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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烛西窗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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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来,是我身体吃不消,阁主为我好就要让新来的兄弟们去唐门手底下去送死!”歌于畔难得的发货了,这么长的一句话说下来她已然声嘶力竭。脸涨得更红了,小巧的耳珠也变得红彤彤的,但平日里那双秋水一般的眸子里,冷静像是被怒火烧得一干二净。
“于畔!?”
萧然还没缓过神来,便听到歌于畔竭尽全力的嘶吼,近乎于质问。
“萧然!?”
这次秦家的事你忘了么!秦允他们又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唐门的帮众更多!连同老妈子护院小厮就有数百人!难道要一个一个去杀?
那个就不叫江湖了,那个叫血海啊!
唐门占地足足有一个郡县那么大,要是一个个去杀,又叫什么杀人!
——那叫屠城!
萧然……我真的不想我的剑下有更多无辜的亡魂了。我没有铁石心肠,我狠不下来!

那样的眼神,自她来连成阁就从未出现过,今次却又看见了。
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人心里,毫不留情地拧一圈再拔出,顿时鲜血如泉涌。
于畔,你可知,我对你从未有过防备。
萧然沉默着从腰间取下一个竹编的护符,下坠着一些小巧的铃铛。倒是精致。他拿着护符摇了两下子,只见片刻之后一个紫衣的倩影不知从何处射出,竟快如一道紫色的闪电,扎得人眼生生的疼。轻功这般好,直逼歌于畔本人,不知道萧然是在哪里找到的一尊大佛?看年纪还小,尚有潜力可挖。
“雪泓见过三阁主!”她抬起那张明艳的脸,笑得春暖花开。
歌于畔像是被震住了似地,倒退一步,竟忘了自己正站在门槛边沿,险险的擦过门边,差点儿滑到。“烟柳!”
“三阁主好记性!”雪泓从地上弹起来,紫色的紧身衣衬得身材愈发的好了。她笑嘻嘻地说:“我早就听闻了三阁主你的大名了!可是阁主当时不让我和三阁主你见面,说是怕日后演戏不真……不过,三阁主当真忍得啊,被那些丫头们那么说脸皮子都不带抽搐的!”
歌于畔着实没想到居然能在阁内见到烟柳,此乃原因之一,而烟柳明明是一位缓歌缦舞巧言令色小鸟依人的大家闺秀,哪里会有这般俏皮的耍嘴皮子的时候?
说起来,雪泓倒是比“烟柳”年轻了不少。
萧然看了她俩后安心了不少,他甚至一开始就在担心于畔反应会激烈。不过,星轴看起来似乎还好。
“三阁主?”
“嗯。”
“你想什么呢?”
“在想你为何突然变年轻了。”
“这很简单嘛!”雪泓洋洋得意地说:“我会易容术啊,更何况不过是把自己画老一点。”一边说话,一边摇头晃脑的,可爱极了。
画老一点……
歌于畔叹了一口气。
萧然,到底有谁能够看到你的心里,没有一点隐瞒?
歌于畔转过头对萧然说:“阁主,无论如何,于畔还是想去唐门。就当是带带新人。”又对雪泓说:“以后有空来我的朱雀楼玩吧。”
说罢,面无表情地离去。
萧然。
原来,在秦家,不只我一人藏掖着身份只为打探飞狐刃的所在,即便没有我,你这次的计划也照样能成功。

“阁主……”雪泓在歌于畔走后,眼圈儿突然的红了:“阁主……方才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三阁主都不理我了!?”
“没有,你没错。”萧然笑笑,眼望天边的浮云:“这次,是我错了。”
“那我去把三阁主追回来吧?”雪泓揉揉眼圈,红彤彤的像只兔子。
“不用了,让她待一会儿吧。”萧然道:“你双面千音的本事可真不错呢,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双面千音,应该分成两个来理解。一是双面,指的就是易容术,雪泓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而是千音,指的是随时随地能改变自己的声音。
雪泓突然“啊!”了一声。
“怎么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阁主,我只会双面啊……千音另有其人。”
萧然乍然一听也愣住了。不是同一门下的技能么?
雪泓更难为情了:“师傅当年讲习千音的时候我睡着了,老爷子一生气不教我,还不让师兄师姐教,所以……我只会点小毛皮,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双面了。”
“那你在秦家的时候声音不也变了的么?”
“那算什么变声啊!”雪泓郁闷的挠头:“那个只是改变了一点点好么……”
萧然心想,得了,这丫头这样子,能将双面学会已经很了不起了。
据说,她的双面术除了她师傅,普天之下能识别出来的不超过三个。
萧然揉揉额角……即便是这样,也完全不能掩盖了这丫头闯祸能闯到天上去的本质啊!
“你先下去吧。……嗯,下次你记得多去于畔那里。”
小丫头听完这话立即坏笑开来,一边说:“我懂的,我懂的。”一边溜出去。

歌于畔一回到朱雀楼,丫头伶音就抱怨开了:“姑娘,你生了病怎么还到处跑?仔细一会儿风寒又加重了!”歌于畔使劲儿一琢磨,刚刚也有人这么说呢。
“嗯。”
“姑娘,我说的话你可别不爱听。”伶音一边将歌于畔扶到床边,伺候她躺下,掖掖被角道:“您也该好好的爱惜自己啊,您这样糟蹋了自己的身子,日后可怎生好!”
“怎么又‘日后怎生好了’啊?”歌于畔浅笑道。
她原本并不是一个生性冷淡的人,不过是人都有那么两面性罢了。
“您想想,您还年轻,现在离老还远着呢!您不把身子照顾好了老了有得受!别仗着您有武艺防身,若有一日武艺都帮不上您了可怎么办!”
歌于畔对于这没大没小的话倒不怎么上心,也没想过伶音所说的情况有朝一日武功都帮不上忙了看怎么办,她只是道:“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啊!我即是跟着阁主闯荡江湖,脑袋都是系在刀尖上,还怕什么啊!”
“哎……”伶音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嘱咐道:“姑娘,您可不能到处跑了啊,伶音不会武功,可不能像您一样到处飞来飞去的,您一会儿不见了我都不知道上哪儿找您去!”
“知道了。”

歌于畔想,他们都是没有未来的一群人。真能活到老……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呢!

唐门之行,歌于畔是一定得去的。如果不让歌于畔去,那得让左右护法统统上阵,着实也有些麻烦。
不知不觉中,歌于畔早已能够代替他独当一面了。而他,亦早已将歌于畔和连成阁看为一体了。
屈指算来,已近十载春秋。
“毕婵。”
“属下在。”
“去朱雀楼告诉三阁主,今年冬至时便去唐门。”
“是。”

及至朱雀楼,毕婵确实有些胆怯了。
三阁主实在气场强大。想想,她还是推开了门,里面光线稍暗,亦无人声,“伶音?”
“左护法?”
毕婵被吓了一跳,原本无人的后方,竟然凭空钻出了一个声音,幸而不是在与人打斗,否则,她这一愣神指不定被人杀了数次了。
“三阁主……在么?”
“左护法请随我来。”伶音有礼的说道,步履轻盈几乎听不见行走的声音,毕婵被震住了,仅仅是三阁主身边一个小丫鬟……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三阁主身边,无需懦夫。
伶音一向是称三阁主为“小姐”的,在她的潜意识里,亦不愿三阁主做一个江湖中人吧。





、浮华梦(一)

作者有话要说:考完了,回来履行约定了,日更6000,泪目……
唐门决被我改成浮华梦,分为(一)和(二),看过唐门决的就不用看浮华梦(一)了,因为内容是一样的,只有浮华梦(二)是新的。
再次呻吟:6000啊6000……
ps:竹子在冲新晋,于是,大家撒花撒的热烈起来吧!

“三阁主。”毕婵首次来到三阁主的闺房,说不诧异是骗人的。
这哪里是闺房简直就是一个兵器库。不用说那满墙壁挂着的刀枪剑戟,单单是那些冷光交织的空气,威压就让人喘不过气来。
歌于畔正在刀光剑影烛光的映衬下认真的记着什么,似乎方才跟萧然的口角之争也没能让她动气似的。
“毕婵?”歌于畔抬头,方才拿着狼毫润墨的姿势一直没变,只是脸上残留着些许的诧异,不过也就那么一瞬,又恢复了古井无波。
她轻轻搁下笔,站起来,对毕婵道:“阁主让你来,可是有什么话说么?”
毕婵立在一旁,只觉得这三阁主越发的喜怒无常了,说话也是绷得紧紧的,生怕有一点差错。“阁主派我来告诉您,今年冬至时就要去唐门了。希望您准备一下。”
歌于畔淡淡的笑了笑:“多谢。”
毕婵受宠若惊,慌忙摆手:“没关系。”想想,又问:“三阁主,其实阁主对您已经很好了……”
歌于畔看着她,“你觉得我不该使性子?”
毕婵咬咬唇,不语。
“算了,你下去吧。”歌于畔笑笑,踱步回到桌子前面,继而对着尚自徘徊着不走的毕婵说:“我知道唐门,更知道如若我放任不管,那么跟唐门的争斗是就是一场持久战,如果是我们先发起挑战,就赢得了先机。但是我只是呆在阁中,无所事事,而前线的兄弟没有经验,势必会被唐门的人咬住。到时候要想吞掉唐门可就难了。
“虽然阁主认为我此次病如山倒,可是,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寒又能如何呢?难道我就应该如同那些大家闺秀一门不出二门不迈?”
毕婵哑然。“别把他当神看。”歌于畔淡淡的说道。“我乏了,你先回去吧。”
也是,三阁主一向话都不多,此次为了帮自己解惑说了这么多的话,加上她风寒甚重,是该好好养才对。“那毕婵告退了。”
“伶音,去帮我查查唐门。”歌于畔又提笔,对着伶音道。
“唐门?”耳畔传来伶音诧异的声音。
“怎么?你知道?”
“是的。唐门是一个很大的门派,加上底下有很多分支,所以一时半会儿很难说清楚,只是……”
“只是什么?”
伶音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歌于畔的神色:“只是,那方才被剿灭的秦家,就是唐门之下的嫡系。专攻地道密室……”
歌于畔初听此话,咂然不已。手中的狼毫一时没拿稳,竟然掉了下去,在选址山该留下一大团墨渍。
她只道是秦家得罪了萧然,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缘由。
唐门隐藏之深就在于此了。
他的嫡系分布在中原之上,均是士族、工商,而他的声名却是不显,连歌于畔这样的久经沙场的人亦没听说过。而伶音如何会知道……歌于畔觉得不该深究。至少,伶音从来不做自己分外之事,对其余的事也不闻不问,就算她是卧底,那也是个不合格的卧底。
歌于畔……大致也能猜到她是谁送来的了。反正无害。

“咳咳,”歌于畔连咳几声,端起茶来饮了两口。
伶音忙走上前来,“小姐,我拿去温温,现在可能有些冷了。”
“不妨事。”歌于畔道。一手顺便将自己写着的东西覆住,神色淡然,“毕空。”
“属下在。”毕空跟毕婵一样,均是住在二位阁主的周围守卫,方便出来保护。“你下去将唐门的资料整理整理,包括它名下的所有士族,以及唐门现在的掌权者是谁,一切都按规矩来吧,三日之内给我答复。”
“是。”

唐门。

三日后,毕空给出答复。
唐门,中原上数一数二的大帮派,只是隐匿于民间已久。
现任帮主任鹏飞,门下产业多为秦楚馆与赌场,嫡系共有十余个,涉及地道、密室、药理、镖局等近十个行业。
江南秦专攻唐门之下的地道与密室,进来因为江南秦与唐门关系处得不好,因此被连成阁灭门之后也无甚事,但好歹也是嫡系,唐门对于它的败落要说心疼,肯定是有的。但是不会那么痛彻心扉罢了。
主要是秦家那个老头子贪 欲实在大了点儿,能吃不能吃都不考虑,想迅速成长反吞唐门,唐门早有毁它之意。连成阁此次可算是渔翁得利,但若是去吞唐门其余的嫡系,恐怕就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了。
说到底,也不过是萧然想灭掉唐门的借口罢了。歌于畔看着桌上陈列的尚未整理完毕的那些被连成阁灭掉的家族、帮派遗留的地契、产业,心道,说什么匡扶正义、降妖除魔,这些话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还想骗谁呢?

“小姐,你在屋子里呆了半日了,不如出去透透风吧,”伶音看着歌于畔托着腮不知想些什么,关切的问。
歌于畔像是猛然被惊醒了似的,眼神一恍惚,好容易才转到了伶音身上。
“好啊。”
似乎她总是从街上过,却总是看不见街上到底有什么。
总是匆匆的来匆匆的去,街道只是为她指引下面试呢该去的地方而已。
“糖葫芦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葫芦!”
“云吞,云吞,好吃的云吞嘞!”
“……萝卜赛过蜜!”
一个小孩儿从一边窜过来,撞进歌于畔怀里嘿嘿的笑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这位姐姐给点儿钱买糖葫芦吃吧!”
歌于畔觉得好笑,这孩子真是可爱。
对于她一个杀人者来说,最可贵的往往就是这个了。
“伶音,钱。”
伶音递了写碎银子给那小孩,那小孩笑得见牙不见眼:“谢谢姐姐!”然后跑远了,歌于畔看见那小孩买了一串糖葫芦,然后跑到小伙伴前面炫耀。小嘴巴笑得都合不拢了,雪白的牙齿闪着光,耀眼得很。
伶音去一边的首饰店儿里选东西。
歌于畔瞧了几眼,只觉那些小玩意儿虽然挺好看,却不及伶音往日佩戴的那些精致,想来也是,这些东西不过几文钱,能精致到哪里去。
“这小姐你就不知道了,”伶音呵呵的笑着,一边选,一边说,“这些东西不一定很好,但是亲自挑选的话感觉自然就是不同的。”
歌于畔想想,的确是的,自己选的东西,自己砍的价,用起来感觉是否会不同呢?
这样想着实有些可笑,本身盛极的容貌只因这一笑越发的显眼了。总觉得这笑带着点儿冬日里白梅的香气似的。伶音看得竟有些呆愣了。
她手里执着一只银簪,做工看起来像是极精细,“小姐,你看这只簪子如何?”
“挺好。”
伶音笑笑,付了钱,走到歌于畔身后,歌于畔不知她要做什么,只觉得头发里似乎插(河蟹)进了什么东西似的。
老板拿着一面黄铜镜走过来,“这位姑娘真是天姿国色,看看,这簪子配她多好看呐。”
伶音笑:“那是自然,我家小姐!”语气是那样的自豪。
“诶小孩你别跑!”突然一个大人的惊呼声,带着浓浓的嗜血气息。歌于畔心道不妙,转身对着伶音道:“在这里等我。”一边飞身上前。
那壮汉跑得极快的,手里拿着一根棍子,足足有手臂粗细。前面跑着一个衣着褴褛的小男孩,身上脏兮兮的,又瘦小,看起来似乎只有八九岁的样子。
小孩儿不理他,自顾自跑得飞快,跑过歌于畔身边的时候,歌于畔突然嗅到了……似乎是血的味道?!
她走上前去,“小孩儿做了什么错事了,怎么用这么粗的棍子打他?”她尚以为这是打儿子,没想到那小孩见着壮汉被人拦住,急匆匆就奔进了小巷子里。
壮汉满脸胡渣,见着面前这个年轻女子挡住自己去路,不由大怒:“你他妈的让开,老子去剥了那个小兔崽子的皮!”说罢,绕开歌于畔,直直地跟着那小孩冲了进去。步伐却并不紊乱,倒是灵活得跟泥鳅似的,看着他那体型,要做到这样可真是不容易。
歌于畔瞧见那小孩处境堪忧,不由得将一颗心给悬了起来。
“住手!”
那男子的棍子眼见着便要落下,歌于畔大喝一声,男子并没有如她所愿停下,反而加大气力打了下去!歌于畔眼见已经迟了,毫不犹豫从地上拾起一颗石子儿,隔空点穴。汉子顿时定在那里动弹不得。歌于畔闲庭漫步似的走过去,牵着那个小男孩儿的手道:“你为何被他穷追不舍?” 
男孩子恨恨地盯着那壮汉,“他说我偷了他家祖传的玉。”
歌于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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