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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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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皇甫邵与金伝懿的婚事是他一手促成的,但是对於金伝懿的相貌,他可以说是不太有印象,依稀记得她生得娇小可爱,如此而已。

然而今夜一见,他才发觉她遗传了她已故母亲的娇小身形,水亮的眼瞳闪着生气勃勃的光芒,小而挺的翘鼻下是微微噘起的丰嫩双唇,虽然算不上是绝世美人,但是可爱至极。

「我有自知之明,恳请皇叔能解除我与将军的婚约,此举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还请皇叔多多见谅。」金伝懿私底下总是与喜春毫无距离感的对话,然而面对完全不熟稔的长辈,说起话来分外小心翼翼。

瞧从未说过话的侄女一开口就让他为难,金浚扯了扯嘴角,反问道:「既然知道是强人所难,又为何丢难题给我?」

「因为我无法与将军共效于飞。」

「怎麽说?难道你心底已经有人了?」金浚扬起眉头。

「并非我心有所属,而是皇叔应该也明白我命带煞星,实在不宜婚配,毕竟我茕独一生无妨,不过将军是国家的栋梁,倘若将军因为娶了我而遭受不测,实非国家之福,因此我才斗胆恳请皇叔在皇上的面前替我传话。」金伝懿不疾不徐的说出自己不宜婚配的理由,期待金浚能帮她这个忙。

「命带煞星?」金浚勾起嘴角,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前任国师之言,你毋需放在心上。」

她的心紧紧一缩,「可是……」

「没有可是,我向来相信命运操之在手,倘若真有命带煞星这种鬼事,那麽皇甫邵不需要多吭一句,牛鬼蛇神都会吓得四处乱窜,刚好替你解煞。」金浚一点也不在意这种流传了十几年的蠢话,顿了下,又凉凉的开口,「皇甫将军,你说是吧?」

皇甫将军?!

金伝懿诧异的望向回廊转角处,一道高大的身形缓缓的黑暗中走出来,那是一张有着阴柔气息的面孔。

「皇爷,你实在是太抬举我了。」皇甫邵穿着一身深蓝色衣袍,黑色长发随意的紮起,看起来放浪不羁。

她没有想到皇甫邵竟然随着金浚的脚步离开属於他的宴会,双眼圆睁,心里完全没有底。

皇甫邵看向金伝懿,虽然已经亥时,但是因为拿着灯笼的喜春紧紧的挨在她的身旁,而且今日月光明亮,他将她的样貌看得一清二楚。

在他的眼底,她有一张白透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像是顶级的黑珍珠,散发出柔美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那张恰到好处的丰唇泛着淡红色,娇小的身形让人无法联想她就是众人口里所说的十七公主。

她是如此的娇美可爱,灵秀的眼瞳里找不到任何杂质,纯粹得令人无法想像她是怎麽挨过一次又一次的言语攻讦,说她是命中带煞,一定会克死丈夫,这辈子只能独身一人,直至终老。

「微臣参见公主。」皇甫邵拱手作揖,朝金伝懿行礼。

「将军毋需多礼。」她也同他一样,对於他这个完全不熟悉的人有着许多疑问。

虽然不认识皇甫邵,但是他骁勇善战的传闻,金伝懿早已听过不下百则,尽管今日曾远远的窥见他,不过那份震撼远不及现下,与他仅仅十步不到的距离,他带给她的感受就像旋风狂蚀她的理智。

金浚看向金伝懿,「既然你们两人都在这里,我就把话说清楚。」

「嗯,皇叔请说。」她紧张的点了下头,几乎无法正常呼吸。

「贤侄女,方才你说要我替你传话,很抱歉,这点我办不到。」金浚是一手促成这桩婚事的人,绝对不愿意担任再一手摧毁婚事的刽子手,尤其她早已在她母亲的病榻前承诺过,她的未来由他一手包办。

听到他不肯帮自己,金伝懿赶紧开口,「可是……」

「没有可是,既然皇上已经颁下赐婚圣旨,就不可能再收回,君无戏言,这句话可不是讲假的。」金浚勾起嘴角,她那越发像她母亲的温柔面容让他总是淩厉的目光变得柔和,「悔婚一事并非为难了我一人,还牵扯到皇上的威信,因此你这项请求事关重大,根本无力转圜。」

金伝懿被点醒,这才明白自己竟是如此为难皇叔。

「皇叔,真的对不住,是我没有思索前因後果就脱口而出。」她十分歉疚,小脸压得老低,完全不敢看眼前的金浚与皇甫邵。

「没关系,夜深了,你快回寝宫休息吧!」金浚伸出手,慈爱的轻抚她的头顶。

「是。」金伝懿微微点头,同金浚与皇甫邵道别後,才随着喜春缓缓的离去。

皇甫邵在未来妻子的面前没有多说话,也没有太多想法,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她的身上并没有公主的傲气,模样温柔婉约,应当会是称职的好妻子。

待金伝懿与喜春的身影离开视线范围後,金浚才开口,「你应当也听说了伝懿的事吧!」

「你是说公主命中带煞,有克夫命这件事吗?」皇甫邵反问。

「怕吗?」原来有关她的传闻早已传遍整个皇宫。

皇甫邵勾起嘴角,「皇爷不是才说这是前任国师胡诌,根本不足为惧,还说微臣一定能吓跑牛鬼蛇神吗?」

「的确。」金浚拍了拍好友的肩头,迈开步伐,与他信步走向自己的寝宫。

星光稀微,乌云掩蔽弦月,转冷的夜风吹得雕花窗棂发出轻微的声响,让原本就人烟稀少的十七公主府邸更显得凄寒。

金伝懿早已习惯自己比其它公主要小得许多的府邸门可罗雀,其实也觉得少了访客还能让她图个清静,不需要刻意维持公主的尊贵,与来者大玩打官腔游戏。

但是今夜她的心渗入一股寒风,冷得不寒而栗。

坐在窗边,她转头看向圆桌,那顶沉甸甸的凤冠在烛光的映照下,璀璨的珍珠闪烁着温润的光芒。

她知道这顶凤冠是皇后特地请老工匠替她制作的,很感谢皇后看在她从十岁起失去了母亲後,便一个人在宫中努力的求生存,没有任何靠山,仅能自立自强的困境,而出手相助。

皇后不但体贴的送了她一顶凤冠和一袭嫁服,还从自己的收藏中找出了以箱为计算单位的华贵服饰与饰品,替少了母亲就没有人作主的她办嫁妆。

「公主,你怎麽还不睡?」喜春还以为主子睡着了,进房里想替她盖被子。

「我睡不着。」金伝懿努了努嘴,因为失眠而感到困扰。

「是不是明日就要嫁人了,所以你紧张得睡不着?」喜春拿起一张凳子,在主子的身畔坐下,粗糙的手紧紧包住她柔软的小手,想给她一点勇气。

「我的确是紧张。」在喜春的面前,金伝懿总是诚实。

喜春露出暧昧的笑容,她好歹比主子大一岁,虽然尚未婚配,但是对於男女之间的情事也是略知一二。

金伝懿睨着喜春,知道她误会了,掐了掐她的脸颊,要她别往这个方向想。

「我紧张的不是这个。」

「既然不是紧张这个,那你究竟在担心什麽,居然担心到睡不着?」喜春不懂。

「我是……因为害怕。」金伝懿说得委婉,因为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一定会让喜春忧心忡忡。

「公主,你害怕什麽?」喜春偏着头,不解的问。

「我怕我会害了将军,毕竟将军可是国家的栋梁。」金伝懿蹙起眉头,总算把自己这几日来的害怕说出口。



第三章

「公主,你千万别这麽想,皇爷不是也说了,你命带煞星只是前任国师胡诌而已,你是千金之躯,绝对不是克夫的人。」喜春慌张了,毕竟明日便是公主的大婚之日,新娘子都还没过门就怕会克死丈夫,实在不是好兆头。

「喜春,难道你都忘了?那人说的话,全都应验了。他说我年纪尚幼就会失去母亲,从此以後在宫中孤立无援,这点应验了。想要娶我的男子会死於非命,也应验了。这让我如何不相信我的命格就如他所说的?」

金伝懿早已习惯没有母亲的陪伴,与喜春一起安静的在宫中一角生活,如今要她嫁人,然後也许会克死丈夫,她万万做不到。

但是皇帝的赐婚圣旨已下,绝对不可能收回,让她只能无助的镇日担忧、害怕会害惨皇甫邵。

「公主,请你别再担这个心了,只要期待未来的日子一定会幸福美满就好。」喜春很努力的不流下眼泪,哽咽的话语却泄漏了情绪。

她跟着金伝懿将近十个年头,金伝懿虽然贵为公主,但是从未受过公主的待遇,反而饱受冷落、漠视和言语奚落,不过从不说苦,总是笑着说自己一点也不在意,在宫中吃得饱,穿得暖,还有她的陪伴,跟其它困苦的百姓比起来,幸运了一千万倍,所以绝对不怨天尤人,还得要感谢上天让她生在帝王家。

像主子这样的好姑娘,值得丈夫无条件的疼爱,未来嫁人後,她相信主子一定能过得十分快乐,而非在嫁人前还得担忧自己命带煞星,会克死丈夫。

「喜春,谢谢你。」

瞧喜春因为自己而心情低落,这并非金伝懿乐见的,伸手拍了拍喜春的手背,扬起浅浅的笑容。

喜春的心意,她收到了。

既然她即将嫁人,就该抱持着乐观的态度面对未来的风雨,杞人忧天并非她的个性,也无济於事。

雨势滂沱,从皇甫邵将金伝懿从皇宫迎入家门开始,雷声轰隆作响,掩盖了震天的炮竹声。

来得较晚的与会来宾淋得全身湿透,全都在心底咒駡这该死的天气。

坐在上位的金浚勾着嘴角,同几位元大臣谈天,内容无非是国家大事与边疆战事,他深沉的眼眸似乎能看透一切,除了几位与皇甫邵有拜把之交的好兄弟外,其它人全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皇甫邵怎麽会不知道这点,当他执着另一端由金伝懿拉着的红彩带走入大厅时,狭长的双眸瞥见的是一群人努力隐忍着讪笑的模样。

薄唇微勾,他知道他们是怎麽看待这桩婚姻,心想,他一定会让他们这群戏迷失望,因为他会活得好好的。

什麽克夫命?什麽命带煞星?完全是无稽之谈,人生就要自己掌握才会有趣。

低头瞧见自己手里执着的红彩带,他不禁哑然失笑。

唉,前一刻还说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如今他握在手里的却不是自己的决定。

「良辰到。」礼仪官声如洪钟,打断了皇甫邵的思绪。

此时,在媒人婆的引领下,皇甫邵与金伝懿站在大厅前,面对正位,皇甫邵的父亲皇甫骅坐在上头,另一边的座位则是一个檀木灵位。

皇甫邵与金伝懿顺着礼仪官的指令,先拜了天地,再拜高堂,然後两人交拜,最後他领着她往内室走去。

「唉,皇甫将军小命休矣。」陈官员小声的说。

「就是说,只可惜了国家栋梁即将命丧黄泉。」林官员佯装遗憾的说,实际上却是讪笑着。

这样的言论在枱面下暗潮汹涌,谁教皇甫邵跟金浚是拜把之交,金浚一手操办金伝懿的婚事,首选受害者就是他的多年好友。

「真不晓得皇爷和将军到底是不是好友。」陈官员又说话了。

「怎麽说?」林官员反问。金浚与皇甫邵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培养出深厚的情谊,在朝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如果皇爷与将军是好友,怎麽会要好友娶克夫的十七公主?」陈官员说。

「本王会要皇甫邵娶伝懿,全然是因为伝懿一定会是个好妻子。」一道低哑的嗓音自两人的身後响起。

两名五品官不寒而栗,迅速转头,看见金浚,吓得以很不自然的方式转身,赶紧参拜,「参见皇爷。」

「看着吧!这将会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好婚事。」金浚分别拍了拍两名官员的肩膀,以很轻松的口吻说话,然後双手负在身後,从两人的中间穿过,往内堂走去。

是的,没有任何原因,他就是深信他们两人一定会缔结好姻缘。

入夜後,雨势虽然小了一些,但是夜风狂吹,夹杂寒气逼人,使得宾客全都躲在室内,一边喝酒吃菜说着吉祥话,一边却等着看笑话。

就说嘛,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昨天还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今天开始狂风大作,雨势绵密,有如在天地罩了一层纱,这不是老天爷也替皇甫邵掬一把同情的眼泪,不然会是什麽?

在宫中走动的人几乎无人不晓,十七公主刚出世,就被精通占星的前任国师断言命带煞星,实在不宜嫁人,免得害得自己成为寡妇,连带也害了丈夫娶妻後命丧黄泉。

不只在大厅里吃喜酒的官员与眷属这麽想,就连被派去服侍新嫁娘的婢女也是这般心思。

「小丽姐,少爷不会有事吧?」身为将军府的家仆是不该这样讲主子的背後话,但小夏就是害怕。

「别胡说,今日是驸马爷的大喜之日,不准随意乱说话。还有,以後要改称少爷为驸马爷,知道吗?」小丽低声斥责,虽然心底也是对新夫人的命格有所疑虑,但大喜之日决计不能乱说话。

小夏努了努嘴,点了点头,赶紧将盛着合卺酒的托盘端入新房。

「妹妹辛苦了。」喜春不愧是待过皇宫的宫奴,深知在新环境里首要之务就是打好关系。

「不会。」小夏从小就被卖至将军府当婢女,这是第一次见到皇宫中的奴婢。

喜春待小夏将托盘放在圆桌上後,不疾不徐的从腰际间取出一包用红纸包裹的碎银,塞入小夏的手中。「这是我家公主给你的,说你今日辛苦了。」

「谢谢公主,也谢谢姐姐。」小夏感觉这红包沉甸甸的,应当是她一个多月的薪俸有余。

「别客气,将来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还请妹妹未来多多担待。」喜春拍了拍小夏的手背,口吻里满是亲昵。

这一来一往之间,待在新房里待命的奴仆全都被喜春拉拢了,心底想着从皇宫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不消两盏茶的时间,沉稳的脚步声从回廊那端传来,最後停驻在新房前面,然後推开房门。

穿着一身喜气红袍的皇甫邵站在门前,狭长的双眸没有因为方才过度饮酒而迷离,维持一贯的冷淡,仿佛事不关己的扫视房间一圈,最後看向端坐在床沿,一身火红嫁服的娇小身形。

「参见驸马爷。」奴仆们行礼,朗声开口。

皇甫邵没有说话,跨过门槛,直直的走向床铺。

金伝懿的心从房门被推开後便乱了节拍,无法克制的狂跳,在他黑色的鞋头映入她仅有的视线范围时,到达顶峰。

一双漠然的眼眸跃上心头,那是在他凯旋归来的洗尘宴後,她与他的第一次眼神交接。

她没有听过有关他太多的传闻,有的也只是他显赫的战绩,对於他这个人没有概念可言,因此将自己的慌张归纳成新嫁娘的必经历程。

「请驸马爷揭开喜帕。」媒人婆开口。

皇甫邵从奴仆手上的托盘拿起喜秤,将掩盖了金伝懿一整天的红盖头掀开。

火红烛火的映照下,她巴掌大的小脸粉嫩无比,灵动的双眼虽然透露些许疲惫,但是另有一番迷蒙的绝美风情。

他不否认,金伝懿的确是美人胚子,尤其是那挺立翘鼻下的丰唇,令人产生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媒人婆说了几句吉祥话後,接着又命人将早已斟好的合卺酒端至新人的面前。

皇甫邵掀袍端坐在金伝懿的身旁,两人仅差一个指头的宽度就会碰触在一起。

他们两人取过奴仆手中的红色酒杯,交臂後,饮下皇帝御赐的桂花酿。

热烫的酒水入喉,随即从喉头散发出清香,充斥在金伝懿的檀口中,感觉脸颊微微发烫,小腹灼热,视线变得迷蒙。

媒人婆面带微笑,又说了一连串的吉祥话。

皇甫邵直想打呵欠,不过还是捺着性子听完,又和金伝懿吃了一堆隐含着双关语的果子,折腾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一干奴仆才鱼贯的离开,让他和她独处。

「累吗?」他嗓音低哑的问。

金伝懿抬头,望向坐在身畔的他,微微点了下头,「的确是累了。」

「既然公主倦了,那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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