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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总裁强制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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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线条扭曲了,额头上暴突的青筋,亦说明了,到底有多痛。可是,他咬紧了牙关,只发出细微的沉痛声。
然而,他沉重的喘息声,却清晰传入木兮耳中,也清晰的刺痛她的耳。他的痛,他的挣扎,她竟感同身受。
终于,“噗”的一声,沾血的子弹落在地上。莫翎枫绷紧的腿,放松下来,木兮的心,却绷的更紧了。
子弹取出来以后,血汩汩的自他的伤处流出来,浓郁的红,烈火般烧入她眼中,侵蚀着她的心。紧蹙着眉,她眼前,仿佛只剩下一大片血红。
“这些只是淤血而已,流出来就好了。”他说,淡若清风的语气,仿佛,伤的根本不是他。
她抬起头,“真的吗?”是火光暗下的原因吗?他的脸色,怎么像是比刚才苍白了那么多?
“当然了,我怎么忍心欺骗如此美丽动人的安木兮小姐?”他淡然笑笑。
那双眼眸,依旧是寂冷清澈的,方才的极痛,也未能在里面留下丝毫痕迹。
可是,她已经信不过,这个太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家伙。
“我想,还是包扎一下吧。”说着,她又看他伤处一眼,眉头立刻又狠狠皱起。
他却一时没了声音。
疑惑的抬起头时,木兮正撞上他怔怔的目光,这一瞬间,蓦地,她捕捉到了他眼中那汪浓浓的忧郁。
第一眼见时,她就曾感觉到过,他眼中那种若有若无的忧郁。只是,此时,它才毫无隐藏的映入她眼。
这个连自己都如此不在乎的人,会为了谁,如此忧郁?木兮心头倏然晃过一丝怪怪的感觉。
忽然意识到些什么,莫翎枫蓦然笑笑,“先消消毒再包扎吧。”抬头,他望向那片星空,忧郁如浓墨一般,在眼中淡开了,晕散到心里去,积成浓浓的思念,何处消解?
“怎么消毒?你有消毒药水吗?”她问,忽然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个傻瓜。
“呵呵……”他勾唇一笑,伸手在身边拿过那瓶打开的白酒,轻啜一口,稍一犹豫,就将酒瓶递向安木兮,“用这个。”
木兮一愕,接过了酒瓶,担忧的看着他,“会很痛的。”
“来吧,把这些酒,都倒下去。”他淳澈的笑容里,夹了些许黯然。痛就痛吧,他早已习惯了。
她低头,强压着心中痛彻,缓缓将酒瓶朝他的伤口靠近了,却怎么也不能将酒瓶倾斜。这样深的伤口,洒上酒,会有多痛,她只一想,就心悸。
可是,如果伤口感染的话,后果恐怕就更严重了吧,终于,她咬牙,狠狠心,竖起了酒瓶,汩汩白酒,瞬息流下。
“啊!”歇斯里地的痛,如火烧,如炼狱,纵使忍耐力超常的他,也禁不住惨叫起来,一瞬间,他就想抱住头,大声嘶吼。
他恐怕自己,就要如兽般的发狂了,然而,这时,他看到了正在担忧的看着他的木兮。再不多想,猛的一把,他将身前的她拉入怀中,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吻住了她的双唇。
挣扎时,她就感觉到,他束缚她的双臂以致他全身那种因过度的疼痛而产生的悸动,就连,他薄薄的嘴唇,亦是颤动的。
一瞬间,她有些恍惚,他柔软的舌,就在此时,滑入她口中,将她的香嫩的舌,卷住了。
他的吻,有些霸道,也有些不安,却也不失,那种清新感觉。失惊的她,突然之间,就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馨感?
她明知,这个男人此时吻她,是为了排解无法承受的痛。所以,他吻的越热情,就说明,也只能说明,他越痛。
可是,她怎么,竟似沉浸了?沉浸在,一种恍然如梦的春风里。
也许,是此时空气里太过浓烈的酒醇味,将她醺醉了吧。
袭遍每根神经的痛彻渐渐褪去,莫翎枫的身体,也渐渐停止了悸动。然而,意识明明已经清醒了,他却依旧这样吻着她,不想放开。
还以为,没有了嫣儿,他这一生,就再也不会吻别的女人了。可是,此刻,她的味道,他竟似尝不够。然而,终究还是他错了,他明明知道,纵使,眼前的她,与嫣儿有多相似,她也不是她。
心乱时,他就感觉胸膛被用力的推了一把,她旋即逃离了他的怀抱,清澈的水眸里那抹哀怨,淡淡的,却令他感到一阵无尽的内疚。
“是我太失礼。”他歉然说,早知,这样倔傲的女人,是不可欺的,他就算再痛,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
“没事,你的腿,我给你包扎一下吧。”他,因他而伤,她为他做这些,也算不了什么,既然彼此都不是有意如此,那就干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了……她低下头,避开他太过内疚的目光,心里,却有种说不清的惆怅。
……
轿车行到山下,不宽的道路,分成三岔。
“少爷,向哪边走?”方凝小心的看向面色阴沉的薄子君。
缓缓偏头,透过车窗,他望见那座山丘被清晨的雾气缭绕着,竟像一座巨大的坟墓。坟墓……怎会有如此消沉的念头?
“去山上看看吧。”薄子君深沉的声音,竟有些沙哑。
得知了安木兮失踪的事,他便匆匆回国,在飞机上,就从未间断过打听那个女人的消息。
一整夜多方面的调查,他得到的唯一消息是,有一个与木兮身高和打扮相似的女人被人强行拉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轿车沿路向北去了。他和方凝一路打听,到了这个人烟稀少的郊外,便又断了线索。
“少爷……”车到山丘上,方凝面色凝重的踩下了刹车。
紧蹙着眉,他闷不吭声的打开车门,迈着沉重的步子,向那小片暗红的地方走去。俯身,他的胸腔,立刻就像被压上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只觉窒闷的难受。
他看清楚了,那是残存的血迹,当是过了很久了,大部分血早已渗进了砂土中去,但,那片被染红的砂土,在朝露的湿润下,却依旧刺目妖娆。
会是谁的血?难道是,那个女人吗……心骤然猛烈的锥痛起来,眼前仿佛浮现出安木兮遍体鳞伤的画面,连他的眼睛,都刺痛起来。
“少爷,你看。”方凝伸手指指前方不远处。
薄子君抬起头,便望见了那辆报废的摩托车,缓缓站起来,他径直向前走去。
然而,倏地,他停下了,蹲下身子,捡起地上那个水晶吊坠,仔细看着,一瞬间,他怔在原地,脑袋里混乱一片,仿佛失了魂。
那天,她在秋千上打完电话后,失惊之下,手机落在了地上,是他帮她捡了起来,而,此时,他也还清晰的记得,那时她的手机上,挂着的就是现在他手中这个吊坠。
这是,那个女人的东西!地上的砂土和树枝,一片凌乱,显然有人跌倒过的痕迹,而,那块突起的尖石上,还残留着触目的血迹。
到底,发生了什么?恍惚想到孱弱的她,跌倒受伤的情景,他蹲在原地,浑身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只觉连站起来,都没有了力气。
“少爷,夫人不会有事的,这也许不是夫人的血呢。”方凝安慰的声音传来。
对,他和那个女人的事,还没有完,她怎么可以出事?不可以,安木兮,没有我的允许,你就不能有事!
沉沉的,他站起来,便望见,前方路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深凝着眸,他沿着血迹的方向走去,直走到那块青石旁,就再找不见一丝踪迹。
而,那辆报废的摩托车,就躺在青石旁的不远处。
那个女人,当是奋力向这块青石跑过来的,以她的高度,头部,正好能撞在这块青石上,难道,她想要撞石自杀吗?
不,石头上没有血迹,说明,她没有撞上。那,又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又在哪里?
隐隐的,他想象出一些画面,然而,越想他就越觉心乱,在心里藏了许久的那种恐惧,忽然就绝了堤的涌上来。
安木兮,你在哪里?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消失……他乱乱的想着,突然就高声喊了起来:
“安木兮,无论你在哪里,我要你,回到我身边,回来……”
嘶吼的声音,回荡在雾气中,竟是苍凉而哀恸。
纵使,他和她,注定不会长久,纵使,她只是他的一枚棋子,纵使,他和她之间,有的只是恨,纵使,一切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然而,此时,他绝不想失去,他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故意给他玩的游戏,就像他前日导演的直升机坠落事件一样,在他伤心绝望时,她,就会意外的回到他身边。
正文 七一、整整一夜
迷蒙中,耳边怎似响起那熟悉的声音,那歇斯底里的呼喊,竟令木兮沉静的心,骤然一颤。
蓦地睁开了眼,才发现,自己竟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倏地坐起来,看清了依旧躺在那里的莫翎枫,她也才意识到,自己竟在他怀中睡了一整夜。累
旁边那堆火,都已熄灭,她都已想不起,自己是何时睡着了,又怎么,到了他怀中。只是,露宿野外,整整一夜,她未曾醒来,亦没有感觉到冷。
“醒了。”他轻勾唇,璀璨的眼眸里,似是蓄着两滴纯净的朝露。
“嗯……”木兮点点头,看向他的腿,“你感觉好些了吗?”他脸上已没有丝毫困倦,当是醒了有一阵子了吧。想到他醒来后,一直保持着安静,不吵醒她,不禁感动而羞涩。
“呵呵,好多了。”他故作轻松的动动右腿,却牵动了伤处,微微一蹙眉,他旋即无事般笑笑,“一点小伤而已,能得到安小姐的关心,值了。”
“呵呵……”木兮被逗得不禁一笑,旋即问,“你刚刚听到有人喊我的声音了吗?”
他疑惑的摇摇头,“没有啊。”说着,双手在地上一撑,便坐了起来。
“哦。”她淡淡的说,是她,听错了吧……那个男人,就算知道她出了事,也不可能为她担心的,更不可能,亲自找她。
她当然也不可能对他抱有一点希望,可是,怎么,此刻,还是感到些许失意?闷
她那一刻的黯然,倏然映入他眼,他的心,竟瞬间乱了。
“我们走吧。”隐去一丝韵味,他淡然说着,便要站起来,站不稳,却打一个趔趄。
她忙将他搀扶住,“你,当心点。”
这一刻,与温柔的她偎依着,他一不小心,又失了神。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他已享受了一整夜,却还觉不够。
冥冥中,似乎有种无形的力量,将他和她,拉的很近,短短一天的相处,他竟觉,自己的心离她已经很近很近。
可是,她呢,是否也有相同的感觉?
还是,他太一厢情愿了吧。
漠然笑笑,他在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指指那辆黑色轿车,“这辆车,必须要烧掉。”
“那就烧掉好了。”知道他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她便不多问。他留给她的疑惑,太多太多,比如,他的身份,又比如,他为何要奋不顾身的救她。他身上,虽有无数的神秘感,但,与他在一起,她却却感觉不到疏远。
其实,这样也好,毕竟,这世界上,本来就不是什么事都必须清清楚楚。
“咔”,一声脆响,他已打着了火机,潇洒扬手,火机划过一道弧线便精准的落在了敞开的车后备箱里。
然后,他抬指,指向山下,“走吧。”
“嗯。”木兮点点头,和他相扶着,走下山去。
……
“轰!”突然而来的爆炸声震动了整座山丘。
剑眉骤然一挑,薄子君眼中绽放了一道亮光,爆炸声,是在山后传来,他迈开脚步,匆匆走向停在身后的那辆轿车,拉开车门,便坐在了驾驶座上。
“少爷,还是我来开车吧。”方凝在车外担心的说。
“上车。”他声音微冷。
方凝讪讪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已发动了车子,疾速向前,开过山顶时,他望见了那片茂密的树林里,冒出的浓烟。
爆炸声,一定是在那里传来的!顾不得颠簸,他将车速提到最高,飞也似的向那片树林里开过去。
那里停着的,竟是一辆被烧的只剩了框架的车子,方才他听到的,应该是油箱的爆炸声。
面色凝重的下了车,薄子君走近了这辆轿车的残骸。四周,有些残枝败叶被引燃了,但,树木都在几米远外,并没有引起更大的火。
“少爷,别靠近,危险。”方凝焦急的在背后喊着。
而他,仿佛听不到一般,踩着地上那小团还在烧着的火,继续向前走去。还是早晨,阳光并不强烈,所以,轿车,不可能发生自燃。一定是有人在故意烧车,而,这件事,跟那个女人,会有什么联系吗?
紧凝着眼眸,他仔细观察着,试图,找到一些有关她的一点踪迹。绕过轿车的残骸时,他看到了那堆灰烬。灰烬旁,是一堆干草,而,干草一旁,还有一滩血迹。灰烬里,还有零星的炭火。
昨晚,一定是有人在这里过夜了,而,那人还受了伤,如今,一定不会走远。
蓦地,他站起来,快步向山下跑去。
“少爷……”方凝惊叫着,紧跟在薄子君后面跑。
她,一定就在这附近,一定!薄子君的感觉,竟如此强烈,他越跑越快,听不到风声,听不到方凝的喊声,耳朵里,只剩了“安木兮”这三个字。
跑过一棵古松,终于,他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前方,心瞬间被骤然而来的喜悦占据。
前方,不足百米外的山路上,有两个人,正相互搀扶着缓缓下山。
没有绑起的黑发,朴素的衣衫,还有那孱弱的身躯,纵然是背影,纵然隔着老远,他也能一眼认出是她。
他,终于找到了这个女人。他早知道,她绝不会有事!
可是,那个男人又是谁?喜悦之外,骤然有种异样的情绪窜了出来,看着他和她相扶的样子,他竟忽然想起四个字——相依为命!
眉头不禁一皱,愣神片刻,他蓦的大声喊,“安木兮!”
怎么,又似听到了,他的呼喊,这一次,却是这样真实,而且,就像在身后传来……木兮疑惑的回头,倏地,就望见了远远站在身后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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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二、第一次
这个男人,是为找她而来吗?此时的他,也正看着她,相隔虽远,她却似乎看清了,他眼中那抹惊喜。
只不过又是错觉罢了,这个男人,怎么可能,因她而惊喜?
看着薄子君,安木兮不觉怔住了。
莫翎枫回头,看见薄子君时,墨色的眼瞳中,此一瞬,竟失了那汪清冷。累
薄子君终于再次迈开了步子,向安木兮走过去。他想保持着步伐,像以往去见她一样,幽冷沉寂,然而,却又一次的,不能自控。
渐渐走近了,那张美而憔悴的脸,他看得清楚,她下巴处已经凝结的伤,更是清晰的印入他眼。
是谁,将他的女人,伤成了这样?狭长的眼眸里,骤然激起层层的疼,他走向前,此刻,忽然好想伸手去抚摸她的脸。
然而,忽的,他发现,那个男人的右臂,竟然还放在安木兮的背上,她也还依偎在他怀中,自始至终保持着这个相扶的姿势,如此自然、如此默契。
心中,登时晃过一丝嫉妒,忽然就有种冲上去,一把将那个男人推开,然后将这个女人拉回自己怀中的冲动。
可是,此刻,这个孱弱的女人怕是经不起他如此折腾了吧,迅速打消掉这个念头,他看着安木兮,“跟我回家吧。”
这个男人,左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小片淤青,像是被人打的,而,他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闷
此刻,他的眼神郁郁的,竟似藏了许多的忧伤,他的语气是微微沙哑而低沉的,竟似经历了一次沧桑巨变,她已无法再从他身上找到一丝的冷。
忧郁、没落、伤怀而沉静,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男人会以如此姿态呈现在她面前。是什么,令这个曾经雷厉风行的霸道家伙,如此黯然神伤?木兮忽然感到一丝伤感,缓缓的,她将视线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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