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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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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嬷嬷忙施礼退出厅外,半盏茶后,领着一位同样装束,头发花白的嬷嬷进来,应该就是赵嬷嬷。赵嬷嬷磕头请安后,禀道:“老奴看了池塘四周和李小姐的尸身,应当是不慎溺水而亡。”
郁心兰听说过宫内有类似仵作的刑执嬷嬷,宫女们意外身亡后负责验尸和勘察现场,赵嬷嬷既给出了不慎溺水的结论,那就不用报去刑部了。她恭敬又从容的垂着头,等待最终目的自行皆开。
李夫人再度痛哭失声,跪下禀道:“娘娘,难道清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么?臣妇不知赫云大娘娘为何不愿承认见过清儿,可人人都这般说,难道人人都说谎?清儿溺水之初,她若能帮忙喊些人手来,清儿也不至于枉死啊。”
郁心兰闻风不动,既不辩驳也不接话,仿佛哑了一般。刘贵妃打量了她几眼,不得已开口问道:“李夫人,按你说,应当如何呢?”
李夫人顿时被问住,虽有算盘,却无法宣诸于口,吭哧了半晌,只是哭,被赵嬷嬷追问两次,才似万般为难地道:“至少……赫云大奶奶也应当赔偿些银两吧。”
郁心兰不能随意打量刘贵妃,因而没瞧见刘贵妃和气的圆眼睛里,瞬间划过的冷嘲和杀气。赵嬷嬷代表刘贵妃问道:“李夫人要赫云大奶奶赔偿多少?”
李夫人做尽姿态,才哽咽道:“五千两……非是臣妇贪婪,再多也买不回清儿的命啊。若是现银不足,用陪嫁庄子抵数也可以。”
原来如此!郁心兰勾唇冷笑,原来是打西郊果庄的主意!
普通官员家嫁女,嫁妆折合起来也就两三千两银子,外人不可能知道我的嫁妆有多少,所以李夫人才定下一个五千两,想讨价还价后,我肯定舍不得现银,多半就会把果庄赔出去!
这么想要,我还偏就不给了!
此时,厅外响起一串脚步声,门外的宫女忙唱到:“长公主驾到!”
郁心兰顿时安了心,随众人一同向长公主请了安。长公主原本听戏听得入迷,忽然收到儿子差人送来的口讯,才发觉儿媳妇早不知去向,忙按儿子指的方向,带齐人马,杀气腾腾地来救儿媳。她的品级比刘贵妃高,刘贵妃很自觉地让出上座,又将前后因果简单介绍了一番。
居然三个人的说辞完全一致……长公主有些犯难,问儿媳妇道:“兰儿,你可有法子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媳妇有凭证。”郁心兰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盈盈一拜道:“媳妇随五妹往东而去,小池塘却是在西面。媳妇折返回原地时,发觉翠娥的裙摆和鞋底沿有淤泥和水渍,当时她还强调自己一直在原地,媳妇觉得疑惑,却也没多问。现在翠娥已换下了那条裙子,但今日事忙,她应该没时间清洗,现在还可搜到。至于媳妇的五妹,媳妇怕两位姐妹有事需要帮忙,特地安排了两人守在郁府的马车旁,只需差人问问,就能知道五妹是何时离开十二皇子府的。”
她在府外安排了人?郁玫的脸色顿时白了。
顿了顿,郁心兰又补充道:“因皇子的宫女撒谎,最好不要让府中的人去搜。”
长公主闻言点了点头,向刘贵妃建议:“不如我俩各派几人,一同去搜?”
事已至此,列贵妃双手赞成,两人各点了五人,去宫女居住的西杂院搜屋。刘贵妃试图解释,自己真不知道会牵扯到长公主的儿媳身上,否则必定一早就请长公主过来。
长公主啜了口香茗,淡笑道:“后头忘了也没什么,反正本宫已经来了。”
刘贵妃被噎得半死,又知道皇上就只有这么一个同母妹妹,十分看重,自己是惹不起长公主的,只得讪讪赔笑。
一盏茶后,去搜屋的人回来了,就在翠娥的床下的箱子里发现了带有淤泥的长裙,泥厚的地方,水还未干,明显是今日沾上的。没多久,出府问话的卫嬷嬷也来回报,郁五小姐是未时一刻乘车离开的,比歇午的时间晚了一个时辰。
所有证据都对郁心兰有利,长公主轻轻地“嗯”了一声,冷声道:“翠娥,本宫再给你一机会,说!”
翠娥早就吓得浑身发抖,当下全招了出来,承认郁琳找过郁心兰,自己则是想着小池塘不远,想去避避暑,后来才返回三岔口等候郁心兰,作假证,则是被明珠收买。
明珠痛哭流涕,说李小姐坚持独自散心,后来自己发觉李小姐溺死在池塘里,怕担上责任,问遍姐妹们,打听到唯有赫云大奶奶是单独一间房,没有人证,才猪油蒙了心,想攀污到赫云大奶奶身上。相较之下,郁玫则冷静得恍若从未说谎,惊讶道:“原来五妹告辞后,竟还去找了你,不知五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郁心兰皮笑肉不笑地答:“只是谈了谈母亲的病情……”然后不理会郁玫,将眸光扫向翠娥,轻声问:“翠娥姑娘去小池塘没见着李小姐吗?我怎么记得你似乎受了惊一般?”
“婢子……婢子……”翠娥惶惶然不知如何回答。
刘贵妃却似乎没听见郁心兰的疑问,已经发出了一串指令,给翠娥、明珠定了个“渎职”和“欺上”的罪名,叫人拖下去重打四十杖。长公主无意管别府的事,只要自个儿媳妇没事就成了,站起身招呼郁心兰回去听戏。
她们说谎,她们的目的是逼我交出西郊的果庄,李小姐肯定不是自己溺死的!郁心兰握紧了拳头,其实只要继续追问,就能从翠娥和明珠口中得知真相。但这厅里,有刘贵妃和长公主,没她说话的份儿,纵使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扶着长公主往外走。
刘贵妃处置完两名宫女,从后头追来,与长公主并肩而行,轻声谈笑,仿若之前的事没发生过一般,就连李夫人,眼眶还红着,却已在一旁凑趣了。
这就是人上人,任何人都不过是她们棋盘上的棋子,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
是了,李青芳是名庶女,并非李夫人所生,她能有多伤心,只怕死了更称她的心呢。
郁心兰慢下四五步,缓缓跟在刘贵妃和长公主之后,回头细细过滤每个人说的话,想找出事情背后的隐密,思量间便到了观戏台下。观戏台在二楼,楼梯口边,有几株开了花的铁树,正好挡住过来的小径,自称一片天地。派/派/小/说/论/坛/i/l/i/k/e/m/o/o/n/手/打/制/作
郁心兰驻足观赏了一下铁树开花,忽然觉得右侧头皮一阵酸麻,仿佛被什么猛兽盯上,人体自然而然产生的警醒。
她徒然回首,左侧也有一座观戏台,是男宾的,湘妃竹的帘子半垂着,栅栏很高,隐约有几个后脑勺随着戏台锣鼓的节奏晃动,并无人窥视,更别提用那种毒蛇猛兽般的阴森眼神了。
这么一停一顿,走在后面的郁玫就赶了上来,乍见到郁心兰一脸严肃,忙挤出笑容问:“妹妹怎么还没上去?”
“别叫我妹妹,听着恶心。”郁心兰低喝一声。“妹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五妹的确说要回府,我却不知她后来又去找了你。”郁玫一脸无辜地如是说。
“我没误会!”郁心兰阴侧侧地笑,“郁琳那脑瓜子想不出那么毒的法子,况且另一边也要有人踩准时间骗十二皇子过去不是?你想毁了我的名节,借侯府除去我,是不是?”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郁玫依然镇定。
“去问你的宝贝妹妹郁琳吧,比如,衣裳不整被几个男人瞧见是何感觉,又比如,同时被几个男人瞧了身子去,到底给谁做妾好……”郁心兰附耳低语——不是为了郁琳的脸面,而是为了自己的贵妇形象,这种近乎粗鄙的话,是淑女不能说的。
郁玫这下子真是惊了、慌了、急了、想哭了!
郁琳可是她的亲妹妹,她打心底里疼的,如今郁琳落到这步田地,若母亲和大姐她们知道,还不知该多伤心,多震惊。
之前没等到郁琳的回音,她以为是妹妹怕被人发觉先走了,后来看到郁心兰神色自若,以为郁心兰自己机敏,跑了。那时她倒还不怕,这种事,是个女人就没脸说出去,就算郁心兰心里恨死了自己也白搭。可没曾想,却是郁琳反中了圈套!她亲眼瞧着十二皇子等人过去的,知道另两人是十二皇子的伴读,无论郁琳嫁给谁,都是自己今后的对手。她们姐妹的情份,硬生生被眼前这个笑得张狂的小贱婢破坏了!
郁玫越想心中的惊惶越少,恨意和怒火却越旺。
“贱婢!”郁玫扬手就要赏郁心兰一个巴掌。即将豁上那张细白如瓷的俏脸时,手腕被一只雪白柔夷紧紧扣住,一般钻心的疼痛,自腕间冲入肺腑,疼得她不由得弯下腰来。郁心兰的脸上没有怒气,只是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怎么能动手打我呢?你如今已被宫里留了牌,最是名声要紧的时候,这里又有这么多的嬷嬷、宫女,若你泼悍的样子被她们瞧见,哪个皇子敢要你?”
郁玫委屈的咬着下唇,她刚才在极怒之下才会动手,这会子听郁心兰一说,立时醒过神来,可是连抽几下手,抽不回来,只好服软道:“以前种种都是姐姐的错,还请妹妹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日后咱们亲亲热热做好姐妹,我若成了皇子妃,定会让夫君多多提拔四妹夫的。”郁心兰嗤笑:“你倒告诉我,哪位皇子管得了御前侍卫?哪位皇子…
“……不,包括皇后和各宫娘娘们,哪一位可以插手朝政,左右官员晋级?”郁玫心下暗惊,真是越急越出错,只想着许个大馅饼给她,却无意中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先不提女人干政这一条,单是说提拔御前侍卫这一句,就可以冠个谋逆之罪,因为御前侍卫是由皇上亲自管理的,这不是等于说自己日后的夫君要逼宫夺位吗?
  
六十三章
郁玫立时笑道:“我说错了,是提携!”
郁玫倒不是怕郁心兰告状,没有人证,皇上信不信还两说呢!她只是在警惕自己,入宫后要更加的谨言慎行,在宫里可绝不能被人抓到任何把柄。郁心兰却换上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你不能打我,但我却可以打你。我反正已经嫁人了,当个悍妇也没什么,况且这里四下无人,真真是有怨抱怨的好场所啊——!”
随着“啊”字的话音一落,郁心兰一腿踹在郁玫的膝盖上,郁玫顿时站立不稳,倒下地去,后背正撞在铁树的巨大花盆地沿上,痛的她一抽,却不敢叫出声引人看到她的狼狈样子。
想当皇子正妃,才智、德行、美貌、手段、出身,一样都不能少,若是连妹妹都压服不住,日后怎么主持中馈,怎么掌管后院甚至是后宫?所以她怎么都不能让人看到她现在狼狈的样子。
郁心兰正是抓住郁玫的这一心理,又很踹了两脚,再一脚踏上她的脚趾,边慢慢用力边山训斥道:“以后别再妹妹的叫得我恶心,从今日起,我跟你断绝姐妹情义,你有什么阳招阴招只管来,我也不会再跟你客气!这几脚,算是帮李小姐踢的。”
说罢头也不回地登台看戏。派^派^小^说^论^坛^ilikemoon^手^打^制^作
郁玫喘息了几次,才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整理好衣裳、发饰,一步一挪地上观戏台。
待姐妹俩走后,十四皇子明子期推着赫云连城从对面的一株大树后走出来。明子期的表情有些呆滞,明净的眼眸里满是不敢置信,呆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他才回过味来,由衷地赞道:“大表嫂真是爽朗泼辣不输男子啊!”说完后笑得打跌,“连城哥你可别惹表嫂子生气啊,小心她踹你。”
赫云连城淡瞥了他一眼,真无聊,转而想起小妻子张牙舞爪的样子,也不觉勾起唇角。
听完戏后又是晚宴,直闹到酉时初刻,宾客才渐渐散去。甘夫人带着两个儿媳和宝贝女儿骑马离去,赫云连城断骨未愈,与郁心兰同乘一辆马车,看到小妻子端庄婉约的模样就想笑,装得还真像呢!
郁心兰没发觉他表情古怪,心思都被各种疑问占满了。回到静思园,屏退下人后,她就迫不及待地问:“连城,你怎么知道有人要算计我?那怎么……不保护下李小姐?”
调岳如到她身边,派人守着郁府、李府的马车,若不是早料到了什么,又怎么会做这种安排?
赫云连城正色道:“我只知道有人想要你西郊的果庄,定会想法子逼迫你不得不出售,却没料到她们会用这种办法。”
郁心兰怔了怔,问:“我那果庄怎么了?父亲买下已有好几年了,怎么一到我手中就成了香饽饽了?”随即两眼发亮的问:“是不是左近发现了金矿银矿?”
“想得美。”牵扯到朝政,赫云连城不欲多说,只提醒她再等等,看还有什么人来买,又问她今日盘问的情形。
郁心兰描述一番后想了想道:“我觉得刘贵妃似乎……怎么说呢,之前几位嬷嬷指手画脚,李夫人哭哭啼啼,实在不合规矩,她却没制止,好似想看出什么,后来我暗示宫女们还在撒谎,她又没理会。我总觉得,她似乎是掺了一脚,又似乎知道得不全。可要我交出了庄子,为何不使计让我打碎个物件?皇子府里的摆设,多的是价值连城的,用人命相胁,万一遇到硬气的,非要报道刑部不可的话,岂不是带累自己?”
赫云连城听完她的分析,眼眸中露出几分赞赏,坦言道:“非是我不告诉你果庄有何不妥,这里面牵涉一件大事,却还仅是一点蛛丝马迹,实在不好说。想要你果庄的,不止一批,今天的事,大概是两批人撞到一起了。而且,子期派人查了,今日在十二殿下的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十二殿下瞒了下来。子期猜测,李小姐应当是无意撞见了,被灭了口。刘贵妃才会用具尸体来诈你,或许还想看看有谁知情。”
郁心兰俏脸一白,这么复杂?她细想一遍,摇了摇头道:“翠娥等我时,应当是看见别人杀李小姐了,至少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她肯定是去过小池塘的。若那时就定下了计谋,不用等一个时辰后再来诈我。况且,那个时候,十二皇子还在艳遇呢,又则,宫女们是十二皇子府上的,串供容易,可郁玫呢?她一心想嫁十四皇子,怎么会与十二皇子和刘贵妃联手?”赫云连城闻言神情一动,他与子期是通过暗中获得的信息来判断的,那里到底是十二皇子府,十二爷要放点错误的信息出来再容易不过。这般说来,那名叫翠娥的宫女就至关重要。
他忙扬声吩咐贺尘进来,耳语一番,贺尘领命离去。郁心兰知道接下来的事就不是自己能管的了,不如好好盘算盘算,几批人抢的果庄,要卖个什么价才合适。
赫云连城返回内室,便发现小妻子笑得像个财迷,忍不住又勾起唇角,起了捉弄之心,故意扬声道:“我们歇息吧。”
郁心兰背影一僵,干笑道:“还没沐浴,这天热得,不沐浴不行。”忙扬声唤丫鬟们抬热水进来。
等丫鬟们安置好浴桶和热水,赫云连城道:“你们退下,大奶奶服侍我就行了。”
丫鬟们掩着唇退下,郁心兰已经僵硬成雕像了,那个……服侍是指……搓背?
赫云连城自己推着轮椅进了净房,见她一脸别扭地站在外面,忍笑道:“过来为我宽衣,扶我进去。”
“我……我扶不动你。,”郁心兰赶紧做柔弱状,急忙忙跑出去唤喜来、运来进去侍候,自己避到内室。又不安地想,他会不会生气?
唉,迟早要要坦诚相见的,可是……可是自己前世都没谈过恋爱,真的很不好意思啊!
她还在纠结着,赫云连城已经沐浴完,一身清爽地推着轮椅进来,见她明明很紧张,还要佯装淡定的样子,就忍不住逗她:“快去沐浴,我等你。”
郁心兰脚步一滞,继而逃也似得冲进净房。
赫云连城忍俊不住地弯起星眸,忽而想到今日郁玫用尽方法了诱子期到假山亭私会,不由得感叹两姐妹真是不同。
郁心兰泡到指尖的皮肤都起了皱,才不得不擦干身子,换上一套白色的府绸中衣,来到床边,赫云连城双目轻阖,呼吸均匀,似乎已然沉睡。郁心兰蹑手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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