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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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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嬷嬷也胆战心惊了半晌,只好改了主意,一行人徒步上山。
虽说达成了目的,但郁心兰还是觉得累,所以明子期说了些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是机械地“嗯”“啊”几声。
明子期热火朝天地说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发觉郁心兰是纯粹在敷衍他,只好转移话题,问她,“你猜我怎么会来白云山?”也不用她回答就直接召示答案,扇柄一指身后的赫云连城,“这个家伙惹姑母生气了,只好到白云寺斋戒反省,我是来陪他的。”
郁心兰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明子期十分郁闷,“你不问我他怎么惹姑母生气了。”然后再一次不等她问,又直接答道,“姑母好不容易求父皇给他指门亲,他却死活不答应。”
说罢一脸“快问我父皇要将谁指给他”的表情。
这回不用等郁心兰如何反应,赫云连城两步走上前来,拎起明子期的衣领就走。明子期边挣扎边回头笑,“我们白云寺见。”
别!千万别!郁心兰在心里小声嘀咕。
可事实总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等温氏一行人到达白云寺后,发觉赫云连城和明子期已经住进了她们早已定好的禅院隔壁。
明子期还在门口与她们“偶遇”了一下,惊喜地道:“原来你们住在隔壁。”赫云连城嫌他丢人,拎着他的领子,把他丢进屋去,尔后朝郁心兰微微颔首,也进屋去了。
已近黄昏,温氏一行人也忙入屋休整,郁心兰住在南二房,芜儿和小茜殷勤地跟进来,服侍她洗漱更衣,周到得令锦儿都侧目。
第二日一早,服侍郁心兰的活又让这两个丫头给抢了,芜儿的手十分巧,给她梳了个反绾的乌云鬓,插上一支纯金蝴蝶簪,既素净又娇美。
小茜便在一旁赞道:“小姐这般美丽,十四皇子定会看得不错眼珠儿。”
郁心兰笑了笑,没说话。之前这两丫头虽然没有轻慢她,但她也知道她们的恭顺很表面,可现在却能感觉出几分真诚了,还真是不能小看美男子的魅力啊。
第一天要去大殿进香,郁心兰与温氏出了院门,“巧遇”明子期和赫云连城,相互见礼之后,明子期刚想说话,就被赫云连城给拎走了。大抵是赫云连城不愿与旁人交往,自那次以后,郁心兰就极少再遇上明子期,心中不由得对赫云连城万分感激。
她可不想跟郁玫姐妹共侍一夫!
因着狐疑王夫人的用意,郁心兰这几日非常小心,除了第一天进香后到主持的禅房拜见了一空大师之后,就再也没与寺中的僧人打过任何交道,一切事宜都交由许嬷嬷打点,暗中差了锦儿小心监视着。
在白云寺斋戒沐浴,有一个天大的好处。白云寺的后山,有一处温泉,被分隔成几间浴房。郁心兰和温氏母女,每日去大殿进过香后,便到泉中泡浴一番,便算是完成大半的工作,至于斋戒,在寺里,自然是吃斋菜的。
一连五天,都过得相当平静,日子轻松惬意,要不是斋菜吃久了有点馋肉,郁心兰真想一辈子住在这儿。
这一天进过香,郁心兰又要去泡浴,因为温氏的小日子来了,她便将锦儿留下来服侍娘亲,自己带着芜儿和四个小厮到了后山。
小厮们守在浴房外面,芜儿服侍着她脱了衣坐入水中。在温泉中泡着泡着,郁心兰困意上涌,吩咐芜儿过一刻钟叫醒她,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露在水外的皮肤冻起了小疙瘩,她才猛然惊醒,左右一瞧,竟没看到芜儿的身影,外面也静得可怕。郁心兰直觉不妥,忙起身穿衣,一边顺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轻唤“芜儿”。
浴房共分内外两间,内间是温泉,外间是用来给丫头们休息的地方。可现在的外间里,除了一脸苦相的芜儿外,还有两个男人,明确地说,一个是昏迷不醒的李公子,一个是冷峻迫人的赫云连城。
郁心兰怔在当场。赫云连城猛然见到如出水芙蓉一般的她,从心底窜出一股轻微的异样之感,不自在地偏了头,正要说话,神色忽地一凛,朝她道:“有人来了,先进去。”
郁心兰不明所以,却又莫名地信任他,转身又回了浴房。
少顷,赫云连城跟了进来,拦腰抱住她的纤腰,跃上房顶,示意她从天窗钻出去。郁心兰坐到房顶,不过片刻,赫云连城也钻了出来,抱着她从后方跃下,几个飞纵,躲入了山林之中。
第十四章
赫云连城也没带郁心兰跑多远,包了半个圈,在一处无人烟的地方停下。
郁心兰明媚的水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赫云连城,等着他的解释。赫云连城被她盯得有些微的不自在,别开眼,天籁般的嗓音低低地道:“今日去山壁处晨炼的时候,不留神听到随你来的那个婆子跟人商量事情,你……怎么得罪了你嫡母?”
得罪了嫡母?联想到浴房外的李公子,郁心兰蹙眉微愠,“李公子是我嫡母叫过来的?”
她竟然一点就透,赫云连城的眼中流露出几分赞赏,不再遮掩地道:“的确,是想让李公子撞见你沐浴……然后,将你许配给他。”
若不是全盘听了那番对话,他还真是想不到世上有这样阴险的嫡母。原本,这不关他的事情,但他总觉得郁心兰不会喜欢这样的安排,况且,需得用这种方法来嫁人,只怕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他在听到后,便暗示给了明子期。哪知明子期平日里看起来对她似乎非常有意,这回却装傻充愣,还说要下山一趟,傍晚再回来。他只有暗中留心,帮她一把。
果然,目睹郁心兰进入浴房后不久,守门的小厮就溜开了,没多久,李公子就蹑手蹑脚地潜了进去。赫云连城自然是飞速地窜进去点了这两人的穴道,坐等郁心兰出来。
这个李公子,是在上巳节时着意向郁心兰大献殷勤的那个,父亲是工部郎中,他侵略性的目光总让她觉得不舒服,所以一直没有回应过他半分。没想到王氏竟会联系到他来坏她的名节。
细细一想,这主意不可谓不妙,皇家是怎么也不可能娶一个被别的男人看过身体的女子的,郁玫便少了一个情敌。而且这件事,可以完全推给意外。小厮们只须说以为寺庙清静地很安全,所以去躲个懒,日后或打或卖全是王氏一句话;而芜儿在浴房服侍她,可以推说不知情;至于李公子,说是不知里面有人就行了,因为浴房本来就是公用的,谁租谁用。事后上门求个亲,还能得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美名。自始至终代表王氏的许嬷嬷都没有露面,王氏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日后,即使是十四皇子真对她有情,想找人出气,也寻不着什么理由。
郁心兰无声地笑了笑,这一招隔山打牛可以先学着,以后说不定会用得上。
赫云连城一直关注着她,见她的水眸忽闪几下,便淡淡一笑,似乎是想明白了,却又不羞不恼,不由得对她产生了些许好奇,“你……不生气?”
郁心兰老实回答,“有一点,不过也不是很生气。”
竟然不是很生气,赫云连城深深地瞧了她几眼,肯定地道:“你很豁达。”
郁心兰微微一笑,“人生难免不如意,不豁达一点,不待旁人逼迫,自己都会将自己逼迫得难展欢颜。”
赫云连城怔了一霎,随即一笑,“身为女子,也有好处。”
郁心兰眨了眨眼,他这话的意思,当女子的只要心不太大,安心呆在父母、丈夫给的一方小天地里,一生也就能平平顺顺,而不是象他需要搏名利、挣身家吧?
联想到他的际遇,郁心兰便放柔了表情,轻声道:“任何人都一样。一时落魄不必放在心上,山穷水尽,不如韬光养晦,等机遇来临之时,才能把握住。我始终相信,只有有准备的人,才会有成功的机会。”
赫云连城惊讶万分,没想到一个女子也能有这般的远见卓识,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凝视着她问,“可是……你不恨?比如刚才那件事,若是真的被设计了,你不恨?”
郁心兰笑了笑,“一位母亲,为自己女儿的幸福做点出格的事,总不算大错。与其恨人,不如强己,若我自己足够强大,便不用担心任何人来使小伎俩了,即使不得不嫁给李公子,我也要将时间花在如何管束好夫君不让他有二心上,而不是恨谁上。”
她一个女子有这般的胸襟,却又不是旁人那般逆来顺受的认命,不由得让赫云连城更高看了几分,一时间竟觉得能与这样独具风采的女子携手一生,是件值得期待的事。随即又自嘲,不是说好成功之前不谈婚论嫁的么?怎么忽地想这些有的没的?
郁心兰瞧见他脸色古怪地变来变去,以为他还想不开,便好意转了话题,“这事儿十四皇子知道吗?”
赫云连城却以为她在意明子期、在意明子期的看法,胸口不知怎么一滞,故作轻松地答道:“他知道。你放心,他本就对你姐姐没什么印象,这下就更……”忽地不想再说,转过身道:“我们回去吧,不过得开道,因为从浴房回寺庙只有一条小路,这会子,应当有人去浴房‘撞见’你和姓李的了。你的丫头,她会说是你让她沐浴,而你自己先回禅房了。”
他是怎样逼迫芜儿如此作假,怎样帮她圆了后面的场,半句也没多言,因为他不想让她感激,只是抽出腰间的软剑,劈开几根树枝,当先而行。一路上,细心地压服住多出的树枝,让郁心兰走得顺利一点。尽管如此,没有路的树林还是很难走的,郁心兰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赫云连城身后,长发和宽袖时不时被枝条扯住,颇为狼狈。
赫云连城皱了皱眉,貌似随意地问,“要么,我背你回去吧。”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这样走回去,郁府那群“捉奸”的奴才也定已回去了,郁心兰带着一身狼狈样,就很难解释她一人跑到了哪里。
这一点郁心兰也很清楚,所以毫不矫情地道:“那就有劳了。”
然后大方地将双手一抬,准备搭上他的后背。这般爽快倒将赫云连城弄了个措手不及,小小怔忡了一下,才半蹲下身子。
郁心兰趴到他的背上,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反而别扭了起来。这么一来,她的身子就紧紧地与他的背贴在了一起,小脸离他的颈部不过一寸的距离,他身上类似迷失香的气息直渗入她的心肺之中,悄悄熏红了她的俏脸。
赫云连城亦是浑身一颤,他没料到女孩儿的身子会这么柔软,完全贴伏在他的背上,带来异样的触感,他敏锐地察觉到她轻浅的呼吸拂动他颈边的碎发,令他耳热心跳,悸动莫名,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深吸了几口气,才稳住乱撞的心跳,负起她一路飞跃。
他奔跑起来的时候,完全不象走路时一高一低,而是非常平稳,速度也极快。耳畔风声呼呼直响,两旁树木飞速倒退,可负住她的背脊如此宽厚结实,郁心兰并不觉得恐惧,反而感到很安心。
香软在背,有那么一瞬间,赫云连城竟希望路再漫长一点,想就这么背下去。旋即,他又狠狠地提醒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这只是权宜之计,一会到了寺庙,要在竹林内放下她,不能让旁人见到他们如此这般,不能坏了她的名节。
第十五章
少顷,两人稳稳地落入白云寺后院的竹林内,在这里分开,各自回禅房是最好不过的。只是乍一分开,骤失的温度令两人都不由一怔,互看了一下,又尴尬地别开眼。
郁心兰觉得自己今日有些失常,忙收敛了心神,欠身福了福,“多谢公子相助。”
赫云连城沉默地回了一礼,转身离去了。
待他走远,郁心兰才慢慢悠悠地走出竹林,回禅院。
温氏正在房中休息,见女儿一人独自回来,不由得诧异万分。郁心兰不便解释,只是问,“许嬷嬷呢?”边说边扫视一圈,小茜的脸上划过一丝惊慌和疑惑,想来也是知情的。
温氏示意锦儿给小姐取杯热茶,随口答道:“她也想沐浴一番,带着巧儿去浴房了,你怎么没见到她们吗?”
正巧,许嬷嬷带着神色惶恐的芜儿走进院来,郁心兰便用外面能听到的音量解释道:“我早就回来了,我见芜儿这几天服侍我挺累的,便让她也沐浴一番,只是不知怎么没遇上许嬷嬷。”
话音刚落,许嬷嬷便走进屋来,不甚恭敬地福了福,要笑不笑地问,“四小姐,我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郁心兰笑了,“嬷嬷服侍母亲数十年,最是知晓规矩的,若你都不知当不当问,那自然就是不当问的。”
一句话将许嬷嬷的话头给堵住,噎得她上不去又下不来,终是不甘心,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可是不问,我又怕旁人嚼舌根,对四小姐不利啊。是这样的,刚才我在你的浴房见到了李公子,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郁心兰装着糊涂,“哪位李公子?嬷嬷怎么不问看守的小厮,他们是怎么守着的?”没抓到现场,还是想将污水泼到她头上么?
这回出门,奴才们可都归许嬷嬷管,小厮们擅离职守,她也别想逃得了责罚。
可许嬷嬷对这话听而不闻,一心认为她想狡辩,自然是步步紧逼,“是工部李郎中府上的李二公子,上巳节上四小姐可是见过的,虽说他昏迷不醒……”
“什么?昏迷不醒?”郁心兰腾地一下站起来,打断许嬷嬷的话,厉声问,“他人在哪里?”
许嬷嬷以为她慌了,面有得色,便高了声音,“我已经令人抬了回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许嬷嬷的老脸上,厚脸皮看不出五指印,但也红了一大片。
许嬷嬷被她忽来的怒气和这一记重重的耳光给唬住,半晌才回过劲儿来,气得满脸的横肉乱颤,她是王夫人的陪嫁丫头,是郁府的内院主管,就是王氏也没掌过她嘴巴,虽然郁心兰明面上是主子,可也不过是个小庶女,居然敢爬到她的头上作威作福。
只是,她不能打回去,便在心里拿定了主意,一定要将这事儿闹大。
她刚想驳斥几句,又被郁兰心一通喝骂:“我离开的时候,浴房里可没什么李公子。现今忽然多出个昏迷不醒的人来,这事何等蹊跷?嬷嬷你不马上报知知客僧知晓,反而将人抬到这来,是不是想让人以为我们郁家谋财害命?若是一会儿他醒来说是被人打晕的,嬷嬷可是想充当那谋害朝廷命官子嗣的贼人么?若是他永不会醒,嬷嬷可是想一命偿一命?”
许嬷嬷闻言一怔,回想起芜儿说李公子刚进来就忽地昏迷,冷水也泼不醒,莫非真是遭了什么人的毒手?这么一想,顿时害怕了起来,“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去的时候,他就昏迷在外间……”
郁心兰板起小脸,眸光清冷,不怒自威,“你这个没见识的老太婆,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吗?还不即刻着人抬去知客房,让寺中人自去料理,你还想被人寻到后,去衙门过堂不成?你丢得起这个脸,我们郁府可丢不起。”
许嬷嬷惊慌起来,也顾不得行礼了,慌慌张张地带人将李公子送去知客房,交给寺里的僧人,只说是在后山遇到的。返回的时候再一细想,猛地一拊掌,“哎呀”叫一声,被那个小丫头片子给绕进去了,这事儿明明也可说成她是李公子的救命恩人呐,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实在是李公子昏迷得太古怪了,人象睡着了一样面带微笑,却就是不醒。只不过,现在人都已经交给寺僧了,再去寻郁心兰的秽气,那丫头肯定不认帐。
许嬷嬷暗恨得咬牙,夫人交待的事情,必须完成才成。可现在,也只能等李公子醒来后再说了,只要找齐了人证,不管她承认不承认,这盆脏水泼她头上,泼定了!
而郁心兰在许嬷嬷走后,便向娘亲告辞,回了自己的房间。芜儿乖觉地跟了进来,将门带关上后,便扑通跪下,连磕三个响头。
郁心兰虽有心给她个下马威,可身为一个现代人,看着别人向自己磕得额头青肿,却也觉得万分别扭,喝住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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