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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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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峰隐忍着怒气听完严谷楠和巧香的回报,沉默良久才问话:“她死前竟这般诅咒?”
“微臣不敢隐瞒。”严谷楠低头回话道。
“去请四十九道士,八十一法师来超度。”
至于那些不安分的老臣,敢打自己子嗣的主意,定叫他们后悔投了人胎!
贵妃娘娘不孕的真相已经大白,皇上却并未深究,仅仅处死了几个太监宫女,这让几个老臣越发得意,以为凭借自己元老的地位,让新皇也奈何不了。另一方面,新皇大肆超度浣洗房的一名小宫女,却原来是畴昔发妻,更是博得了民间一片仁爱宽宏的好名声。
佩娘仍是每日替初菲调理身体,光阴好似回到初菲刚穿来的那会儿,每天吃些苦涩的汤药,晚间泡在药香满溢的浴盆中,唯一的变化是夜晚安心地在羿峰的怀里入梦。
七月初,科举放榜。大禄王朝的科举由三年一次改为一年一次,所以录取的人数骤减,除了一甲三名外,进士二十名,同进士五十名。让初菲喜出望外的是小娄良中了同进士第十二名,案旧例头两年可以做个小京官或外放到地方,初菲的意思是想留下小娄良,离的近些也好照顾,可是娄良倔强性子又上来了,他希望去外地做官,一来自己年纪轻资历浅,京城里的水太深,一时半会儿应付不来,二是外地能更好地磨练心性,这是京里纨绔子弟比不得的,也想凭借自身实力闯荡一番,初菲见娄良注意已定,只得无奈答应。
另外,龅牙苏沛文也考上了进士第九,被封为正六品知事通判,这是羿峰对他的考验,因为兼行政与监察于一身的中央官吏,这个职位阶位虽不高,但是对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等事皆有影响。郑鸣海也不负祖望,武考兵法双第一,封为正四品都司,也是接替了季鹜飞的职位。
半年来,初菲每日都喝着难以下咽的苦药,羿峰也很“勤劳”,肚子却一直没有起色,未免心浮气躁,那些老家伙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甚至有人把年轻貌美的宗族姑娘送进宫当女官,不期然和皇帝大人来个偶遇,扑蝶落水等狗血招数层出不穷。
今天听到又有蠢女人假装在路边跌倒后,初菲气不过,拿起大剪刀“喀嚓喀嚓”剪秃了一盆价值不菲的“双龙戏珠”盆栽。
“又不高兴了?让我猜猜,是不是今个中午吃了大半碗醋,现在闹心了?”羿峰拿走她手里的剪刀,从袖口里掏出一串粉珍珠链子,中间是一颗亮锃锃的黑宝石,拨开初菲的长发,环住她仔细替她戴上,粉润的珠子更加衬的初菲的肌肤嫩白水嫩。羿峰拨了拨几颗珠子,手指轻缓慢移到锁骨,来回轻抚,似无意似撩拨。
目光上移,对上初菲倔强又怨气的眼睛,笑的更加满意开心。轻吻上她的眼角,流连不止,缓缓下吻,鼻尖轻触腮边,耳边传来一阵麻痒,初菲猛然捏紧羿峰的腰,羿峰呼吸突喷,嗯哼一声,坏心地用一只腿顶开初菲的膝盖,向上抵住后恶狠狠的说:“坏丫头,你以为天还早我就奈何不了你?”说完用指尖似有似无划过初菲的后背,在腰侧点点捏捏。初菲战栗着扭动腰肢躲避:“我错了我错了。你再动我我就要扑倒你了!”
“正合我意。”更加坏心的动了动那只被夹住的腿。
“嗯啊,可是,起居注……”喘息的话未说完就被一个深吻打断,换来同样含糊不清的回答:“管什么起居注……”
被后世千歌万颂的锦临帝虽开创了盛世元年,生活作息却不好,记录皇帝作息的起居注上记载其宠幸嘉纯皇后毫无节制,与淫靡好色的昏君无异。
“菲菲,”羿峰给她系好腰间的盘扣,把她的脚握住放进暖烘烘的被窝里,微笑说道:“上次和你商量的商会快办好了,在苏浙一带,等天气暖和点我们下江南去。”
“真的?”初菲惊喜地瞪大双眼,捏着羿峰的胳膊跪在床上欢呼。羿峰拿起被子把乱动的她裹住抱在怀里笑说:“我几时诓过你?在等几个月吧,草长莺飞时我们就动身。”
“我们怎么去?要多久才能到?”
“运河疏通了,我们坐船去,我已打算在苏浙建座行宫。”
“那多浪费人力物力啊,我们借宿当地官员家就好了嘛。”
“天子下榻,岂是儿戏。”
初菲伸出双手,按住羿峰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严肃的说:“羿峰,那行宫修了后我们能用上的机会有几次?后世的帝王要去之前也定是要重新大肆修整的,你登基还不到一年,就开始糟蹋民脂民膏了么?”
“这罪名扣的我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了,好吧,都听你的,我母妃的宗族根基在那一带,我们宿在那里也有正名,不过修个院子还是必要的。”
“哈哈哈。”初菲叉腰仰天长笑,能左右帝王的决定,很有成就感。
第二十八章 鸳鸯戏水逍遥叹
羿峰的母族海氏一族子嗣艰难,其舅舅已经告老还乡,族中也没有子弟在京为官,早年唯一的男丁在征战沙场时为国捐躯了,府里孀眷闺阁居多,如今当家的一房还是从寒门宗族里过继来的,如今在商场上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海氏宗族府邸在广陵,这次商会也设在广陵,两月后,初菲一行从京出发,沿运河南下,行程约半个月。
“在看什么那?”初菲没了刚上船时东奔西跑的兴奋劲儿,窝在画舫里一动不动,百无聊赖之际去了舫上小书房寻羿峰了。羿峰正低头看一幅图,图上樱红柳翠光鲜艳丽,吸引了初菲的好奇心。
“是海家给我们建造的院子,你来看看。”初菲踱了过去,这幅工笔画栩栩如生,连树枝茎叶都看的分明。
羿峰在她耳畔讲解道:“统共十来亩地的独立小院,后面一排是仆从侍卫房,这是小厨房,我们的楼在北边正中,连着花园湖泊,再过去就是海家内府了。这方案修了再改,反复不下十遍,从起先富丽堂皇改到如今朴素典雅,我只拨了五万两给他们,如何,这还算糟蹋民脂民膏吗?”
嘿,那天的话对他打击这么大吗,到现在还记得。
“这图画的惟妙惟肖,好想看看真的呀。怎么我们住的好像双层小楼,不像四合院呐。”
“你可还记得那个跟我们去安墟的外国人汉克?这屋子是他请了朋友设计的,我觉得这样能让你熟悉些。”
初菲很感动,嫁给他以来,从每个细节,羿峰都考虑到让她舒服一点,吃西瓜时他亲自用小勺挖成块,去了籽放在碟中冰镇;吃橘子时总是自己先尝尝酸甜;所有簪子的尖部他都命令打造成圆秃的。这些细微之处他做的自然又细致,即使神经大条的初菲也无法忽视,无以回报啊,只能任自己沉浸在深深的爱恋之中。
双手环上精壮的腰肢,将头埋在好闻的檀香味中叹息:“羿峰呀,这一切幸福好不真实,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傻丫头,又说傻话了,我们是一体的,谁也不许先离而去。”羿峰也勒紧双手,脸颊靠着初菲的青丝呢喃。
经过长途劳顿,终于在三月中旬到达广陵,入眼是一片繁华,商铺林立,街道宽敞,百姓衣着体面立在道旁,山呼万岁。坐久了船刚踏上陆地,初菲走路有些虚浮,牵着羿峰的手摇摇晃晃前行,上了车辇又颠簸向前,好在只有十来分钟,目的地就到了。
海府门前已经立了几百来号人,为首的是两个五六十岁但精神矍铄的老人,应当就是羿峰的舅舅海靖和舅母沈氏了。
羿峰身边的礼官在海府一家老小行礼后唱道:“起。”随后众人把他们迎进府。一路上前呼后拥,初菲看不清周围景色,只知道昏昏沉沉中和羿峰分开,初菲随女眷们进入了内府。沈老太君走在初菲半肩后,向她问候一路行驶事宜,待到了金碧辉煌的内堂,被请为上座,初菲这才看清楚面前几位贵妇的模样。除了沈老太君外,还有一个满头珠钗,浑身珠光宝气的女人,眼角有些细纹,脂粉涂的厚厚一沓,让初菲看的不寒而栗,另一个看起来很年轻,身材颇丰满,皮肤白皙,打扮倒算得体,初菲点头微笑。其他的几个女人位置靠后,估计是亲族旁支家的媳妇。
看见沈老太君还立在下首,初菲清了清嗓子说道:“老太君请上座,其他夫人也坐。”
“谢娘娘。”众人都入座吃茶,初菲还在打量刚刚的贵妇,含笑向老太君道:
“舅母,”老太君受宠若惊刚要行礼,被初菲出手制止,“这里没有旁人,自是叫舅母亲近些。”
“舅母,我初次造访,还不知道自己与夫人们的辈数。”
“是老生糊涂了,”说罢手一指刚刚艳俗的贵妇道:“这是我那没福气的儿子的孀妇。”说道这里沈老太君老泪纵横,拿着手绢擦拭了一会儿。
“原来是大表嫂。”初菲点头示意,那女人也屈膝行礼。
“老生失礼了,娘娘恕罪。”老太君恢复平静后又一指那体丰貌福的年轻女人道:“这是现当家的媳妇儿,进府两年了,他们这一房也算排行老二。我们这一支人丁单薄,也亏的三支外的他家慈悲,舍得过继来承欢膝下。”
哦,原来这女人就是现在的当家奶奶,虽然他丈夫是过继来的,可从她通身的不俗派头来看,在这府里地位还是很崇高的。只不过老太君说到“当家”的时候,大表嫂嘴角微抽,面露愤懑之色,可见两人平时也是不对盘的。
豪门宗族勾心斗角的事情多了去了,初菲不想理会,就缓和气氛道:“表嫂家的小姐呢?”
“小家姑娘,未见世面,不敢有辱凤目,今候门外,娘娘是否召见?”
“快快请进来吧。”初菲听说大表嫂有一亲闺女,生的貌美如花,年方十六还没定亲,媒婆却是踏断了门槛。
“民女忆茜叩见贵妃娘娘。”底下少女一身翡翠绿福印春衫,袖口用银丝线绣着水仙花,梳着少女双环髻,头上插着一对金丝红宝石花簪,一缕发丝垂至胸前,俏皮又婉约,果然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
“给姑娘看坐。”初菲向巧香示意,巧香点头,移来一张凳子放在初菲身边,初菲向海忆茜招手,笑道:“你我同岁,又是亲戚,虽长你一辈,却不该生分才是,快来陪我坐坐。”
海忆茜得到祖母点头同意后方碎步上前入座,这时上来四个女孩一字排开。
“娘娘,这四个丫头是从鄙府千挑万选出来服侍您的,不及宫中秀娥灵巧慧心,还望娘娘莫要嫌弃。”四个相貌干净的女孩低眉顺眼站着。
初菲并不喜欢一堆仆人盯前盯后的,但是主人家的心意又不能拂逆,只好强笑道:“舅母有心了,只是我素喜清静,房里人也不多,我瞅着边上的那个丫头很合我眼,就带走她吧,其余还是留下服侍舅母嫂嫂的好,还请舅母勿恼。”
“能入娘娘的眼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还不快上前谢恩。”说罢那只有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上前一步跪下,脆生生的说:“谢娘娘垂青。”
“娘娘一路劳累,现已备好沐浴香汤和粗简宴食,请娘娘示下。”二表嫂微笑询问。
“还是先沐浴吧,有劳二表嫂了。”
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初菲大量着这件浴室,中间是一个三米长两米宽的汉白玉池子,底下有通道注入热水和冷水,四面墙壁光滑,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龙凤的眼睛用黑宝石镶嵌,龙鳞凤羽也用五彩斑斓的宝石亮片覆盖,光是这个就价值,五万银两是万万不可能完成的。整个浴室看起来光彩夺目,华丽异常,虽然不大,但是布置的周到合理,池边放置着一席软榻,上铺皮草绒被,冰凉的地板上也铺着软绵的垫子,踩在上面异常舒适。软榻旁边有一小几,放着切好的时令水果,和一杯新鲜果汁。看来海家把初菲的喜好打听得很清楚,一切都投其所好恰到好处。
水汽氤氲,泡了个花瓣热水澡,浑身香喷喷的,神思舒缓放松,加上这半个月水上漂泊,几乎没睡好,初菲盖着软和的被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羿峰进来时就看见她蹬着被子,穿着荷叶蕾丝边的白色小短裤,莹润的小腿和大腿微微弯曲,形成好看的弧度,圆珠可爱的脚趾轻翘,不时两只小脚掌相蹭。上身光洁的身躯陷在被褥里,诱人的景色若隐若现,面色红熏,眼角露春,一副娇憨深眠的模样。
羿峰握住一只小脚丫,轻轻拉开,薄茧的手掌似挠痒,惹得熟睡的人儿轻颤,小脚趾使劲儿张开,蹬踢却挣脱不了。手掌继续上抚,移至小腿肚捏了捏,又引来一声哼吟,却仍然熟睡中。移入大腿中,手下的冰肌有些颤抖,引起一颗颗细小的凸起,塌上的美人终于醒来,本能地夹紧双腿之间的手。
所有动作突然停住,初菲还在似醒非醒间,只听面前一声轻笑,热辣辣的气息喷在脸上,随后嘴唇被允吸住,极尽挑逗,一只手也滑入被中。
“住,住手,这是在,啊,在别人家呢。”初菲被吻的娇喘微微,仍抵制不住诱惑回应着。
羿峰不满怀里的人儿口是心非,口衔盘里一块果肉,渡进正在拒绝的口中,堵住了她的嘴巴,唇齿间果香四溢。
两具火热滚烫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池水叮咚,水波荡漾,晶莹光洁的墙面折射出细碎缠绵的晃动……
这一觉睡的很香甜,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银红色纱帐,轻飘飘随风荡漾,身下是一张与传统不同的圆形大床,铺着上好虹翎绸做的锦被。初菲坐起,身上已经穿好一套乳白色抹胸小连裙,外罩一层鹅黄色纱衣,她伸手撩开帘帐,立马有一个小丫头上前来伺候,正是沈老太君送来的那个小丫头。
小丫头递来一块热水浸湿的巾帕,初菲接过笑着打量了她,问道:“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回娘娘,奴婢叫小双,这个月末满十二。”
“小双,旁的丫环我不兴管,你也算是我的贴身丫环了,往后没有外人时不用自称奴婢,跟着巧香一个叫法就行。”
小丫头欲言又止,但看着初菲一脸坚持,还是恭谨地答了声“是。”
“什么时辰了?”
“酉时初刻。”
“那赶紧梳洗了吧,到饭点了。”
光线有些昏暗,初菲隐约看见自己住的屋子很西化,从梳妆镜到箱柜都像是舶来品,外形虽不比传统繁复华丽,但相当精简大气,均以浅色调为主。
初菲换上一套海蓝色束腰襦群,插上镏金镂空珠钗,匆匆梳洗一番就往前院来,海府将江南园林与四合院融为一体,景色宜人,居住舒适。穿过一个精致的小花园进入海府四合院,下人们纷纷行礼回避,走过好几个院子才来到正厅,吊顶挂着两排透光宫灯,照的大厅灯火辉煌,丫鬟小厮们在收拾宴席,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巧香正在检查几个丫环手里的朱红捧盒,里面装的都是从宫中带来的饭具器皿。巧香拿起一只五寸大小的镶玉花鸟鱼虫小碟,见延边缺损了一个划口,微怒吩咐道:“保不齐是底下的小丫头毛手毛脚磕碰坏了,赶紧换了那套梅兰竹菊四君子的来。”
初菲踱至她身后,探了探头小声说道:“平时在宫里也没有这么讲究,少个碟子又不会怎么样。”
巧香瘪瘪嘴,拽了拽初菲的衣袖说道:“宫里横竖没有人敢说闲话,这是在别人家做客,凡事一定要顾及皇家体面,小姐您别凑热闹了,赶紧到里边儿跟夫人姑娘们说话去。”说着就推着初菲往里厢撵。
刚到门口就有唱名的丫头掀起帘子向里喊道:“贵妃娘娘到。”随后呼啦啦一票人涌至门口,为首的沈老太君刚要下跪就被初菲拦住了,老太君不住告罪道:“老生怠慢了娘娘,不曾远迎。”
“舅母这么说我可不依,我早把这里当作自个儿家了,舅母怎么还这么生分?往后舅母表嫂等亲戚见了我,可不要再拜来拜去了,否则折了我的福怎生是好?”初菲扶着老太君欢欢喜喜走进了屋,众人见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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