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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落醒花梦夕拾-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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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十回 赴京城(上) 。。。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那章jj抽风显示了该章超过了六千字,其实不是的,那章只有四千字,所以翻过一页只有一段,实则内容并没少,以后亲们可以以更新字数栏显示的字数为准,jj不定期抽风什么的就无视它吧。
旷野的风吹得肆意,吹得火堆呼哧呼哧作响。
咔嚓。
手起刀落,一滩鲜血飞溅而出,浇上火堆,窜起的火苗瞬间被熄了下去,人头就和车轱辘一样在地上乱滚,洁净的面孔沾染上泥屑之后,根本无法分辨出谁是谁。
一刀接着一刀,一个一个的人头朝某个方向聚拢,堆砌成了一座小山。
鲜血挥洒,戾气弥散,整座军营陷入一片无望的荒芜境地,里面刮起的风除了寒冷还是寒冷,让静立的士兵们全部掉入了一座封闭的窟窿,除了臣服便是身首分离。
“不为本王所用者,便是如此下场。”素淡苍凉虐厉的嗓音席卷了整座军营,战栗地穿进每个士兵的耳际,久久挥散不去。
数万将士大气不敢喘一声,仿佛这一刻这些人都冻结成冰了一般。
死亡的气息无声地蔓延着,看着一向嬉皮笑脸的硕王殿下一个一个砍了反对者的脑袋,在手起刀落的一霎,那张嬉笑优雅的面庞浮现的只有暴戾之气,流光溢彩的瞳孔漫射的只有凛冽的杀气。
素淡登上将军座,被鲜血染红的刀刃高举在手,挥刀直至众士兵,“还有谁想尝尝本王手中的快刀?”泣血的刀刃,在夜风中战栗的低吼。
一眼望不尽的军队,悄无声息,寂静一片,没有人敢出声,没有人再敢反对。
雪里红见状,很是适宜的站在众人面前,高举右拳,向天盟誓道:“誓死追随硕王殿下。”
一语打破静寂,而后潮水般的誓言声此起彼伏的传来。
——誓死追随硕王殿下。
——誓死追随硕王殿下。
喊声动天,震彻心扉。
素淡以砍了陶战右翼军所有参将的代价换来了这十万军士的誓死追随,素淡砍下去的每一刀,甚至砍落的每一个人头,隐在暗处的慕容嫣都看得一清二楚。
平常表情丰富的人,在剥夺他人性命之际,表情单一的让人胆颤,慕容嫣知道,素淡一旦认真较劲起来,那股子深埋在心头的气力是谁也无法估量的。所以比起冷酷的素淡来,慕容嫣还是更乐意和那个嘻嘻哈哈的硕王打交道。
慕容嫣记得很清楚,素淡是有洁癖的主,以前在硕王府时,有一点点茶水滴到衣衫上,哪怕是再不起眼的角落他都会去换一件新的衣衫,如今血色溅落在锦袍上,他不但没有嫌弃,反而看得久久回不过神来,在火光映照的殷红中,素淡笑得惨淡而寂寥。
原来越是嘻哈的人,悲伤起来越是惨淡。
一纸圣令就轻易揭掉了他的伪装,那些忧伤和暴戾在迸发之后久久收不回去,随着素淡一明一暗的身影,全部遣散在暗风中。
一望无尽的空地,黑夜从人身上拉出的影子就好比权势从人心底拉出的欲望一样长,长到望不到尽头。
尽头的那段,拴着他母妃的性命,还有整个家族的命运。
七年前,太子继位,皇后理所应当的成了皇太后,而势力不是最出众的淑妃作为唯一存活下来的先皇妃嫔得以进封太妃之位,表面上是地位得到了提升,实则是走进了一个跨不出的牢笼,牵制自己的同时还牵制了她的儿子以及家族。
如今,皇帝一纸诏书为太妃庆生,素淡怎么能闻不出里面的阴谋之味呢。七年前,睿王中伏被杀手一路追杀才狼狈中逃回属地,无家族依靠又无争斗之心的醒夜,根本不足为惧;逸王最惨,朝露宫三尺白绫悬、罚帝陵三月独守丧,废了贵妃、抑制了贵妃身后的家族势力更是意外地让逸王染上不治之症,如此遭劫之后,就算有反叛之心,短时间内也必定无作为;而最后剩下的便是硕王,家族势力基本得以保存,这恐怕要归咎于硕王一直以来偏好男风的关系吧,没有妻妾、没有子女,若不是如此恐怕皇帝早就等不及下手了。
七年之后,万事俱备,于是皇帝又打算上演御花园的那一出戏了,这一次,应该不会再让谁能轻易逃脱了吧……
慕容嫣虽对皇权之争没有太大兴趣,而且多年来看素淡也不怎么顺眼,但她实在看不过那好色皇帝的作风,他的皇权总是在强抢女人的时候才拿出来显摆,朝堂正事、民生社稷皇帝压根不关心,就冲这一点慕容嫣也认为皇帝没有坐在龙椅上的资格。
退一万步来讲,即使不是素淡,也定有其他人挺身而出;况且,除了好男风外,在慕容嫣眼里,执掌江山,素淡定必比皇帝更加合适。
害怕素淡此刻会因为担心母妃安危而产生太过急功近利的想法、担心素淡在紧要关头会极端处事,各种担忧害怕的心情浮上慕容嫣的心头。果然,士兵散去之后,慕容嫣就发现,在空地的尽头,一个飘忽的身影萧瑟地矗立在寂夜冷风中。
“换上吧。”慕容嫣递过一件干净的衣衫。
人影看了看递来的衣衫,是他一直偏好的绛红色,看到这种色彩,他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出的便是人头落地的瞬间,鲜血四溅的画面,夺人性命很简单,但忘却似乎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嫣儿,你说他们是不是该死?”
慕容嫣把衣衫披到素淡肩头,很冷淡的说了一句,“都已经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呢。”
“本王还以为嫣儿你会说,硕王因涉及杀人事件,我现在要以六扇门捕头的名义逮捕你呢。”没等说完,素淡就发笑起来,笑得苦涩又不自然。
“别硬撑了。”这笑话在慕容嫣看来一点都不好笑,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很假。
“本王没有。”
除了嬉皮笑脸没个正经,嘴硬也是他的拿手好戏。
“这样的杀戮,你难道不怕……物极必反吗?”
“要是都反了,本王就一起杀个尽兴。”
“要是让你杀尽兴了,这一趟花都不是白来的吗?”慕容嫣一边嘲笑着,一边帮素淡把外衫套上,套好之后,啪的一掌打到素淡的后背,“现在我们有足够的兵力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堂堂硕王因为杀了几个叛变的人就害怕了,我可第一个要看不起你哟。”说完又是一掌下去,对准了腰眼,一掌击出正好被素淡截住,一拧一带,慕容嫣被拐带进怀,素淡巧手朝慕容嫣腰际一拧,慕容嫣的身子本能的上拱,面颊擦着素淡的面颊,擦出一阵火热,素淡趁机贴上慕容嫣的耳垂,“好你个慕容嫣,跟本王又没大没小起来了。”
“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慕容嫣手肘一顶,顶上素淡的腹部,素淡依势一弓腰,慕容嫣趁机转过身来,起手就是一掌,当头劈下去,“我以为王爷早就习惯了呢。”
单手护顶,一攻一守,二人呈僵持装,绕过手肘见慕容嫣一脸认真的模样,冷面冷眼的素淡忽而诡异一笑,语气极其暧昧的说道:“所以从很早之前,本王就看中了你。”
一句话扯出万千牵连,牵连的时间,远得二人都记不清具体年限了。
素淡总是忘不掉,那一年御花园外的空气终于不再是充斥着血腥味,劫后余生他贪婪地呼吸着,夜风拂面,送来一阵槐花香,他以为自己眼花了,他竟然在槐花树下看到一袭如火的桃红,好一张妩媚的容颜,然后他听到花无痕对着那席桃红喊了一声‘嫣儿’,妩媚的身姿配上妩媚的名字,这不就是他一直等待的人儿吗?
为了那倾国倾城的一笑,素淡等了三年,三年之后,花无痕亲自将慕容嫣送到硕王府之时,素淡记得很清楚,慕容嫣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王府请不起大夫吗?”一脸傲慢之姿,完全不把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放在眼里。
“何解?”
“就是说你眼睛有毛病,要是没钱请大夫,我给你。”慕容嫣说着便甩出了几张银票,花花绿绿的银票飘舞在空中,落下的时候竟和雪花一样美,银票飞舞的瞬间,那是一张气鼓鼓不服输的脸,桀骜生姿,见到这样的脸,素淡一下子就感兴趣起来,不觉在心中感叹这三年真是没白等,就算眼前的人儿和王府中的美少年是不一样的身份,他也觉得很值得。
几年来的追追逐逐,隔三差五就把府邸搞得鸡飞狗跳,每次素淡设计要宠幸于她之时,她总能想出稀奇古怪的招数来应对和逃脱,她的叛逆和不尊,让素淡觉得,府邸那些卖相好的美少年就和木偶一样索然无味,玩久了一点新鲜感都没有,而从慕容嫣来了之后,他们一起上演的戏,让彼此都乐此不疲。
虽然,两年后,慕容嫣按照他的计划和雪里红一起被安排进六扇门替他收集消息,他们远在京都,而他则腻在风都,距离让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即使偶尔的见面也是汇报消息,汇报完消息,他想挑逗挑逗那个爆脾气的美人,也总是会惹来美人的拳脚相加,尽管如此素淡还是觉得很开心,在无味的岁月中,那两年的记忆,总会打发走素淡心头偶然泛起的空白,望着风都漫天的风雪,遥想远处的人儿,素淡不止一次在心底告诉自己,有朝一日,若他登上那个位置,他定要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素淡的手在沉思的那刻就已经卸下了防御,慕容嫣的掌风只差分毫就真的劈上了素淡的脑门,素淡只是安静的杵着,含笑地凝望着慕容嫣,眼神中没有半点儿戏之色。
慕容嫣无趣地收回手,不屑地瞟着素淡,“你傻了啊?”不还手的素淡绝对不正常。
素淡不做回应,把身上的衣衫扯扯平整之后,安静优雅地转过身,那一席散发着微微血腥气的背影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沉声道:“到京城之后,本王定会让御医告诉你,本王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
素淡没有回头,慕容嫣无法看见他的表情。
没头没尾的一句,可素淡所要传达的意思,慕容嫣已然领悟在心。
“嫣儿,去准备好,明日我们便向京城进发。”消失的身影,由风沙传来人影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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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十回 赴京城(下) 。。。
转眼冬季已至,萤火随着夕拾乘坐马车从浮州城经由陆路走了两个多月才走到京城,随行之人只有五人五马,分别是近身的五大暗卫冷锋小刀落月诗隐,其余连伺候的下人也没带一个,至于浮州城的那些士兵以及雷大升,夕拾是如何处理的,萤火一点也不知情。
因为眼下比起这个,还有一件事更让萤火忧心。
“有心思?”一路上夕拾都很注意观察萤火的动静,在没有接近京城的时候,她的表情还是很惬意的,可接近京城之后,她就时不时出现晃悠情绪,尤其是进入京城范围之后,她出神的次数明显增多,这不得不引起夕拾的疑心。
“嗯……”萤火嚅嗫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
“不舒服吗?”夕拾温暖的手掌贴上萤火的额头。
萤火连忙拉下夕拾的手,“没有不舒服。”
“那是?”一瞬间的接触,夕拾就感到萤火的手心在大量的出汗,“没事还出这么多汗?”现在可是冬天,马车里的暖炉再暖也不可能热出汗。
萤火实在憋得无奈了,扯了扯头发,一股脑的把疑虑倒了出来,“我是假冒的,难道你都不怕穿帮吗?要是穿帮了,我大不了一走了之,可是你怎么办呢?要是被人发现真正的李家三小姐早已经死了,李家人一怒之下去告什么御状,到时候你不是惨了吗?”萤火低头自顾自地嘟囔,手指还不安分的对戳着。
夕拾还当是什么事呢,原来这几日这个傻女人就是在为这个事而担忧啊,看着萤火担忧起来的可爱模样,夕拾不禁莞尔,情不自禁地把发呆发愣的萤火圈进怀里,像抚慰孩子般地拍着她的脊背柔声地抚慰着她,“李尚书是什么东西,本王又是谁?本王认准了你是王妃,就算准了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萤火扑闪着灵动的眸子疑惑地看向夕拾,傻傻地问道:“真的吗?”这都能算准?所以才这样大张旗鼓地带着她来京城?万一有个不识相不服气的人出来挑事怎么办呢?而且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又不止一两个,也不能全部灭掉封口啊,他怎么就能算准呢?
湿润的吻落到额头,夕拾捧着萤火的脸,又耐心地说了一次,“本王说不用担心就不用担心,知道吗?”
此时此景,再一次验证了,夕拾绝对是个有魔力的人,他的话,他的言语,他的表情全部都散发着魔性,让人不知不觉就落入其中而不可自拔。
萤火安心地点点脑袋。
“乖了……”很轻很柔得声音在不算大的空间弥散开来,暖心暖人。
短暂的沉默。
夕拾掀开帘子的一角,发现马车已经行进到皇城最偏僻的北城门,那一场光怪陆离的邂逅又一次真实地浮现在脑海之中,夕拾望着萤火笑得略带深意,指着帘子外的对萤火说道:“燕儿,你还记得这里吗?”
“这里?”
萤火摸不着头脑,顺着夕拾的目光看去,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城门,在她的记忆中,这个地方她跑了数也数不清的次数,“当然记得。”
“记得什么?”夕拾一脸期待起来。
萤火想了想后,说道:“这附近有个兵防营,以前姐姐最喜欢猫那河边的树上偷看人家操练,我每次出去找姐姐都是经过这个城门的。”
期待的眼神瞬间失落起来,夕拾沉眉冷声道:“只记得这些?”
萤火眯紧了眼睛,盯着夕拾时而期盼时而失落的脸找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她是忘记了某些应该记住的事情吗?脑瓜子转来几个来回还是没想出来。
片刻的不出声,萤火突然眼前一亮,一拍手道:“姐姐曾经在这里恶作剧过,把一个醉酒守城的士兵给掉到城门上去了,然后那之后很多人就传这个城门很邪门,于是很多士兵都不愿意来这守城门了,哈哈……”萤火说着,就好像当年的事情重演了一遍一样,她还记得姐姐叫她盯着醉的不醒人事的士兵,她盯着的时候就生怕这士兵一不小心给睁眼了或者起来跑掉了,想当初自己的胆子还真是小的可以。
萤火笑得越发,夕拾的脸就沉得越快。
萤火脑袋歪来歪去,她觉得这是件很欢乐的事,怎么夕拾的表情看起来向她欠了他巨债一样,低沉的都和要下雨的天气一样闷了。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哎……”夕拾失望地摇头叹气,瞬间让他迷人的形象倒退了十几年,俨然一副负气的老头样。
“叹气,是?”
夕拾又长叹了一口气,什么也不解释,直接拆撒了萤火的发髻,披散下来的头发没一会就被夕拾分成了左右两等分,夕拾很利索的动起了手,不一会左边一半挽起来团成一个包子似的发髻,右边另一半就任由其散落在肩头。
夕拾指着那怪异的发型,鼓着气戳戳那包子发髻,“还没想起来吗?”
“恩?”
萤火不知道夕拾在搞什么鬼,把好好的发髻拆散弄了个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手胡乱的摸上一边脑际,那个包子状的发髻是在让她好想笑,另一只手不断顺着披散下来的发丝,顺着顺着,指甲不小心扯断了一根头发,断发扯动了头皮,忽然似有什么击穿了脑际,脑海深处囚禁住的记忆似乎一下子被唤醒起来。
帘子外窜进来的风吹得脸有些冷,在冷暖交替的几霎,真的有些被遗忘被忽略的记忆如喷涌的泉水般涌上心头,看着夕拾清俊的面庞,记忆中有两个影子在渐渐重合,夏季、烈日、高阳、锦衣华服、温暖的手指、清冽而温良的嗓音、清隽如兰的脸庞……这些瞬间在脑中闪过的映像慢慢汇集拼凑出一幅画面,画面中呈现出的脸,正是此刻正对他的那张脸。
不是幻影,不是错觉,时间过去了,记忆也过去了,但曾经发生过的事,曾经遇见过的人,一旦被翻出来,就如往事重演一般的清晰清楚。
原来,原来……
萤火一拍大腿,颤抖的指头指向夕拾,不可思议的惊声尖叫了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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