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丫还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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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我行不？我这人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缺点。”老邹说。
“呸，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想吃嫩草啊，就算人家女孩答应了我嫂子也不答应啊。”我笑道。
“程兮有你这么跟领导说话的吗？还想不想跟着我混了？”老邹故作严肃地吓唬我。
我也不能不给他面子呀，只好象征性地陪个礼道个歉，“邹经理，小的知错了，您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跟小的一般计较。小的求您的事儿您给留点心，小的感激不尽。天色已晚，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那头老邹哈哈大笑，真是的，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别人哄。
刚挂掉电话，又有电话打进来，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这么忙了。
“猪头，跟你们家苏睿这么腻歪啊，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在通话，什么时候拉出来溜溜让我开开眼啊？”这个世上叫我猪头的就只有徐徐了。
“他很忙的。等你也有了一起呗。怎么样，最近有什么动静吗？”我问。
“你是说肚子吗？”她笑道。
“死徐徐，什么时候这么没脸没皮了。”
“死猪头，这方面我永远赶不上你好吧。”
“大记者，给自己留点形象好吧。有事快说，我很忙的。”
“哦，也没什么事，就是公司附近新开了一家川菜馆，想邀请你来尝尝，没空的话就算了。”徐徐同学故意阴阳怪气地说。
“谁说我没空了，有空，有很多空。周末见。”
每次来看徐徐都要经过一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但是无论过程是多么的艰辛和漫长，都阻挡不了我对美食的追求和向往。
我们俩对视了好久，我说：“想我就直接说，我马上就过来看你，你不用装得这么矜持，像个扭捏的小媳妇似的。我虽然后宫佳丽众多，但独爱你一个。”
她白了我一眼，说：“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怎么样，最近有没有遇到眼神儿好使的呀？”我们以前经常会说现在的男的是不是都是近视眼眼神儿不好啊，为什么我们这么优秀就没有男朋友呢。
“没有，不过……”她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情况？”我急切地问道。
“倒是遇到一个我满意的，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感觉。”
“暗恋？”我不停地咳，眼睛都开始流泪了。
“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说说，说说。”其实我刚刚是被辣椒给呛到了。
“其实也不算暗恋，就是一面之缘，感觉不错。”她看了看我期待的眼神接着说，“我去做一个民间活动采访的时候认识的，他可能是街道办的。本来以为是民间文娱活动，可不知怎么就变成了群众上访，还差点打起来，当时情况很乱，是他护住了我。”
“我怎么听着像是一部万人空巷的大戏《还珠格格》啊，乾隆微服私访，遇到伪装成民间表演者的白莲教行刺，你们是不是在买茶叶蛋的时候被发现身份的？”
她白了我一眼，说：“猪头，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有没有点幽默细菌啊？”我回敬道，“那后来呢？”
“没有后来啊。”
“啊？就这样你就芳心暗许了啊？”
“我又不是珠胎暗结，你惊讶个什么劲儿啊。”
“靠，这是一个非著名文艺青年该说的话吗？看你这意思是一方面你单身太久寂寞难耐很渴望有个男人，另一方面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很优秀以至于你连珠胎暗结都想到了。完了完了，徐徐，你不可救药了。这得多优秀的男人啊。”我自顾自地分析着，“要是我在你身边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就帮你追他。”
“别，万一他跟你跑了怎么办？”她笑道。
我也笑，“如果他确实特别优秀的话那我就同意了，然后把我们家苏睿给你。”
“真的？”
“还是别了，我不舍得。哈哈。”我们两个同时大笑起来。
“说真的，你要是真心喜欢他的话就制造机会啊。像你这么优秀，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并被你的魅力所折服的。”我一边吃一边给她出主意，“以后他们那片区你多跑跑，在办公室里别闷头干活，多打听着，涉及他那边的你就积极一些，总是有机会的。你现在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更别说是电话号码了，人家对你又没有印象，所以一切都得靠你自己了。我呢，就等着到时候帮你把关了。”
“行，到时候……唉，也得有‘到时候’啊，到时候再说吧。说说你们家那位吧，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从她的口气里看，她应该是有些不自信，这得是多出众的男人啊，第一面就让我们家大才女不自信了。
她既然不想深聊想自己理理思路那我也不勉强，“还那样呗，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什么问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这种低级幼稚的问题。”
“哦？你还成年人？你整个一低龄儿童。不过这样看来是程度很深了。”她笑着说。
“那可不，都珠胎暗结了。”我活学活用。
“猪头，你还要不要face啊？”
“你都不要了我还要着干嘛，那不就不能和你相配了吗？我爱你爱了这么多年，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了解吗？”我说着伸手去拉她的手，把上菜路过的服务员震的一愣一愣的。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

“王二狗，我们去切磋篮球吧”苏睿打电话说。
我愣了半天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儿，脱口回敬，“你才王二狗呢。”
“你不是隔壁班的王二狗吗？那不好意思打错了。”他说着挂掉电话。
这人……
电话再次打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我楼下等我了，喂，我没有答应你好吧。
看到他一身运动装，我又颠颠儿地回去换了装。
刚要上场，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我接起来“喂”了一声，对方试探性地问道：“请问苏睿在吗？”
“你等一下。”我把手机交还给苏睿，对他做了一个“是个男的”的口型，然后装作在包里翻东西，其实是竖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
苏睿：“喂，你好，哪位？”
对方：“好小子，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
苏睿满脸的笑意，我心下一沉，难道是好基友？
苏睿：“你回来啦？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没听老头提起过？”
对方：“老头哪屑于提我的事情啊，他巴不得我不要回来烦他呢。”
苏睿：“这话你敢当着他面说吗？那火气肯定噌噌的。”
对方：“我有数，才不在他面前出现呢，他现在已经对我彻底放弃了。”
苏睿：“怎么着，回来就不走了？”
对方：“是啊，舍不得祖国母亲啊。不过还有些事情没办好，等彻底办好了就真的不走了。现在算是临时工，下半年正式上岗。”
苏睿：“祖国母亲需要你啊。”
对方：“什么时候把你媳妇带来我瞻仰一下啊？”
苏睿：“呃，那个，等我们都有空了吧。”
对方轻笑了一声，“怎么着？听你这语气还怕我抢跑了不成？”
苏睿也笑了，“你倒是得有这胆量啊，先回去问问老头同意不。”
对方：“得，不用问我也知道答案。谁不知道你才是老头的亲儿子，我充其量就是领养的。”
苏睿：“有本事你在老头面前说啊，看他会不会打死你。”
对方：“我还真想见见你媳妇呢，看看什么样的人能让我们这么优秀的苏睿看上眼。”
我看到苏睿的脸又红了，对着手机说：“哥们儿，你把我们家苏睿说的脸都红了，我们忙着呢，改天聊啊。”说罢不等对方说话就挂掉电话。
我问苏睿：“你脸红什么啊？这么不禁夸啊。”
苏睿反问：“我有吗？”
“这人谁啊？你好基友？不然为什么没存他的号？是不是怕我知道？”
苏睿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我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你开玩笑呢，瞧你这什么反应啊。这是你同母异父的兄弟？长得帅不？”
“我一哥们儿，他就是王二狗啊，我觉得你俩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因为你们肯定很有话聊，我怕聊着聊着就没我什么事儿了。”苏睿半开玩笑地说。
我一副你多虑了的表情，“怎么会？你看我脑子里装的是你，心里装的是你，整天和你在一起，就愿意欺负你，虽然现在你已经学会了反攻。反正跟别人没可能啦。”
苏睿不怀好意地笑着看我，然后凑近，在我的脑门儿上亲了一下。我愣愣地看着他，他说：“你都说了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我，那我亲一下我自己你没有意见吧？如果你有意见的话那就亲亲你自己呗，反正我脑子里装的也都是你。”说着把自己的脑门儿凑了过来。
靠，敢情你的害羞现在都用在别人身上了啊。
体育场的人不多，可能是天气越来越暖了，大家都愿意去室外活动。我拿起一瓶矿泉水，举到嘴边当话筒用，端着范儿说：“下面有请王二狗同学为程小兮同学进行篮球表演。”
我的声音不大，周边几个人竟然听到了，还很捧场地鼓起了掌。
苏睿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当我去抢球的时候他马上进入状态。我也不懂什么规不规则的，只知道拼了命地抢，后来实在跑不动了，就躺在地上。苏睿想拉我起来，但是我没有搭理他，也不知道让着我。我就这么躺着看着他，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就这样看着，谁也没有说话。
然后我听到有人的窃窃私语传来：
“你看那个叫王二狗的好帅呀。”
“是啊，篮球也打得这么好，只可惜取了这么个名字。”
我突然就躺不住了，示意他把我拉起来，然后我趴在他的肩上哈哈大笑。
他说：“王二狗，你满意了吧？”
我说：“王二狗，我十分满意。”
他也笑了，笑得十分开心，笑得我莫名其妙。
许久，我才反应过来，我说的这句话其实可以理解成不用加标点的那个意思：王二狗我十分满意。
我才不是王二狗呢。
苏睿同学问我还想打什么球，为了雪耻，事实证明是为了让自己死的更惨一点，然后我们就羽毛球、乒乓球、网球，甚至连足球都试了，只不过我是手脚并用。回去的车上我一直在抱怨他不知道让着我点，他狡辩道只是让得不明显罢了。
我十分大气地不与他计较，不，应该是他十分有心计地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清明不是想出去玩吗？想去哪？”他貌似随意的问道。
“想去的地方好多，不过我有选择困难症。”我看着窗外的景色，答得也随意。
“那不如我来做这一整套的工作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费心，只管跟着我走听我讲解就好了。”他看着我说。
我张开双臂去抱他，却被他阻挡，示意我他要专心开车，我十分高兴地说：“小睿睿，你怎么这么乖这么善解人意呢，真是想到我心里去了。这样你就是我的地图我的导游我的摄影师我的……”
“人都是你的，自然是为你服务。不过在我做准备期间不准你问这问那的，剧透了就没有惊喜了。”
我做出一个OK的手势，“请二狗哥放心，一切听从组织的安排。”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说：“乖。”
内什么，我还想说其实我家已经开过了。
自从过了年以后就越来越不想上班了，要面对不想做的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要面对不想见到的人，想想就犯愁。所以回家的时候我娘亲说要让我搬回家住，给我买辆小车，被我断然拒绝了。我估计在这家公司也时日无多，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不过我从来不跟我娘说工作上的事情，免得她为了费神。我说：“现在你不能叨叨要我找男朋友的事儿了，我估计如果我搬回去的话你会整天催我结婚的。”
我娘冲着我慈祥地笑了笑说：“女儿果然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我说小棉袄，你有了男朋友就忘了爹娘了是吧，这都多久没回来了。不对呀，小苏怎么没陪你回来，是不是吵架了？因为吵架了所以你偷偷跑回来了？哎呀，不得了了，怎么回事？”
我十分无奈地说：“什么事儿也没有，就是清明节我要和苏睿出去旅游，就不能回来看你了，所以这不提前回来。”
“没事就好。”我娘好像松了口气，突然间又想起什么似的，“那你五一有空吧？一号你爸他表叔家你二表姑结婚，二号我舅家你表姨结婚，你和小苏都得腾出空来陪我去呀。”
我就纳闷了，“为什么都是跟你同辈的？而且我一小辈去不去没那么重要。”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都剩到三十好几了嘛，所以还是像我这样早结婚的好，闺女都这么大了，这带出去人家都羡慕，脸上多有光啊。”我发现我妈的脸现在确实是满面红光。
“你让我和苏睿去就是为了让你炫耀啊，我不去，我爸这个老帅哥陪你去你同样有光啊。”这拿我当什么了。
“你爸我这都炫耀这么多年了，就不能换点新鲜的呀？你是不是我闺女，这么不懂我？你还不知道你妈，我不就这点追求吗？你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还谈什么孝顺啊？你不同意我就直接给小苏打电话，这孩子心善，一定会答应的。”我妈还真是知道怎么让我屈服。
“妈妈妈妈妈，我答应，我答应你成不？就咱这种姿色，不拿出去炫耀一番多可惜呀，都对不起你辛辛苦苦把我养这么大。”唉，又是一个这么大年纪了还需要哄的人，不过看到她这么容易就满足了我也很开心。
为了让我妈更有面子，我立马决定拉着她去商场买了条项链。我妈很喜欢这些东西，可是我爸却神烦，总觉得没用。所以无论我妈怎么央求他就是不给买，不但不给买，还不让买。每次我妈下定决心鼓起勇气要买的时候，我爸总是会说“小兮上学又要花钱，别人家的孩子都学这学那的，我们也不能落后啊。”“你妈身体不好是不得去医院检查一下了？”“最近总是喘不动气，要不咱买个加湿器？”“钱要花在刀刃上，不要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久而久之，我妈也不再去想买饰品这件事了。
其实我可以理解老爸的想法，我也不喜欢把钱花在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上面。可是对于一个喜爱它的女人来讲，不让她拥有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啊。
不过后来她也想通了，因为有一次她们秧歌队的老姐妹不小心把手上的戒指弄丢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丢的。我妈就回家说这个事情，说没有的话就不用提心吊胆了，就不用因为失去而心痛了。
不过，妈，您确定这不是您的自我安慰？
这一次买项链我娘亲实在是高兴坏了，一偿多年的夙愿。我知道，不用过明天，我七大姑八大姨不论多远的亲戚都会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春暖

我知道苏睿一直很忙，忙着规划我们的旅行，可是直到登机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是上了贼船。
“西安？我不要去。”说着我就往外跑，大清早起来坐飞机，本来还晕乎着呢，现在顿时清醒了。
结果被苏睿不费力气地一把拽回来。
“你不是说听我安排，去哪都可以吗？”
“可是我，你个大坏蛋大骗子，我不要跟你一起去，去哪都行就是不要去西安。怪不得你要我带着刚买的那条裙子还让我带双高跟鞋呢，我也傻，哪有出门旅游还穿高跟鞋的啊。”我带着哭腔说。
“那好啊，你可以不去，我走，你拿着这票回去吧，反正也退不了，没事，不贵，还不到一千块钱呢。”他果然知道怎样直击我的软肋。
坐在飞机上，我一直特别忐忑，一直不停地说话。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下呀，这样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都说了剧透了就没有惊喜了。”
“不是惊喜是惊吓好吧。”
“你就这么不愿意去？这不是我们说好的春暖花开吗？”
“可是我们是旅游啊。”
“我知道啊，省了住宿的钱不好吗？”
“也是。可是我没有带礼物啊。”
“我带了。”
“可是……”
“别可是了，说说想去哪玩儿吧。”唉，他果然知道怎么转移我的注意力。
“嗯，我想去大雁塔，兵马俑，骊山还有大唐芙蓉园，还有好多好多，我还要吃遍所有的特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