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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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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要面子,“我只是不太喜欢这里的氛围!”
他极轻极轻地说:“哦,你的左前方,有一只僵尸正慢慢地走过来,它还瞪着你……”
“啊啊啊啊啊!”我一转身搂住苏乐旬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你再吓我我和你拼命!”
苏乐旬有点愣,抬手轻轻地拍我的背,“不吓你了。乖,其实想想植物大战僵尸就不怕了。”
我忧伤,抽泣,“我不玩植物大战僵尸。”
苏乐旬,“……”
然后我听到苏小诺和颜安安偷笑,“快走快走~~”
我觉得丢脸丢大发了,搂着苏乐旬问他,“那两个小鬼又怎么了?”
他笑,“他们两个手牵手去前面了,好了,终于不别扭了。喂,现在就咱们两个了。”
我说:“嗯?”
他让我离开他一些,托着我的后脑勺,然后就低头吻下来。舌头搅着舌头,简直是要把我生吞下去。
阴森森的鬼气弥漫在周身,这样接吻似乎更让人刺激。
我意乱情迷,想睁眼看看他,刚睁开眼,看到的是他身后的墙壁上发光的巨兽的眼。我一惊……苏乐旬被我咬了舌头。
〖61〗
回去的路上,苏小诺和颜安安互相抱着在后车座睡着了。毕竟是小孩子,玩闹了一整天,大概是真累了。
我讪讪的,问苏乐旬,“那个,舌头好点了没?”
当时他疼得狠狠皱了一下子眉头,肯定是伤得不轻。
他咳一声,继续开车,声音板板正正,“没事。”
我,“哦……”
过了半晌我不放心,又问,“我真不是故意的。”
苏乐旬沉默了一会儿,利落地说:“莫非,商量件事。”
我立刻说:“讲!”
“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你还是生气了……”
苏乐旬像是哭笑不得地看看我,“接吻被咬到舌头,无论如何也不是值得一提再提的光荣事吧?”舒一口气又头疼地说,“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我默默地伸出双手,用食指指头按摩他的太阳穴。
他看着我。
我说:“这样是不是舒服一点?别气了,生气了会长皱纹的。”
苏乐旬,“……”
苏乐旬将我们带回了郊外的别墅。
我还想着要看看苏奶奶,他说:“小彤陪奶奶去日本泡温泉,大概过几天才能回来。”
颜安安和苏小诺睡得沉,苏乐旬分别将他们抱上了床,两人继续呼呼大睡。
上次来的时候我只是在客厅和餐厅转了转,这次可好,转到了苏乐旬的卧室。
他抱着我进了门,在身后把门关上。
我笑着戳他胸口,“舌头好了?”
“你还说,”他把我按在墙上,开始疯狂地吻我。
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干柴碰上烈火。
苏乐旬没完没了地吻我,他握着我的手掌,贴在他胸口,而我似乎能够感受到那颗强烈跳动着的心脏,带着沉重的渴望和深深的情感。
我禁不住在他胸口轻轻抓了抓。
苏乐旬低低地哼了一声,手掌熟练地伸进我的衣服里,抚摸我的肌肤。
我被他弄得很痒,心头也像是有根羽毛在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心猿意马,我忍不住就想笑。
苏乐旬捏一下我,“笑什么?”
我呵他痒,趁机推开他,“我先去洗个澡。”
走进浴室脱了衣服,我站在淋浴下深呼吸。然后浴室的玻璃门被人拉开,苏乐旬也进来了,他反手锁上门。
我愣,“你来做什么?”
他直直地向我走过来,“我也洗。”
他还穿着衬衫和牛仔裤,被热水淋得全贴在了身上,身体的轮廓因此十分清晰明朗。
苏乐旬不是那种十分健硕彪悍的体型,他的身材比较颀长秀挺,但是很结实,摸上去能感觉到年轻的力量。
“想什么呢?”他按住我把我圈在怀里。
我说:“你也洗的话,至少要把衣服脱了。”
他笑了一下,便劈头盖脸地吻下来,手则按在我胸前,不安分地游动。
热水冲刷在身上,一股暖意从背脊蔓延到脚底。氤氲的水汽,无休止的热吻,血管里的氧气像是被抽干,全身软绵绵的,我觉得我要窒息而死了。
他松开扣着我的腰的手,用身体顶住我,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物。
我睁开眼,苏乐旬漂亮的眼睛就在面前,像是有着神秘未知的秘境,能让人深深地陷进去。他很快脱掉衣服,裸着身子抱住我,我不敢看他下面。
我低低地叫他,“苏乐旬……”
他抵着我的额头,轻喘着,一抬手把我整个人托了起来,分开我的腿,把我架在他腰上。
他的手指摸到下身最敏感的地方,用力捏了一下,我恐慌地尖叫一声。不由地双腿用力,紧紧地攀着他的腰。
此时他却好像又不急了,专注地吻我的嘴唇和耳垂,痒得我几乎抓狂。
我感觉下腹像烧着一团火,热气扩散到四肢百骸,直要把整个人都烧干。
我呻吟,“苏乐旬,快一点……”
他紧紧地注视我,似乎要把我看穿,下身一挺,他已经进来了。
我颤抖地低叫一声。随着他的动作,我意乱情迷起来,恍惚间只能费力地抓着他的肩。更多的时候,却是被一波波的情欲淹没,只能希望他快一点……
(此处省略两千字……)
事后我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无力地呻吟,“我快被你拆了……苏乐旬,你去当城管负责拆迁肯定是一把好手。”
他躺在一边玩着我的头发,吻一下我的额头,“说了会亲自证明给你看的,满不满意?”
我无可奈何地翻了个身,趴在大床上,“那两个小鬼醒没醒呢?”
“没事,吴嫂看着他们呢。”
我趴着有点出神。他俯身吻我的背,“想什么呢?”
我好奇,“苏乐旬,你妈妈是不是不在国内?也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他好像僵住,停住了动作。
半晌,我侧头看他。发现他以手为枕躺着,望着天花板。
我撑起身子,手指触碰他的额头,虚画过他脸孔的轮廓,划到唇边,轻轻地一点,“怎么了?不开心?”
苏乐旬张口咬住我的手指,轻轻吮吸。
我笑着抽回手,搂住他的脖子,亲亲热热地偎着他躺着。
好半天,他才低低地说:“莫非,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哥。”
*—*—*—*—*
苏乐旬的哥哥,苏乐成,苏小诺的爸爸。
“很小的时候,我就和大哥不对付,他说什么我一定跟他对着干。我妈大概是偏向大哥的,因此小时候我和大哥和妈的关系都很差。现在想想,大哥一直就拿我当小孩子,从来没有和我生过气……”
他说了很多,我静静听着,才明白原来苏乐旬有过这样一段过往。
苏乐成是典型的人之骄子。出身名门,学业有成,一表人才,简直就是天际朱霞,人间白鹤,谁见了谁羡慕。因此苏家上下都十分宠爱苏乐成,苏乐成就是在全家老小的宠爱中茁壮成长的。在苏乐成的光环下,晚几年出生的苏乐旬无论怎么做,都很难得到称赞。即便他够努力,够优秀。但是有珠玉在前,他的优秀已经是理所应当,见怪不怪。做得好了是他的本分,做得不好便会受到责问,好像他不出意料地令人失望。
不难想,这样长大的苏乐旬会比别的孩子叛逆一些。
有一段时间,他索性自我放逐,好像天地间没有任何东西是他所在乎的。他游走边缘,放逐自己,蔑视自己,怎么荒唐怎么来。而一切的荒唐的所为,又不过是一种孩子气的宣泄,被他的宣泄所蒙骗的人,大概都是不值得同情的。
我想那时候的苏乐旬该是矛盾的,因为他是那么清醒。也所幸他清醒,才避免了沉沦和毁灭。
我时常想,人在心灵深处埋藏着一些见不得光的情感不可怕,甚至说做出一些违背道德的事情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在你做出这事情之后,却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自己是对的是身不由己的,进而将良知催眠,使不安蛰伏。心灵被吞噬而不自知,这真叫可怕。
而那时候的苏乐旬是那么清醒,因此他和自己矛盾不断,和家人矛盾不断。
苏乐成对他很是关心的。
直到五年前那一天,二十岁的苏乐旬和他哥打了一架,最终他哥将他制服,扔进车里带了回去。谁知,夜里回家路上却遇到苏家对头策划的车祸。
苏乐旬说,当时那辆车是冲着他的方向来的,可他哥竟然克服本能扑过来用身体死死地护住他,硬是一命换了一命。
苏乐旬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我哥临死前说,他一直骄傲有我这么个弟弟,他让我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可这太难。”
我想起最初认识的苏乐旬,我以为他是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而在这之前的几年,他一直是以这副面孔示人。苏乐彤曾说过,他妈妈让他接管公司,他却不愿意,大概是觉得对不起他大哥。
我想,他大概是觉得。一直以来他因为那些身外之物和他大哥过不去,他大哥却包容一切,甚至用生命让他明白,他是真心在乎他这个弟弟。而苏乐旬他活了下来,忽然得到了以前不曾有过的一切。包括家人的重视,包括整个家族产业……可他不想要。他觉得自己不配,不如继续做他的游手好闲的二世祖。
他真正在乎的东西,已经彻底地失去了。
兄弟情义,有今生,没来世。
可是现在由不得他了。
他妈妈说,你大哥不在了,我年纪也大了,你就更要承担起这些责任,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大哥?这些东西都是你大哥在乎的,你不帮他守护,一味地逃避有用么?
苏乐旬说:“你说,大哥会不会怪我?他为救我而死,我却拥有了本属于他的东西?我这样算对得起他?”
他望着我的双眼亮晶晶的,像是迷茫像是不安,他似乎要哭了。
我抱住他,肯定地说:“你们是兄弟,你在帮他守护他的在乎的东西,包括事业包括小诺……也包括你。苏乐旬,你大哥这么重视你,照顾好自己,才是真正守护了他留在这世上的愿望。你不也说了,他要你开开心心地生活,你怎么能不听他的话?”
苏乐旬紧紧地抱着我,像是要随时失去。
我把头埋在他肩窝,“我会和你一起,苏乐旬。”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船戏这东西真的是可以增进感情的呀!哈哈哈,不过考虑到我这是轻松吐槽小白文,船还是省略一些吧……
然后,我这个时而搞笑时而吐槽时而文艺的毛病,真是没治了。。。请大家担待。。。
、35 爱之本色
曾有朋友说我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看上去什么都无所谓,洒脱得不得了,其实特别容易心软,最看不得别人难过受罪。
“莫非啊莫非,偏偏你还一副无坚不摧的样子。话说,真正难过的时候,你是不是比较喜欢一个人躲起来哭?全世界看到的都是你骄傲的样子?”
是谁说的我忘了,但这番话却实实在在地令我记了很多年。说得对,我根本没有这么洒脱,很多很多的事情都可能让我挂怀。我惊讶于苏乐旬的过去,也为他所经历的感到心疼。
也许是我从小到大的生活都特别平凡,没有大起大落,我所接触的同学朋友也都比较简单。我的人生,就是简单的上学、工作、恋爱。因此现在忽然知道和我这么亲密的人有这样的经历,我感到些微的震惊。
周末是和苏乐旬一起过的。
这有限的两天里,我倒没觉得什么,意外的是苏小诺和颜安安竟然结下了十分深厚的友谊,令人惊喜非常。也是,一个孩子无父无母,一个孩子只有爸爸,也许两个孩子的骨子里都是孤独的,因此更加容易玩到一起。
周日下午苏乐旬送我回家,临走前两个小鬼不知道为什么又生起气来,我再没有见过比这两只更能折腾的。
不知道苏小诺在气什么,说颜安安,“小周哥哥都会让着我,你就不会!我不喜欢你了!分手!”
我面无表情地问苏乐旬,“小周哥哥是哪位?”
苏乐旬面无表情地回答,“以前的邻居,比小诺大七八岁。”
我悟了,原来是青梅竹马的大哥哥。
这时候我听颜安安不屑地说:“分手就分手!你去找那个90后的老男人吧!”
两个人同时哼一声,一个向里一个向外。
90后的老男人……
我双目灼灼地看向苏乐旬,他一脸莫名其妙,“你又动什么歪脑筋了?”
我说:“我忽然觉得我们的年纪都不小了,一时有些感叹岁月不饶人。孩子,你长大了!”
苏乐旬,“……”
〖62〗
晚上七点钟,我正准备做饭,颜行来接颜安安。
我去开门的时候手里还举着一把菜刀,一看是颜行我挺高兴地笑了。
他一身黑色西服搭配白色衬衫,看上去正人君子到不能再正人君子。脸上微微染着倦色,应该是刚下飞机,看着我的时候好像有片刻失神。
我说:“进来坐坐吧,我正准备做饭呢。”
他指一指我手里的菜刀,“我还以为你要砍人。”
我哈哈一笑,“你想多了!”
颜行看我一眼,抬脚进门,我在他身后把门关上。
颜安安看到他爹,立刻扔下手里的作业本,爬下沙发奔向他爹的怀抱。
颜行抱起他,笑着亲亲颜安安的小脸,“有没有听莫非阿姨的话?”
颜安安拼命点头,“嗯,安安很听话!爸爸我想你!”
颜行笑一声,“爸爸也想你!”
颜行看向我,说:“谢谢。”
我笑眯眯的,“不客气。”
颜安安立刻搭腔,“嗯,莫非阿姨说我是她生活上的好伙伴,事业上的好帮手。”
我,“……”孩子你记忆力真好。
颜行忍不住一笑,对我说:“别做饭了,出去吃,正好谢谢你。”
我看了看手里的菜刀,顿一顿,“好吧。”
吃饭的时候我和颜行讨论起对颜安安的教育问题。
我说:“今天我检查他作业来着,然后发现了一堆错别字,我让他改他也不知悔改。”
颜行为颜安安挑去菜里的花椒,抬眼看我,“哦,什么错别字?”
我握着筷子扒扒饭,简直不假思索,“比如吧,秦始皇兵马俑,他写成秦始皇兵马桶,还说他那是另一种写法,我是孤陋寡闻。”
颜安安正在吭哧吭哧地埋头吃饭,听到此处立刻抬头,理直气壮地说:“行军打仗,当然要带上兵马桶了,不然会污染环境!”
我,“……”
颜行闻言笑一声,说:“难为你督促他学习了,这孩子,是该管管了。”
我点头称是,“你终于悟了!”
然后我又问:“颜行,现在我不是你员工了,好歹算是你朋友。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上次你朋友叫你颜教授啊?”
颜行神情一滞,接着微微皱眉,“你听到了?”
我点点头,“是啊,所以才问你。”
他怔了片刻,看着我,淡淡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以前你曾说过,我看上去不像开咖啡馆的,你说得不错。”
然后他说:“我不过是个教书的,TC电影学院,还有个职业,编剧。”
我已经很吃惊了,“TC电影学院!这是大师级的文化人才能进去做教授的好不好!还有编剧,不可能啊,我怎么没有挺说过你,你是用的艺名么?你的马甲是什么?”
颜行咳一声,试图安抚我激动的情绪,“不如边吃边说?”
我摇头,“你不要紧张,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快说快说!”
我想我现在一定是双目灼灼,两眼直冒贼光,颜行可能是被我雷到了。
他骑虎难下地说:“我用的名字是,谢三白。”
我震惊了!
即便孤陋寡闻如我,也听说过谢三白的名字。
他有闪耀的头衔,横溢的才华,绝对光辉的历史和书香世家的出身。
传说谢三白出身名门,年少成名,他从好莱坞回来,曾为XX·XX·XXX大师做过助手,正式出席过柯达剧院的奥斯卡典礼。而在如今大陆和港澳台范围内的所有的编剧,和谢三白之间的距离,就好比在黄金周的时候从B市市中心开车去五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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