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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何欢凉-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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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是不是?”
下一瞬,她仰起头主动迎上他火热的吻,双手捧住他的脸在他下巴上轻轻啃咬:“你没有变,对不对?你还是我的何彦沉,永远都是……对不对?”
他赫然收紧双臂,隐隐颤抖着。
那一夜,他们彼此放纵着身体,一次一次的欢。爱,抵死缠绵,拼命的享受着这仿佛如履薄冰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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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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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4章 3000+
哟,这是怎么了?”白以康好整以暇的坐在他自己在日本北海道的复式公寓里,径自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倒了杯珍藏多年的红酒,一边倒,一边抬眸看向把玩着手枪却久久不言语的何彦沉。
“你怎么会忽然跑来日本?”何彦沉查了查枪里的子弹,不动声色的转眸淡淡瞥了一眼那道常年穿着一身白色套装的男人。累
“还不是被你害的。”白以康无奈的抿了一口酒,又拿出一只杯子要给他倒一杯,却见他没有想喝的意思,便收起酒杯没再替他倒,仅是捧着酒杯猛猛灌了一口,无奈的低叹:“你说你给我送一个什么样的美女不好,非把那个林幽送过来,你不知道我上回带兄弟们去英国时跟这女人在街边撞见过,本来就起过冲突?”
“怪不得苏伦说你跟linda见面就开始吵,原来是见过?”何彦沉挑挑眉,轻笑
“哎!算了不提她了,就她那脾气在我那儿住着,简直就是一山不容二虎,我可受不了,正好来日本投奔你,耳根也能清静几天。”
说着,白以康又倒了一杯酒,他喝了几口时,见何彦沉还在把玩着手枪,目光忽深忽浅的看着窗外,长久的沉默,不禁想了想,忽然笑着拿起外套:“早就跟你建议过,让你在这边置办一个住处,你非要住酒店。走吧,我这公寓后边有一处特别安静的操场,我叫人安置了不少枪靶,兄弟我陪你练练。”闷
……
空气中爆发连续几声骤响,三发枪声之后,白以康睨了一眼不远处的圆靶中间唯一的一个点:“啧啧,太没有挑战性了。”
转头看向何彦沉,见他举枪对着靶心同样连发三枪,同样的三颗子弹在一个相同位置的弹孔间穿过。
白以康笑着摸了摸下巴:“看样子你这伤是真好的差不多了,我还以为趁着你身上有伤,好好的赢你一把,结果真另人失望。”
何彦沉将枪扔回到他手里,转身坐到旁边安置的长椅上,一边擦着手,一边面无表情的睨了一眼白以康那明显扫兴的脸色:“你若想赢,我可以尽情配合。”
“骂人不带脏字啊你!”白以康斜瞅着他,一步三晃的笑眯眯的走过来:“怎么?心情不是很美丽?要不要你玉树临风帅的风流倜傥的好表弟来安慰安慰你?”
何彦沉顿时瞥了他一眼,一脸嗤笑。
白以康倒是耸耸肩,同样一边擦着手一边说道:“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早在你上次救了那个女人时我就看得出来,你们早晚都会走到这么一步。”
“Vason。”白以康蹙了蹙眉,忽然正色的看向他:“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打听过往,但我终究还是去查了查,知道你跟楚醉这么多年的渊源,说真的,我从没爱过什么女人,像你们这十年的感情,也许我真的没法理解。”
“可你是我兄弟,我真怕你这样继续走,反倒将自己套了进去。”
何彦沉闭眼沉默不语,点了一根烟便闷头抽着。
曾经多少个黑夜他寂寂无终的就这样抽着烟,多少年前男人的尊严与一切被她打击的彻彻底底,几年之后他相信自己那颗心已经足够冷硬,再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像现在这般凌乱。
在那夜楚醉平生第一次蜷缩在他怀里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哀求,哀求他不要离开,甚至终于亲口说爱他的时候。
没有人知道他等这一刻究竟等了多久,几千年甚至是几万年,天荒地老,直至早已经绝望放弃。
时至深夜,空中挂着一轮圆月,月色皎洁。
白以康见他心情不佳,便也不再言词激烈,仅是静静的靠在一棵枯树下看着那个这三年来在他们所有人面前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无生无息的坐在长椅上抽着烟,忽明忽暗的星星点点的烟头在夜色下泛着惑人的迷离色彩。
何彦沉站起身,没有离开,迈步走到操场对面的树下。
眸光扫向枯树枝头等待春季到来时发芽的一道道丘壑,树遇冬日便会枯萎,春季又会重新萌生绿意。
如果人的心也会在枯萎之后重新生绿那该有多好?
他以为有些东西再也不会重生,却原来连自己也无法欲知这颗心究竟会被那女人造成多大的波动,扔下烟蒂,空落的手心摸不到任何东西,一刹那心里划过难以言喻的疼痛,左手转而要去握住些什么,却忽然低头看向手心手背四周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那个女人今天一早醒来就跑出去不知到什么地方买了伤药和这些东西,非要给他包上才肯让他出门,晚上回到北海道时,歆歆缠着她要她陪着去看春季来临之前的最后一场冰雪晚会,他便独自开车到了白以康这里。
曾经也是这样的月夜,那个女人缩靠在他怀里,明朗而又调皮,是他的开心果,亦是生命中永恒的阳光的色彩。何彦沉从不相信命运,可走到如今,退无可退的路终于让他尝到了彷徨的滋味,
后悔吗?
或许对于许多年前那个仗着为人母亲而说出的一句句带有侮辱性的语言,至今叫他想起,便总觉得如今所做的一切他并不后悔。
可若转念想到那个女人,心头强烈的撕疼之感怎会那般明显,疼的他一分一毫的时间都不得安生。
恨她吗?
这么多年为她做的这一切一切,从黑暗走到光明,又从光明堕入黑暗,将擎禹发展至今,便是要靠自己的能力一手操控一切,真的是为了钱,为了权?还是仅仅是为了能将那个女人困束在自己身边,让她再也逃不出去。
所有的一切,在被仇恨与愤怒蒙蔽了双眼之后,变的不再那么单纯,这三年多他走的异常麻木。
而直到如今他才陡然明白,所有的一切竟仅仅是为了叫她回到自己的怀抱。
三年多,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为了让她回来,为了让她臣服,为了让她乖乖的呆在他身边,费尽多少心思……
真的只是恨吗?
垂眸看着手上被细心缠绕的纱布,他曾想用这双手将她与楚家甚至是他自己的一切毁灭。
三年多以来的步步为营,精心规划,只等待着她的归来,他知道早晚有一天她都会回到这个国家,一切如他所想的那般,八九个月以前在国内的入境记录里传来楚醉回国的消息。
那时他在美国忙着分公司的几项案子,却是彻夜看着她入镜资料上的名字久久出神,之后叫人将公司招新的企划案发回商氏,更也找准时机让她走进商氏这座大门,由他一手掌控的大门。
楚醉喜欢研究金融,从在大学那几年他便已然清楚,于是这一步一步的圈套便从她踏入国境的那一刻开始正式替她画地为牢。
那之后的一个月他没再打听过任何关于她的消息,却在回国后重逢之初,在公司,看到那个女人的背影,仅仅是一个背影他便知道那是她,一步一步向她走过去,却从不知道,她比他预想中的还要狼狈。
这个女人逃的太久了,她果然一如当初那般,吓的直接递交了辞呈,他怎能放她就这样轻易离开?调查了几翻,那时根本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仅仅事后得知她与楚家断绝关系,现在生活惨淡拮据,他将她调到自己身边,看着这个逃离了三年的女人在他眼前像个过街老鼠一样拘谨躲闪,她的一颦一笑,哪怕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他终于让她,逃无可逃。
他发现自己在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比这时更理智更冷静,比处理任何一项棘手的大案还要清晰明白,她终究还是圈圈转转的坠回了他手里,折磨?摧残?打击她那可恶的自信与自尊,剥夺她那一身的骄傲,一寸一寸的捏在掌心。
这道尺寸他拿捏的很好,一直都很好。
可究竟在什么时候偏离了轨道,他一早就发现事情变的一发而不可收拾,直到孩子的出现,直到这个女人一点一点将她所隐瞒的真实被他重新拨开。
他才终于忍不住问自己,还要继续吗?
这三年多每每忆起这个名字和那张骄阳一般明朗澄澈的笑脸,心口都有一丝丝沉钝的痛。
却在那个女人终于肯在她面前哭一场,像个孩子一样的窝在他怀里诉说着藏在心底的话时,他才发现她其实比想像中要脆弱太多。
他继续不下去了。
他输了。
从七岁那年就输给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
正文 第145章 3000+
“这就走了?不留下喝一杯?”白以康拨弄着头发,见何彦沉单手插在风衣的袋子里,拿起车匙便要离开,只好尽了地主之谊的跟了出去,要送送他。
“苏伦最近没有联系你?”何彦沉一边走一边按着车钥匙,不远处的车子传来一声解锁的嘀响。累
“没有,他不是被你派去了C市?楚老头住的那家医院很严密,他到了之后,发现那家医院的监控设施,便没与我多做联系,估计过阵子就有消息了。”
何彦沉忽然停下脚步,拧了拧眉,伫立在当场。
“怎么?”见他忽然停下,脸色不明的看向复式公寓小花园外的长道,白以康不禁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色同时僵了一下:“她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楚醉穿的并不多,一身简单的白色棉布长裙,白色的针织衫外披了一条白色短兔毛外套,长及腰间的头发在背后被风吹的轻轻飘起,长长的裙摆随着头发舞动的方向一起拂动,安静而肃穆的站在长道一角,远远的看着何彦沉跟白以康一起走出来。
眼见那个像鬼魅一般安静矗立的女人,白以康清了清嗓子,见何彦沉一言不发的走到车边坐了进去,随即开车离开他的院子,将车停在那个女人身边。
楚醉有些僵硬的将视线从白以康身上挪开,缓缓转过头看向面前被何彦沉自里向外打开的车门。闷
“上车。”
她机械的点了点头,也不知是站在这里多久,冻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乖乖的坐进车里,直到何彦沉启动车子离开,她安静的靠在副驾驶位上,双目笔直的看着前方的路。
“不想问什么吗?”见她太过安静,何彦沉沉默良久,缓声道。
楚醉眨了眨眼,似乎刚刚回过神,手指在腿上的裙子布料间紧握成拳又松开,才有些不确定的轻问:“你和白以康很熟悉?”
“嗯。”
她倒抽一口冷气,双手刹那再次紧握成拳:“熟到什么地步?谈兄论弟?还是仅仅是商业往来?”
“都有。”
楚醉募地转过头看向他平静的侧脸:“那么,请你告诉我,擎禹背后的负责人究竟是谁?既然你跟白以康这么熟悉,应该也认识擎禹那位背后真正的BOSS吧?”
“你告诉我,他是谁?我需要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楚氏?为什么要对楚氏赶尽杀绝?!”
车子忽然转过一道急弯,楚醉被车子急速转弯时摇晃的坐不稳,连忙抬手握向车门边的把守,随即转头看向何彦沉依然面无表情的侧脸:“彦沉?”
“就算知道他是谁,对你又有什么帮助?”许久,他才淡淡开口。
“好歹我能着手去查一下原因,现在楚氏所有的债权股份都在擎禹手里,我若不找出些什么线索,或者联系不上他,就根本没有机会去谈条件!”楚醉深呼吸一口气,话语中有些急切:“既然你跟擎禹的人很熟,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他不说话,安静的开车。
“彦沉,我想知道擎禹的事,你告诉我一些吧。”楚醉眼里略带一丝央求,抬手小心的拽了拽他的衣袖,因为他在开车,便没有太大力的去影响他。
“你想知道什么?”他忽然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我、我暂时想知道那位BOSS是谁,或者你如果能将他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也可以,我想和他谈一谈。你先别说我是否自不量力,虽然我跟家里断绝了关系,但现在我爸被刺激的住院,我妈还在奔波劳顿,如果楚氏垮了,我怕我爸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妈肯定也会崩溃,彦沉,除了你和歆歆之外,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算感情不深,那也有着浓厚的血缘关系,我是楚家的女儿,我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理。”
楚醉咬了咬唇,看着车前方,轻声说:“我想给楚氏找到一条后路,不管是怎么样的代价都好,至少保住楚氏,给我爸妈留点希望,否则如果我还找不到一点点线索的话,只要擎禹要将楚氏更名彻底霸占,那就一切都晚了。”
车子离酒店越来越近,他却忽然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酒店对面的路边。
“你放心,据我所知,擎禹暂时不会对楚氏真的赶尽杀绝。”他以方向盘支着手臂,抬手捏了捏眉心,叹息着说。
“你怎么知道?”楚醉像是抓住了什么,募地双眼直直的看着他。
何彦沉顿了顿,转眸扫了她一眼:“你刚刚不是亲眼看见,我与白以康很熟悉?”
楚醉一时无言以对,想到了什么,又一时不太清晰,一种灵光在脑中闪过,却没有抓住,倏地一下就消失了。
“歆歆怎么没跟你一起?”见她坐在一旁沉思着什么,何彦沉抬手解下她身前的安全带,一边解一边温柔的低问,仿佛对于之前她站在白以康公寓门外时那道怀疑的眼神早已忘却。
“本来是带她去看冰雪晚会,但今年的冬天不是特别冷,而且快到春季了,冰雪有些融化,那些冰雕雪雕都已经不成样子,晚会没有什么太大意思,歆歆就吵着要回来早早睡觉,我见你不在,就……”
她话没说完,何彦沉就已经明白,他在这边任何东西都没有安置,住处与车都是商氏这边的分部悉心安排,车上安装了卫星监控,她又是他的私人秘书,派人找一找他的行踪倒是很方便。
只不过……
他忽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脸上的一丝僵白:“小醉,找我之前怎么没有事先打个电话?”
“……”楚醉有些尴尬的看了他一眼:“你电话……打不通……”
想到之前手机上的信号强度很好,何彦沉依然没说什么,仅是笑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要问我?”
楚醉身形僵了一下,才缓缓转头看向他脸上似散漫的淡淡笑意。
见她转头,他便挑起眉宇,耐心的等着她开口。
“你怎么会和擎禹的人很熟悉?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而且商氏跟擎禹之间的生意往来和财务数据我都在表单上看过,仅仅那么少量的几次接触与生意往来,可你跟白以康的关系,看起来真的很好。”楚醉尽量说的很含蓄。
“所以呢?”他只是笑。
“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想问什么……”楚醉忽然闭上眼,转开头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忽然很乱,毫无头绪,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想要问什么,只是那种不踏实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那就不要想。”他忽然握住她手,安抚的轻轻拍了拍:“一切交给我,相信我。”他会尽快将一切不该发生的事斩断……
楚醉点了点头,却忽然又看向他,似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头,随即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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