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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空辗转,恰似安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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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的身体就再次悬空,萧北抱着我踢开卧室的房门,我躺在那张不够宽阔的双人床上止不住发抖。萧北俯身上来,他脱了外衣,衬衫的扣子也只扣了两枚,俊朗下面又多了一分邪气,我很害怕,却更多的是紧张。
我努力的想配合他,无奈缺乏经验,那唯一的一次经历给我带来的噩梦持续了这么多年,我僵硬着身体不知如何是好。
“小安,放轻松。”萧北在我耳边低笑,声音有些喑哑。
随后而来的就是尖锐的疼痛,我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团,眼泪像是水一样不值钱,沾湿了脑袋下面的枕巾。
很疼,也很难过。
从今以后,萧北便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他也有欲望,他也会被染脏。
有了欲望的神就会折堕。
这是我,我亲手毁掉的神。
清晨,我张开眼睛,萧北在身边熟睡,赤裸的胸膛很性感,肌肉很整齐,很有力量感却没有任何粗鲁的感觉。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摸他的头发,很硬,有点扎手。
低下头轻轻啄过男子的薄唇,他依旧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我悄悄爬起来,一阵阵不适由神经末梢传导到大脑中,我又忍不住跌坐在地板上,很大的声响,但是萧北没听到。
我穿上衣服,从柜子里随意扯了几件衣服打包装起来,我拉开家门跑了出去。
没错,我落跑了。昨天虽然喝多了,可是我并没有失去意识,主动勾引这种事情我也记得一清二楚,那么,我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那个男子。
很幸运,还有北上的火车票。
我拖着行礼坐上火车的一瞬间给萧北发了消息——我去旅行调整心情了~
阳光很好,我的心情却并不是很好,试想乘坐三十几小时的火车,而且还是硬座,谁的心情也不会好吧。
我连脸都没洗,随便用湿巾擦了一下,又用上车前买的矿泉水漱了口,车窗的玻璃上印出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我有一种我在逃难的感觉,而且是,很狼狈地逃难。
除了逃避,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做的,就算是任性也好,留下这辈子唯一一次的记忆。
萧北并没有挽留,大概他也会觉得尴尬吧,不是没看到他装睡时眼皮下小幅度转动的眼球和微微震颤的睫毛,也不是没注意到他在我俯身亲吻的刹那僵硬的躯体。
没有挽留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阳光穿透九月的天,浅浅的萌蓝和细碎的光影,火车的轰鸣打破了这一刹那温柔的宁静,我抬手遮住有些强烈的日光,眼角酸酸涩涩的好像有液体落下。
阔别多年,再次踏上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土地。空气中是北方特有的干燥,铁路在旁边遥遥地铺开,延伸去不知名的远方,空旷的站台和行色匆匆的人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没有原因的心脏抽痛,这样的场景让人觉得尤其孤单,脚下三寸的高跟鞋让我有傲视群人的身高,却无法掩盖心里的荒凉。
离开的时候是一个人,归来的时候仍是自己。
十年兜兜转转,什么都没有得到。素白的双手,空空如也,除了年华流逝和不再年轻飞扬的心,我和离去的时候没有任何改变。
细细软软的发丝被风吹起,迷离的眼前的景色。
从出站口挤出来,躲过车站前招揽客人的旅馆或旅游团的热情大叔大妈,我冲进地铁站,离家数年,连话语间都带了南方吴侬软语的味道,幸好普通话是从小说到大的,到父亲工作的地方我已经能够切换出一口京片子了。
老旧的实验楼背对着阳光,墙上有青苔和爬山虎,虽然外表破败,这座楼没有身份证明也进不去,保安大爷把我拦在楼门口,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不出所料的是关机,我有些沮丧的放下电话,询问保安大爷是否可以帮我进去找下人,大爷笑的慈祥,转身进了实验楼。
把小巧的行李箱放在台阶下,我靠着箱子坐下,地面有些潮湿,我垫了一张餐巾纸,毫不顾忌形象的揪着夕阳看风景。
九月天,绿叶依旧葱葱,昨天大概下过雨,水泥板铺的路面还有些潮湿,阳光从层层树叶间穿透,洒在路面的时候只剩下晕黄的光斑,我最喜欢北方的这一点,大雨之后便是明媚的晴天,不像南方永远阴霾的天空,永远不能放晴的天,永远处在暗处的心。
“安安!”
中年男子清雅的嗓音有些激动的从身后传来,我忍不住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噌的站起来,转身大叫:“爸爸!”
鞋跟太高,站起来的刹那有一瞬间的不稳,父亲伸手过来扶我,我顺势扑进老爹的怀里,其实父亲是一个相当儒雅俊秀的男人,即使年过半百,身形依旧挺拔清隽,戴一副细边眼镜,身上穿着白大褂,我敢说,父亲年轻的时候一定是校草级别的人物,只不过这个年长的俊秀男人,鬓角的发已经是花白花白的了。
“爸。。。。。。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十年,道歉是否太晚?
“傻丫头,回来就好。”
父亲的手抚摸过我的头发,暖暖的温柔。
父亲提前下班,拉着我的手一直没松开,他一直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一直用笨拙的方法表示着对我的关心,比如现在,明明只有两个人,他却点了一桌子菜。
“安安,多吃些肉,你太瘦了。”
父亲夹了一片水煮肉到我的碗里,我低头捏捏自己肚子上的肉肉,悲哀的觉得自家老父的眼神实在不好,但是却一脸幸福的吞下那滑滑嫩嫩的肉片。
从未有过的温情,我险些被热气正腾出眼泪来。
晚上回父亲在学校的教师公寓,晚间的空气微凉,父亲脱下外套给我,他手里拎着我的粉红色小皮箱,表情木讷,动作却体贴。
我抱着父亲的手臂撒娇:“爸~我想吃冰激淋~”
“都秋天了,吃太凉的不好。”嘴上这样说着,还是在路旁的店里买了冰激淋给我,我像是个几岁的孩子跟在父亲身边,一脸幸福地啃冰激淋,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种东西了,父亲选的口味也不是我喜欢的,只是想要这样的一种感觉,记忆中,还没有过和父亲这样相处的景象。
有学生从旁边路过,恭敬地向父亲问好,眼光扫过挎着父亲手臂我时带着淡淡的疑惑,父亲一向严谨,身边不可能有亲密到挽着手臂的女性存在,我以前和父亲也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现在脸皮厚了,一路上都挂在父亲的手臂上,我笑眯眯打招呼:“小师弟你好呀。”
他惊讶的瞪大眼睛,父亲淡淡解释:“这是我女儿,年纪不小了,你叫师姐也不算错。”
小男生立刻严肃了表情,恭恭敬敬地叫师姐,我笑弯了眼睛,很温馨的画面,温馨的有些心疼。
我分到了一间卧室,父亲把堆杂物的房间清理出来,特地跑出去一趟,买了新的床单被罩,居然全是粉色系,上面还有可爱的卡通动物,枕头也是粉色的,还有一圈蕾丝花边。他很用心的布置,完全不要我插手。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父亲已经上班去了,他手下带着研究生和博士,几乎每天都是泡在研究室里度过,我拉开冰箱,空荡荡只有几枚鸡蛋,茶几上也落了一层灰,果然,父亲并不经常回来,也完全没有心思收拾房间,我出去溜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拎了两大包东西,一包日常用品,一包蔬菜和水果,在菜市场买水果的时候,买菜阿姨多送了我两个橘子,笑容亲和地说:“尝尝酸不酸,好吃的话下次来买。”
她的眼角有细密的笑纹,和蔼可亲。
这个世界还是有温暖存在的。我这样对自己说。
晚上父亲回来,他身后跟着一个我们昨天遇到的男孩子,他笑嘻嘻的自我介绍:“师姐,我叫王超,跟教授回来拿资料。”
我微笑:“不急的话就留下来吃饭吧。”
“可以吗?”男孩子的眼睛眨啊眨。
“当然可以。”
看得出来父亲很喜欢这孩子,他昨天在路上的时候就和我讲过这个孩子,才22岁,已经在读研究生二年级了,性格单纯,在学术研究上却有惊人的天赋,我有些小小的嫉妒,父亲谈起他的得意门生时眼睛中有少见的光芒,我不知道父亲在和别人谈起我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的,大概会很无奈的说——我有一个不听话的女儿,少年叛逆,成年之后四海流离,聚少离多并且狼心狗肺。
厨房里已经整好了米饭,料理台上摆着几盘切好的蔬菜,只等着父亲回来后下锅,酸辣土豆丝,黄花菜炒鸡蛋和葱香笋丝,下午的时候炖了排骨放在冰箱里,我拣了一盘在微波炉里热了,我很惊奇父亲这种做饭无能的人厨房里居然还有微波炉,我下午炖排骨的时候连酱油都没找到。
煤气灶上炖着鲫鱼豆腐汤,我把炒好的菜端到桌子上,到书房敲门叫两个全身心钻进资料里的人吃饭,等汤呈奶白色的时候,父亲他们终于做到了餐桌旁边。
“师姐你做饭真好吃。”王超抱着汤碗一脸餍足,我温婉回着过奖,心里却在窃笑,姐姐苦练几年的手艺岂是浪得虚名,平常的小菜也能做的色香味俱全。
我眨着眼睛看向父亲,企图得到一个奖励的眼神,父亲木着脸,淡淡说了一句不错。
要求极高的父亲,有一句不错我便极满足了,立刻笑弯了眼睛。
王超帮忙收拾了碗筷就告辞离开,我收拾完厨房出来,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父亲抬头看我,半晌才慢吞吞地说:“安安,既然回来了,你就去,去看看你妈妈吧。。。。。。你爸爸最近身体不好。”
他这样淡然的说出这种话,我忽然就很生气,他说,你爸爸最近身体不好。
我摔了手上的抹布,勃然大怒:“你不是我爸爸吗?我没看出你身体不好,还有,我什么时候有过妈妈?”
甩手关上卧房的门,我气呼呼地扑在床上,我以为他已经接受了我,所以才会不远千里的想要跑回来,我以为我们可以平静的生活,像一双普通父女一样。
原来还是不能,他不能接受我吧,不能接受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
那十几年的宠爱,不,不应该叫宠爱,充其量是他提供给我一个遮风避雨的巢穴,给我一个尚算安逸的生活环境,从不干涉我的成长,也不融入我的生活,把我自己一人丢在老家的那个小城,尽管凉薄,但是我却实实在在地敬仰着这个父亲,也许是隔得太远,我对他的崇拜没有机会减少一丝一毫。
有过怨气,但是从未放在心上,那是父亲呵,最伟大的父亲。
可是那最伟大的父亲和自己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呢?
母亲偷情的产物,生下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丢给父亲,在我未满岁的时候又跟父亲离婚,和另一个男人远走高飞,父亲把我收在羽翼下,给我庇护,但是却不能爱我。
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他爱我?不知真相的时候我可以用叛逆引起他的注意,可以放肆的耍脾气,可以埋怨,可以愤怒,可是当我从那个自称母亲的手里拿过那份DNA鉴定书的时候,我的世界都崩塌了,不挽留不亲近的父亲,步步紧逼的母亲和亲生父亲,终于把我逼离了这个城市。
呐,老爹,我回来了,你别再把我推出去了好吗?
我只有一个父亲,这一辈子,就这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我喜欢窝在父亲书房的窗下看书,傍晚的时候会有一束阳光穿透玻璃翩然入座,我躲在阴影里,看那束阳光把整个书房都涂抹上好看的金红,那红木的书架会泛起一种古旧的感觉,像是穿越数年光阴,它依旧亭亭而立。
那时候我会疯狂的想念萧北,想他会不会像我思念他一样思念我,想他工作是否顺利,想他是不是常常被拖出去应酬,想他的身体还能不能吃得消。。。。。。
想着想着,我就趴在冰凉的地板上泣不成声,然后在父亲回来之前收拾好情绪,用毛巾包着冰块帮眼睛消肿,然后若无其事地走进厨房准备晚饭。
冷战没有持续多久,第二天,父亲拿了一份报名表回来,他说:“你陈伯伯说他那边缺一个讲师,你去试试吧。”
那位陈伯伯我没有见过几次,也谈不上熟悉,唯一知道的是他是和父亲在同一所学校供职的教授,而且,是中文系的教授,原来父亲还记得我的专业。但凡有一方妥协,另一方也要知道见好就收,我接过报名表,晚饭多加了两个菜。
第二天去学校面试,不知道是不是父亲和陈伯伯暗示过了,尽管有一个名校出来的男子同我一起递了简历,最后还是留下了我。
非名校毕业的硕士,在这个学校做讲师完全是异想天开的事情,父亲为了我第一次动用他的面子,我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备课上,索性一周只有寥寥几节课,不至于让我疲于应付。
当年毕业的时候对天发誓死也不要做老师,现在却在这个工作岗位上抛头颅洒热血。
幸而是大学老师,当初毕业的时候我的学历也只能找一个高中做语文老师,我宁死也不愿意去面对那些刁钻古怪的青春期少年。
在我以为生活平静下来的时候,麻烦再度找上门来,那天晚饭过后,家里的防盗门被人有韵律的敲响,我从厨房里奔出去开门,然后就看到了那个可以称之为母亲的女人。
她老了很多,抹着厚厚粉底的脸庞依稀能辨认出与我相似的弧度,我从没怀疑过她不是我的母亲,因为那张脸就是二十年后的我,非常相像,而且我不知道二十年后我是否有她年轻,是否有她的风情,她是个很会利用自己容貌和身体的女人,品尝过爱情之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金钱。
她说她爱国父亲,可是我从不相信。
“安安,不想让妈妈进去吗?”她这样说。
“你找我还是找我爸爸?”
“找你。”
“那我们出去说。”
我就这样系着围裙离开家,关上防盗门的瞬间我瞄了一眼书房,书房门关的严严的,父亲一旦扎进书里便和外界失去了联系,既然他没有出来查看,那也没必要让他见到这个曾经伤害过他的女人。
“你爸爸身体不好,你回去看看吧,他已经开始立遗嘱了,安安,你能明白妈妈的苦心吗?”
我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嫁进那个家族之后一直再没生出过孩子,我作为她和那个男人唯一的女儿,她巴不得我跟着她回到那个家族,就像是古代后宫里的妃嫔,有个孩子就相当于站稳了脚跟,有了后半生的依托。
“谁知道我是谁的孩子,恐怕你自己都分不清吧。”
我残忍微笑,拂开她搭在我手臂上的纤纤玉指,很美的手,却让我觉得恶心。
“安安,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你只有一个爸爸啊,跟妈妈回家吧。”
“是,我是只有一个爸爸,我爸还在家里等我,不送。”
我没有马上回家,绕道去不远的超市买了两瓶酸奶带回去,以便一会父亲问起来我方便隐瞒过去,等我从超市回来的时候,那辆名牌轿车已经没有在我家楼下了。
我回来不到一个星期她便能找上门来,这并不是个他们能只手遮天的城市,我却宁愿相信她是靠自己的能力找到我的。
第二天,那个女人再度找上我,她已经打听出我工作的学校和院系了,其实很简单,顺着父亲很容易就能摸到我的信息。她约我出去,把一份DNA鉴定书推到我的面前。
“安安,你就是我们的孩子。”
那样笃定的口吻,与五年前一般不二。她开始频繁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甚至开始给我安排相亲,突然某一天,我在卫生间的时候听到几个年轻女学生的八卦。
“喂,听说你们生物工程系新添了不少设备,而且是免费的?”
“是啊,X公司免费捐赠的,听他们的人说是因为公司总裁的千金在咱们学校任教。”
“是谁啊?这么好的家世非要来学校当老师?”
“听说是我们许教授的女儿,在中文系当讲师。”忽然压低的嗓音,好像这是件见不得光的事情,我忽然失笑,这也的确件见不得光的事情。
“啊?许教授的女儿?难道是私生女?”骤然拔高的惊讶嗓音。
“嘘!小点声,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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