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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海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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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船。
一支手从船上伸过来,把阿保拉上船,这手是宁展鹏的,他看着阿保,眼里充满了赞赏:“英雄出于少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谋略胆识,当日我真是错看你了。”这说的就是当日阿保的诈俘。
阿保眉上还挂着水,全身上下都是湿淋淋的,看着宁展鹏笑的十分真诚:“宁大人也不遑多让,这大好海疆,真是大有作为,宁大人何不留下?”一句话说的宁展鹏的脸都变绿,他再没说一句话,离开人群坐在船尾。
阿保把湿衣脱下,看着在人群中的查兰,开口就道:“伯爵大人,如果你下令停火,并且带着你的人离开这片海,我立即就让人把你送回去。”不知道是阿保的外洋话说的不大好,还是查兰不愿意听,他只是重重哼了一声,坐在那里依旧一言不发。
得不到他的回应也是阿保意料之中的事,阿保没有看他,只是看着不远处的大船,查兰的被俘还是有影响的,这边的炮击已经消失,而船也有了动静,开始往后退去。
阿保脸上露出笑容,回头对查兰道:“伯爵大人,你不想投降,可是你的属下不是这样想的。”本来像木雕一样坐在那里的查兰听了这话,激动地站起身,旁边有人踢了他一脚,让他坐下,这动作幅度有点大,小船晃动的差点把船翻了。
查兰用手指指着那往后走的大船骂起来,阿保没学过外洋人骂人的话,但从他激动的神色里也猜出了几分,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船,阿保心情舒畅,虽然不算真正胜利,但擒住他们领头的,也算不得无功而返。
十娘已在船上等候,当听到那边停止炮击,十娘已经猜到是阿保他们发挥了作用,不过随后那船往后驶去,十娘就有些不明白,是不是阿保他们被擒,直到有人接住阿保的船只,说抓到了外洋人头目的时候,十娘才放心下来。
查兰还是那么倨傲,就算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外衣已经被扯破,他依旧高昂着头,看着十娘的眼里充满蔑视,这让旁边的人有些不满,上前就想踢他跪下。十娘止住他们,笑着对查兰道:“伯爵大人既然不愿意停止战斗,退出这片海,那么只好委屈伯爵大人去我们岛上做几天客了。”
李先生的翻译并没减轻查兰的愤怒,他嘴里还是嚷叫着被人推走,李先生听着他的话,眉头微微皱起。十娘也晓得那些话不是什么好话,但毫不在意,太阳已经快要沉到海里,外洋人的船只已经消失不见,十娘站在船头,伸出一支手:“回家。”
这命令让船上的人又是一阵欢呼,各自忙碌起来,十娘负手望着那西沉的落日,太阳落下的地方,那片海照样被染的血红瑰丽。身后传来脚步声,十娘并没回头,传来的是宁展鹏的声音:“郑夫人指挥若定,果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为何不归顺了朝廷,再不受这海面泛舟之苦?”
十娘唇边露出一丝苦笑,哥哥果然还是这样,心心念念就是忠君爱国,不管那个君值不值得忠?得不到十娘的回答,宁展鹏也露出苦笑,自己面前站着的,不是个普通女子,而是杀人不见血的海匪头目,想劝降她,简直就是做梦。
过了很久,当太阳全都沉到海面的时候,十娘才转过身,脸上带着笑容望着宁展鹏:“宁大人,你要的是忠君爱国,可我问你,何为忠君,何为爱国,外洋人来到这里耀武扬威,你们竟毫无辖制之意,这样的君,有何可忠?”
十娘说到后面,想起宁氏一族的遭遇,脸上的笑容已经收去,声音带了些哽咽。她迅速回头,不让宁展鹏看到自己眼里将要出的泪水,抬头把泪逼回眼里,转身对着宁展鹏手指向船里的人:“你以为他们生来就是做海匪的吗?大多都是逼的走投无路,那时国在何方,君在何处?”
十娘说话气势逼人,宁展鹏不由后退一步,十娘的手指差点都戳到了宁展鹏的脸上,感觉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对,十娘收回手,但说出的话气势不减:“宁大人,你等的是政清人和,可我等不到,我只知道,自己不够强就会被欺负。”
宁展鹏哑口无言,兄妹两人就这样相对站立,一切都无法逆转,十娘心里突然涌上这句话,自己和哥哥,已经是实实在在的陌路人,再没有别的话可说。
船只在第二天到达龙澳岛,能够擒住一个外洋人的爵爷,这是件稀罕事,寨里老的少的都赶到码头上来瞧被擒住的查兰。当依然高耸头颅的查兰被押下来的时候,人群发出一阵欢呼,已经先上岸的十娘回头看一眼查兰,脸上露出笑容,我就等着谁耐不住性子。
大厅之中,在寨里的瑞儿他们已经摆好了酒席,而瑞儿更是端着酒等在寨门口,当看见十娘他们走进寨门,瑞儿忙迎上去,脸上的笑容欢畅:“这一杯,敬的是阿蛟和阿保,没有你们两个,哪有这么顺利?”
万阿蛟的脸色依然苍白,他的伤虽然没阿保上次受的那么重,但在海里泡了那么久,血流了不少,最关键的是,他自觉任务失败,瑞儿这话,听在他耳里就是讽刺,哪有半点欢喜。
瑞儿看着绕过自己的万阿蛟,眼里露出不解,十娘已经从她端的托盘里拿起一杯酒追上万阿蛟:“阿蛟,若没有你在那岛上和外洋人虚与委蛇,让他以为我们不过乌合之众,哪有这么顺利?这杯酒,你当之无愧。”万阿蛟听了十娘这话,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伸手接过十娘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那手竟想握不住酒杯,喝完酒杯就哐啷一声掉地,万阿蛟也不管不顾,往里面走去。
瑞儿看着人群里,上次跟万阿蛟出去的人,回来的只是寥寥,二柱的脸并没出现在这群人里。发生了什么,瑞儿已经清楚,当阿保来到瑞儿跟前的时候,瑞儿脸上的笑已经变的没那么轻松。阿保从盘里拿起一杯酒,说话的声音有些压抑:“上次跟我出去就折了大柱,这次折了二柱,他们兄弟,也算是在地下团圆。”
说完阿保并没饮酒,而是把酒斟到地上,把酒杯放回盘里就往前面走。瑞儿叹了一声,瞧这样子,折的兄弟还不算少,这桌酒席,也不晓得有没有人吃。
酒席摆着,饮的人肯定还有,况且十娘也说了,这酒也当是送杨若安和宁展鹏的酒,看着哥哥的笑脸,十娘心里泛起如潮般的惆怅,咫尺天涯,不过如此。
杨若安和宁展鹏虽坐在席上,但始终是浑身不自在,他们不自在,郑家寨里的人也好不了多少,从没有和官儿们这样坐在一席饮酒,酒下去的也慢了许多,那菜,更是没几个人去夹。
十娘喝了几杯,见他们很少动筷,夹起一筷冬菇菜心放到宁展鹏碟里,笑着道:“这菜也算是宁大人的家乡风味,还请宁大人尝尝。”宁展鹏毫不知味的嚼了几下,身边的杨若安咦了一声:“郑夫人,你是何时知道宁兄的家乡的?”
没想到这句话露出马脚,十娘眨一眨眼,让眼里的泪水回去,微微一笑:“杨大人,宁大人的口音十分明显,只要一听就听出来了。”原来如此,杨若安笑了:“我还当郑夫人也和宁兄是一个地方的。”
当然是一个地方的,十娘在心里这样说,但脸上的笑容还是一丝也不慌乱。抿了口葡萄酒,十娘瞧着杨若安:“杨大人你说错了,我是万香院里出来的,难道杨大人不知道?”
万香院?府城当年最出名的妓院,杨若安想起十多年前,曾经隐约听下人来报,说里面有个女子自称是自己的妻子,被父亲喝止了,说宁家女儿早已死了,哪里还来的宁家小姐。当时的自己虽则怅惘,但仔细一想,宁家家教森严,小姐殉母也算是条归路。
想到这里,杨若安不由叹气:“记得当日万香院中,千娇百媚,争奇斗艳,郑夫人能从中脱颖而出,足见出色。”当提到万香院的时候,十娘见到杨若安脸上露出的怅惘之色,还当他想起往事,谁知他说出来的竟是这话,十娘心底也叹了一声,只是微笑。
看着她脸上的微笑神情,宁展鹏有些痴的望着她:“当日我的大妹妹,倒和郑夫人有些相像。”这样的话,若原先说出,十娘还有些感觉,现在说出已是很晚,十娘只是接口道:“人有相似,宁大人何必伤心?”
64
64、第 64 章 。。。
酒席散去,杨若安和宁展鹏都喝的有些微醺,船已经预备好了,他们两辞过十娘,上船而去,彼此心里都明白,这一辞,下次见面时候,就还是敌人,这似朋友一样的举动,不过就是一瞬。
十娘并没有去送他们,而是站在能看到海的地方看着他们的船驶离这个岛。阿保有些奇怪地问:“十娘,方才宁大人这样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出实情?”十娘脸上的笑还是那样恬淡,阿保像明白了,伸手把她拥进怀里:“十娘,我就是你的亲人。”
这样肉麻的话让十娘抬头白他一眼,身子却依旧在他怀里没有站起,阿保把她拥的更紧,从少年时候到现在,终于可以拥她入怀。
日子渐渐滑过,岛上一切照旧,仿佛从来没有俘虏过一个伯爵,阿保在前面小岛设关卡的事情,也开始付诸实施。那座小岛的水只够五十个人,于是在全寨中挑出了六十个人专门负责这事,分成两小队,每次安排一个小队过去,小队之中再分成三组,每一组轮换四个时辰,十天小队轮换一次。
除了这六十个人专门负责镇守那里之外,又安排了四十个人负责接应,为的是万一有船只带了武器,要抵抗的时候。第一批过去的人由阿保亲自带领,武器都安排妥当,此举关联着全寨以后的发展,但十娘并不愿表现的太过兴奋,毕竟,现在还是靠抢夺过往船只过日子。
送走阿保,算着他什么时候该到那座小岛上,什么时候遇到第一艘船,那些船会不会听他的?心里重重叠叠地在想,拿起笔要写字,写下的却是他的名字。这种情怀,在十六岁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难道说那掩藏已久的春心再一次动了?一种叫相思的情感,已渐渐占据了十娘的心。
耳边传来瑞儿的声音:“十娘,有好消息,黄龙岛派人送信来了。”的确是好消息,十娘收敛住心神,把笔放下,拿起方才写满阿保名字的纸一点点撕碎:“我还当他们是真的不管这伯爵的死活,谁知还是送信来了。”
瑞儿已经看见十娘写的,都是阿保的名字,捂嘴一笑,两人就走出屋子,岛上的四季并不是特别分明,此时的风一吹,还是带了些寒意,瑞儿不由锁锁脖子,想回屋加件衣衫,回头却看见十娘依旧挺直脊背往前走,她穿的好像比自己穿的还要薄一些。
瑞儿摇一摇头,跟上她的脚步,刚拐过弯,就看见万阿蛟走过来,他这些日子都在养伤,十娘看见他,脚步停了停。伤对万阿蛟的打击并不大,打击最大的,该是任务失败。看着万阿蛟那依旧苍白的脸,十娘叹了口气,拍一拍他的肩:“阿蛟,男儿家要输的起,赢的对,胜败本就是常事,你何苦自责如此?”
这道理万阿蛟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关系着和阿保的赌赛,心里怎么都转不过弯,只是淡淡一笑:“是,属下知道了。”瑞儿眉一挑:“万阿蛟,我原本以为你也是条汉子,怎么输了一次就这样要死要活的,难道不晓得韬光养晦也是一种策略?”
万阿蛟的唇似乎变红一些,没有搭理瑞儿,只是说了句:“一嫂已经走远了,你还不追上?”就大踏步走了,理也不理她,瑞儿有些生气,跺一跺脚就追上十娘,十娘已快走到井那里,听到她的脚步声站住等她,脸上有丝笑容,等瑞儿到跟前了才开口:“你喜欢他。”
这话如此肯定,让瑞儿本要冲口而出的否定又咽回去:“是,我是喜欢他。”说着瑞儿脸上露出难得的懊恼,用脚踢一下路边的小石头,声音里带有些叹息:“可是,他眼里是没有我的。”
这情情爱爱的事,强扭是不甜的,可是十娘还是拍着瑞儿的肩说了句:“这怕什么,谁先谁得,你都没问过他,怎么知道他眼里没有你?”这话说的是,瑞儿脸上又光彩顿生,点一点头就往后跑去。
年轻真好,十娘心头掠过这样一句话,缓步走进大厅。厅内头目已经到齐,来送信的还是来过两次的汉斯,他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眼里却闪过一丝不确定。
十娘走到最上面坐下,这才开口,却不是问汉斯,而是问李先生:“信呢,说的什么?”李先生现在是寨里的头一等忙人,既要开方治病,又要改进火器,还要教挑出来的人学外洋话,却越忙越精神。
听见十娘问话,恭敬地道:“这位信使说,这次的信一定要亲自交到你手上。”又来这套,十娘淡淡一笑,看着汉斯:“你是知道我不会说外洋话的,更何况你们那曲里拐弯的字,总要找人给我翻出来。”
汉斯年轻的脸在刚才就已经涨红,这次来和前两次全不一样,而且让自己等了很长时间,所有的人都在那里各忙各的事情,这是不是就是东方人说的下马威?等听到十娘的问话,汉斯已经十分愤怒地道:“郑夫人,这信和上次一样,已经翻成了你们的文字,郑夫人还这样问?”
看着汉斯双手呈上的信,十娘的眉一耸,并没有伸手去接信,而是对李先生道:“看信上说的是什么,除了他们递降书,答应离开这片海之外,别的任何信,我都不看。”
李先生拆开信,迅速看了起来,看完后交还给汉斯,把十娘说的话全盘告诉给他,方才十娘说话时候神色严肃,汉斯已经猜到那么一两分,等李先生说完,他的下巴已经收紧,想再说几句,十娘就当没看到他一样,和旁边的吴老六说起别的来。
这样的侮辱,换做以前汉斯一定要拔出剑来和她比试一下,可是想起临来之前他们的嘱托,汉斯只好生生忍下,对十娘行一个礼就转身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十娘这才对李先生道:“他们说了什么?”李先生十分淡然地道:“他们愿意用三百条火铳和两百桶香料来赎回伯爵。”
哈,十娘笑出声,厅内的紧张气息此时全都消失,别人也都笑了,陈老七把腿伸直,笑着说:“拿这些来赎人,当我们是绑票的吗?”吴老六最近也迷上抽那么一袋烟,这时候用手填着烟锅,摇头不说话。刘老八最稳妥:“一嫂,那些香料倒罢了,火铳是我们要紧要的,答应了也不值什么。”txt全本小说最多的网站。。 。。
十娘的双手交叉,看着面前的手下,轻轻摇头:“一山难容二虎,一海也难容双龙,这片海,只能有一股力量,除了我们,再没有别的选择。”十娘说话历来都是温温柔柔的,这次也不例外,离她最近的吴老六看着十娘说话时候,眼里一闪而过的锐气。
柔能克刚,果然说的没错,吴老六心头掠过这个想法,把烟嘴往嘴里一送。拒绝了黄龙岛那边赎回伯爵的要求,十娘开始加紧平时的演练,一次失败说不定他们还以为是运气不好,只有再痛打一次,才能让他们知道,这不是运气,是实力。
阿保那边已有好消息传来,设关卡是如此的顺利,在到达那里五天之后,就凑齐了十艘船,阿保已经带着这支船队下了南洋,这次出去,想必有两个月才能见面。信上那些消息十娘并不想看见,最重要的是最后一句,我想你。
那个想字有被涂过的痕迹,十娘仿佛看到阿保在写这句的时候,脸上露出的挣扎之色,脸上不由露出笑容,把信收进一个小匣子里,放到枕头边,心情有些雀跃。
等他回来,他就知道,没有了他的帮助,自己依旧可以打败外洋人,关好门窗,十娘往海边走去。天依旧很蓝,海风轻轻吹拂,这时候的阿保,是不是也在船上想念着自己?十娘蹲□摘了一朵野花,顺手扯着野花的花瓣,脚步轻快地向海边走去。
刚出了寨门,就听到身后传来叫声:“一嫂也是要去海边瞧他们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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