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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辰月夕之华丽冒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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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历时五年,林夕识的第一部作品《星辰》问世了,小辰也是那一年出生的,所以取名叫‘辰’。可林夕识毕竟是个中国人,不甘心自己呕心沥血而成的作品成为洋人历史长河中的昙花一现,她决定开始栽培自己的演员,也就是阿晋,她本人则做起了导演。阿晋天资聪颖,又很好地遗传了林夕识漂亮的外形,很快便在演艺界崭露头角,一连翻拍了林夕识很多部小说,均取得不俗成绩。可好景不长,后来林夕识不知怎么的,突然息影不干了,带着阿晋和小辰回了国(我想起莫非辰跟我说过的,5岁那年他母亲带他回了国,不由地点了点头)。回国后,林夕识几乎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每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发疯似的写作,却不再发表,直到两年后自杀身亡(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想不到莫非辰这么小就没了母亲,林夕识也真是够狠心的)。这件事对整个莫家打击都很大,尤其是小辰,正是要娘的时候……哎,真是可怜呐。”
KK说着,两眼就泛红了,我轻轻拍拍他的后背。
“你别看小辰平时一副满不在乎唯我独尊的样子,那都是装出来的,只有心里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才会这样(说到这,KK又抹了抹眼泪)。那时小辰不过才六七岁,莫老又远在美国,跟他相依为命的也只有阿晋,所以他打小就跟阿晋提别亲。阿晋这个做哥哥的也挺不容易的,又当爹又当妈,虽然不愁吃不愁穿,但说到底也只是个不及二十岁的孩子。可阿晋却是个极有想法的人,他明白他母亲没走完的路需要他来走完,所以就又投身到演员这一行来,可家里的生意也不能后继无人,于是就让小辰学了经管。”
“那为什么就不能换一换?我是说……既然莫非辰这么爱他母亲,为什么就不能让他来继承林夕识的衣钵?”
KK道:“就是因为他太爱他的母亲,所以才不能由他去做。小辰有舞台恐惧症的事你知道吧,每每遇到跟表演有关的东西,就会触及他心里的这块疤,阿晋就是知道这一点才让他去学的经管。”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竟还有这么一个缘故。想来我跟莫非辰同台表演少说也有二十几回了,难道每次上台之前,他都要经历一番这样的痛楚?而我却浑然不知……
“所以,莫非辰不愿化妆也是这个原因?”
我多希望KK给出的答案是“不是”,这样我的良心也能好受些。
但他却沉默着一点头。
我感到胸口一阵难受,似有一只手捏住心房的一个角,顺着某个方向不停地拧,每吸一口气,那只手便拧紧一分,最后竟连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这些年,我都做了些什么……我不敢再去回想,滴滴都是我对他的伤害。
“小花,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KK突然开了口。
我有些疑惑地望向他,反映似乎比平时慢了一拍。
“世人皆叹解语花,不是为谁花解语。小辰是个好孩子,他需要一朵解语花。”
我愣住了,KK是在说我吗?我真的了解莫非辰吗?我要是了解他,就不会做了这么多伤害他的事……
我摇了摇头,他的那朵解语花,不是我。
KK道:“你不用先急着表态,我看得出来,你对小辰也不是全然没有感情,只是,你别让小辰等太久,我怕……他面具戴的太久,就摘不下来了。”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脑子里全是莫非辰的身影,无一例外透露着落寞,KK的那句话在我耳边经久不去——“我怕他面具戴的太久,就摘不下来了”。
面具下的莫非辰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也会像诗中写的那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吗?不对不对……这不是任樾言嘛。
我拍拍额头,打掉了这个与他形象谬之千里的幻影,又或是……“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咦,莫非辰一定会嫌它恶心……再或是“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也不对啊,这是林一杨那个冷血才子才对。
思来想去,果然还是觉得这句话形容他最贴切——天然一段诡谲全在眉梢,平生万种得瑟悉堆眼角。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牧马人终于从郊区驶进了市区。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这一片寂静,我慌忙摸向口袋,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
“是花解语吗?”
“嗯。”我马上听出了是钟晋的声音,“钟先生,您好。”
“解语,虽然很冒昧,但还是问一下,小辰和你在一起吗?”钟晋的声音听起来并不似平时般稳重,语速似乎也有些快了。
“没有。”我不由地认真起来。
“那小辰有联系过你吗?”
我心里有些疑惑,这就跟小时候我放学没回家,我妈就挨家挨户地打给我朋友一样,难道……莫非辰也没回家?
“你先等一下,我查一下手机。”说着,我拉下任务栏一看,并没有未接电话,倒是有三条短信。
其中两条都是移动公司发来的呼叫未接消息提醒,打电话的果然是莫非辰。再一看时间,恰好正是我跟任樾言在飞机上的时候,怪不得我没接到。
还有一条短信也是莫非辰发的,只有四个字:可可西里。
可可西里……这是什么意思,陆川的电影?可为什么要发给我,难道是……他要请我看电影?
“解语?”钟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我忙抽回思绪:“嗯,我在。他是给我打过电话,可手机当时信号不好,没接到,不过还有一个短信。”
“什么短信?”
“可可西里。”
“可可西里?”钟晋似疑非疑地重复了一遍。
“这是什么意思啊?喂……喂?”
不等我反应过来,钟晋已经挂了电话,甚至连声“再见”都没说。
我越来越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钟晋的紧张和失常让我感到很不安,问的又是莫非辰的事,难道……是他出了什么事?
(此时的我一心一意全在钟晋那通电话上,却不知任樾言自从听到钟晋从电话里传来声音的那一刻起,眯起了深不见底的眸子。)
越想越不安,我翻出通讯录,打给唯一一个最可能知道事情原委又肯跟我说实话的人。
“喂,KK?”
“哎呦,我的小祖宗,我这边都快忙死了,你就别添乱了啊,回头我再打给你。”
电话那头似乎真的很乱,各种人声嘈杂几乎把KK的声音淹没。
“等等,我有莫非辰的消息。”
我怕他挂电话,几乎口不择言,更没有注意到,牧马人在灰暗的夜幕里飞驰地更快了。
幸而,KK总算是被我的话吸引,似是拿着手机去了一个安静的房间。
“小花,你刚说什么?”
我定了定神,KK是钟晋的左膀右臂,他一定知道所有的事,可现在时机不太对,KK可能无暇顾及到我,我必须用我手里唯一的一张牌套出KK所有的话。
“我说,我有莫非辰的消息。”
KK倒吸了一口气:“想不到小辰出事,第一个想到的人居然是你。”
我心中一惊,果然让我给猜中了,莫非辰出事了。
我突然想起昨天在GR化妆间,KK接的那通电话,订的是一张今天下午从纽约飞往北京的机票,不如……赌一把。
“我也是刚知道,他坐的那班飞机晚点了。”
“呸!航空公司推卸责任的那套你也信,小辰的班机本该下午3点到的,现在失联都快3个小时了!”说着,KK突然换了一副极其认真的语气,“小花,既然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用瞒你,阿晋打算亲自去找小辰。”
我突然想起钟晋挂电话前的最后一句话,原来那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这就串起来了,KK的机票是订给莫非辰的,可莫非辰显然是突然出了什么事,中途转机去了可可西里。
可现在问题是,原来的那次航班也没有回来,这就说不通了。所以,最有可能的解释是——莫非辰并没有中途转机,而是那次航班本身就是飞往可可西里的。
一趟原定从纽约定点定线飞往北京的国际航班中间突然改了线,而自家航空公司却不知情,这么说来……就只有一种可能:飞机被人劫持了。
我被自己的推论吓了一跳,如果真是这样,那莫非辰怎么办,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从打电话到现在已经3个小时了,他是生还是死?我不敢再想下去,如果3小时之前,我接到了那个电话,会不会现在就没事了……
“小花?”
“……嗯,钟晋出发了吗?”
“没有,问题就出在这儿了。你看看外面的天气,有哪架飞机敢这个时候出航?”
我急道:“那航空公司呢?他们的飞机出了问题,难道他们不该负责吗?”
“负责?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他们的责任,等他们搞清楚权责纠纷,飞机上的人早饿死了。呸呸呸……我这张破嘴,小辰一定会没事的,没事的。”
“你们现在在哪,我去找你们。”
“我的小祖宗,你来干什么,这里没人有闲工夫陪你玩!”
我一听,KK并没有让我参与这件事的意思,很有可能就是钟晋提的醒,我不能硬来。
“放心,我绝不添乱。我这里还有莫非辰的一条短信,你让我去见钟晋,我要亲口跟他说。”
“什么短信?”
“我要见钟晋!”
“好好好……地址我现在就发给你,真是够乱的了。”
最后,KK又叮嘱了我一句注意安全什么的,我听得不太清楚,电话那头很乱,他似是又回到了原来那间屋子。
挂了电话,地址就发了过来。
我边解安全带,边跟任樾言道:“就在前面路口放我下去吧。”
可牧马人并没有减速:“下这么大雨,你要去哪?”
原来他还是会跟我说话的。
如果是半个小时前,我一定会激动地跳起来,可现在我却没那个心情。
“有个朋友出事了,我去找他。”
我一边答话,一边瞄着路口,眼见着前面又是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我忙道:“就这个路口吧。”
可牧马人却从它面前呼啸而过:“把地址给我。”
我一愣,心想着,任樾言不是要送我过去吧?下这么大的雨,他今天心情又不好,实在不应该再麻烦他。
“没关系,我打车就行。”
“你看看这一路上哪还有车?别浪费时间了,快点把地址给我。”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一路过来是没有看到几辆出租车,心里又怕钟晋等不及自己先走了,便将手机连上了车上的导航装置,把KK发给我的地址输了进去。
接着,又是一路无话。
等到了地方,我才发现这里我之前来过,正是莫家的别墅洋楼。
而此时,一楼大厅里,除了KK和钟晋外,还有一个40来岁的漂亮女人和几个看不出门路的中年男人。
不过那女人看起来倒是十分干练,正和那几个男人讨论着什么,见我跟任樾言进来,只是朝我们略微点了一下头,便又投入到讨论中去。
倒是KK热情地跟我打着招呼,可语气中难掩忧虑。
我把任樾言简单介绍给他们,钟晋看起来虽然有些憔悴,但还是礼貌地跟任樾言握了手,紧接着就把目光转向了我。
我的心直跳得厉害,因为现在我的手上,根本就没有王牌。
钟晋看了我一会,终于开了口:“解语,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不行,我不会同意。”
“为什么?”
我有些着急,他既然知道我是骗他的,可还是同意我过来,就说明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为了安全。再过半个小时我们就要出发了,每个人都是在跟死神赌博,我不愿再搭上你一个。”说着,钟晋的目光似无意地看了那群正陷入激动讨论的人一眼。
我却盯着钟晋的眼睛,那双跟莫非辰极其相似的眼睛,坚定道:“我要去,出了事不用你管。”
我知道,这句话很可能会激怒钟晋,我是在向他挑衅,可现在的我却顾不得这么多了。
果然,钟晋的眼眸子窜出两团盛火,只不过还来不及发作,就被那个女人叫了过去。
钟晋走后,KK赶紧拉住我道:“你可吓死我了!连小辰都不敢跟阿晋那样说话,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再说了,阿晋不让你去不还是为你好,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说着,KK头朝那群人处一撇,示意我看过去:“喏,你看,那群人都是国内顶个棒的私人飞行员,讨论了快一个钟头,也没讨论出一个可行的对策来,要不是哪还会等你过来,我们早就出发了。”
我看过去,发现那里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现在只有那个女人在跟钟晋说着什么,其余的人均愁眉紧锁地听着,偶尔会有一两个人插话进去,似是在做着补充。
如果莫非辰那边是等着救援的状态,那我们这样耗下去,就是在耗莫非辰的生命。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这时,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任樾言突然说话了:“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奇怪的是,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像掺了魔力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厅顷刻安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钟晋疾步走到任樾言跟前,问道:“什么办法?”
“首先是起飞,现在受暴风雨天气的影响,发动机的进气量不稳定,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起飞场地,再好的飞机也很难飞得起来。但根据中国民航法规定,暴风雨天气任何飞机不能强行起飞,所以机场是一定去不了的,那么你们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缺乏一个合适的起飞场地。”
“第二,是天气的转变。如果西藏不下雨还好,一旦下雨,由于高寒必定结冰,虽然现在大部分飞机都有防冰、加温装置,但也不能排除冰凌卷进发动机里致使其熄火的危险。各位都是专家(说着,任樾言看向那群私人飞行员),空中熄火无异于自杀,相信大家都明白。”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外面风大雨大又是夜晚,能见度必然低,飞机随时都有被狂风吹翻的风险,再加上你们的目的地又是群山连绵的藏北,撞上高峰的几率就更大了。”
说完,众人不由地都跟着点头。
尤其是钟晋,看任樾言的目光都跟之前不一样了:“没错,这的确是我们现在面临的三大问题。任先生,您有什么办法?”
任樾言笑了笑,淡淡道:“所有的问题,我都可以解决。”跟着,目光似有意无意地瞟向了我。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无不一声惊叹,只有我却觉得隐隐地愧疚。
任樾言的飞行技术我是见识过的,他说能解决,我一点都不觉得惊奇。只是这么危险的事本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却要他跟着搀和进来。
现在,我才算理解钟晋当初不愿我加入的原因和心情。
这时,那边一个飞行员突然问道:“刚听钟先生称呼您姓任,冒昧地问一下,您的全名是叫‘任樾言’吗?”
任樾言默不作声地点点头,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可那群私人飞行员那里却炸开了锅——
“任樾言?就是那个连续四年蝉联全地形全天候飞行大赛冠军的任樾言吗?”
“原来真的是他啊,我说怎么刚才看着那么眼熟……”
“是啊是啊……”
……
“钟先生”,刚才说话的男人又说道,“我们刚才向您推荐的人就是他。”
钟晋此时的表情可谓相当复杂,却不像是演出来的:“任先生,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抱歉。既然您是解语的朋友,这件事还请您看在解语的面子上务必帮忙,您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任樾言却将目光越过钟晋看向了我:“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保她平安。”
由于加上我跟任樾言,原计划的参与人员也跟着作了变动,现在出发的是:钟晋、任樾言、我,还有那个女人。 
我们分成两队,任樾言、KK和我,坐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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