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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情-亭亭何所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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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立即就答应了她。
“你……怎么找到我的?”
扬州攥紧她的手,软绵绵的,力道不大,喘得似乎比她还厉害。
“今天本来我想去上班,然后……把那笔你给她的钱要回来……才知道原来你来找过我了……”
“扬州,怎么办?你成了我的救命恩人。”薛婷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就算方才那样被几个恶心的男人淫言秽语,她也只感到作呕,没哭出来,“如果以后我还是放不开你……总在痛苦的时候想到去找你安慰,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要脸?扬州?扬州……扬州……”
薛婷想,她这么可恶,他为什么还是不要命地来救她?
“扬州,对不起……”薛婷弱声说,气力用尽,这三个字只要他知道,那么她死了也无所谓。
肩膀一沉,她偏头看,扬州竟沉沉地斜靠在自己身上。
她抬手腕摸了摸他的头发,颤颤地,路边的灯光太昏暗,她看不清,用指尖捻了捻去感受,大抵是汗,她顺手抚他的脸。
“你是不是很累?扬州?”
扬州终于出声了,十分微弱:“……你相不相信我爱你?”
薛婷苦笑。却没给他一个答案。
扬州也笑,呼吸跟着声音变弱:“我见过许多女人,她们都渴望爱,渴望男人说‘我爱你’,可当男人说了的时候,她们又觉得虚情假意……你是不是也一样?”
“扬州——”
“还是……其实想听别的男人说?”
薛婷反应很是直接,更不会掩饰,身子为之一震。
她不想骗他,所以没法回答。
一道强光从偏僻小路的远处接近,薛婷从眼缝里看见了。
但愿是警察,不是Andy的人。
“没关系,都没关系。”扬州转了转身,覆盖住她,轻轻抱住。
薛婷傻眼,她最近点子真的很背。
老远就听到那些来自地狱里的声音。
她手脚被绑的太久,几近麻木,被扬州像保护伞一样罩着,挣动不开。
他真是疯了!
他在用自己的身体替她阻挡!
扬州,你不能这样,你有父亲、母亲,有亲人,你还年轻,有未来,有理想……而我,孑然一身,死就死了,反而一了百了。
薛婷哭喊着求他,可她不知道,扬州早听不清楚。
“扬州,不要——”
车子擦过,只听“砰——”,扬州重重应声倒下,英俊的面容只在车灯里停留一瞬,消失了,完全压住了她。
薛婷推他,摇他,哑哑地叫:“扬州,扬州——不要——扬州!”
拿出手来一看,全是血,暗红色的,又黏又热。
是属于扬州专有的“热”。
而他的背后,因为方才一击,鲜血也不停地留下来。
薛婷陡然发现,他俩一路过来,血也淌了一地,难道他背她出来时就已受伤?
“扬州,不要……你刚说过爱我……你问我相不相信?我信,我信……”
薛婷想把扬州翻过来,找东西给他止血,Andy从车上下来。
双脚劈着,站在她和扬州面前。
手里拎着一条一米多长的钢管,尖端是银白色的,极其锐利,晃着光,抵在昏倒在地的扬州后脑勺上。
“敢特么用条子吓我?说,货让张权藏哪里了?”
薛婷扬起下巴:“你别伤害他……张权从来没跟我说过货放在哪里?要不是那天听警察说,我甚至不知道……你是鼠哥。”
Andy想了片刻,一时没说话。
有人建议:“鼠哥,这婊。子都快没命了,嘴还是这么硬?干掉算了。”
Andy大声喝道:“干掉,干掉,干掉你算了!妈的,干掉她,货还能拿到手了吗!”
薛婷怕扬州身前身后都有伤,身体熬不过,说:“谷皓,你和小权在一起那么多年,你不了解……他吗?他本来有机会离开的,但是他为了你……留下来。他没对我提过很多你们的事,我只知道,他爱你,为了你,他命都可以不要……”
Andy怒气冲冲看着她:“别他妈跟我说那么多屁话!真为了我,倒是别死了还留一屁股烂摊子!明白告诉你,就是听了你的话,拿了你的五十万,张权才动了那个念头,私藏了一公斤的货,没有给我,威胁我跟他一块走!想走?做梦!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会被逮回来!”
薛婷说:“你的货……不过就是用来换钱的,多少?只要你放过我,大不了我给你钱。”
“啧啧,我知道你有钱,你给得起吗?”
“你说个数……”
Andy想了想,打量她,张口便说:“五百万!”
薛婷心里飚脏话,真特么狮子大开口!
薛婷答应了,提出条件:“你送他到医院,这笔钱我就给你。”
Andy心存怀疑:“你真有那么多钱?”
“如果没有,就像你说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倒时你再抓我回来。”
旁边人见Andy动摇,在Andy耳旁说:“鼠哥,钱是钱,可张权的货……还有这个丫头,兄弟们还没享受到……”
Andy挥手给了他一巴掌:“回去系好你的裤腰带,妈的!女人女人,缺女人找鸡去!”
作者有话要说:完整
☆、4951
49
都说有钱可以鬼推磨,薛婷不知道这话从何而来,反正她成功地用钱来摆平不少事,可随之而来的麻烦也接踵而至。
扬州腹部中了一刀,背后有一道长长的刮伤,失血过多,正在手术中。
薛婷用几万块钱先把Andy打点了,答应他,等周转开来,钱会达到他账户。
Andy是什么人?当然不全尽信。
“我要现金!而且越快越好,薛婷,你敢跟我耍花招,我谷皓说到做到,让你比今天的模样还惨,对了,这个小白脸,到时候一并解决。”
Andy不会管场合,医院就医院,照威胁她不误。
护士吓的不敢进门,就算进门了也不敢出声,轻手轻脚。
等Andy走了,医生才过来说明情况。
扬州的血止住了,刀伤很深,幸好没伤及脏器,背后算是皮外伤,到底是年轻人,只要住院多加修养,恢复是应该没问题的。
薛婷一颗心落了地,着手周转答应给Andy的钱。
她自己浑身的伤也是一堆,包扎包扎,没有大碍,便守在扬州病床边等他醒转。
扬州醒来,是第二天的凌晨,薛婷半夜伤口疼的要命,打了一针止痛针,回来扬州正睁着眼睛看自己,迷迷茫茫的,好像在问:“我活着吗?这是哪里?”
薛婷把手放进他手心:“你感觉怎么样?”
扬州摇了摇头,嘴里插着管子:“你……没事?”
薛婷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没事。都过去了,扬州。”
扬州牵着嘴角,笑了。
“扬州……我害你这样……你还爱我?”
扬州闭上眼,睁开时,他睫毛湿润,无辜地盯着她看。
爱一个人没错,可,你为什么爱我?
薛婷展开他的手心,脸埋在里面:“你太傻了。”
50
薛婷自知斗不过Andy,更斗不过Andy身后的团伙,想端了他们老窝,替张权报仇,第一,和警方合作,第二,从他们集团中的利益冲突瓦解他们。
第一个,生命有风险,但凡留下一个活口,她便是第一个被袭击的对象,第二个,技术含量太高,她做不到。
她看了看像个婴孩一般熟睡的扬州,决定用第三个——躲。
Andy向她要的,很可能是张权留下和Andy对峙的工具——一公斤装的毒。品,他两人合作散货这么多年,张权负责控制货源,所以由此想牵制住Andy。
薛婷一直以为张权不过是个替鼠哥散货的小喽啰,还被逼吸。毒,否则非死即伤,可事到如今,物是人非,事实并不是她当年看到的那样。
张权不仅有一定权利,连鼠哥也要顾忌几分。
张权当初肯为五十万就动心离开,相信Andy也不例外。
何况,现在扬州还在住院,倘若Andy翻脸不认人,会是怎样的后果?她不敢想。
扬州醒来,薛婷心里那座天平,还在衡量。
他脸色略白,神情憔悴,笑容却跟他身后的阳光一样温暖灿烂。
“你在想什么?”
薛婷怔了一怔,望着他在光晕里深棕色的瞳仁:“扬州,你不想知道,绑架我的是谁么?”
扬州表情立刻绷紧了:“我在等你告诉我。”
薛婷浅浅笑:“好。我告诉你。然后,你答应我,离开这里,不要回来了。”
扬州手背上还扎着针,不可置信攥着手指:“你说什么……”
“扬州,离开我……”
“不!不可能!”
“扬州……我见过你妈妈了。你骗了我是不是?那房子不是你和同事合租的房子,那就是你的家。”薛婷让林丛查过扬州,原来他家世不错,父母的职业都是医生,但父亲在他十岁时就开始外遇,导致家庭决裂。
薛婷想起了扬州的理想。
多好。还有理想。
她曾经也是有梦想和理想的人,可就算再美的梦想实现了,却没人跟她分享,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是故意骗你——”扬州着急解释,薛婷坐上床,挨着他。
“扬州,我不会因为这个生气。”薛婷理理他的发鬓,指尖疼惜地拂过他带着伤痕的面颊,“扬州你才二十一岁……”
“你嫌我小?我不小了,我经历的可能比你都多……”对于这点,扬州似乎很有自信。
哪里多呢?手这么柔软,一看竟是没受过苦的。
薛婷:“为什么做那种工作?”
扬州被问得怔忪,坦白说:“没什么,只是赚钱快。从小到大,我父母就不管我,把我扔到姑姑家,然后给他们生活费,我姑没孩子,刚开始对我挺好,后来就和姑父一起打我骂我,把生活费都花光以后,饿着我,不给我饭吃。我求我爸带我回家,我爸不搭理我,还不让我叫他爸,而让别的孩子叫……呵,从那以后,不管他和妈妈分开也好,再婚也好,我再没叫过他一次‘爸爸’。”
薛婷静静听着,心也跟着疼。
“我没有爸爸,连他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但我有哥哥和妈妈。”薛婷絮絮叨叨地讲起往事,她从未跟任何人说过这么多关于她的家,像在发泄,一股脑地倾吐出来,连对张权都没有过。
她讲完,还没意识到自己已泪流满面。
为了什么而哭泣?她也不知道。
“扬州,你知道我多渴望一个家吗?”她轻抱住他,脸藏在他发间,“你不知道……最爱的人都离你而去的感觉。扬州,如果我是你,我会放开这样一个疯女人,过普通平淡的日子……”
“你怎么这么残忍?”扬州不让她动,忍着腹部伤口撕裂般的痛楚,“我不管你是疯女人,还是坏女人,我只知道我爱你。”
多直接的剖白,薛婷还未听过,不为之动容,实在太难了。
可她不能因为一时的感动和心软,就害了他。
“扬州。我知道……我也相信,你爱我……”
“那你会不会因为我,而忘记墨兆锡?”他急于知道答案。
“扬州……”
“如果你一辈子忘不掉他,你要爱他一辈子?”扬州低头和她的发蹭着,“知道吗?你把我当做他的替代品,我也不会介意……”
薛婷摇头:“扬州,你不是替代品。你是你,他是他,但我真的不知道是否能忘记他……”
“没关系……”
“傻瓜,有关系。”
“不……”
薛婷捧起他的脸,沿着他的鬓角,轻轻地蹭,任咸涩的泪夹在两人中间,分不清谁是谁的……
“扬州,答应我,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你会和我一起么?”
“扬州……”
“我能不能知道知道你在顾忌谁?”
薛婷深叹了口气:“你的未来里,不要给我留位置,听我的话,不要留,你会有你的生活,更好更好的生活……扬州,我们不可能的,忘了我……”
51
薛婷联系好了帮助扬州办理转院手续,剩下的,便是兑现给Andy的承诺。
五百万。
薛婷想,他散一辈子货,也只是个散货的,打死都赚不到这些,就算赚到了,转手吸两管恐怕又没了。
好心办了恶事,也许她当初该用别的方法劝张权离开,而不是单单给他钱。
不仅让人利用,还深陷怪圈,拔不出来。
和Andy约好了时间,人却迟迟没到。
天气冷了,薛婷进咖啡室喝杯热咖啡暖胃。
她脸上、身上还有伤痕,但她并不在意。
退了房子,摆平Andy,给扬州转院,将何仲的钥匙寄存在物业,剩下的就是全身而退了。
若是这次能顺利离开,该有多好。
她自问,还有舍不得的东西吗?
大抵真的没有了。
Andy足足迟到了两个小时,薛婷收到了何仲的来电。
“我刚回来。你……这些天还好?”
薛婷顿了顿,嗓子一梗:“好不好呢……你想知道?”
何仲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
“你在哪儿?我们见一面。”
薛婷直截了当:“不必了,何仲。你那天说的话,你还记得吗?呵,可能你忘记了吧,但是我还记得。你问我‘我爱的是谁,你知道吗?’我当时不想知道,因为我害怕,也死要面子。现在呢,我想知道了,可是,你的答案变了没有?”
手机那边空荡了不知几分钟,薛婷没急,反正她也是在等Andy。
“我们见面再说。”
薛婷懒懒地趴在桌上,脸透过落地玻璃窗,朝向外:“我不想和你见面。”
何仲的忍耐到了极限似的,咬牙说:“薛婷!”
薛婷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么对我说话。”
怎么算,其实她和何仲并没有深交,当然除了身交,是唯一的交流方式,可他确实很了解她,真是奇怪。
“你打算要走?想清楚了?”
“你这人,不是你告诉我不要再去酒吧,快些离开的么?”
“对……是我说的。你要去哪里?”
“洛杉矶。”
何仲这次倒是答的痛快:“好。下个月,我去找你。”
轮到薛婷无话可说了。
他这算什么……
薛婷右眼皮忽然跳的厉害,她想,可能是前几天的伤造成的后遗症。
她揉了揉眼睛,那几句话徘徊在她唇边,酝酿好多遍,就要脱口而出。
“你说的那个人是我?”“你是不是爱上了我?”“你爱我?”
然后她会趁他犹豫之时,忽然转折“我才不管你爱的是谁,总之我不爱你,我爱的是墨兆锡,巧了,甘擎也爱墨兆锡,你呢,鼎鼎大名的何先生,还不配给我暖床,咱俩就此别过吧”。
何仲一定会气得抓狂的。
她一走神的工夫,眼见一个黑色不明物体从天而降。
“砰——”地,一声巨响。
就砸在她面前正对着的那辆吉普前盖上……
周围几辆车的警报声一下子同时响起。
吵的人心慌意乱。
而薛婷,胃里一阵阵作呕,一张嘴,直接把刚喝下去的咖啡全都吐了出来。
鲜血,凌乱的尸体,黑的,白的,红的,已经碎裂的骨头,向外乱翻的内脏……
薛婷心都快蹦出来,全身都在剧烈颤抖,手机也丢掉了。
何仲那边还没挂断,“喂喂”地唤,叫她的名字。
咖啡室前已经围满了人,即便再血腥,还是一层层地向前靠近,只有薛婷踉踉跄跄地退了出来。
手抖得连手机都拿不稳。
“出了什么事?”
薛婷靠在墙上,才勉强维持站姿,说:“有人堕楼了。就在我面前。”
“你有没有事?伤到没有?”何仲疾声问。
薛婷像被拽回一点神智:“我没事。我在咖啡室里,那个人在咖啡室外……”她太阳穴“嗡”一声,整个人如同被电过了两下,连忙再跑上前去。
可这次再想挤回原来的位置已经不那么简单了。
咖啡室里乱成一片,有报警的,有叫救护车的,有被吓的大哭大叫的……
而薛婷推开咖啡室的门,转向外面,蹲下来,隔着一双双腿,可以再次确定,死者有八成像一个人。
谷皓,Andy。
作者有话要说:血腥的场面没有仔细描写,大家自己体会吧~~~
☆、5255
52
薛婷腿软,双脚一步都迈不开。
为什么?
当然是被吓的。
原来,她从前见到的尸体都是清洗和整理过的,真正的尸体是这样惨不忍睹。
心口一寸寸凉下去,薛婷忽然冒起冷汗,发抖乏力,就要摔倒,身边一男人托住她的手臂,好心好意想扶她到咖啡室里。
薛婷猛然惊醒,将人推开,脑子乱的像耗子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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