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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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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宣室门口,便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竹简落地的声音。急急走进,发现满地的狼藉。
  我忙躬身行礼。
  “跪下。”我愕然抬眼,看到刘彻愤怒的眼眸,忙俯身跪下。
  “今天的事,你有何解释?”刘彻恼怒的语气迫满整个宣室。
  我一愣,旋又明白,原来他认为走漏消息的人是我,“皇上心中,臣就是这样的?”
  他背着手来回踱着步子,“那你昨日去老太太那里是说什么去了?你什么时候和老太太关系那么好了?”
  他竟然派人监视我,一阵悲凉渗入心髓,我用赤诚之心对他,可他竟然……立时明白窦太主为何昨日莫名其妙的拉我过去说话,心下此时一片彻然,她知道赵绾王臧好处置,而我,卫绾,帝师,丞相,却只能凭皇上的手除去。既然她存心陷害,一定什么都布置好了,那么,我再解释,再者,我已无力再去辩解什么了。多年的情谊,竟这么轻轻易易的就结束了。一阵苦笑,只说了一句,“紫馥听凭皇上发落。”
  话音落下,宣室死寂沉沉,过了好一会,刘彻冷冷的声音迫入我的耳膜,久久未能散去。
  “那么,卫绾死刑,其他卫氏亲族流放边陲。”
  廷尉属大牢内,我一个人坐在狱牢的一脚。想不到有一日我也坐牢,而且是被刘彻。史书也有错,卫绾竟是死刑。初始的恐慌已被失落替代,掏出怀中揣着的那个蓝色香囊,香气依旧,微蓝隐隐闪动,只是物是人非罢了。轻轻将它放在地上,一切都已结束了。因为他象郅,所以我也象对待郅一样的对他,可是,他不是郅,他是一个与我的时空不相干的人,他是刘彻,是我想的太简单,是我心里的一点小小希冀在作祟。现在,应该是我彻底清醒的时候了。在他的心中,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谁阻止,谁就会被踢开,他不是郅,所以他不会象郅那样对我。是我错了。轻轻闭了眼。隐隐有水滴落地面的声音。
  忽然听到牢门锁链细碎的抖动声,我睁眼,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男子正在牢门外开锁。我刷的站起身来,开锁后他蹿进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跟我走。”
  “你是?”
  他回头,看到一双冷静如寒星般的眼眸,是卫青,“太危险了,被抓住,你也走不了。”
  “这么小瞧你的师父?你可是我唯一的徒弟。”
  我笑了,忽然狱外传来阵阵脚步声,隐约听到守卫说着,“陛下,这边走。”
  我们对望一秒,是刘彻,他来做什么。卫青紧紧执了我的手,将我拽入另一条通道。
  跑出大牢后,我们便朝廷尉属的后门奔去,一不小心,我袢了一下,“哎哟。”紧紧捂住嘴时,发现已经晚了。
  “有刺客,有刺客……”一个守在后院的守卫大声叫起来,刚刚还宁静异常的廷尉属此时人声鼎沸,火把攒动,听脚步声,好似都朝这边过来。
  我们躲在一堆假山后面,我知道自己已经在瑟瑟发抖了,一阵温暖袭上背脊,我回头,看到卫青的眼。我反握住他的手,紧紧握着,谢谢,卫青。
  “这么闹腾,干什么呢?”刘彻沉稳的声音响起。
  “皇上,好像有贼人。”
  ‘哪来的贼人啊?哪里有贼人啊?”,刘彻提了音量,“这是廷尉属,这是汉家的廷尉属,哪里来的贼人?都给我散了。”
  他既然去了所在的狱牢,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已经逃了?刘彻,你到底在想什么。人一散尽,卫青便拉了我奔到后门,门半开着,一个守卫也没,“怎么回事?”
  “早解决了。”
  马车一路狂奔,朝城北郊外驶去。 
                  第二十一章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一章
  一片竹林在暗黑的夜里寐影摇曳,竹林中一片空地上一个精致的竹屋内有淡黄的灯光闪烁。马车在屋前停住,下了车,见东方朔早已在屋外等候。他白衣如雪,笑意盈盈,银灰色的月华在他周身镀上一道朦胧的华边,“坐牢的滋味好吧?”
  为什么他的话总是让人听着不舒服,快步走上前去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肩,“还说风凉话。”
  回头看看卫青,他早已扯了面巾,在一旁静静立着,“卫大哥,不进来?”
  “不了,我还要赶回去。”
  “谢谢。”
  他淡然一笑,“我可是你师父。”说罢翻身上车,转眼消失在层层竹影深处。
  “进去吧,夜凉了。”
  我点头,“我家人怎么样了?”
  “都关着呢,明日一早就要押走了。”
  “哪里?”
  “潼关。”
  我咬咬牙,“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太任性。”
  东方朔微微一笑,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头,“不要怪自己。累了吗?这里是我的竹斋,很少有人知道,你安心睡一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我点头,泪却一下涌出来。他轻轻揭了我的面具,“紫馥,以前的事,睡醒后就都忘了吧。以后的日子,开心的过吧。”
  望着他氤氲的眼眸,“你忽然这么细声细语的对我说话,不太适应呢。”
  他起身,“睡吧。”
  我一下慌了,拉住他的衣袖,“你要走?”把我一个留在这里,还是有点害怕的。
  “怎么你放心我和你共处一室?”他又恢复以前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白了他一眼,“我到外头守着,有什么事叫我。”
  看着他出了门,看着他倚在门外的竹栏上,心里一阵的感动,虽然平日吵吵闹闹,但是,他关心我,我是知道的,谢谢,东方朔。
  忽然呼吸不过来,使劲的吸气,终于憋不住了,猛的睁眼,看到东方朔一张特大号的脸,他正捏着我的鼻子,见我醒了,便松开手。
  我腾的坐起来,“干什么?想憋死我啊。”
  “好大火气。”东方朔好像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太阳快下山了。”
  不会吧,我睡了那么久?“没见过哪个在逃犯这么放心大胆的睡觉的。你还真是个奇人。”
  我哼了一声,“肚子饿了。”
  “桌子上有包子。”我听后,两眼放光,翻身下床,,抓起包子就开始狼吞虎咽。
  他坐在一旁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吃,不时递过水,“有个好消息,想听吗?”
  “今日早朝,皇上颁了道旨,知道说什么吗。”
  我低了头,闷闷的啃着包子,“丞相卫绾因年事已高,特准其告老还乡,封千户候。”
  我一下愣住,“你下狱,本是打着伙同王臧等人贪赃枉法的幌子,今早上群臣均为你说情,廷尉属也说是查无佐证。”
  “就没人提昨晚劫狱的事?”
  东方朔摇摇头,“皇上是有意要放你啊。”
  我手中的包子站起身来,“那他为何又要抓我?”
  “你说呢?有的时候,做什么事,是由不得自己的,特别是皇上。”
  “那我家人?”
  “圣旨一下就动身往杭州出发了。”
  “我要追上去。给我准备点盘缠干粮。”
  “你真的要去吗?”
  “那还呆在这里和吵嘴玩?”
  东方朔微微一笑,“是啊。那我去去就来。”
  看他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我视野之外,他刚才眼眸里分明有着不舍和失落,心竟有些痛。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猛然回头,卫青正站在我身后。
  我讪讪一笑,“你来了。”
  他坐在我身旁,“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去杭州。”
  “哦。这样。”他缓缓站起身,背对着我,“已经决定了吗?”
  “是。”
  “这样也好,可以远离这些污浊的纷扰。”他淡淡的语气轻轻缭绕在这小小的竹屋,撩拨起心底的一丝伤感。
  “有礼物送给你。”他忽然回转身,神采熠熠的看着我。
  “什么?”
  “出来再说。”话音刚落,他人影早已闪到屋外。俯身拾起一根折断的竹枝,“看好了。”接下去,便是犹如蛟龙般的舞动,竹枝在他手中虎虎生风,我看的眼花缭乱。
  “游龙剑的第一式送给你。”
  我撇了嘴,“小气,就一式,太少了点吧。”
  卫青微微一笑,“你能学会已经很不错了。路上不太平,这招你防身刚刚好。看好了,这次是慢的。”
  就这样跟着一点一点的舞动,幸亏和哥哥学过一点皮毛,再加上卫青这位日后的大将军的指点,不一会,便有模有样的了。
  一阵掌声,东方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孺子可教。”
  “那是卫大哥厉害。”我看到东方朔身边的一匹雪白的马,惊呼起来,“好漂亮!”
  我扑过去抚摸它白色的马鬃,“干粮盘缠都在马背上。要走,就快点,兴许明天可以追上你的亲族。”
  我回头看看东方朔,一副巴不得我快点消失的模样,“哼,难为我提拔你一场,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
  他忽然抬手撩拨了散在我额角的发,“紫馥,你还欠我一个要求,所以,一定要再见。”最受不了他忽然温柔的举动,拍拍他的肩,“不见不见,一见就吵架。至于我欠你的要求,你让花魁穿给你看吧。”
  翻身上马,卫青背着手站在一旁定定的看着我,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微风穿过竹林扬起他黑色袍角,一片枯黄的竹叶在他脚边翻腾起舞,“卫大哥,抱歉我没有实现我对你的承诺,不过有东方朔在,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我学着江湖人士的习惯,拱了拱手,“再会。”
  说罢,扭转马头,绝尘而去。不敢再回头看飞尘中的两人。再见了卫青,再见了,东方朔。还有刘彻,再见了。心中忽然一片豁然,宛若一身的负担全然散尽。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一边赶路,一边打听是否有大队车马经过,应该明天就可以追上了。沿途都是衣衫褴褛的灾民。问了才知道江浙连日的大雨,淮河水涨,堤也决口了,瘟疫肆意,灾民只有往别处逃难。
  在通往杭州的官道上缓缓而行,天阴沉沉的,一阵一阵的风吹过,夹带着寒重的秋意,天上开始细雨飘飞,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下吧。心下正在盘算,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在我马前歪倒,看她衣衫不整,应该也是从灾区逃出来的。四下看看,应该是和亲人失散了吧。我翻身下马,将她抱到马上。
  找到一家客栈住下,摸摸她的额头,烫的厉害。慌不迭的请了个大夫看,他把了脉,皱皱眉头的说,“应该是疫病,老夫没办法。”说完收了医药箱,慌忙想撤走。我扯住他的衣服,“大夫,你就试着救救她吧,她还那么小。”
  他摇摇头,急急忙忙的推门而出,生怕自己沾染了疫病。我坐在她身旁,努力回想有什么退热的办法,冷水擦浴,还有什么,以前选修上过中医课,因为郅喜欢。可大部分的方子都忘光了,只记得考试时最后一个题,好像考了个什么清热利湿的茵陈蒿汤,应该会有点用吧,反正中药也吃了也应该没什么害处吧。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跑到附近一个药房,抓了茵陈,栀子,大黄,一律六克,因为我喜欢六。
  叫店里的伙计熬了药,我便开始不停的用冷水给她擦身子,昏迷中不停的叫着娘,娘。不由得叹气。等药的时候,闲着无聊,开始做起面具,以防不时之需,这次就做个大帅哥的脸,英气逼人,风魔万千少女。一面做,一面窃笑,仿佛又回到跟着钟师父学易容的那段日子。
  给她喂下药后,便戴了面具自我欣赏,不觉呵欠连连,便沉沉睡去。
  “大哥哥,大哥哥……”耳边不时传来低低的呼唤声,好烦,人家还要睡,可声音依然不依不饶的继续,我睁眼,看到一张瘦骨嶙峋的脸,她竟然醒了,我揉揉眼睛,没做梦,一阵自豪感油然而升,心想,要是发一下国难财,专门买这茵陈蒿汤,可能会大赚特赚。
  我笑着对她说,“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
  她看了我几眼,忽然哭了,我有那么恐怖吗,我现在可是大帅哥一个呢,“怎么了?”
  “大哥哥帮凌子找爹爹,娘娘。”
  我一下傻眼了,这人海茫茫,怎么找啊,“你先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霍凌子,大哥哥,凌子想爹娘。”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在我身上,对小孩,我可没什么经验,只好对她说,“好好,大哥哥帮你找。”话音刚落,她忽然破涕为笑,欢喜的在我身旁转圈圈。心想,反正是要往杭州那边赶,说不定能够找到,只是速度要慢些了。
  一路上慢行,看到难民便拉着问,可找了一天,一点消息都没有,人海茫茫,几率实在太小。夜里找了个客栈歇下,凌子一脸沮丧的躺下,“大哥哥,要是找不到,你会丢下我吗?”
  看她可怜兮兮的,“不会。”要找不到,就带回家算了。
  “那你就做我亲哥哥吧。亲哥哥是不会丢下妹妹的。”
  我坐在床边,笑着抚了一下她的头发,这小丫头,还真有些心眼,“好,好。”
  “哥哥,哥哥。”她立即搂了我的脖子,一个劲的叫起来。我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哥哥叫什么名字呀,凌子还不知道呢。”
  我想想,玩笑的回她,“霍牛二。” 既然是凌子的哥哥,那当然也姓霍了。
  凌子拍手叫到,“凌子有亲哥哥了,也姓霍哟。”
  就这样一行数日,走的尽是管道,这样找到的机会比较大。凌子自从认了我做哥哥,人也开朗很多,一路上缠着我要这要那,小孩子,对于痛苦,遗忘的,总是那么快。如果我能象她一样,可以那么快遗忘,该有多好。可以忘记郅,忘记刘彻,重新开始,该有多好。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凌子在马背上大声叫起来,“娘,娘。”我忙寻声望去,一个妇人正在一个铁匠铺前扫地,“是你娘吗?”
  凌子使劲的点着头,我忙翻身下马,把凌子抱下马,她双脚刚一落地,便飞也似的奔过去,抱住那个妇人哭起来,那妇人一看到凌子,呆了半晌,也哭起来,“凌子,我的孩子。”一时间,山摇地动。不一会,一个四十左右的彪形大汉奔将出来,于是一家三口抱作一团。哭了好一会,才发现在一旁尴尬站着的我,那汉子走过来对我说,“恩人,请受霍大一拜。”说完就要跪下,我忙拦着,“受不起,受不起。在下还要赶路,先走一步了。”
  凌子听闻,忙跑过来,拉着我的袖子,“哥哥不要凌子了。哥哥不许走。”
  “是啊,”霍氏也劝道,“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先吃个晚饭,睡一宿,明日再做打算吧。”看看凌子的一脸苦相,说实话,我也还真舍不得她,便点点头。
  饭桌上,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一家在半个月前逃难出来,一出杭州城便失散了,霍大原本便是铁匠出身,心想在管道上开个铺子,日日打听,总比茫然的四处找寻几率要大的多,想不到真的找到了。
  一旁的霍氏,摸摸凌子的额头,“孩子,你的病是不是全都好了啊。”
  我笑着说,“放心,都好了。”
  “真是神了,我们一路逃出来的,很多都染了疫病,附近的大夫都治不好的。”
  我淡淡一笑,这时的医术,也太落后了。
  “恩人,在下有一事相求。”我看霍大为难的表情,便说,“什么事,说吧,我都是凌子的哥哥了。一家人。”
  “我同乡里很多染了疫病的,现下都只剩半条命了,恩人若是能帮他们一把,我们一家感恩不尽。”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忙着抓药救人,一时间,铁匠铺便成了医馆,无数身染疾疫的人都跑到这里求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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