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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落醒花梦夕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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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了一杯,饮尽,空的酒杯又递了过来,一杯复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传来一阵揪心的咳嗽声,凝上他因为喝酒而略显绯色的面颊,眉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之气。
萤火不是不忍而是见不得人如此揪心,“还是别喝了,万一咳死了呢。”
夕拾不由皱眉,沉下声回道:“在达成目标前,本王绝对不会死。”
在萤火的诧异眼神中,夕拾招来侍女,说是要再上几壶酒,还低声半笑很是正经的说着,“今日,王妃可否陪本王一醉方休啊?”
“咳咳……咳咳……”
他笑着咳嗽,咳嗽声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密集,他只是笑着,绯红的面颊笑到苍白无色。萤火不知道夕拾的突然转变是为了什么,心思一向缜密的他何以对自己的身体如此这般不在意,这显然不合他的处事作风,双目锁上夕拾愁云惨淡的脸,萤火扯出一抹笑,她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要紧,但是她知道,酒多半和愁思有关,人嘛,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烦恼,何况他还是位高权重的王爷,既然某个人那么想喝酒,那她也不必顾忌什么,大不了一醉方休。
对饮的时间似乎过的很快,夕阳西下,午后温暖的风此刻吹上肌肤竟有几丝凉意,酒壶喝光了一壶又一壶,可夕拾还在不断让侍女上酒。
“本王今日喝的很痛快,王妃呢?”
夕拾撑着脑袋,微有醉意,望着萤火的眼睛里多了几条血丝,萤火看着装满梨花糕的碟子,他似乎一块都没吃,只顾喝酒来着,萤火还是想让他尝尝梨花糕的味道,拨开酒壶,把梨花糕端至夕拾面前,“真的不吃吃看吗?”
夕拾支着的脑袋晃了两晃,漂浮的目光晃了几晃在固定在萤火表情慎重的脸上,夕拾空手拿起了一块梨花糕,低低地嗅着梨花糕的香味,碎屑沾满了手指,夕拾无声的笑了起来,“本王很喜欢,可是不能吃。”
笑声太过飘渺,让人觉得那不是在笑,而是在难过。
“为什么?”
“因为本王的病。”
短短六个字,让萤火手一震,‘病’这一个字包含了她猜测不到的深意,要一个孤傲的王爷在人前承认自己的病,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境?因为自身的病,不得不舍弃自己曾经很喜欢的东西,这又是怎样一种心情?
收回碟子,萤火的指尖不经意地在碟边来回摩挲,想了很久,她才开口问他,“什么病?
12、第十一回 梨涡梨花糕 。。。
”
“治不好的病。”
顿时失语,经久不起涟漪的心也在语落的刹那有了细微的浮动。
碟边的手指骤然收紧,指尖一片冰冷,她找不到话来打破此刻的沉默局面。
花瓣落了又落,夕阳沉了不见光亮,星辰,悄悄的爬上了夜幕。
端着酒的侍女从远处而来,冷肃的嗓音响起,“王爷,酒来了。”
话音还未落,萤火突然觉得眼前闪过一道寒光,寒光蔓延的瞬间,一股血腥味也随之扩散开来……
13
13、第十二回 炎舞小夜刀 。。。
侍女装扮的女子双眼死死的盯住夕拾,眼中映着红芒,周身漫散着缕缕杀气。
再反观夕拾,单薄的身子矗立在晚风中,静的可怕的院子传来阵阵剧烈的咳嗽声,夕拾的白色长衫被夜晚吹得凌乱,嘀嗒嘀嗒,有水滴落在地的声响,萤火循声看去,才发现那并不是水滴而是血,夕拾的脚边已经被血红洇湿了一小片,而那嘀嗒嘀嗒的声响拉出了一条血线,血从夕拾的手指尖快速的滴落着。
萤火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幕,喝酒聊天,聊着有侍女送来酒,然后一阵刀光剑影,两个人的速度都极快,等眼睛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一副画面了。
“有人悬赏黄金万两取你性命,逸王纳命来吧。”她的嗓音柔细而深邃,柔细中还缠绕着一种性感。
咳嗽声混合着滴血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两种尖锐的声音让夜空都沾满了戾气。
萤火知道夕拾受伤了,可从她的角度看去并没发现夕拾受伤的部位,而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个身着白衣,轮廓深邃却美丽的女人正握着一把东瀛刀站在了他们面前,那把寒刃上刚沾的鲜血还未流尽,萤火看清了她的面庞,踏实的心咯噔的落了一格,她知道面前的女人绝非善类。
虽然受了伤,咳嗽着连身子都在颤抖,可夕拾却意外的轻松,“怎么你们杀手们的开场白会这样惊人的相似呢?”说话间还不忘看看萤火。
萤火却没他这样轻松,她知道这个女人的厉害,只要看中的猎物,不论使什么手段也必须将猎物斩杀,心硬如石,无情无爱的冷面杀手,江湖人称小夜刀--炎舞。
小夜刀缓缓提起,直指夕拾,刀锋转刃间抹了一地寒凉。
“慢着。”
萤火几步跨到夕拾身前挡在他与炎舞的中间,“炎舞,你怎么会来的?”
这个任务明明还是属于她的,怎么可能突然换人来呢?而且这个任务本身就存在问题,雇主几次三番找几拨杀手前来,这样的行径简直是对暗花流的蔑视,她不相信主上会如此放任雇主的行为,况且,她也没有弃榜。所以炎舞的出现让她想不通原因。
刀锋依旧锐利,炎舞冷笑着看着萤火,不屑地说道:“主上说,这个任务归我了。”
“你少胡说,我根本没接到任何消息。”
炎舞仍然笑着,月光隐去了她半脸的轮廓,独留光影中的那一只眼,晶晶亮还闪烁着嗜杀的瞳光,“今天来,一是干掉目标,二是来通知你,这个任务归我了,你若乖乖回去领罚,我会考虑饶你不死。”
突如其来的告知,让萤火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怎么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就搞得像叛徒一样,姑且先不追究详因,但她的生死怎么也轮不到这个女人来定论。
“那我也告诉你两件事,第一,关于这个任务,我会亲自回去向主上解释;第二,我的命你还消受不起。”
哗。
闪着寒光的刀锋急速的朝萤火劈来,锵,刀刃和飞针交鸣的清响,萤火硬接住了炎舞力道十足的劈头一击,但是也因为力道太足,萤火被劈的撤了几步步子。
“那我今天就收下你的命,叛徒。”
萤火用劲挑开炎舞的刀刃,迅速后退几步,冷哼一声,“叛徒也轮不到你来判定。”
只是开口的一瞬,只见白影一跃,那速度快得令人乍舌,很快的消失在空中又很快的急坠而下,刀刃挥出极其准确的白光,哗啦,萤火只觉得袖口的衣衫被划出了一道缺口,肌肤上也裂出一道细微的伤口,鲜血溢出的感觉微微刺痛着萤火的神经。
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袭白衣一头披散的长发,那飘逸的青丝和瞳孔中挥洒的冰芒,刀刃间欲滴的鲜红,让这个女人看上去如复活的修罗一般鬼魅。而另一个事实便是,找不出出刀痕迹的东瀛刀术,起刀的瞬间就像翩起绚烂的苍炎之舞,杀手排行榜上紧追她之后,第七的位置就是属于这个女人的。
“擅自弃榜,擅自嫁人,你这背叛组织的贱女人,有何面目回去见主上,今日我就替主上结果了你。”话间,炎舞就提前移动了,白色身影带着凄冷的刀光飘到萤火面前,出手一刻刀光绽出犹如星芒璀璨的银光,肃杀的寒风刮过萤火的面颊,嘶、嘶,两声撕裂声隔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萤火宝蓝色的衣衫上多了一滩血红,而炎舞的颈脖间也裂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血的气息,弥散满整个园子,偶有被风垂落的血滴,坠到睡莲池中发出清澈的叮咚声。
炎舞摸摸颈脖的伤口,晶晶亮的大眼睛迷紧了起来,焦距全定在一动不动的萤火身上。
血雾,像泉水一般从萤火割裂的肩头迸发出来,血脉迸发的沙沙声响,竟然会像拂过麦田的微风声,也像雨打落叶的摇动声,萤火睁大双眼捂住失血的肩头,喉间发出极快的吞咽声,受伤的身子禁不住的又摇晃了几步,好在身后的夕拾及时托住了她的腰身才稳住了她的步伐。
“你不会死吧?”耳畔传来夕拾低哑的暗讽声。
萤火侧目剜了夕拾一眼,嘴角笑意泛起,“别小看我,混账。”
夕拾砸吧着嘴嘀咕道,“喔,本王只是怕你万一死了,本王还要再费心去找个王妃。”
失血的肩头因为笑意而轻颤,“不会再有谁乐意当你的王妃的。”
原本轻拖腰际的手不知不觉环了上去,原本一指之隔的衣衫因为这个动作而使得两具身体彻底贴近,夕拾颔首,一片温暖的气息打在萤火的脸颊上,惹得她心底痒痒的,一刹的身体接触,轻易触发了萤火脑子里早已迷蒙的记忆,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她想起了中毒那晚,他抱着她走了很长一段距离,他的身子很暖很暖,暖的她只想要靠近再靠近一些,此刻,又是这样近的距离,他的身体和他的呼吸一样温软,唇瓣和耳垂的摩挲,一阵轻声细语传来,他说的轻声,她听得仔细。
杀气凝重的炎舞看到眼前二人暧昧的动作,眸光中的戾气似要喷发而出,杀手是无情无爱的,杀手绝对不能对一个人动了心动了情,这是不被允许的,脑海间有一个恶魔正在这样训斥着她,她疯狂着想要避开眼前一幕,可是昔日同一组织的同伴此刻正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听他绵软耳语,这样的行为比背叛组织还难以原谅。
“不知廉耻。”
炎舞挥舞着小夜刀再次劈向萤火,白色的身影仿似鬼魅跃起之后就消失在天际,萤火并未着急去观察炎舞的位置,而是握紧了夕拾圈在她腰际的手,闭目轻言道:“别放手。”
错过了夕拾妖娆的笑意却错不过他低哑轻疏的嗓音,“只要王妃不放手,本王就绝对不放手。”
弯弯的眉眼,闭目凝神,鼻尖传来梨花的幽香,耳畔传来睡莲池子里鱼儿潜游冒泡的声音,然后宛如修罗的杀气一闪一逝的在眼皮底下掠过。
“是这里。”
嗖嗖嗖,手中的长针旋转着抛向空中准确的找到了炎舞隐身的位置,锵,嗖嗖嗖,长针急坠旋回直刺进梨花的树杆,寒芒撕破夜空窒息着劈来,宝蓝色的袖口一抖,数十枚银针窜出,白影闪身左挥右砍,刀刃和银针撞击着擦出点点火星,萤火趁机抖出长鞭,长鞭临空而起,卷绕上树杆,足尖一点借着鞭子,萤火带着夕拾飞身而起,一蓝一白轻盈的像天空和白云,萤火的身子灵活如燕,脚步临空踏了几步就晃着长鞭飞到了二楼,落定之后把夕拾往屋子里一推,“喂,在这里你若被杀了可不要赖在我身上哦。”回眸浅笑,抽过长鞭旋身而下。
解决了飞针的炎舞早就等在了树下,啪,嫣红的长鞭拉开二人的距离,深痕横亘,“这次事件我会亲自回去向主上说明,至于这个人……”食指的一端指着的是夕拾,阑珊夜色,谁都无法看清楚谁的表情,萤火肯定道:“你不能杀。”
“没有我不能杀的人。”
“那你看见这条线了吗?”
炎舞扬起下颌,傲慢地无视了一切。
“如果你跨过来,我保证,今天我们中就有一个人必须死在这里。”
炎舞完全没有理会萤火的警告,视线一直在搜定夕拾的位置,刀柄在手间轻转,萤火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长鞭扬起,“想杀他,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这个男人就值得你这样为他拼命?”作为曾经的同伴,这是炎舞最初也是最后的警告。
睡莲绽放无声,梨花凋谢无息,无声无息中萤火笑得张扬,“这,和你无关。”
风缱绻,厮杀的过程漫长而惨烈,浑身柔若无骨,舞着嫣红长鞭在银色刀光中带起几道蓝色残影;白衣欲断魂,不声不响挥出无轨迹的刀术舞出道道雪亮的寒影;零星的花瓣沾着鲜血被劲风刮到某个人的指尖,指尖轻捻,洇了指腹一片殷红。
残影寒影分开之际,一个飘渺的嗓音从血色中溢了出来,“你,你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
“毒,不是我下的。”
“那是……谁……”
炎舞踉跄的跪倒在地,依靠着太刀的力量勉强支撑着欲倒下的身体,嘴里啐出一口黑色的血,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瞪着几步之远的萤火。
萤火只是摇头,摇着头仰面像二楼看去,看去的时候二楼栏杆处的白色身影已经不见了,转目间,那一袭白影已经晃到了她的面前,苍白的脸凑到她面前暧昧的低语了一句,“这就是每日让你来用膳的原因了。”
萤火微怔,看着炎舞、再回想飞上二楼前夕拾对他的耳语,她才发现夕拾要她听话要她每日都来偏厅用膳的原因了,因为他身上有毒,炎舞刚才近身划伤了他的手,他的血挥散在空气中导致炎舞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中了他的毒,经过刚才的打斗,毒气顺着血气飞快运行,使得她无法再坚持下去。
思绪间,夕拾已经坐到了树下的桌边,斟了一杯炎舞亲自送来的酒,夜光酒杯在夜里发着盈盈绿光,夕拾握着酒杯自鼻息间掠过,酒的清香缓缓吸入鼻间,“小夜刀?炎舞?”侧面,尘雾消散之后的目光穿透了夜色夹杂着凛冽的气势直逼炎舞。
炎舞索性盘腿打坐,小夜刀郑重地置于双腿间,合掌调息。
“没用的。”
炎舞以为自己中毒不深,用内力就能快速将毒逼出,适才被夕拾一说,她才发现果真不妙了,不仅真气在溃散,四肢还渐感麻痹。
“求饶的话,本王或许会网开一面。”轻轻淡淡的嗓音,听上去根本感觉不到任何威胁。
“哼,要杀便杀,啰嗦作甚。”
夕拾自斟自饮,神情悠然,“中了阎王藤之毒,真气消散功力全失,一个废了武功了杀手还需要本王出手吗?”
武功对于炎舞来说,是她唯一仅剩的东西了,如果连这些都失去了,她真的毫无面目在苟活于世了,炎舞看着夕拾,目光里的杀气渐烈,“解药,给我。”
“告诉本王,万金买本王命的雇主是谁?”
“我不知道。”
“那你就死吧。”
夕拾捏了捏鼻梁,眉宇间拢上一层倦意,苍白的面色因为咳嗽因为失血让削瘦的身子在夜风吹拂下更显单薄,夕拾起身而立,忽地身子一摇整个人就要栽倒在地,萤火急忙上前扶住他,发觉他的手还在流血,而且手掌比自己的手还要冰凉,“你怎么样?”
斜靠在萤火肩头的夕拾,紧紧捏着拳心,仍然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出来。”这一声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庭院中唰唰地跪了几个黑衣暗卫,夕拾指了指炎舞,对暗卫命令道:“把这个女人押到死牢,严加看管。”
“是。”
暗卫接令之后很快的押走了炎舞。
可萤火此刻的心思全都在肩头的那个人身上,尽管依靠着他仍想自己站立起来,萤火能感觉他的倔强和努力。
“别动,我扶你进去吧。”
可夕拾仍然坚持着,坚持着几不可闻的微弱嗓音传来,“本王不想沾上你的血。”
短暂的发怔,萤火忽地噗哧的笑出了声,“喂,我的伤可不会让我倒下,可你若不是我扶着就会倒下的。”
“胡说。”倔强如斯,夕拾坚持推开萤火,踉跄了着步子,猫着的背在艰难的步伐中慢慢挺直,一步一步,尽管缓慢,伸出的手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扶住门外的栏杆了,他在努力接近,很努力地靠近。
看着那样的背影,萤火怔立在那里,心底泛起一股难以言述的滋味,可怜?可惜?又似乎是多种情绪夹杂混合在一起了。在这一刻,萤火才真正看清,纵使这逸王再骄傲再显贵,也改变不了他身患重病的事实,甚至这样残喘的性命随时可能会终结掉。
扶住栏杆的夕拾,咳嗽着回头看向萤火,伸出滴血的手朝她招了招手。
她清晰的看见,苍白的唇边是泛着笑的,还有那神情,没有任何的惧意和慌乱,如沾尘雾的眸子,目光宁静而淡然,似乎他早已将这一切看淡了似的。
等了一会,他才缓慢开口道:“进来帮我熬药。”
她只顾看他的神情了,愣愣地点头,直到进了屋子,她才了悟,第二次,他对她用了‘我’字。
因为她还记得,第一次,也是在这熬药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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