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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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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瞬间呆滞后,丧气的对我说,“虽然你用了诡计,但是输了就是输了,好,我格拉,今天当着这些人的面,发誓,我愿听从你的吩咐。”
而那些匈奴人依然无法相信只是在瞬间,他们骁勇善战的格拉将军竟然败给了一个终日刷马的汉朝女奴,几个月前,也是这个女人,杀了他们的一个同伴,他们大概永远都想不透,这,到底是怎么了。
“好,格拉将军,我也敬重你的为人。那么,我希望你,永远不许再俘虏汉族女子,今天这些俘虏,也要全部放走。”
“好。不过,我以后还要找你比武的,下次,不许再用诡计,要真刀真枪。“他忽然孩子似的赌气的说道。
我狡黠的一笑,“谁说有下次了,格拉,以后,不许再找我比试。”说完,将手中的刀丢给伊稚邪,说了声,“谢了。”随后便头也不回的抱起敷料向马房走去,完全不顾在一旁傻眼的格拉和那些匈奴士兵。
只是,我也没有看到,在我身后,有一双恶毒的眼睛,一双来自休屠王的眼睛。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二章
快行至马房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竟发现东方朔跟在我的身后。心下一阵的慌乱,他,认出我了吗?
此时的我,衣衫褴褛,头发凌乱,面染污浊,就算要相遇,我也不要用这样的面目去面对他,不要。于是慌忙向前走去,由于走得太急,牵扯了脚上的铁镣,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身后是东方温和的声音,“小心。”
不敢回头,只是只顾的拼命向前跑,一面大声的喊着,“别跟着我。”
“是你吗?”身后的他依然不依不饶的紧跟着。
东方,你是不是好奇心太重了,一定要知道我是谁,有意义吗,非要见到我如此不堪的样子吗。终于,还是抱着那一大堆敷料,摔在了地上,头狠狠的扎在了草堆里,立起头时,头发上已沾满了草料。
他蹲在我身边,温柔的撩开沾在我脸颊的一缕头发,轻声说道,“真的是你吗?你没有死。”
用力推开他依旧握着我发梢的手,“傅先生,我没有死,你很失望?”
他微微怔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他一如既往的闲淡自若,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都打扰不了他的从容,东方,你真的无所不能吗。好恨这样的你,永远都是这样的平静,永远都是这样的温和,无论对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好想以前的你,喜欢和我打闹,喜欢极尽所能的挖苦我戏弄我,那时的你总是大喜大嗔,那时的我们总是那么开心,只是,从什么时候,这一切,都不在了,我使劲的回想,只是想起,那密林深处,渐渐消失的一人一马,和那片片翻落的绿色叶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冷冷的一笑,“只要你想知道,大概这天下间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吧。”说完便挣扎着爬起来,他伸手想要扶我,手却停在半空,我看到他空悬着的手,心中一片凄然,我肮脏的让你都不想碰触?
我弯腰拾起散落的草料,他依然静静的站在我的身旁,直起身,恶狠狠的对他说,“走开,我很忙。”
他无奈的笑了笑,说道,“紫馥,我会帮你离开这里的。”
冷哼一声,“好像有人说过再也不会帮我了的,是我记错了吗?”
依然是无可奈何的笑,”紫馥,不要这么任性,你的脾气,也该改改了。”
忽然将抱在手中的草料朝他身上猛砸去,那凌乱的杂草和夹杂的纷扬的灰尘立时蒙了他一身的洁白,“我就是任性,我怎么样,与你无关。”
沉默了半晌的他,轻轻叹了口气,摘下挂在头上的杂草,缓缓转身离开。
只是他不知道,他身后那个满面尘土的女子,早已泪流满面。
忽贝烈湖,紧挨着匈奴王廷的帐营,此时的我,正静静坐在湖边,看着悠闲的羊群自在的汲水。微风掠过湖面,撩起重重细纹。摘了草放在嘴里轻轻嚼着,有淡淡的涩。索性仰面朝天,看浮云流走。
忽然头顶出现两个圆圆小小的脑袋,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眼睛俯视着我忽闪忽闪的,另一个长得十分精干,有着非他年龄的沉稳。
和这两双眼睛对视了无数秒,我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坐起来,头和那个虎头相撞,还真痛。
“喂,你敢撞我。”那个虎头的主人大声嚷嚷起来。
我打量着这两个小孩,他们看上去同龄,约莫十岁的样子,我笑着说,“分明是你撞了我。你看我起身,还不让开,不是有意要撞我的头。”两个小破孩,敢和我顶嘴,我可是和东方顶嘴练出来的。东方?怎么会忽然想到他。
那个虎头气急败坏,却张着一张胖嘟嘟的嘴,说不出话来。
另一个却用童音故作深沉的说,“果然是汉族女子,就是狡猾。单,别和她一般见识。”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你们是哪家的孩子?跑来这里干嘛?”
“我是单,我阿爸是草原上的王,伊稚邪单于,这是拉苏,是美丽的苏莫尔姑姑的孩子。”那个虎头单骄傲的说着,说到他的阿爸和苏莫尔时,面上满是自豪的表情。
“单,别和她多说,”拉苏说完便斜瞥着我,“我们,要和你决战。格拉叔叔虽然输给你了,但是我们草原上的勇士是不能败给一个女人的,尤其是汉族的女人。”
苏莫尔?这个小孩难道就是她和右贤王的孩子?看着他,那些不想记起的往事又按耐不住的浮现脑海,只是一个错误,却背负了如此深重的债,这债要用多久才能还清?一辈子吗?深深的叹口气,站了起来,现在轮到我俯视他们了,“乖乖回去玩 儿吧。”说完,走向羊群,驱赶着它们,还是撤离比较好。
“站住。”我回头,拉苏手拿匕首向我刺来。
我一晃身,躲过了他的袭击。匈奴人,从小孩开始,就如此好斗。
一袭未成,拉苏又向我刺来第二刀,我一边向湖边后退,一边闪躲着他的刀。虽然带着脚镣,却依然能从容的躲开他的攻击。此时的拉苏,涨红了脸,气急败坏的向我猛刺,完全失去了章法,而单只是在一旁使命的跳脚助威。
拉苏在单的叫嚣之下,又猛的冲向我,我一个闪身,他便直勾勾的冲向了湖中,闷响一声,拉苏早就掉进湖里了。
“救命。”拉苏在湖里不停的挣扎,“救命。”
“怎么办,我也不会水。”单急得在旁边跳脚,“怎么办。”
糟糕,我的游泳技术也烂得透顶,脚上有被困着,如何是好,看着远方的帐房,急忙对单说,“快回去,告诉大人,有人落水了。”
说完,便深吸一口气,跳入水中。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
当我睁开眼时,正对上一双阴霾的眸子,那双蓝色的眸子,闪着几丝玩味的光。
“拉苏没事吧。”
“看来,你还真是好心肠。”调笑的话语从他如刀刻般的唇齿间挤出。
一阵的恼怒,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怀中,他的手正紧紧钳住我的腰际。抬头看看四面,竟发现自己依然置身湖边,很多匈奴人将我和伊稚邪严严实实的围在了中间。人群中,我看到浑身湿漉漉的拉苏,和忽闪着眼睛的小胖墩单,还有格拉,还有,苏莫尔。苏莫尔,拉尔丹画中那简单纯净的她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虽然这样的脸依然美丽。心猛的一颤,因为,在这人群里,我也看到了东方,他依然平静的看着眼前浑身湿透的我,宛若离世。 东方在看着,东方在看着,我猛的挣扎,想逃离伊稚邪的怀抱,却被他更紧的抱住,“怎么了,害羞了?我的王妃。”
被他最后的一句话所震惊,木然的看着他,张着嘴,却嗫嚅的说不出话,他戏谑的用指尖滑过我濡湿的脸颊,忽然拦腰抱起我,大步走向他的坐骑,翻身上马,带着我,奔向营地。
脑子一片空白,这,到底是怎么了。直到被他抱入单于主帐中,整个人才醒转过来。
“放我下来。”
“你确定?”
“放开。”嫌恶的想要挣脱他,冷冷的说道。话音刚落,他猛然松手,整个人瞬间摔在地上,头重重的磕了一下,一阵的眩晕。我腾的爬起来,“伊稚邪,你——”
他故作无辜的笑着,“是你让我松手的。”
气愤的攥紧拳头,他全看在眼里,只是戏谑的笑,像是在看我一个人的表演。知道自己占不了上风,只有跺了跺脚,“我去干活了。”说完,拔腿就往外冲。可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手却被牢牢抓住,“谁说你可以走了,我的王妃。”
“你,”诧异的回过头,看到他那对蓝色的眸子,散着眩惑的光,黝黑的卷发,湿湿的散在额头,“我,我是奴隶。”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他一边歪着头慵懒的说着,一边用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的在我颈项间游走。
用力推开他的手,直直对上他的眼,“那是你的事,我不愿意。”
他忽然松开钳住我的那只手,面上没有一丝愠怒的神色,只是轻轻拍了拍手,“我伊稚邪就是喜欢驯服像你这种野马。很好。我有的是时间让你愿意。”说完便冲着帐外大声喊道,“贝察尔,给我的王妃送件干净的衣服,还有,把脚镣打开。”
“是。”守在帐外的贝察尔大声应到。贝察尔是伊稚邪最信任的侍卫,一直和他形影不离,而现在,伊稚邪竟然要他保护我的安全。
看着伊稚邪踏出帐外,我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重重的跌坐在垫褥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头,一阵的晕。
单于帐营总共三层,独立于王庭部落的最中心。最外层连在一起,住着伊稚邪的贴身护卫。第二层共有四个帐房,一间是单的,两间闲置,其中一间被伊稚邪指给我住,而第四间,住着谁,却无从知晓,因为,帐房里的人,从来都不曾踏出半步,而我,也不至于无聊到去询问。最中央的那一间帐房,自然是单于主帐。
每日,只有夜里伊稚邪才会掀帘而入,第一句总是,“决定做我的王妃了吗?”每次,只会冷冷的回绝他。可他,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只是爽朗的一笑,“那我明晚再来,我的野马。”
不过,这样也好,虽然行动不自由,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被贝察尔跟着,但是却方便我进行一项计划,逃跑,远远的逃走。
这段日子,唯一让我烦心的却是拉苏。因为上次输了,竟惹的他日日跑到我的帐房,要我教他武功。还有单,也跟着凑热闹,搅得我头晕晕。只能每日花大把的时间和他们在草原上厮混,直到东方揪着他们的衣领,才能拖着他俩回去读书。每次,他总是对我礼貌性的点头微笑,随后,便笑骂着拽着两个小破孩往他的帐房走去,留下我一人,伫立在空旷的草地上,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独自在风中嗟叹。
东方,只是陌生人了吗。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日子缓缓流逝,一晃半个月便过去了。
这日,我依然故意晃到马厩,身后的贝察尔一如既往,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张骞看到我,装作不小心撞了我一下,一个揉搓成团的碎布被塞在了我的手中。
回到住所,小心展开,里面裹着一粒小小的药丸。布条上面写着一行潦草的小字,“已查到精钢粉所在,需伊稚邪的腰牌。如若无变,明日日落红树林相见。”
看完后,擦了打火石,将布条烧毁,把药丸轻轻置入案几上的酒坛里。随后静静的坐在软垫上,等着伊稚邪的到来。
夕阳西沉时,他终于如往日般走入。
“怎么样,决定做我的王妃了吗?”
我对这他嫣然一笑,“我尊贵的单于,请坐。”
他眸子里的诧异一闪而过,随后朗声一笑,“哈哈,我就喜欢爽快的女人。”
看着他坐在我对面,我拿起酒坛,给他满满的斟了一碗,他拿起酒盏,没有一丝迟疑,一饮而尽。不知是匈奴人天性就不会耍诈所以也不会提防他人,还是他太过自信,他竟毫无顾虑的喝干了我给他倒的酒。的确,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监视着,如若不是张骞一直暗中给我联络支持,我们的计划也不可能顺利进行。而且,他也绝对不会想到,我,会易容。
静静的看着他,恼怒的瞪着我,蓝色的眸子闪着冰冷的气息,只是一瞬间,他口中嗫嚅着,连声音都没发出,便倒在地上。抽出他的马刀,起身立在帐口,手中反握着刀,大声的喊着,“贝察尔,进来一下。”
“是。”帐外传来一声利落的回答。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高举着马刀,看见帐帘被掀开,立时用尽全力,用刀背狠命砍在贝察尔的颈项上,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旧患处一阵的疼,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迅速将贝察尔和伊稚邪身上的衣物褪下,穿好贝察尔的外衣,拿出在床垫下藏好的两张面具,带上其中的一张,把贝察尔绑了个严实,堵了嘴,才将伊稚邪的衣物和腰牌面具包好,便走出了帐房。
守在帐口的兵士诧异的看了看我,论身形,我和贝察尔差了一个头,或许守卫看出异样,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而天色也早已暗淡下来,因此,他们只是疑惑的互相对望,却也没有阻拦。
我拿着包裹,迅速向不远处的红树林走去。那里,张骞早已等候多时了。
“老师。”
我朝他一笑,把包袱丢给他,“一切顺利。快换上。”
他嘿嘿的笑两声,一边换衣服,一边说,“我拿干活的酬劳在集市和汉人换的药,还灵吧。”
“成,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这个张骞,我做面具的材料也是他偷偷弄到再塞给我的,就这,便得意成这样。摇摇头,催促他,“快点,要是药效散了,咱们就跑不掉了。”
夜色笼罩了整片草原,两个人影从密密的红树林走出,朝王廷部落的一隅走去。
跟着张骞走到一个军帐前,两个守卫看到我们,恭敬的行了军礼。
张骞压低了嗓门,学着伊稚邪的声音说道,“派人把里面的两个箱子送到马厩。” 说完,亮出了挂在腰间的令牌。
守卫也是一阵的疑惑,只是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他们对于单于,也是绝对的服从,当下,只是迟疑了片刻,便着人搬运木箱。
只是半盏茶的功夫,我便骑着我的黑风,和张骞在这了无人际的大草原上开始了千里逃离。二人三马,细碎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不断回响。
因为驼着精钢粉的箱子异常沉重,马匹不能快速前进。虽然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只希望被晚些发现。可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糟了,追兵。”不由促了几下马绳。另一只手牵着驼着箱子的马,加了力道,却怎么也快不起来。
“张骞,看来,精钢粉要舍弃了。”
“可是,老师。”张骞看来极不情愿。可他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凌厉的破箭之声,驼着箱子的马应声而倒。好准的箭,心中不觉暗自叫好。
“张骞,快跑。当心箭。”
没了箱子的负担,奔跑的速度立时加快,可身后如雨的箭密集而至,黑风身经百战,自然可以躲开,可张骞却叫苦不迭。
才跑了不一会,他的马便中了箭,伸手将张骞拽过来,二人一马,在这暗夜里,急速奔驰。 起初黑风及不情愿张骞坐在它背上,不住的嘶叫,我抚着它的鬃毛,在它耳际细语,才安抚了它。它也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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