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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落醒花梦夕拾-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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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影照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懵了,满脸震惊的站在原地看着花怜忧给夕拾行礼,这情景让他搞不清状况了,她只知道一向高傲的花怜忧从来不会对他有礼相待。
“怜儿,他是谁?”
在花怜忧开口前,萤火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花怜忧眉头一皱,脸色一沉,指着陶影照鼻子道:“陶影照,在逸王殿下面前还敢放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陶影照睁大眼睛扫了一眼被花怜忧称作逸王的人,一言不发,而后视线转回花怜忧身上,吃惊的眼神越发复杂起来,沉声道:“你说他是逸王他就是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了躲避我,你的花招越使越悬了。所以……本公子不信。来人啊,给我把他们都带回去。”
“陶影照,你敢。”
“本公子没什么不敢的。”
“你……”
陶影照虽然嘴上强硬,但心底多少有些忌惮,并没有如先前说的用链子和夹板锁住夕拾,只是命人看着他们并把他们带回去。
陶影照骑上怜倌双煞的马,另一匹马则被牵到了花怜忧面前,不管花怜忧如何不情愿,在怜倌双煞面前,她只有从命的份,在被迫扶上马前,夕拾留给花怜忧的话,飘荡在黑夜的空气中,渐散渐淡。
“你的做法,本王不喜欢。”
“公子,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花怜忧带着哭腔的嗓音随着夜风传了出去,她还来不及求救就被陶影照带走了,这一结果和她预计的相差甚远。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花怜忧好不容易等到的人,怎么就可以再次如此错过。
马儿载着花怜忧渐行渐远,夕拾的脸也愈见模糊,可是隔了距离看去,夕拾和萤火两个并肩而立的人手始终是紧紧交握的,那一刻,花怜忧所有的不甘和惶恐齐齐涌上心头,一声尖叫划破了天际,“公子……”悲呼声夹杂着咸湿的晶莹在风中荡漾。
马蹄声声,卷带起滚滚烟尘。
然后,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的男二下章登场
34
34、第十一回 兄弟 。。。
一曲曼妙的琴声划破了都督府夜空的安宁。
循着琴声一路寻去,都督府的后院有一块清雅的楼阁,楼阁内草木茂盛,繁花似锦,假山中瀑布凌空飞下,汇集成溪水环绕满院,即使是秋季这里也丝毫没有萧条的迹象。
一柄长剑,几道交织的白光,将一个黑衣男子包裹在剑气之中,簌簌的花瓣随着剑气零落,那人不待花瓣完全坠地,剑尖一挑,花瓣在招式间绕着黑衫飞旋,一人一剑一花,在黑夜中舞成一体。
视线稍稍移动,旁边是一幢二层楼阁,楼阁之上有三人一琴,白衣飘魅的身影正在撩拨琴弦,绛红色的身影和另一紫袍身影则在边饮茶边听琴曲。
在回头来看舞剑的男子,才发觉,他是和着琴曲起舞的,曲调激昂他的剑锋就快而利,曲调柔和他的剑势就舒而缓。铮铮铮,曲调突然激昂起来,舞剑男子身边旋舞的花瓣也越聚越多,舞到最后,人剑花彻底融为一体,人在花中,花又绕在剑气间,造成了一种幻美的视觉冲击。
忽的,男子身形凝住,长剑碎花而出,碎裂的花瓣席卷成一股旋风直逼某个傻呆呆杵着院门口的人影,人影见剑袭来,目瞪口呆的忘了躲闪,眼看剑尖就要刺穿人影,谁料,男子手腕急抖,剑锋抖转,双袖一挥,刹那间,还锋芒强劲的剑刃已经收入剑鞘,寂然无声间,听到舞剑男子温文尔雅的嗓音响起,“三公子,紫枫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啪啪啪,琴声止,楼阁之上传来一阵拍掌声,这时目瞪口呆的陶影照才缓了过来,深吸一口气,死劲拍了拍胸口压压筋,嘴上一边说着“没事没事。”,眼睛却一刻都不离得瞪着舞剑男子,心里还不断咒骂道,这浮紫枫不就是睿王跟前的一侍卫,使得一手好剑就敢在他头上动刀,他早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照儿,你来了。”
陶影照仰头看向楼阁,见到紫袍男子正倚栏看着他,“爹。”陶影照的嗓音里带着喜悦和撒娇的气息,一点也让人感觉不到在外的霸道和蛮横。
那倚栏而立的紫袍男子正是陶影照的爹,自在州的大都督陶战,晒的漆黑的皮肤下只有一双如豹般犀利的眼睛让人一见难忘,这等眼神必是受了太多沙场洗礼才能炼就的。
陶影照一路小跑上楼阁,而陶战早已经在楼梯边端着茶水等候他了,一边递过茶水一边宠溺地询问道:“人找到了?”
“是啊,爹。”陶影照边喝茶边点头。
看着父亲对儿子关怀的温馨画面,着绛红色衣衫的男子也站了起来,伴随着起身还有一道尖细带着鼻音的嗓音传来,“陶都督还真是疼爱自家公子呢。看得本王都有点羡慕了。”男子说着还当真摆出一脸羡慕的表情。
喝完茶的陶影照这想起来除了他爹,还有其他二位更尊贵的人在场,搁下茶杯,抱拳施之以礼对着绛红色衣袍的男子恭敬道:“影照拜见硕王殿下。”不等停歇又朝着静坐在古琴前的白衣的男子拜了一拜,“影照拜见睿王殿下。”
“免礼。”硕王回的干脆,语调缓慢而悠长,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而一袭白衣的睿王只是轻颔首,微笑着看着陶影照。
拜见完毕之后,出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阁楼中的四人谁也没有打破沉默,硕王剥着指甲看着月空,无心赏月却又移不开眼;睿王修长的指尖偶尔撩拨起一根两根琴弦,单薄的琴音在空中述说着无人懂的心思;而陶战只是一个劲的喝茶,陶影照的视线只能在三人间来回游荡,完全找不到插话的余地。
这陶影照想,他爹和睿王交好也就罢了,反正同在花都,这自在州和云州之间相距甚近,来往拜会也在情理之中;可这硕王的封地明明遥在西北之地的风都,真不知道这硕王千里迢迢的前来花都是为何,据陶战所言,硕王是仰慕花都的美景嫌弃自家的大风雪,所以赶在冬季前离开风都好来花都过一个温暖的冬季,不过陶影照再怎么不开窍也不会相信硕王只是为了前来花都游玩这样简单。
这硕王、睿王来了就来了,还非得在都督府邸做客,这睿王性子温和,且从小一起玩过,陶影照还乐意亲近他;可硕王压根就没怎么见过,来了府邸每天必须要前去拜会,除此之外还要配他玩乐,原本都督府就他陶影照一个霸王,横行无忌也无人敢吭声,现在可好,来了比他还霸气还顽劣还难以伺候的硕王,这陶影照心里总不是滋味。
这抱怨着抱怨着,硕王果然又来了名堂。
“三弟的琴弹完了,浮紫枫的剑也舞完了,难道就要这样沉默一晚上?”硕王百无聊赖的剥完指甲实在忍不住开口。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有些不自在,这陶战带兵打仗不在话下可却不善言谈,这睿王只好音律,显然也不是能闲话家常的主,唯一剩下的只有陶影照了,但是这陶影照无疑不敢在王爷面前信口开河。
“三公子,如此无聊不如给本王说说外面发生的稀奇事吧?听说你今个儿又被刺杀又去逮人了,想必是惊险异常吧,来说说吧。”
陶影照眉头一紧,这硕王不出府邸也知道他的行迹,如今更是毫无顾忌的拿来调侃,真是太不拿他陶三公子放在眼里了。被硕王直接点名又不好拒绝,陶影照开口之前还不忘偷忘父亲一眼,见陶战点头默许,陶影照这才无奈开口。
这陶影照装腔作势的把午后和傍晚的遭遇向硕王仔仔细细的述说了一遍,听得硕王连连拍手叫绝,硕王那张本就表情丰富的脸也因为陶影照的述说而有了更加夸张和多变的表情。
“哈哈哈哈,果然好刺激,要早知道这么刺激,本王也跟着一起去了。”硕王已经乐得跳蹲在椅子上了,一边朝陶影照竖起大拇指一边问道,“除此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稀奇事?”
陶影照当场窘迫,他自认为这样的遭遇足以让硕王消化一阵子了,可没想这人的好奇心就像看不到底的深渊一样,越填越填不满,况且这硕王的脾性向来难以琢磨,哄好了就是单纯的孩子会给你糖给你金子给你宅子,没哄好比他陶影照还难伺候百倍,会找你麻烦会折磨你甚至还会要了你的命。
陶影照脸泛难色,向陶战投去求救的目光,可陶战只顾喝茶不回以任何表示,就差抓耳挠腮的陶影照再无奈之下说出了花寨子那档子事。
“回硕王殿下,这稀奇事倒有一件,而且非殿下可见证也。”
“喔?”硕王剥着手指,他的兴致正在一点一点被提起,连忙示意陶影照,“快说快说。”
陶影照咽了咽口水,严肃道:“今个儿搜捕的时候遇见一个人,那人自称是逸王殿下。”这陶影照为了隐瞒花怜忧之事直接把这事摊到了夕拾头上,反正他想的是,要是个假冒的就砍了,要万一不幸成真,当着他爹还有两个王爷的面,他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你再说一次?”硕王已经有些激动了。
“回殿下,那人自称是逸王殿下。”
“喔,居然自称是四弟啊?”硕王嘻嘻笑的把目光投向一旁对琴不语的睿王,水灵灵的眼睛泛着愈加好奇的光,“那三公子觉得那人是真是假啊?”
“影照没见过逸王殿下,所以不好分辨。”陶影照如实回答。
硕王摇头晃脑的自个琢磨了一阵,然后又问道:“你可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嗯……”陶影照努力回想着夕拾的模样,“夜色有点暗,没怎么看清。”
闻言,硕王蹙紧了眉头,他对陶影照的模糊回答显然很不满意。
陶影照见状,拍了拍装模作样的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道:“喔,喔,想起来了一点,此人身子单薄,面色苍白,一看就是久病之人。”
硕王微微怔了一怔,便没有其他情绪了,转眼看向背对着自己的白衣身影,“三弟,你怎么看?”直接把问题丢给了睿王,按照他的意思,这个问题该大家轮着玩才有意思。
睿王修长好看的指头顿在了琴弦上,微微侧过脸看向看着他的硕王,颜美如玉,眸亮如星辰,嘴角挂笑淡淡道:“四弟自染病后就极少出门走动,而且前不久才新婚,我想大概……”后面的话语被一声低吟的琴声给替代了。
硕王点点头,觉得睿王所说极为有理,但是他哪里是能随便不好奇之人,“就算是假冒的,也得由我们亲自去拆穿不是,这样白白给砍了多无趣,三弟,你说是不是呢?”
睿王极淡极淡地笑了笑,并不做回答。
见睿王不答,硕王又把视线转到陶影照身上,“那人现在在哪?”
“在府衙大牢里。”
硕王半挑起英挺的眉,诡异又神秘笑着道:“带路。”
35
35、第十二回 燕儿 。。。
府衙大牢内。
萤火一脚踹在牢门上,忿忿道:“这些人是不想要脑袋了吧,居然敢把你我关到这里来?”
“难得的牢狱之灾,能享受就享受一次吧。”夕拾竟是毫不在意的调侃语气。
萤火不解的转身看向夕拾,满脸疑惑地问道:“你难道不生气吗?”
对上萤火愤怒的脸,夕拾静静地笑,带着淡淡苍白,轻叹道:“为这等事生气,不值得。”
“是啊,真不值得,当时你怎么就叫冷锋小刀落月诗隐通通都消失了呢,白白拉上我,哼,你知道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一旦进过监牢就是很晦气的事啊。”她一个杀手怎么能被逮住呢,萤火一边说着还一边不忘踹着牢门解气,不是夕拾挡着,她早越狱逃跑了。
等了半天,没等来夕拾半句应答或者反驳之语,萤火不放心的再次转过身,却见夕拾躬着背依靠在墙边,垂下的发丝遮掩了他的表情,让萤火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干什么。
“喂,你干吗呢?”
“嗯,有点累了,大概……”声音很低沉很冷。
“喔,累了,就靠着墙休息一会吧,我盯着他们。”
“嗯。”毫无声气的鼻息声。
寥寥对话,并未让萤火觉得不妥,她依旧溜达在牢门旁,时不时的把头卡进木头栏杆中瞅瞅外面的情景,这监牢很大,就算自己喊破喉咙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人听见,而且对面隔壁都没有关押其他囚犯,连巡视的狱卒也一个没见,她想,该不会是陶影照把他们这样丢进来之后就不给吃不给喝也不派人来审讯,就让他们自生自灭掉了吧……
于是萤火会冷不丁的幻想着冷锋小刀落月诗隐五人大张旗鼓的杀进来营救他们,然后她再乘势把这群官兵杀得片甲不留,最后再取陶影照的首级……想着那样的情景,萤火独自暗笑起来,来劲的时候也会忘记靠在后面休息的夕拾而大笑出声,原以为在休息的夕拾会嫌吵而对她说点什么,可此刻的夕拾却出奇的安静,安静地让萤火觉得有些不对劲。
回身后,夕拾已经瘫坐在稻草铺就的泥地上了,耷拉着脑袋,蜷缩着身子,看上去就好像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这一幕一下子就让萤火的母爱之心泛滥了起来。
不出声打扰,只是把夕拾的身子搬搬好,让他坐得端正一点,可是才触碰上他的身子就觉得一阵寒气扑面而来,惊奇下,萤火抬起了夕拾的手,撸开袖子一看,白色的霜气正在手腕间蔓延,再抬起夕拾的脸,那一张苍白的脸完全割断了萤火的思绪,夕拾的畏寒症又发作了。
可是,现在冷锋小刀落月诗隐五人都不在,若没有人给他输送内力,依他的身体是完全不能抵御这寒气的侵袭,搞不好会被寒气给冻伤甚至冻死,萤火不做多想,盘腿坐到夕拾身后,把自己的内力输给他。
经过半柱香的时间,袅袅的白烟从各自的头顶冒出,依靠萤火输的内力,夕拾的体温才开始回暖,寒霜气也渐消,但萤火知道自己的内力并非纯阳内力,无法彻底压制住夕拾体内的寒霜气,可该死的是冷锋小刀落月诗隐中的任何一位都不在,为今只能靠她想办法了。
“你怎么样?”
“嗯。”
听到萤火的问话,夕拾的肩头缩了一下,依旧蜷缩着身子,然后开始剧烈地咳嗽,他左手覆上胸口,指尖紧紧的揪着衣衫,好看的眉毛纠结在一起,脸上露出几分艰难的表情,缓缓睁开眼,发现萤火担心的盯着他,他刻意收起难色,然后淡淡的笑着说,“没事。”
记忆中,他的笑,狡黠、魅惑、优雅,也因为痼疾会笑起来略显苍白和惨淡,可不论是哪一种都是一副无所畏惧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的样子,今次的笑,明显的有些逞强。
“有事,一定要告诉我。”萤火的声音轻轻地在他耳边缓缓地呼出。
他笑,他轻声呓语,“冷。”
窗子里透过的微弱光线映在他突显苍白的脸上,折射在萤火心里如撕裂般,这一个字让萤火酸了鼻头。
堂堂逸王有权有势,他何曾受过这样的苦难,而在受苦的时候,身边只剩下半吊子的萤火一人,萤火总是想着,像他这样身份的人就该被很多人宠着,被很多人捧在手心里疼着,可是除了没跟来的水伯,萤火还真没发现他身边是有谁真心不求回报的对他好的人。
想到这里,萤火感到莫名的失落,原来,有权有势也不是一定能得到尘世间所有的好。
萤火怀抱慢慢张开,把那个单薄惨淡的身子紧紧揽紧怀里,手缓缓覆上他的脊背,轻柔地拍着夕拾的背部,然后更柔软地告诉夕拾,“老爹说,人的身体是最温暖的,只要互相拥抱,温暖就能从一个人身上传递到另一个人身上。”
触手可及的温暖,让夕拾一下子就猛扎进萤火的怀抱,把萤火抱得紧紧的,就像某个时刻紧抱住母亲的身子一样,贪婪的汲取柔软身躯上的温度,那种温暖,总是让人容易产生错觉。
“母妃也说过……”
小时候,他的母妃也是夜夜这样抱着他入睡的。
小时候,她的老爹在扮演父亲的同时也不忘给予她母亲的温暖。
他的心跳声连着呼吸的韵律一起跳动,让她在震惊中镇静,又在迷惑中迷失。
“母妃的身子很暖,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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