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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无罪-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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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道:“同意,只可惜世人看的开,想不开;想的开,做不开。非得等到快入土了,才不得不撒开手。”
两个人谈笑自若,竟似月尚不存在一般。月尚一抿唇,得了空道:“苏星移,你怎么也会在京城?”
星移这才看向她,问道:“你是?”
月尚气闷。敢情半天了,她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装的吧?九娘还说自己不会撒谎,可是眼前这苏星移倒当真会撒谎,你看她那天真无邪的眼神,真是找都找不到一点虚伪来。
月尚不禁冷嘲道:“苏姨娘,你果然是贵人多忘事。这才离开萧府几天,你就把前尘旧事都忘记了?”
星移不解月尚为何如此的愤怨与不平,淡淡的道:“能忘记是一种幸运。”只怕她没有,可她在尽力。为什么总有这许多人跳出来要提醒她过去的丑陋和痛苦是一直存在着,并且将要继续影响着她的现在和以后呢?
月尚道:“那我还真得恭喜你有这种幸运。你假装忘记也好,真的忘记也好,容我提醒一下你的身份……”
星移打断她,道:“不劳你提醒,我是我自己——苏星移。萧律人已经还了我的卖身契,我现在是自由的。如果你只想跟我说关于他以及萧家的事,恕我不能奉陪。如果你只是好奇我的生活,那么也请恕我没有这种把自己的生活向人炫耀的嗜好。”
第一卷 011、序幕
011、序幕
月尚碰了个软钉子,却并不以为意,笑笑道:“苏姨娘,就算你羞于承认过去那点龌龊的事,那也是真实存在过的事实,不是你以为和你没关系就真的没关系了一样。我现在是萧家唯一的女主人,你不过是个被撵出府的不知羞的姨娘,咱俩的确没什么可说的,我只不过是想好心的问一句,你现在要不要帮忙?你也知道,世事无常,就连昔日的少夫人卢紫衣现在都不得不卖身为婢,更何况是你呢?”
星移的眼神很冷很冷,看着月尚那副自得的表情,吝啬再说一个字。
月尚笑得更加开心了。原来她苏星移是这么的害怕提起先前的事。这说明她现在过得并不风光。
想到这,月尚又道:“苏姨娘,你恐怕不知道你自己是多么自私、冷酷而又无情无义的人吧?少爷对你百般宠爱,可是祸降萧家,你却一点留恋都没有,急急的逃离。如今你在京城落了脚,可有曾想到去问问萧家的人现在何处?是生是死?”
星移冷冷一声笑,她明白了月尚的来意,道:“月尚,你是在讳疾忌医吧?你就不怕我回去了,你在萧家唯一女主人的位置受到威胁?你是在奉劝我离你,离你家萧少爷更远些吧?只可惜你似乎用错了方法。”她月尚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指责自己?她真当她月尚是萧家唯一的女主人?真是可笑。
唯一,她说的这么有恃无恐,真不知道是该说她愚蠢还是该说她天真。即使没有了紫衣,依照律例,月尚也不可能成为萧律人的正妻。
妾就是妾,一辈子都是妾。
萧律人与紫衣和离,可以再娶。
月尚急急的反驳:“我才没有。我的位置,岂是你一个小小的苏星移就能撼动的?我现在是个胜利者,没必要对你这个外人怎么样,更谈不上什么威胁。你已经是少爷遗弃了不要的了……”
胜利么?星移不想跟她分辩。月尚的面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让星移讨厌过。
月尚也曾经是个丫头,也曾经在紫衣的面前吃过苦受过折磨,怎么一旦翻身做主,就变得这么的不可一世和虚华阴狠呢?
星移淡淡的道:“既然你也说他遗弃了我,为什么还上门来挑衅?月尚,别跟我说你多之间有什么交情,你攀不上新,也拉不成故旧。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想你并不乐意逢人就说你认识我,同理,我也一样。如果没什么事,恕不奉陪。”
月尚先起身,说:“苏星移,你别不识好人心。”
好人心?星移只觉得这三个字如此的滑稽。她苏星移压根就不会去领这些所谓的好心。
星移浅笑,别有深意的说:“我就算是求,也求不到你头上。”她不会让自己毫无退路的。就算是真的没有退路了,她也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卖身。
更不会屈辱到回头去求萧家的地步。
月尚脸色大变,问:“你什么意思?”她要求少爷吗?忽然想到少爷此时不在京城,又多少有点放心。
星移嘲弄的道:“月尚,你这么四面楚歌的做什么?北疆虽是人烟荒僻,却并不一定就没有个把出挑的让人心动的女子。”她应该防的是萧律人,防她苏星移一个萧家弃妾做什么?
月尚的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间。苏星移淡淡的起身,看向一直不出声的九娘:“九娘,让你见笑了。”
九娘呵一声笑,道:“无妨,我这人平时也就那么点爱好,比较爱听张家是,李家非,巴不得天天有人在我耳边闲磕牙呢,如今这现成的八卦不听,我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了?”
星移抿紧了唇。她知道,九娘话里有话,可是这会月尚在,怕是她和九娘没法再往下说。星移便道:“我出来的匆忙,家里还有事耽搁着,等过两天我再登门向九娘陪罪。”
九娘客气的笑笑:“你去忙,什么陪罪不陪罪的,到时我请你去喝酒。”
星移便福了福,出了门。
九娘回身看着月尚,脸上虽仍是笑,眼神却有些凌厉,道:“月尚?我是不是该尊你一声萧夫人?”
月尚脸红,道:“不敢,月尚可配不上萧夫人……”
九娘一笑。月尚还不是恬颜到不知耻的地步。可是她敢破坏自己的事,她徐九娘若是饶了月尚,那她在京城就白混了。
九娘道:“萧氏姨娘,你开通,有什么话我也就不遮着掩着。萧家么,我也略有耳闻,而且我对你家少爷一向没什么好感,因此我希望下一次,你别再拿萧家的一星半点事来考验我的耐性。但是你光顾我的铺子,我还是十分欢迎。”
月尚嗫喏了一下,想撑起萧家的气势,可是不知怎的,说出来的话还是尽显了她的没底气。
楼上临窗的欧阳忽然掩眉一笑,朝着旁边的人道:“今儿散月楼热闹,你萧家的女人都跑来光顾了。”
旁边的男人冷然的挑了挑眉,似乎不解欧阳的意思。
欧阳咳了一声,说:“喏,你自己瞧,前面的女人不用我提示,你自是知道她是谁。后面的这个,别告诉我你不认得。”
本应该在北疆的萧律人果然半探了身子朝窗外望了望,吸引了他视线的却是前面的白衣女子,他眉眼之间俱是疑惑,问欧阳道:“苏星移?”
欧阳一口茶喷出来,道:“萧少,别告诉你真的不知道她也在京城。”
萧律人悻悻的一拂衣袖上的水渍,道:“人是你劫的,我怎么知道?”
欧阳只笑不解释,看着月尚的身影远了,这才道:“你这新姨娘做足了萧家少夫人的架势,倒是替你当了回先锋,试探出了苏姑娘的态度。只怕是……再难复合。”
萧律人看一眼欧阳:“你真是闲得发霉了。”管他的事做什么?
欧阳举手,笑道:“得,我不说。你的姨娘折腾的我寝食不安的,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她重新纳入你的羽翼之下?”
越说越不成话,萧律人觉得欧阳说如是字字刺耳,沉了脸道:“欧阳,我在京城时日不多,后天就得起身离开,你若是真的闲的没事了,不如跟我去一趟北疆。”
欧阳收了笑,正色道:“北疆不是不可以去,但不是现在。你没看到吗?徐九娘已经对苏星移下手了,要不要提醒她?”
萧律人微嘲:“提醒她什么?谁去提醒?”
欧阳一本正经的道:“自然我去,提醒她狼来了。”
萧律人无语之极,仰头望天,说:“欧阳,我觉得这次回来是个错误,也罢,就当是白吃白喝蹭几顿饭打打牙祭吧。”
欧阳笑的极其放肆,道:“你觉得失望吗?我倒觉得这戏刚开始拉开序幕,锣鼓还没敲响,你我总得给摇些旌旗助助威。”
萧律人不置可否,只是坐直了身子喝茶。
欧阳又道:“来了。”
“谁,是齐百万吗?”萧律人并不去看,只问欧阳。
欧阳笑道:“熟人,江海潮。”
萧律人放下茶杯,眯了眼道:“走吧。”
欧阳并不反驳,起身偕同萧律人下楼,很快上了马车。一路上萧律人并不说话,只是凝神眯眼,似乎很疲惫的样子。欧阳则闲闲的透着车窗看着街道两旁,一边有话没话的和萧律人搭讪:“苏星移不是有了你们的孩子吗?我以为这是转机,你怎么就舍得放她自由了?”
萧律人不吭声。欧阳也不追问。
对于这个问题,换作是谁都没有解释的原因。
萧律人却忽然睁开了眼,问欧阳:“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欧阳并没有收回脸,只是眼神在街道旁的一位白衣女子身上顿了顿。车子驶得飞快,转眼那白衣女子就被落在了后面。欧阳这才说:“在落叶院,我无意中探出了她的脉像。”
萧律人迅速垂下了眉睫,半晌才说:“孩子,没了。”
欧阳并不诧异,还是保持着往外看的姿势不动,也没说话。孩子没了可以再要,如果她和他感情依旧,这不是不可逆转的危机。可是既然不可扭转,只能说明,这孩子,是萧律人亲自扼杀的。
为什么?他很想知道,可是也知道这是萧律人未必想说的隐私。每个人都有不想触碰的伤,做为朋友,他就更不能非得凑上前揭开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或者,萧律人对苏星移,根本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信任和互赖。欧阳自嘲的想,也许自己真的犯个大错,那就是当初拒绝了苏星移的提议,没带她走。
那个灵秀的小女子,应该不只是冲动任性下才问出的那番话。是不是她一早就知道,她和萧律人之间的感情不只是瑕疵,而是无可弥补的裂痕?
马车出了城,欧阳才问萧律人:“你要不要回趟家?”家?呵,萧律人不动声色的在心里暗叹。家败人散,他萧律人哪还有家?
微微叹口气,说:“不了,我还有事,我已经叫人去找余茗过来。”
欧阳知道他有事吩咐余茗,便也不相强,道:“我已经叫人把无名居收拾了出来,你暂时住在那。”
见萧律人点头,欧阳便下了车,对车夫叮嘱两句,这才带了人回了自己的府第。
第一卷 012、变通
012、变通
星移从散月楼出来,并没急着回去。玉林跟上来,见星移面色异常沉静,便猜测出星移与九娘的见面并不愉快。
星移在街上慢慢的走,眼睛直直的盯着两旁的店铺以及来来往往的人,紧抿着唇,似有所思。
玉林便一直跟着,直到走出了很远的距离,脚都要走疼了。可是看看苏星移,还在漫无目的往前。不过看不出来她着急、焦虑来。
但也绝对是有心事。
玉林从后面赶上去,道:“姑娘,前面就是岔路了,我们现在要回家吗?”
星移歪着头看着街边一家店铺的招牌,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品牌的力量是巨大的。”
呃?玉林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也顺着星移的视线看着那黑底金字的招牌。没什么特别呀?这匾额做的虽好,却也算不上最精致的,那字又不是出自什么大家手笔,不过是找了街头的秀才写了,匠人随意刻上去的。
什么是品牌?怎么就有巨大的力量了?
星移回身,看见玉林,倒像是很奇怪的问:“咦,你一直在?”
玉林哭笑不得:“姑娘,我都跟着走了快二里地了,您不是才看到我吧。”
星移笑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咱们先回去,我有事和你还有晴柔商量。”
玉林便应一声,说:“我去雇辆马车,这样快点。”
星移并没拦,心里却想着:等赚了钱,先买辆马车。
她不是在乎徒步的辛苦,也不在乎身为女子不该抛头露面的顾忌,而是在这个时代待得久了,尤其是在京城,她发现马车和现代社会的汽车一样,是一个人身份的标志。
马车豪华精致,便代表着这主人背后非富即贵,有着一定的财富和权势。她倒不是想在在这富贾如云的京城里争什么一席之地,但是,她总得让自己有个安定之所,有个可以凭借的身份。
她不由得笑笑,自己也是虚荣的吧。可是想要在社会中生存下去,有些外在的物质是非讲究不可的。
玉林回来的很快,雇了一辆普通的马车。星移坐上去的时候,就闻到了马车里的脂粉香味。很浓很廉价的脂粉。
这种马车行里的马车一天不知道要拉多少人。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子,就像出租车。价格不会太高,但凡做这种马车的都属于……比贫下中农好过一些,有点生意有点家资的中产阶层。
就像她。
星移又是一阵好笑。她觉得自从真的拿到了自由的凭证,她笑的时候比较多。真的出了萧家,她才算真的进入了社会。
其实这个时代与她所处的那个时代虽然落后的很,在各个方面和观念上都有着千差万别,但是有一条是不变的,那就是适者生存。
这里并没有她预想中的那样可怖,起码她身无长物,也一样暂时在京城找到了落脚之地,有了容身之所。
也许人生需要的就是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也许就是因为你遇到了一件事,你遇到的一个人。
很庆幸,她都遇到了。
遇到的事,就是马车忽然被劫,而且是到了京城。劫匪并没有为难她,他们要的是财。晴柔不知怎么忽然从包袱里变出来两张银票,共有二百两,算是赎身钱,劫匪拿了银票走人,她和晴柔就从囹圄中忽然获得了新生。
遇到的人,便是这徐九娘。
徐九娘不是她遇到并求助的第一个人,却是肯给她机会的第一人。可是,这份机会,也不是凭白砸到她头上的大馅饼。
是要她付出代价才能换来的。而这个代价,远比她想的还要艰难。如今,时间已经过半……
苏星移住的是离城不远的一个独门小院,是她租的。
晴柔随身的两百两银票送给了劫匪,剩下的就所剩无几了。不过星移头上有一枚金钗,是晴柔替她梳头时戴上的。星移当时没有在意,直到万般无耐准备当些东西时,是当铺的伙计看中了她头上的金钗,宛转提醒了星移。
星移并没有问晴柔那银票是谁给的,但她也明白,萧律人出手还算大方,并没有真的将她净身扫地出门。
只可惜……不过她领他的情,但也只限于这一枝金钗的情。
玉林是星移派人接过来的,她听说了萧家被抄了家。玉林在庄子上养病,接出来倒没费多少事,也没花多少钱。如今她们三个在一起也算得上相依为命了。
有点像一家人的感觉。
星移已经觉得很知足了。
马车停下,玉林付了车资,扶着星移下车,便朝着院子里喊:“晴柔,我们回来了。”
晴柔穿着围裙,手里还拿着灼菜的勺子,跑到门口笑着看她俩,道:“你们回来的好快,我正说把汤早些炖上,等你们回来就吃饭呢。”
星移不喜欢什么小姐奴婢之类的称呼,因此晴柔和玉林她们彼此之间互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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