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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秘心计-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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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秘心计》
正文 第一章 面试
我叫袁媛，名字圆圆，但是人并不是很圆，当然这是自我感觉，与死党宋清清相比较的话，我可以算是圆乎乎的那一类型，可是我这种带着肉肉的女孩子，应该算是现今社会比较看好的潜力股吧，至少，我能在饿上一天之后，将自己整出一个前凸后翘的身材。
我没什么大的本事，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心理学，然后充当着天使角色，每每身边有人失恋，我可以第一个冲锋陷阵，为她排忧解难，说到底就是一个心情回收站，我乐意这样做，当然我是善良的，除却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因素，就是我喜欢收集别人的心思。
宋清清是我的朋友，死党兼职闺蜜，其实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我俩好得不得了，臭味相投便称知己。所有的一切都相仿，只有在看中的男人身上能找到一点不同之处。
说到男人，宋清清算是幸福的一个，毕业之后，他们两小夫妻就双宿双栖，留下我一个人等通知，什么通知呢？就是投简历后的通知。
我们都是应届毕业生，没钱，只能窝在十多平米的房子里等待幸运女神的光顾。我很有耐心，于是每天在固定的时间里，用固定的心情去管理员那里收取一张张毫无意义的信件。补充一句，还有收到的垃圾邮件。
“袁媛，这是这个月的水电费，你看看吧。”门卫大叔笑呵呵地将“地雷”递给了我，我浑身一震，这个月的水电费居然超额。我很愤慨，关键是兜里的钱正一步步减少，而我的开销却一步步上升。
我拿起清清临走前为我准备好的另一半房租和水电费，与自己口袋里的钱拼凑了一下，勉勉强强能糊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希望我不要再被女神抛弃。
我坐在椅子上，余光瞥见茶几上面关于清清的那几份求职信，这是她的回信，也有三封，虽然我也收到了几份回信，可是都不理想，不知道她的怎么样。
“那你就代我去吧。”宋清清在电话那头无所谓地说道，她身边的男人笑个不停，恐怕他们正玩得很HIGH，我打的不是时候。
“好吧。”我收线之前，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你还好吧？”清清关心地问，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声分贝也减弱不少。
我摇着头，笑了笑，说：“没事，你玩吧，我明天就去面试了。”
“祝你成功。”宋清清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听了几声“嘟嘟…”然后也收线，百无聊赖的我摊在床上，玩着手机，它也快要没话费了。
***
街道上的男女匆匆忙忙地经过我身边，这是本市最繁华的地段，我置身其中，举目四周的高楼大厦，有种穿越的感觉。今天的阳光被昨晚上的寒风稀释不少，现在照射在我身上，一点温度也感受不到，我抖瑟一下，整理好情绪又迈开步子朝着女神施舍给我的机会前进。
清清的三封信里面，我也只打算去一家公司，毕竟那都是别人的努力得来的成果，再好的关系也没理由全都占有。
打开随便拿起的那封信，里面赫然亮出“隆利集团”四个字眼，我震撼了一下，然后恢复正常，平静地开始在自己脸上描绘，一边描绘，一边露出诡异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到女神正悄然跟随自己，而我一定要努力抓住。
隆利大厦就是隆利集团旗下的办公楼，共有三十五层，除却顶层是隆利集团的办公室以外，其他都是入住的合作伙伴。
我膜拜一番之后，跟随人流潜入大厦，然后就是排队上电梯，一颗心随着电梯一样七上八下的不能安分。
看着身边的女人正装礼服，男人西装革履，顿时有些天旋地转，如同进入另一个世界，自己做了隐形人，窝藏在他们身后偷听着他们的话语，显然我不是很明白他们之间的嬉笑怒骂，全以为那都是同事之间的正常表现，一时间，有些莫名的向往起来。
“叮——”电梯直上到顶楼三十五层，陆陆续续的人都走光了，我再也隐藏不住，只好怯弱地探出半截头，透明的大门紧紧关闭，里面的人又是匆忙穿梭其间。金色的牌匾下面有一张华丽的办公桌，坐在下面的女人站起来看见了我，她朝着我打量几分，然后走出来打开了门，笑着问道：“请问您找哪一位？”
“我…”我有些紧张，抿了抿嘴，说道：“我是来应聘的。”
“哦。”女人收起笑容，顷刻变得严肃起来，她又扫了我一眼，说道：“请跟我来吧。”
我侧过身，随着她走进去，算是进入了隆利集团的办公室吧，我暗自松下半口气，不管结果如何，能进入这里面，心足矣，毕竟这是本市最大的公司，有幸跨入也是不错的。
后来才知道，这个女人是前台，就是公司的接线员，她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好，不用饿一天也能穿出前凸后翘的感觉，重要的是，她很会装扮，看到她就能想到一个成语，叫焕然一新。
在我之前，小会议厅里面已经坐了五个人，全都是女孩子，当然，我忘了，今天是来应聘文秘，自然都是女将。
我快速扫了一眼其他的五个女孩子，一个比一个艳丽，他们的穿着比我正式，因为我拿不出钱买体面的正装；他们的装束比我耀眼，因为我对于装扮自己有点笨拙，天生就不是这方面的料。于是，我只有卑微地靠着最角落的地方坐下来，前台小姐例行公事的将我送来后就离开了小会议室。
“你好，我叫路雪，你呢？”坐在我身边的女孩子显得坦然自若，看到我有些紧张，于是好心地与我搭讪。
“我叫袁媛。”我也认真地说道。
“你很紧张吗？”路雪咧开嘴笑问，她的牙齿洁白得仿佛就是拍牙膏广告的明星。
“有点。”我点了点头，诚实地应声。
“哼。”我斜对面的女孩子轻蔑地笑道：“怕的话，就不要出来了，看你这个样子就是应届毕业生，在大公司面试，最忌讳的就是你们这些应届毕业生，读了几本书就自以为是，其实肚子里什么都没有，全是狗屁。”
我愤愤地瞪了她一眼，嘀咕：“我肚子里有什么还不是跟你一样。”
“大家安静吧。”另一边的女孩子面色凝重，她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刚才嘲笑我的女孩子，眼神里的厌恶透露出敌意，显然，这个女人没有把我放在眼底，而是将那个女人视为对手。
“噔噔…”高跟鞋与地板撞击的响声。
“吱噫——”会议室的门再一次开启，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高挑的女人，模样三十出头，但是素颜正装看起来十分的严厉，她一走进来，其他的女孩子就都站起来朝着她微微鞠躬，我也跟着这样做。
女人扫一眼大家，面无表情地开口：“怎么是六个人？”
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我，好像我真的是多余的。
我绯红了双颊，恨不得现在就走出去，随便带上门，说一声：“不好意思，我进错房间了。”
“算了。”女人示意大家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下来，双手交叉搁在办公桌上，说道：“本来是五选二，既然现在有六个，也没所谓。”
我稍微放下心来，开始有些后悔，今天当了陪衬不说，还被人排挤，算了，我一向如此，遭遇好不到哪儿。
“我姓杨，你们可以叫我杨总。”杨妃语冷厉地说：“我们公司现在要招两个文秘，当然，你们都有机会，但是也都没有机会，全都看自己的表现。”
“是。”
“那好，现在从第一个人开始，说说你们自己的性格和兴趣爱好。”杨妃语朝着坐在自己最近位置的女孩子吩咐道。
我没有听进去半句，大家都很雀跃地展现自己，只有我一直到最后结束都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反正是陪衬，我就当见识了，没有太多的心思和期望。
跟着路雪出了隆利大厦，然后走到陌生的公交车站坐车，直到上了车，我才长吁一口气，紧绷的身子得以放松，原来我已筋疲力尽。看着隆利大厦渐渐消失在车窗外，我的心也跟着渐渐沉没下去，再见了，本市最好的公司。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如既往地投简历，收信件和邮件，然后面试。宋清清回来后，给我买了不少礼物，我欣然接受，稍微缓解了之前压抑的情绪，慢慢地，我忘了那件重要的经历，可是，生活不会就此放过我，在我毫不设防的情况下，我收到一封炙热的信件，封面印着“隆利大厦”的字样。
“哇，袁媛，你去那里有面试吗？”清清俨然有点羡慕。
我没有告诉清清，是从她的信件里面抽取的面试通知。收到信件之后，我更加不敢说出来了，我或许有点自私，有点坏坏，至少在骨子里，我有种可怕的因子，不管怎么说，我之前已经征求过她的同意，我这么做不算违背良心。安抚之后，我鼓起勇气打开了信件。
书面的文字，我没有兴趣，什么都没有兴趣，只知道唯一有兴趣的是，我被录用了，对，被本市最好的公司录用了，并且随时都能上班。
我仰望晴空，感叹一声：“谢谢你，女神，经过我家门口。”
正文 第二章 不能选择的身份
我拿出仅有的积蓄买了像样的服饰，清清特意在清晨爬起来为我化妆，仿佛我不是前去上班，而是要会见多年不见的男朋友，甚至我的心情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
整装待发之后，我踏入了那遥不可及的路程，在大厦门口，我遇见了路雪，心思更加雀跃。
“见到你真高兴。”路雪似乎一点都不怀疑为什么会是我录取了，依然很自然地跟我打招呼。
我点了点头，含笑回应：“我也很开心能再次见到你。”这是肺腑之言，如若是之前嘲笑我的那个女孩子成为我的同事，想想都会不寒而栗。
我们携手跨入隆利大厦，仰头挺胸地直上三十五层。前台女孩迎接我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迷惑，然后就是职业的笑靥朝着我们点头，最后熟练地带着我们进入了办公室里面。办公室很亮堂，差不多上千平方，我和路雪站在门外的时候，大家纷纷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垂首自顾自地工作。
“以后我会带你们跟大家认识的。”前台女孩笑着说：“对了，我叫余佩佩，你们可以直接叫我佩佩。”
“好的，谢谢。”路雪抢在我前面回应：“我叫路雪，以后请多多指教。”
“我叫袁媛。”
余佩佩停住脚步，抬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然后转动把手推门进去说道：“杨总，有新同事过来了。”
“嗯，进来吧。”杨妃语搁下笔，面色稍微缓和许多。我侧身让路雪先走进去，尾随着她坐在杨妃语办公桌的对面。
余佩佩离开后把门也带上，顿时，办公室里的空气有些停滞，我仿佛呼吸困难。
杨妃语冷冷地打量我们，然后说道：“我想我不需要再对公司作介绍了，这是你们回去后必备的功课。”
我跟着路雪点了点头，心虚地想：我只知道买像样的衣服，却忘了关键的事情。
“那好，我简单的说一下你们的工作是什么。”杨妃语思索片刻，而后开启火红的双唇：“路雪，你的形象很好，就做我的文秘吧，你平时只要给我安排好行程就行。”
杨妃语说的不错，路雪今天打扮的有点像是电影明星，而我再怎么装扮也脱不了俗气，换言之，脱不了穷酸气质。
“袁媛…”杨妃语蹙眉看着我，深吸一口气，好半天才开口：“你就是我们公司刘总的文秘，工作与路雪差不多，但是…”杨妃语停顿一秒，然后又道：“你要将刘总每天的行程上报给我一份，这件事情不能让刘总知道，你们两个都是我招进来的文秘，我希望你们都要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吗？”
路雪坚定地点着头说：“杨总，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好自己的本份工作的。”
我同样也表决心态，点了点头，在完全不能选择的情况下，我将自己拉入了杨总的流派，当然这也是事后才弄清楚的。不管怎么说，路是自己选择的，今后我得靠自己才能在大公司生存下去。
“很好，稍后你们去人事部领用服装。”杨妃语又看了一眼我的着装，俨然不是很令她满意。
走出办公室的我放松了一口气，路雪侧头对我说：“我听说刘总就是公司CEO，你真幸运，能在他身边做文秘。”
我想了想，说：“是吗？刘总是男的还是女的？”
路雪诧异地问：“你没有回去做功课？”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我忘了。”
路雪掩着嘴笑着说：“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没关系，因为刘总喜欢的是有着天使容颜和魔鬼身材的女人，你…呵呵，还是很安全的。”
听了她的话，我顿时有种羞辱的感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路雪看出我的异样，于是改口又说：“我跟你说笑的，你别胡思乱想，其实刘总人很好的。”
刘总很好？是吗？是对别人很好，还是会对我很好。听路雪这么说，我断定刘总是个男的，并且应该不是一个很简单的角色吧。在这么大的集团里面做CEO，就是想简单也简单不下来啊。
***
路雪有自己的办公桌，我也有，在公司后面靠近刘总办公室的位置，这个地方不显眼，正中我下怀，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我的清闲令我不知所措。没有人给我安排事情，我就这样像一个监工的人坐在一旁。
“嘻嘻，真不知道杨总的眼光怎么会降级。”茶水间往往就是出谣言是非的最佳场所，这里聚集形形色色的人，在公司里，除却厕所不会挑选身份以外，第二个地方就是茶水间。
我想喝一杯咖啡提提神，走到门口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在小声议论，尽管他们小声，但我还是听到了。
“这样也好啊，刘总至少不会对窝边的女人下手了。”另一个同事笑嘻嘻地说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能有什么本事？”
“算了，再怎么乳臭未干，有些道理是无师自通的。”
“我们打赌，看看刘总会不会对她下手。”
“好啊，好啊。”
他们的兴奋令我感到恐慌，突然有人从我身边走过，跨进去喝道：“你们是不是中午饭没有吃够啊，没事尽在这里瞎说。杨总已经下过禁令了，有人在办公室造谣的话，就立刻滚蛋。”
三个女同事在这个女人的震慑下，灰溜溜地逃出了茶水间，她们经过我身边的身后，我感到一阵凉意，想必他们以为是我告状的吧。
“你好，我是客户部经理，叫陈敏。”陈敏和悦地笑了笑，完全没有刚才的怒气，她伸出手拉着我走进茶水间，说道：“人多口杂，是非自然少不了，你很快就会习惯的。”
“嗯。”我低着头，不说话。
陈敏用一次性水杯给我倒了咖啡，递给我说道：“我知道你叫袁媛，是刘总现任的文秘，不过，在此之前是我暂代了刘总文秘的职位，由于现在客户部那边的事情太多，所以才不得不召一个人过来。”
我只能点头，不敢发表什么。
“当然，我充分相信杨总的眼力，她既然安排你做这个职位，就有她的道理，不要听着别人嘴里的事情而怀疑自己的能力。在公司，每个人都是竞争对手，你别以为你的职位只有你一个人而不用担心，杨总这个人，要求很高，如果你不能完成自己的任务，她同样可以解雇你，并且是随时。”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陈敏，听着她的话，似乎意有所指，难道会是杨妃语刚才交代给我们的事情？这样一来，自己不就成为了杨妃语安插在刘总身边的棋子？杨妃语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是不是十分不合？怎么才进公司一天就卷入了他们的战争中？上帝保佑啊，我可不想沦为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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