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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无罪-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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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谁把她当成了棋子?江海潮?他说过他不屑和妇孺为难,他说他要想整垮萧律人有无数的手段。
整垮?是了,他知道这孩子是萧律人的,所以会拿她和孩子当筹码情有可原。那么萧律人又是拿她当成了换取什么的筹码?
他会不在意她、不关心她才对。只要他不松口,她就不是他的弱点,无论是谁,都没法通过拿她来做他的威胁。
难道萧律人握有什么更重要的把柄,所以要反将一军?是想让她做个奸细,再回到江海潮那去?
如果真是这样,她有没有必要说实话?
也不过是一瞬间,星移就已经明了自己的处境。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是不会信的。他不会和她站在同一个阵营,因为她表不表忠心都是无谓的事情。
星移断然的摇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憎恨我,不愿意让我留在这,我即刻就走。”
萧律人淡笑一声:“苏星移,别再装了,如果你肯说实话,我或许会送你走。”但绝对不会是送还到江海潮那去。
星移并不多惊喜,只是别转了脸,淡淡的语气中透着几分真实的忧伤:“离了萧府,我几乎没有容身之地。身无分文,又没有养技傍身,现下又怀着个孩子,处境多么艰难你比我清楚。送我走,你会这么好心?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萧律人并不直接回答。
星移苦笑一声,再回过头来看着萧律人,道:“你要听什么实话?”
两人对视良久,俱寂寂无语。
前者是能说懒得说,后者是想说不能说。
实话,很简单,把自己所思所想,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就行了,不必在意自己是多么自私,也不必去顾虑对方是何种心境和心情。
可惜,两个人都不是这样的人。
萧律人心思繁复,凭生许多话都是只说三分的,甚至有时候还要说得迂回曲折、讳莫如深的,从来不介意他人去猜想,哪怕是知近的人,就算是猜错了,他也绝不解释更正,吝啬吐一字半字。
星移倒是心思简单的,可是自己处境面临危险,她也存了防人之念。她何敢轻易交出自己的底牌?
再者,她和萧律人之间压根就无公平、对等、信任以及感情可言,说什么都是白费。
对峙良久,还是星移先道:“我没有什么可值得你利用的资本,如果你真的愿意放我走……”
萧律人打断她的话,却是横空的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萧家不再是原先的萧家。”
星移不明所已的看着他。那又如何?萧家成败兴衰,与她有什么关系?
他亦在回视着她。咄咄的目光,让任何阴暗都遁于无形。她并没有畏缩,只是略微皱了皱眉,道:“哦,你就是为了这个才说放我走吗?”
萧爱的事,她听说了,也看到了,萧家从原来的奢华到了现在的精致,难道真的如外界传言般彻底倒了?他就为了这个送她走?是以为她嫌贫爱富,朝三暮四了?还是……他的气势也随之一起没了?
呵,她在他心目中一直就是这样的形象吧?也罢,就当她是这样的人吧。
萧律人反问:“难道还有更合理的解释么?”
星移低垂了头,说道:“实话说,我和萧家,从来都没什么……你的兴衰成败,我并不在乎。可是送不送我走,我何去何从,却全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即使我说的全是实话,若你当假话,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萧律人的眸子一眨不眨,没有怒气,也没有隐伤,只是心疼了一疼。这该死的坦白,太过直接了,直接的让他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他问着星移道:“你想走吗?”
星移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道:“我在这,似乎也没多大用处。”萧府并不会在意是多一个还是少一个她这样的奴婢吧。
她为什么不想走?除非她脑子有病,都被他害成这样了,还会心甘情愿的留在这做奴做婢任他驱使。
他凭什么?还不是凭他有钱么?如果他没了钱,也就没了欺人的权势,那么,和她在两两相对,他又有什么资格决定她的命运?
“如果我说有呢?”萧律人追问。如果,又是如果。如果,又不是真的,为什么要听这假设背后的答案。
星移心一横,只得言不由衷的答道:“那就留下。”她不是不后悔说这样的话,即使是假的,可是发誓总是需要花费太大的精力。她不是一个心理能量多充足的人,在这花费的多了,就会在别处花费的少些。比如,逃跑。
萧律人似信非信,问:“承诺好说,可是你的心呢?”
他居然还要真心难道他非要逼着她笑着说谢萧少的大恩大德,能让我在萧府做奴做婢,是我三生修来的缘份?
是他越来越有虐待狂的潜质,还是她越来越有被*狂的潜质?这些自我麻痹的话说得多了,她怕自己会被洗了脑,说不定真的就把这些规矩和条条框框当成了人生法则。
也许活在别人的意志之下很轻松,可是,那种完全失去自我的生活,是另一种牢狱生涯,而且,注定了无期,还不能有一点保留自我的空间。
人在屋檐下,星移决定低头。她竭力的比较轻松的说:“自然心口如一。”
萧律人答的更轻松,道:“那就留下吧。”
星移傻了眼。敢情讲了这半天,是对牛弹琴了?是他有病还是她有病?他和她之间的恩怨情仇就这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星移气愤的抬眼,道:“你刚才不是说如果我说实话,你会放我走?”
萧律人懒散散的躺下去,说:“我说的是‘或许’……”
星移磨了半天牙,在心底把萧律人的先人都拎出来问候了一遍,却终是不敢正面较量,气恨恨的什么都不再说,翻身向里,瞪着眼睛盯着墙壁,恨不得能盯出两个洞来才算甘心。
说什么既来之则安之,都是假的。她自认做不到。
就是因为一味的逃避,她才会落到现在这样尴尬的境地。如果她就这样不痛不痒的,没什么喜乐忧愁的仍然做萧府的奴婢,且不说她如何面对紫衣的质问,就是将来她的孩子的问起来,她都无话可答。
也许这个时候,只能寄希望于她对江海潮来说还很有用,让他看在她有用的份上,他会遵守承诺来救她。
可是她并不确定。究竟这份承诺能有多大的份量?
星移:别一味的苛求我什么,我不过是跟随着命运的脚步而已。
第一卷 094、爱恨
094、爱恨
星移一直琢磨,萧律人屈尊睡在柴房是什么意思?就这样一直猜,猜完了再否决掉,接着再猜。只当是个猜谜游戏,不为了提破答案。只为了找个事做,遮住现在的尴尬。
琢磨来琢磨去,猜不透他的心思,星移累了。
可是还是没有睡意。
听着外面好像敲了三更的更鼓了。
萧律人一直都没动,连呼吸都是均匀的,平稳的。就好像他睡着了很久,又或者他一直这么睡着,仿佛他这样,就可以让星移当他不存在一样。
星移费力的挪动身子,回过头看了一眼萧律人。他闭着眼,部表情因为放松从而变得十分柔和,没有冷厉和严肃,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普通,多么奢侈的字眼。她还希望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过着普通的生活呢。
星移又翻过身去,闭着眼,从一开始数数。数到一百的时候,脑子越发的清醒。明显这路数不对,应该越数越模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清楚的记着是几百几十几。
星移觉得心跳得特别急,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越这样想,越紧张,她几乎一刻都躺不下去。
蹑手蹑脚的起身,想要越过萧律人到地下去。
脚踝却被萧律人一把握住了,他的眼睛唰一下睁开,明亮的像是看透到了星移的心底。他问:“做什么?”
星移想抽回脚,无耐力量对比悬殊,只好放弃,盯着他的手,说:“我,我难受,睡不着,我想沐浴……”这几天身子不舒服,又是血又是汗,她实在忍不下去了。
他真拿她当犯人呢事无具细,都得报备。
萧律人略微有些尴尬,松开手腕,道:“我去叫晴柔。”
晴柔很快备了热水,萧律人很识趣的回避了出去。
晴柔笑着道:“苏姑娘你是不是睡不着?奴婢帮你好好的洗一洗,血液流通了,说不定就能睡得舒服些。”
星移走过去自己抓起巾子,道:“晴柔,你别奴婢奴婢的了,你既叫我苏姑娘,我只叫你晴柔可好?”
她还是不习惯。
也许是那时候自称奴婢的时候太屈辱,记忆犹新,所以现在不再顶着姨娘的名义而听别人自称奴婢,除了觉得是讽刺外,还觉得别扭。
晴柔并不扭捏,见星移说的真诚,便一笑,道:“好,苏姑娘,我听你的就是了。”
星移看着晴柔,道:“我自己洗就好,等好了我叫你,麻烦你帮我清理。”
晴柔很是惊讶,可还是很柔顺的道:“好,苏姑娘,你现在身子重,可千万要小心,地上水多,万一滑了脚,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的星移也心惊肉跳的,想了想,还是让晴柔扶了她进了浴桶。
看晴柔走到门口了,星移叫住她:“晴柔,能不能再帮我找身衣裳。”怕晴柔为难,立刻又解释:“你和我身量差不多高,胖瘦也还好,你有多余的给我一身……”她不挑颜色料子,只要干净的就好。
晴柔就笑,道:“苏姑娘真是客气,我正好有一身新衣裳,是换季时新做的,还没上身,我给姑娘拿来就是。”
星移笑着谢晴柔。她身上穿着的是萧律人的衣服,宽松肥大,虽然舒服,可是太长了。而且,衣服上面隐隐的有萧律人的气息,总觉得过于暧昧。
他的衣服是用香料薰过的。
晴柔一出门就去找了余茗,将星移的要求转述了一下。余茗想了想说:“你做的很好,苏姑娘提什么你都只管应了,我先去回过少爷。”
一时回来,余茗吩咐晴柔道:“少爷说了,只管按照苏姑娘的吩咐做。”
等到星移洗好了,自己小心翼翼的踏出来,拿起要换洗的衣服时才发现衣服虽是新的,却仍是男装。没上过身,展开来,明显才刚刚改过,肥瘦大小都与她相去无多。
星移无耐的苦笑。这晴柔应承的好,却没办法完全兑现。
也许不是她不想,而是萧律人监控的太严苛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晴柔直接汇报给了萧律人。他对她,并没有所谓的信任。
晴柔再进来时,特意看了一眼星移的表情。那上面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可是晴柔还是觉得有点难堪了。
弯身收拾东西,将星移换下的衣服收在臂弯,越发觉得脸上红烫,看一眼星移,她只坐在床沿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长发。
晴柔近前,嗫喏的叫了一声“苏姑娘”。
星移侧身看她,眼神掠过她红潮的脸、低垂的眉睫、臂弯上的衣裳,便明白了她要说什么。不等她开口,先笑道:“晴柔,谢谢你了。”
晴柔睁大眼,道:“苏姑娘,我,我没有做什么。”
星移道:“没关系,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不在意,你也别介意。”她不过是个奴婢,要在萧府讨碗生活饭吃,星移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怎么会不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晴柔心里舒缓了些,替萧律人辩解着:“少爷既是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
星移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话。
晴柔出去再进来,手里的托盘上是新鲜的糕点,道:“苏姑娘,这会都夜半三更的了,怕是你又该饿了吧?为了自己和孩子,你可要多吃点。”
并没有特意的注明什么。
星移便装作不知。自然要多吃点,趁这会还能吃上几顿饱饭。谁知道从萧府出去之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境地?
她不可能不担心。她无一技傍身,又怀了孩子,就算是去做工,有谁敢用她?
最遗憾的是香水一直没有制出来,不过还要拿出去推销,也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就让人接受,想以此谋生也不是易事。
星移吃了些,觉得渴,起身自己去斟水。
晴柔便抢先一步替她斟好,伸手就来扶星移,道:“姑娘仔细些。”
星移却躲了躲,笑道:“晴柔,我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动的老太太吧。”
晴柔一怔,继而一笑,道:“是我过于小心了,我怕姑娘万一滑了脚。”
星移笑笑,说:“哪里就那么凑巧了。”她不喜欢被人服侍的这么密实。什么都不用做,会让她越来越什么都不会,那样她会变成一个寄生虫,除了依赖再无独立的可能。
满屋子都是秋天的味道,空气里都充斥着丰收的气息。星光下,小屋里细碎的都是银光,像是仙境一般。星移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玲珑剔透,美丽的让人叹息。
她忽然又开始想念梨的味道了。
那夜她明明摘了十几个,都不知道滚落到哪去了。也许是换衣服的时候……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星移的心忽然有点惊跳。换衣服的是晴柔还是?
她也不确定起来。
星移看向晴柔,道:“晴柔,我昏迷前记得摘了好多梨的,你可知道收到哪去了?”
晴柔却只是微笑道:“不就是梨么?我记得咱们府里边有好几棵梨树呢,不过总管不许随意摘,说是少爷喜欢看,让一直等到自然熟。”
星移的心沉了沉。这晴柔话说的含含糊糊,她到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晴柔又说:“不过如果苏姑娘想吃,我去偷偷替你摘两个来。”
星移无力的叹气。这么说,晴柔压根不知道那夜摘梨的事,那么衣服肯定不是她换的了。
忽然之间没了心情,怏怏的道:“不用了,我只是随口说说。”懒懒的躺下去,这次很快就睡着了。也许是因为身边没了扰人的若有若无的男人气息。
萧律人再次推门进来,看着完全放松下来,没有一点戒心的星移,无耐的叹气。
他不喜欢先前她面上卑微谦恭却毫无诚意的自称奴婢,称他少爷。就像戴着面具,隔着纱障,即使离的再近,她总是模糊的,不像个真人,没有感情没有血肉,只是那么的理智,永远记得她自己的本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有时候他真怕再那样下去,苏星移会变成另一个紫衣。
所以他强势索取,就为了要逼出她的底线。看她不同于白天的自持,在他身下像一朵绽放到极致的玫瑰花瓣时,他会觉得她是真实的。
谁知逼来逼去,她的底限不在,却把自己逼到了死角。
夜深人静,这寂寂的柴房里能听得见叹息的回音,却不复从前那般寂寥。因为她在。
她朦胧着,酣睡着,就算这时候有人把她抱走她都不知道。
伸手去撩她耳边的碎发,修长的手指划过她如水的脸颊,竟然觉得如丝绸一般,让人心旷神怡。
她是苏星移,是让他又恨又爱的苏星移呢……
星移不耐痒,小脸轻轻的扭动着,躲开了萧律人的手,轻声咕哝了一句:“别闹,好痒。”像个撒娇的孩子,略微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不经意的媚惑。
这一声,叫得萧律人心软软的,手不受控制的再去抚她的眉眼,甚至像哄个乖巧的孩子般拍拍她的背。
星移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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