,呆呆的注视着天花板上精美的装饰还有四角洁白的大理石雕像。何欣苦笑了一下,就连被这种无生命的东西看着也能让她无法完全放松,越是拼命想着要停止思考好让一直高速运转的大脑还有紧绷的神经休息,越是想得更多。
皇帝的病情,教廷目前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塞西尔会不会是第二个里昂,没有在自己手里的军队,法皇的死,远在国境的里昂还有德利亚特侯爵,虎视眈眈不怀好意的巴里莫尔大公。。。。。。。
用力的摇摇头,何欣猛的把脸埋进水里憋了好几秒,才喘着气抬起头。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睡眠,不能再强迫自己东想西想,否则还没有等到皇帝死,恐怕神经其实不算是很强韧的玛格丽特公主就要先发疯。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和人勾心斗角?她实在是无法理解那种感觉。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好多次她都怀疑其实原来的那个何欣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一个被玛格丽特亡魂附身的奇怪生物。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人,可以完全不在意的抄家,把反对自己的人全部投进监狱,心里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以前她还可以说虽然她的手已经被弄脏了,可心还是干净的。现在,她还敢对着镜子说这句话吗?
直到水已经慢慢变得失去热度,何欣才从这种因为极度疲倦半梦半醒的状态中稍微回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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