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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忠诚,殿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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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很简单,维持了父亲一贯的风格。先是说了下自己和母亲的身体状况,然后稍稍描述了小镇上的变化,再就是领主家的趣闻和也许是母亲非要加上的一些邻里的琐事。
嘱咐他千万不要担心他们两个,然后隐晦说“你母亲老在我耳边念叨圣日祭回家团聚的事情,女人真是烦人。”明明就是自己想说的话,真是个别扭的老头子。
他家的老头子总是会在他有进步的时候使劲的拍他的脊背,他家的老头子总是会在他和人家比试输掉沮丧的时候踢自己的屁股让自己振作。
他的父亲,是个又别扭,又温柔的男人。
继续看下去,内容却开始不对起来。
“家里周围出现了些鬼鬼祟祟的人”,“你老爹还算是耳聪目明,听到他们的口音是帝都那边的”,“他们好像是提到了什么‘玫瑰花’什么的,莫名其妙” “你小子好像是在大人物身边做事,小心着点”。
落款是差不多一个月之前。
玫瑰花……
艾维斯吞了口口水。将信纸折叠好,小心翼翼的放到骑士服的暗袋里。
对面的老伯特叼着烟斗,关切的问他:“小子,家里没事吧。”
艾维斯摇摇头,想了下,还是说了个借口:“只是有点想家而已。”
父亲、母亲……怎么回事呢。
艾维斯回到荣光殿的时间有些晚了,公主殿下已经用完晚餐,他简单的吃了一点便没有了胃口。
回来的路上,他没有骑马,只是漫无目的的牵着马走。雨又开始下了。
在雨中,他想了很多很多。
从和殿下的初初相见开始,事情的发展就永远出乎他的预料。
传言中的殿下是个惑人的妖女、是个险恶的女政客、是个高傲的对任何男人都不屑一顾的女人。
他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见到了殿下,然后,殿下成了他的主人。
一开始的见面并不能说是很愉快,殿下根本就没太认同他。他在最初其实也没有对殿下生出很多尊敬之心,只是想守着自己尽忠的本分罢了。
但是在不长的时间里,殿下就完全成了他的生活支柱。不仅是因为他每天都要围着殿下和她的事务团团转的原因,而是他开始由衷的钦佩殿下的能力。
大量的文字、大量的数字、大量的安排。纵使殿下已经身居高位,不须整天忙于拉拢和交易,但似乎殿下除了必要的用餐和睡眠,连听一场音乐会的时间都没有。
或者说,是没有这个需要。
殿下今年还不满二十岁,每每想到这一点,他心里就会有一点酸酸涩涩的情绪出现。
最开始,他不知道这是什么。
殿下身边聚集着各种各样的人才,不仅有强尼这样的有勇有谋的骑士,还有享誉全国的大剑师维克多。
其实殿下也是个体贴的上司,而且很维护自己。在愚蠢且无礼的二王子面上果决的打了一掌,而且,原因大部分是为了自己。
心里麻酥酥的,他还是不知道这种情绪因何而来,还以为是自己获得了殿下的认同而感觉到的高兴。
他获得了与殿下同桌而食的资格。虽然他没有见识过太多的贵族之家,也知道向殿下这样高高在上的王族按理说是不会如此平易的。
接下来,他很不小心的看到了殿下沐浴时的景象,而自己,也十分失礼的裸着上身出现在殿下的面前。
殿下遭遇了一次刺杀。而且,看起来殿下已经习惯于这种身处在危险中心的生活,面色没有一分改变。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殿下和他经历了许多血腥。虽然自己也曾帮助军队和窃贼、强盗等作战,手上也过了几条人命,但还是不能接受这种为了权力、为了利益的目的夺去他人的性命。
这是他的原则,他成为骑士的时候对着自己立下的原则:正义、公平、怜悯……
从出来家乡闯荡至进入帝都骑士团,他的戍旅生涯算的上顺风顺水,加上他踏实细心的性格,没有遭受什么挫折和磨难。
甚至是在骑士团里发生的事情,他也没有觉得这是什么无法承受的打击。父亲说过,在年少时候要多经历一些事,到了以后就知道一些事该怎么做。这只不过是他年少时期要经过的一些必不可少的考验而已。
直到他察觉出自己竟然开始嫉妒圣骑士尤莱亚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上天给他的真正考验。
他睡在殿下的寝殿中以便于夜间的守卫,殿下连睡着的时候都不能真正的得到放松,殿下的枕头下,始终有一把匕首在。
他没有亲身经历过“一定要取你性命”这种赤~裸~裸的恶意,而殿下所在的家族,几乎被这种恶意所笼罩,谁都不信谁,谁都想叫对方永远闭嘴。
艾维斯觉得,殿下是不同的,殿下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殿下和那些被利欲这种怪物吃掉了心的人不一样。
而且,他不就是被殿下的这些特质强烈的吸引着,然后陷入爱情的泥沼而无法自拔么。
有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不仅在夜梦中生出了那些难以启齿的场景,而且在白日,也频频看着殿下被上天雕琢的如此精细的侧脸失神。
想必殿下也发现了他的反常,这些日子才这样对待自己,想让自己恢复最好的状态吧。
至于今天收到的信,他则认为这是敌人针对于殿下的阴谋,想要离间自己和殿下。这种事情动动脑子就能想出来,自己即使是因为殿下而觉得十分困扰,也绝对不会因此而变得鲁莽和愚蠢。
反而是父母那边的问题要麻烦殿下了,自己,可绝对不能成为殿下的弱点啊。
本来想当即和殿下说明这件事,但殿下的咳嗽似乎加重了,吴姑姑轻声告诉艾维斯殿下好不容易睡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艾维斯看着殿下在睡梦中的皱眉和轻微的咳嗽,心疼的用目光仔细打量殿下有些苍白的容颜。
放心吧殿下,艾维斯相信您,艾维斯会守护您,所以安心睡吧,殿下。
像是听到了艾维斯的内心独白,格洛瑞亚的眉头逐渐松开,呼吸平缓了下来,无意识的蹭蹭滑溜的枕头。
第二天早上,他们一同用过了早饭,艾维斯告诉殿下有事要说。看着他比平常更严肃的表情,格洛瑞亚似乎猜到了他要说的话。
书房里。
“殿下,昨天属下接到家里人的来信,信上说,有一支来历不明的势力潜伏在属下家的周围,而且意指殿下。”他边说着便递上父亲给自己写的家信。
格洛瑞亚接过信,打开。
和往常不同,这次公主殿下看的很慢、很仔细。看完之后,她问艾维斯,声音是他没有听过的沉。
“你怎么看,艾维斯。”她像往常一样问他,就和以前遇到什么事务也会征求他的看法或者是锻炼他的思维一样。
“属下认为,这股势力的主人意图可能有二,一是想通过控制属下家人来威胁属下为他们办事,从而对殿下不利;二是他们故意露出破绽使属下家人提醒属下,离间殿下和属下。”
“艾维斯,”格洛瑞亚敛下的目光猛然变得犀利,“你信赖我么?”
艾维斯毫不考虑的从恭敬的站姿变为示意忠诚的半跪姿态,抬起头,用无比郑重的口气回答:“殿下,属下愿以身为一名骑士的荣誉和生命来发誓:属下,艾维斯。李,无比的,信任格洛瑞亚。辛诺特公主殿下。”
他们二人一坐一跪,郑重沉淀在他们之间。
良久,格洛瑞亚将挺直的身体考上椅背,闭上眼睛,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给脸上洒下一片阴影。
“那如果我说,你父母身边潜伏的势力属于我,并且从你和我见过面后就已经存在,你还会如此回答么?”
“如果说,你只要发誓对我永不背叛,我就会保证他们安全无虞……你的心里,还会如此回答么?”
她没有再说下去,而艾维斯,也没有继续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嗯,写的时候感觉有点费脑,求评论。
请尽情的猜测阴谋吧
第17章 墓园
格洛瑞亚用的是假设的句式,但说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她闭着眼睛,没有看到跪在她面前的男子双目不可置信的撑大,瞳孔里释放出惊慌和受伤的情绪。
其实,就算她看到了又能怎样呢,计划已经启动,就犹如山顶上的巨石开始滚落,无人可挡的冲力使它根本没有办法停得下来。
她已经安排好她的谋划,没办法停手了。
面前的这个男人伤心也好、绝望也罢,都必须成为这个计划的一部分,而是不是要舍弃他……
全看他自己。
格洛瑞亚站起身来,没有再看一直维持着一个姿态的艾维斯,走了出去。
随着她脚步的挪动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弥散开来……
走过艾维斯身边时,格洛瑞亚的裙摆拂过他的长剑……
艾维斯什么都没有想,只是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熟悉的就像发生在梦里一样。
第一次见到殿下的场景,他昨天还回想了一遍。
他就这么跪在那里,怔怔的看着阳光从窗外照进来,飞扬的空气中的灰尘反射着光。
以殿下咳嗽严重怕传染给其他人为由,艾维斯回到了他的小房间。
他重新调配了殿下的荣光殿里的骑士,使各处坚固的像是一个牢笼。而殿下,一天的生活几乎都是在她的寝室里度过。
这几天,亚度尼斯在将脸上敷了厚厚的一层粉后特地来看望格洛瑞亚,在寝殿里简单的谈了几句话就回去了。同行的洛可可穿了一身潇洒帅气的骑士装,故意的在格洛瑞亚面前做了几个非常有力量的姿势,惹得她浅浅的笑。
艾维斯也觉得亚度尼斯和洛可可的行头挺有意思的,可就是……
就连在心里,也没有一丝想笑的欲望。
这几天,殿下几乎没和他说过什么话。
没有追问,没有解释,什么都没有。
艾维斯觉得快喘不过气来。
半夜醒来,艾维斯习惯性的转头去看看几米之外的格洛瑞亚,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睡得很习惯的那张床了。
隔着一道墙,就跟隔着一座山似的。
艾维斯蜷起身子,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悄无声息的,睡衣胳膊上的布料湿润了一块。
没搬到殿下的寝殿之前,他一直不习惯睡觉还要穿着这么个玩意儿。
殿下…
殿下……
殿下啊……
格洛瑞亚的病好了一段日子了。
雨季,似乎是过去了,现在天空的云彩只能时不时的挤出三三两两的雨花。今年夏天长长的雨季导致了各个地区出现了一系列问题,虽然不至于有很大的灾害,但是格洛瑞亚着实为此头疼了一番。
艾维斯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好像一直都没有变过的样子。
他的脸本来就是冷峻的,总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从不与人热络。
他总是尽了自己最大的本分,恭敬的站在殿下的身后,极有眼色的递上殿下想要的东西。
殿下不再挑剔艾维斯端来的红茶温度,不再故意将书本随手乱扔,不再随便差使他。
每到夜晚,艾维斯在递上羊皮纸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前总是得怔忪一会儿。好好沉淀一下自己的情绪,好让自己在明天见到殿下的时候不会失态到哭出来。
日子就这样过了很多天,夏天的蝉鸣声都逐渐的熄灭了。
格洛瑞亚看完了手上的一条卷宗,站起来将书房的落地窗打开。
已经,快一个月了么。今天,又是那个令自己无比痛恨,又无比悲戚的日子。
他,已经离开我有这么长时间了么?
无声的打开书房的门,艾维斯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的一侧。垂下目光,向她颔首。
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却都站在这里。
格洛瑞亚看着他,不带有任何的情绪在目光里。艾维斯低着头,心里已经沉重的难以承受了。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么。殿下,看着你的样子,已经想要抛弃我了么。
从今以后,都不能再看着你,都不能再守护你,就算是成为一个见不得光的影子都无所谓,不能跟随在你的身边了么?
“艾维斯,收拾下,驾着马车跟我去城外的墓园。”沉静的声音传来,艾维斯点头,退下。
摆弄好马车的时候格洛瑞亚已经等着了,她打扮的是他没有见过的肃穆。黑色长裙,长发盘成一个极其婉约的造型,除了手上的戒指全身没有任何装饰,胸前别着一朵黑红色的玫瑰花,开的放肆而激烈,灿烂的好像下一刻就即将凋谢,而她的手上却捧着一把纯白色的玫瑰花。
白的就像是照亮黑暗的唯一一束光。
殿下表情很平静,但艾维斯却觉得她身上的哀伤气氛几乎就要化为实体,成为刀子在她的皮肤上来回钝钝地割着。
那样的话,他也会很疼。
格洛瑞亚上了马车,艾维斯坐到后面的驾车位子一抖缰绳轻喝一声,马儿平稳的跑了起来。身后,跟着另几位全副武装的骑士,这是艾维斯自作主张安排的,殿下没有反对。
只有一天也好,艾维斯想。和殿下再相处一天,参与殿下的生命一天,不管结局是否是绝望,悲伤。至少今天,殿下绝对不会抛弃自己。
矫健的马跑过殿前平实的石板道,跑过喧嚣的集市,穿过一座又一座府邸。守卫恭敬的打开城门,一行人穿过城门跑了出去。
马车的两旁是散散落落的灌木丛,偶尔有几只雀鸟被马蹄带起的尘土惊到,扑棱扑棱飞起来。
墓园在城外一座小山岗的半山腰处,山脚下是一片蓊蓊郁郁的树林,高大的乔木叶子相互掩映,还不太热烈的阳光从叶子的缝隙中穿过,投射到地上一个个白色的圆点。
一行人一路无话。
前几天还很丰沛的雨水使得空气分外清新,同时泥土也变得十分泥泞,离墓园还有不短的路途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端正坐在马车中的公主殿下用很低的声音说:“全体,停下。”
艾维斯一勒缰绳,伸出手来示意,跟随的几位骑士都立刻停马等待殿下吩咐。
格洛瑞亚自己打开一侧的马车门,艾维斯赶紧过去递上自己的手,格洛瑞亚却好似没有看到一般,双手紧紧攥着那束纯白色的花。
艾维斯一言不发的后退,站到殿下的身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前面的路你们留在这里,艾维斯,牵着马陪我过去。”背对着骑士们,格洛瑞亚说。
艾维斯牵着一匹马,跟着走进了幽深的树林。跟随的骑士们躬身,看着他们走向了像是张着大口要吞噬光明的树影里,心中不知为何都有了些堵堵的感觉。
两人无言的走了一段路,前方的路泥泞不堪,格洛瑞亚停了下来。艾维斯见状,跟着停下来。
格洛瑞亚就这么侧着头,看着艾维斯,眼睛青影沉沉。
艾维斯读懂了她的指示,在心里默念一句属下得罪,牵马上前,弓下腰伸手将他的殿下抱起来。
殿下不重,身材窈窕,腰这里软软的,小腿纤细。殿下要拿着这束花,并没有揽住我的脖子。
殿下的眼睛,就像是商店里摆的从东方运来的陶瓷娃娃的,精致、剔透,没有神采。
属下好难过,因为无法一同承担殿下的悲伤。
因为,大概过了今天,可能连跟在殿下身边的资格都要失去了吧。
他将殿下妥帖的送上马,低下头,仔细的抚平殿下裙边的皱褶,黑色皮革半手套露出的手指轻轻地拍着殿下沾染着一些泥点的鹿皮鞋子。
果真已经喜欢殿下,喜欢地整个人都卑微了起来么。可是,可以这样为殿下再做一件事,好快乐。
牵着缰绳,艾维斯毫不顾忌的踏进松软的泥坑里,格洛瑞亚端坐在马背上,一手抚弄着花朵,不知道在想什么。
城外的墓园有两处,这里的是比较小型的一个。墓园周围的围栏已经有些破败了,看得出没什么人来打理,一座座墓碑毫无秩序的竖立着。
格洛瑞亚扶着艾维斯的肩头下马,一手提着裙子走过茂盛的有些过分的野草。
山里的风已经有了些秋天的温度,凉飕飕的,吹过一片仍旧是绿油油的叶,绕着一个低矮的十字架打了个旋儿,落下。还有些都看不清面容了的天使或是圣母雕像,本应该圣洁的物件散发出一种阴森的味道。而有些碑文连字迹都已经模糊了,一个人在世界上留下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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