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丫还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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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还真是偏心，你看把你培养的跟个王子似的，而我们就跟民工似的。”
黄老刚好进门，恐吓到：“你敢再说一遍？”
吓得说话的人连声说：“开个玩笑，开玩笑而已。”
“苏睿你真带家属来了啊？你小子藏得可够深的，都不说一声，是怕我们抢走吗？”
黄老又插了一句：“哼，你也得有那本事。”
“我们还打赌呢，哈哈，老四拿钱，老五罚三杯啊。”
“师弟，愣着干啥，介绍一下呗。”
苏睿在他们面前很是腼腆，不过正因为这样才有好人缘。可能如果他很外放的话，大家反而会认为他恃才傲物疏远他。他说：“这是我女朋友程兮。”
我很礼貌地冲他们点了点头，说了句：“师兄们好。”
有人说了一句：“真是乖巧可人。”
有人接上说：“小苏你可得好好待弟妹。”
我好像听到黄老轻笑了一声，一定是觉得我演技太好。
我抬头一看苏睿又脸红了，于是我只能替他报仇了。
我观察了一下只有四个带了家属，家属在一旁闲聊呢。
我很淑女地说：“师兄们带嫂子来也不介绍一下，弄得我好像很没有礼貌一样。”
大家一副恍然的样子，依次介绍了一下。
“我猜一下，猜不对你们别见怪啊。没有带嫂子来的一定是老四和老五吧。”
不知道谁鼓起了掌，估计大家都觉得神奇为什么我会知道。废话，就他俩赌苏睿没有女朋友，那是因为自己没有所以不愿意相信。
老四说：“弟妹好眼光，刚分的。我觉得她就是我的一颗蛀牙，不除掉的话就永远不会安生。”
老五说：“我觉得我媳妇就是我的一颗智齿，拔了会疼，不拔会难受，但是早晚不会留着的，所以我就干脆不带她来了，免得丢人。”
我假意夸赞道：“师兄的形容都好贴切呀。”
有一个搂着女朋友说：“我是我媳妇的嘴唇，唇亡齿寒，我是专门负责保护她的。”
人群外围的黄老点评了一句：“这个比喻比起前两个逊色了一些。小兮，你说一个。”
我？这些人就是来为难我的吧？我又不是学这个的。
这时苏睿开口了，他说：“小兮的门牙受过伤，我就是小兮的门牙，帮她啃她啃不动东西。”
我知道他说的这么通俗易懂就是为了启发我的，我与他对视了一眼，脑中灵光一闪，夸张而做作地捧着苏睿的手煽情的说：“不，你是我的牙髓，没有你我会坏死掉。”
黄老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还凑合，难为小兮了。”
还难为我了，你明明就是来故意为难我的。
我凑在苏睿耳边说：“怎么样？给你长脸吧？”
苏睿在我耳边轻声说：“你什么也不用说，只要站在这里就很给我长脸了。”
我十分满意的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笑。
黄老站了起来，对大家说：“好了，旧也叙完了，大家先唱着，练练嗓。小苏，你杨老师在隔壁。”
大家马上HIGH了起来，苏睿牵着我的手去了隔壁。
刚开门，两个女同学就凑了上来，这应该就是黄老让我过来的原因之一吧。
“苏睿，好久不见。你是不是整天忙工作都把我们给忘了啊？”
“苏睿，你在那边好吗？”
苏睿客气地微笑了一下，说：“我在那挺好的，还拐来一个姑娘。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程兮。”
我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不放开，只是对着她们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这招果然管用，她们马上就没有共同语言了。
苏睿牵着我走到杨老师面前，叫了声“杨老师”。
杨老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对苏睿说：“看来你在那边过得不错嘛。”
“还可以。”
“明年考出执医来就跟我去省医附院吧。”看来杨老师也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
苏睿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喜，只是淡淡地说：“我会考虑的。”
杨老师没有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转换了话题，说：“老黄那个老头是不是很喜欢这个丫头呀？”
苏睿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杨老师笑了笑说：“我猜就是。丫头，装得很辛苦吧？”
我愣了一下，然后恍然，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这也是一个人精啊，一眼就看出我在装矜持。
杨老师笑得更开心了，他说：“有空多过来看看我。”
我觉得杨老师比黄老和蔼多了，而且他在省医附院哎，一定会给苏睿更好的前途。我对杨老师笑了笑说：“杨老师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苏睿了，我们也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苏睿说：“杨老师，那我们先过去啦。”
杨老师点了点头说：“好。我跟你说的事你好好考虑考虑。”
苏睿“嗯”了一声就牵着我离开。
刚出门我就抽出手停住了脚步，苏睿转过身不解地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说：“苏睿，刚刚杨老师跟你说的事儿你为什么不答应？”
“可是我也没有拒绝呀。”这明显是强词夺理。
“你不要偷换概念。”是你说我语文学的好的，“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杨老师这么器重你。而且在大城市总比小城市有发展前途，虽说在哪里都是治病救人，但是你也要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呀。”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再好的地方没有你我也不会去的。”
我又感动又气愤，“你是不是傻？我也可以来啊，反正我也不喜欢现在的工作。”
苏睿，我何德何能，竟然让你什么事情都最先考虑到我？
他嘿嘿地笑了，“也是，我怎么没想到呢。”
“那你去跟杨老师说你考虑好了。”这是命令。
苏睿出来的时候我感觉他好像是从一个迷宫中走出来似的，这个迷宫是他自己给自己筑的，而我并不是牵他一步步走出来，而是把迷宫的墙给砸了，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我们所追求的仅仅是走出来。
他开心，我就会开心。
我们进了包间，里面已经震耳欲聋。我过去调低了声音，真是的，一点都不考虑老人家的感受。
老六拿起话筒，说：“大家静一静，下面开始我们的必须表演环节，情歌对唱。经过我们大家的一致讨论决定，由苏睿和程兮先给我们来一首。”
苏睿看着大家鼓掌起哄也没有扭捏，他递给我一个话筒，自己拿起一个，说：“我和小兮本来打算唱别的，但是听说被人抢先了，那我们为了避免再受打击，只好唱戏啦，来一曲《夫妻双双把家还》，唱的不好，还请见谅啊。”
后面有人打了个口哨，起了个哄。
作者有话要说：

、春宵

一曲唱罢，身后响起一片掌声，夹杂着口哨声。
老六拿过他的麦，对着大家说：“这俩人这么完美的开场还让别人怎么敢唱啊，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我象征性地谦虚了一下，“师兄过誉了。”
“这样吧，为了安抚我们受伤的心灵，亲吻十秒，就放过你们。”我看你是存心不想放过我们吧。
苏睿在他们面前还是很害羞的，他怎么好意思呢，而大伙也玩的就是他的不好意思。于是我心一横，抱住他就吻了过去。耳边他们在尖叫，在倒数。到零的时候我听到了，但是没有停下来，我还不想放过你们呢，最后到踮脚累了的时候才停下。苏睿心一横，俯下身，吻上我的唇。耳边又是一阵尖叫，久久不散。
苏睿说：“大家还满意吗？”
“满意！”异口同声。
我看到黄老一副傲娇的表情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哼，爱看热闹的死老头。
主持人老六拍了拍脑袋说：“玩儿大了，这以后的几对不得被折腾的更狠啊。”
我笑着看着苏睿，他突然就害羞地低下了头。
接下来的表演中，还真是印证了老六的那句话，绝对的更狠的折腾。我可是见过好多次闹洞房的，整人的经验那是相当丰富啊。哼，招惹了苏睿和程兮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苏睿悄悄地对我说：“别闹了，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们不得更加的变本加厉啊？”
这次轮到我害羞了，怎么就突然转到这个话题了呢？
我故作镇定地说：“那他们也得有这个胆量，小心被报复。”
疯疯闹闹地过了必须表演的环节，大家开始起哄让黄老来一个。
黄老也没有谦虚，拿起麦克风的时候不怀好意地冲我笑了笑，“大家也知道我就爱听戏，那就给大家来一段《沙家浜》吧，小兮刚刚唱的不错，那这样，你配合一下。”
我？为什么是我？我只是听过但不会唱呀。况且那京剧调子那么长，我怎么能拉的上去呀？而且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也好准备准备啊。他绝对是故意的。
可是面对大家的起哄，我只能硬着头皮上。
唱完了我发现他的确是故意的，什么叫我配合他呀？明明我的戏份比他多。这老头太坏了。
老头唱完了说要去隔壁串个门，让我们尽情玩。
他们还真是听老师话的好学生，老师走后疯得更尽情了。
女生在唱歌，男生在玩游戏。我们唱的很开心，他们玩的也很开心。
但是，我回头的时候貌似看到苏睿拿着酒杯在犹豫，而师兄们则在起哄。苏睿这个大笨蛋估计是不会玩这种疯疯癫癫的游戏，玩输了被罚喝酒吧。我坐到他身边问他是不是真的不能喝酒，他说是。那我就美人救英雄吧，我二话没说替他把酒干了。
有人发出赞叹说：“弟妹果然豪爽，佩服佩服。”
我故作娇嗔的说：“师兄们可真坏，知道我们家苏睿不能喝酒还非要让他喝，其实我也不太能喝，但是总不能看着苏睿被你们欺负吧。”
第二局，苏睿这个不争气的又输了，于是我又喝了一杯。在我喝到第四杯的时候一把推开苏睿，我来。
嫂子们都放下麦克风过来凑热闹。
我都不知道我的游戏天赋这么强，一直赢，而且他们还是喝双倍的，这让我十分得意。当他们最少的也喝了四瓶的时候，黄老回来了，他看了看我们的形势，十分不悦的说：“真不懂规矩，男孩子一块玩游戏，女孩子掺和什么，不要搞特殊啊。小兮你去跟嫂子们玩儿去。”
“我不嘛，那让苏睿玩，我在一边看着行吧？”我竟然冲老头撒娇。
黄老表现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然后多大恩惠似的朝我点了点头。
苏睿好像看出门道来了，偶尔也会赢几局，但是我已经喝了两瓶了，虽然没醉，但是实在是撑得难受。我没有办法，只好假装喝醉。
我装作一滩烂泥趴在苏睿身上，他输的时候还要帮他喝酒。
黄老说：“你们继续玩，我先回去了，年纪大了就不能熬夜了。对了，我在对面酒店给你们开了房间，一共六间，有媳妇的和媳妇一间，没媳妇的老四和老五一间。”
我心里暗暗好笑，原来黄老还好这一口啊。
老四和老五已经泪流满面了，不带这么欺负没有媳妇的人的。
黄老走后大家玩得更加肆无忌惮。本来黄老在的时候大家忌惮黄老的威严，不太敢欺负苏睿，因为黄老肯定会维护他，可是现在不欺负更待何时啊。
哼！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嘛。
大家一致嚷嚷着要苏睿喝酒，苏睿坚决拒绝：“我还要照顾小兮呢，你们看她都醉成这样了。”
大家若有所思地坏笑着，长“哦”了一声，说：“那你可要好好‘照顾’弟妹啊。”
我假装大着嘴巴扑到苏睿身上说：“盛情难却，你就就喝一点吧。不然你感受一下……”还没说完我就吻住他的唇，舌头在他嘴巴里乱窜。
耳边响起欢呼和尖叫。
苏睿猛地推开我，对大家说：“我看今天就先散了吧，小兮都醉成这样了，师兄们也喝的差不多了，改日我们再聚，今天先这样吧。”
其实师兄们不是喝的差不多了，而是醉得差不多了，还好我酒量好又演技好。
有人说：“嘿嘿，是，是，春宵那什么嘛。”
然后我就被苏睿背回了酒店。
刚进酒店的时候我在想，我们一行这些人，有四个女生分别扶着四个男生，一个男生背着一个女生，两个男生互相搀扶着，而且大家酒气都很大。这样的情形，酒店的人会不会报警啊。
进了房间，苏睿轻轻把我放在床上，帮我脱掉外套和鞋子，帮我盖好被子以后又去洗了毛巾帮我擦脸。擦到脖子的时候他突然停了几秒，吻了一下我的锁骨，凉凉的痒痒的感觉让我下意识地缩了缩，然后怕露馅，故意假装翻身。擦完手，他把毛巾放到一边，用拇指指腹来回摩挲我的手背，“程小兮，以后不要喝酒了好不好，就算是为我顶酒也不行。女孩子是用来被保护的，不是用来保护男人的。我不能喝酒，师兄们也不会拿我怎么着，可是你喝成这样我会心疼。可是这些话我只能这样跟你说说，等你明天醒来我可能就不会说出口了，因为那样的你才是真实的你，因为你觉得为我付出是爱我的方式。我懂你吧？因为我也爱着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爱我，就像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爱你一样，或许爱情本身就是一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他说完吻了吻我的手拿起毛巾去了洗手间。
我刚才紧绷的情绪一下子崩塌，泪水止不住的流。
脚步声慢慢接近，我灵机一动，假装在做梦，说哭着喊着，“苏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他抓住我的手，握得很紧，说：“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我仍旧泪意满满，假装很满意的消停了，然后不知怎么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苏睿已经去楼下取回了早餐。
我假装不好意思地说：“昨晚，喝醉了，没做什么丢人的事情吧？”
苏睿还像以前那样对我笑着，好像这清晨的阳光似的让人心情舒畅，整个世界仿佛都是特别干净美好的。他说：“那倒没有，只是哭着闹着要把我给办了。我没办法，只好从了。”
这家伙竟然还会唬人了。
我装作惊讶害怕的样子，说：“真的吗？那怎么办啊？可是我不记得呀，不如再办一次吧。”
我扑到他身上，把他拽倒在床上。他的唇轻轻地吻着我，手慢慢探向我的衣间。
第一次苏睿吻我的时候，那可是初吻啊，我脑子一片空白，四肢无力，大脑缺氧；第二次是为了应付师兄我先吻的他然后他又吻的我，也不敢有太多的想法；然后就是我装着发酒疯，那时候混合着酒精，感觉舌头酥酥的麻麻的；而这一次，却是意乱情迷，呼吸困难。
之前都是有很多围观的，而这一次，只有我们。
我浑身战栗，好像，一场狂风暴雨即将降临。
可是后来，刚有了暴风雨的前奏，黄老的电话就来了。
黄老问我们昨晚过得怎么样，说要借用苏睿办点事。
然后苏睿自嘲地笑了笑，送我去了车站，我就自己坐车回去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黄老，不得不说，您的存在感可真强，哪都少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门

苏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和同事吃午饭。这一点他非常好，不管他是不是休班，从来不在我的上班时间打电话，实际上是我骚扰他比较多。他打电话时问我要给我爸妈带什么礼物。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带俩王八吧。”
我估计苏睿十分的无语，他说：“程小兮，你是亲生的吗？”
我嘻嘻一笑，“黄老都说看我这样子就不像是亲生的。那你自己看着办，要不就问问你师父。反正我爸不抽烟也不喝酒。”
“那你就不能给点建议吗？”他的声音貌似有些着急。
“那我也是第一次，我也没有经验啊。”他急我更急。
“程小兮，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不要像个小孩子似的什么都不关心，这件事情你又不能置身事外。”看来他还真是上心，这是这么长时间我还从来没见他着急过。
我自知理亏，也知道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也不再强辩，缓和了语气说：“你不用那么紧张，心意到了就好，我爸妈又不会吃了你。”
我见他没有说话，又说：“你先忙吧，我再考虑一下，打听一下。”
我挂掉电话一抬头，发现同事们都在看着我，他们，应该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